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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有相信他們,他們的背後是整個利國!”魏平的話很厚重。

  “總算說了句人話!”婭音儘量打破這尷尬,暼了一眼身旁的魏平。

  魏平被婭音的話氣的臉紅眼瞪,“什麼叫說了句人話,喂,你說清楚……”

  老朽看著他們兩個,重重地嘆了口氣,最不讓人省心的是他們兩個吧,都已經那麼大的人,又不是小孩子,還這般吵嚷……

  “父王,找兒臣有何要事商討?”南宮勤一臉茫然,大清早的,南宮博便讓掌事公公去將南宮勤找來。

  “我讓你去準備的事情怎麼樣了?”南宮博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酷,說話冰冰的。

  南宮勤原本還有些懶散的心一下子嚴肅起來,眼神犀利起來,甚至透著一絲不悅與憤恨“已經準備妥當,萬無一失!”

  “很好,我想很快就會有魚兒上鉤了!”南宮博冷笑道,地上是他已經撕碎的布帛……

  雖然南宮勤並不清楚南宮博到底在謀劃什麼,但他比任何人都相信他父王的決策,用鐵血來形容並不為過,或者更確切地說,狠毒陰辣,致人於死地。此時,他這般篤定,顯然是胸有成竹,只需要耐心地等待收線的時刻,這大概是南宮博想要告訴南宮勤的。

  作為帝王,要有韌性,要有魄力,更要有一顆會懂得謀劃的心,並且要學會耐心等待。

  當然這些事情與南宮鈴是沒有多大的關係,至少在她看來,她從未想過周平會是利國人,會是圖謀她父王帝業的人。只是,他們註定是敵人,從太國滅了利國那一刻起,他們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註定了他們將會有這樣的一天。

  一個人在丹香宮裡百無聊賴,李郁忙著為孩子繡製衣服,哪有功夫理會這個思春的少女,即使有了這般功夫,也會被南宮鈴糾纏的頭疼不已,她實在是太鬧騰了。

  雖然她已經讓人傳話到了方府,只是卻未曾收到任何回信,不免心中失望,也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情感,在心中慢慢萌芽……

  魏平與臨城裡他們的人已經聯絡好,在王城外接應,待他們一出現便立刻突圍,前提是發現事情敗露,如果沒有這意外的情況,自然是最好的,一旦有突發事件,臨城就是他們的避難之所,一道防線。臨城的兵力,若魏平想強拿還是很容易的。

  老朽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書房之中,昏黃的燭光映襯著蠟黃的臉龐,臉上鐫刻著歲月的痕跡。在他的手中是一份紫色的捲軸,那是東方轍留給他的,算是最後的紀念,捲軸上是他們利國曾經的疆土,只是如今這疆土早已經是太國的天下,不免神傷。

  眼淚不經意從老朽的臉上慢慢滑落,卻是那般寂靜,無聲的表達。眼淚滴到了捲軸之上,慢慢暈開……

  蒼白的月高懸於空,冷冷清清,沒有一絲風,詭異地氣氛籠罩著整個大地,老朽推開窗子,痴痴地看著空中冷月,不禁一笑,“難道這月亮也是通人情味的?竟知道明日他們將會面臨生死險境?”

  想到這,老朽不禁自嘲,想他利國第一謀臣,第一製藥師,第一樂師,竟也相信這種無稽之想法。

  周平的心已經靜了下來,靜靜地倚靠床欄之上,他已經好好睡了一覺,他已想得很清楚,有了自己的抉擇,明日要麼生離要麼死別!

  清雨依偎在銘生的懷中,兩人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天空的院,庭院裡沒有風,靜的出奇。

  “平哥,明日……”婭音為魏平褪去身上的重負。

  魏平呼了一口氣,“明日也許會有一番惡戰!”

  “我明白。”婭音很清楚他們所面臨的情況,只是她還是有些發怵,她此生不願再見那人,可是明日的情形,也許他們還會再見面。

  “沒事的!”魏平輕輕摸了摸婭音的耳延,“相信老朽,相信我!”

  入夜,整個方府開始忙碌起來,他們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沒有把握的仗,老朽從來不做,管潭也已經來過信息了,明日清晨便是可以離開王城的最好時機,他們要有十足的準備來應付。

  只是,這背後,一雙陰冷的眼正緊緊盯著他們看……

  ☆、上鉤的大魚

  當最後一絲黑色離開大地,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也許,新的未來也即將開啟。

  每個人都是蓄勢待發,因為他們都知道,在他們前面有許多未知的事情即將發生,無論成敗,他們也不得不做。

  方府已經撤離乾淨,周平站在院裡發呆,風吹動著院裡的竹,發出簌簌的聲響。

  銘生從後面拍了一下周平,面色凝重道,“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了?”

  “這樣對她會好一點!”周平沉默片刻,嘆道,他們都是身不由己。

  “只是,只是你真的沒關係嗎?”銘生可以看出周平心中的痛苦,即使他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清楚,他比誰都清楚!

  “阿生,國在我心中更重要!”周平依舊是淡淡的語氣,只是這份語氣里多了一份篤定。

  “其實,我希望你選擇留下!”銘生正面對著周平,慢慢吐出這句話。

  “我知道你會這樣說!”周平突然一笑,“阿生,我是誰,我很清楚,我也知道未來需要面對什麼,只是我沒得選,不是嗎?”

  “阿平……”銘生不知該再說些什麼。

  良久,兩人沉默,彼此都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任何東西。

  “你們兩個還傻傻愣在這裡做甚?”婭音一臉怒容,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但是看著兩人怔怔地表情,又淡淡笑道,“趕緊忙活,時辰不早了!”

  銘生捅了一下周平,周平心領神會,做了一個揖,“知道了姑姑,是我們的錯,這就去!”

  說完,周平拽著銘生便往老朽那去,臨了,銘生叫道,“有勞姑姑了!”

  婭音一臉茫然,有勞什麼?愣了一刻,恍然明白,這小子是謝她化解他與周平之間的尷尬,好小子!

  “如何?想通了?”老朽的語氣如尋常沒什麼不同,只是字裡行間,給人一種不適然,大概是為今日要強行離開王城,生死未來不知而憂心吧。

  周平微微點頭,嘴角抽搐一下,老朽明白,讓他下這樣的決心,無異於是給他的心捅上一刀,順便在狠狠剜去一塊肉,怎麼能不痛,不哀傷,倘若他絲毫沒有任何感覺,老朽卻是不能相信他。只是,他是看著周平長大的,對他的秉性很是熟悉,自然當他過來,已經知道了結果。

  “也罷,你們兩個速去準備,我們不久就要出城,或許會是一場硬仗!”老朽面色沉重,不禁讓銘生與周平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管潭不是說沒有任何危險的嗎?”銘生緊張起來,語氣也變得有些凌亂與焦躁。

  “生兒,你當真糊塗?”老朽不免有些失望。

  銘生傻傻地杵在那,猛覺後背一涼,瓮中捉鱉,沒準這是王城設下的一個計,正等著他們往裡面跳呢,“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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