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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她……是兒臣的命!”南宮勤猶豫了會,堅定的回道。

  “那李郁呢?你將她放到了何處?”

  “郁兒她也很重要,我也不能失去!”

  南宮博看著南宮勤沒有說話,只是腦子裡在迴蕩剛剛南宮勤說的,是兒臣的命!那他自己的命又是誰呢?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如今卻又在何方?

  御花園裡的花幾乎都謝了,周平與南宮鈴在花園裡靜靜地走著,今日周平本沒打算過來,只是南宮鈴讓小太監跑到方府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想要周平過來陪她。周平一聽到就趕忙過來了,來了卻發現南宮鈴傻兮兮朝她笑,方知被騙了。

  “臘梅都開了好多了!”南宮鈴跑到臘梅林,折下一枝花,放在鼻尖嗅了嗅,讚嘆道,“真香,雖然淡淡的,但是很有味道!”

  “好好的臘梅,你折了它幹嘛?”周平看了曲曲折折的臘梅枝,有些感觸。

  南宮鈴吐了個舌頭,“有花堪折直需折!”然後拿起手上的臘梅枝,圍著臘梅樹歡快的跳起舞來……

  周平傻傻地看著南宮鈴,想不到她還知道這句話,原以為只是個瘋丫頭,誰曾想,肚子裡還有些筆墨。不過,她跳的舞,周平嘆了口氣,無力吐槽,換句話說,不堪入目!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南宮勤昂著鼻子,哼嗯道,“本公主跳的美嗎?”

  “……”周平默默不說話。

  “平哥,你快說啊,我跳的美嗎?”南宮鈴叫周平沒說話,氣的兩腮鼓鼓的,像只憋了氣的青蛙。

  “美……”周平說出這種違背良心之話,心中默念阿彌陀佛,保佑佛主原諒他的信口雌黃。

  “那跟這舞比起來,我人是不是更美?”南宮鈴停下她所謂的“舞”,眨巴著眼睛,俏皮地問。

  “……”

  “老朽,王城的禁衛軍已經撤回了!”管潭將一份詳細的內容寫在帛書上交與老朽,“時間緊迫,不得久留!”

  “你自己注意,切勿暴露身份!”老朽點點頭,送管潭離開。

  老朽打開帛書,帛書上寫的很明確也很細緻,在帛書上還畫了一張王城侍衛分布圖,這樣便一目了然了。

  老朽雖心下高興,卻也憂慮,倘若這是陷阱又該如何?而且老朽也發現監視他們方府的那些禁軍也都不見了,這更讓他懷疑,是不是南宮博父子已經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但老朽也很明白,夜長夢多這個道理,清雨總不能一直在方府吧?就算在,難道她要一輩子待在房中不出來,待在方府不出來?難道他們的太子就只能一輩子窩在這裡再也出不了頭?

  所以,老朽明白,即使是陷阱,即使是火坑,他們也要往裡跳,而且是必須跳,只有離開了王城,才會海闊天空,才會有光明的一天,否則他們前面註定是黑暗。

  將帛書小心收好,老朽取出一份未書寫的黃色布帛,慢慢寫上他的計劃,封帛,裝筒。“魏平,魏平?”叫了兩聲,卻是婭音回的。

  “平哥他一大早便出去了,估計是跑出去喝酒去了!”婭音哼哼鼻子,眼瞅到桌上老朽剛裝好的信筒,“這是何物?”

  “將這封信傳出去,不久我們便要離開這王城了!”老朽咬咬牙,堅定地說。

  “此話當真?”婭音有些詫異,畢竟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討論這個問題,但老朽一直緘默,現在卻突然說要離開,讓人不禁有些措手不及。

  “管潭的消息來了!”老朽皺了一下眉頭。

  婭音聽出了老朽話語中的凝頓,“消息來了,是好是壞?”

  “管潭將侍衛分布圖傳了過來。”老朽摸了摸鬍子,“王城的禁軍也已經撤回宮內了!”

  “那這些都是好事啊!”婭音有些興奮道。

  “他的陰險,你該比誰都知道!”老朽看了一眼婭音,似乎勾起了她不好的回憶。

  婭音沉默著,是的,南宮博的陰險她最是清楚,當初和此刻是多麼相似。

  “那怎麼辦?”婭音的話有些顫抖,仿佛又將重現那時的事。

  老朽看了看桌上的書帛,“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試試!”

  “倘若有詐怎麼辦?”婭音擔憂道。

  “所以,現在就看這封信了!”老朽指了指信筒,“只要這封信筒能安全傳出去,那即使是有陷阱,我們也能突圍!”

  老朽拿起桌上的信筒將它交與婭音,“讓魏平務必送到臨城!”

  婭音此刻覺得手中的信筒有千斤重,是決定他們生死的關鍵,那段回憶帶給她的痛苦至今想來都會瑟瑟發抖,痛苦難當。

  “婭音,去將生兒叫來,我有話跟他講。”老朽坐到椅子上。

  “好的。”婭音講信筒收好,輕輕關上老朽的門便去找銘生了,她知道他在哪,剛剛她經過清雨的房間,聽到他們在談話。

  銘生輕輕敲了敲老朽的房門。

  “進來。”蒼桑卻又帶有雄渾之感。

  銘生怔了怔,慢慢推開門,便看見老朽坐在椅子上等他,沒有任何表情。銘生知道,老朽此刻找自己過來,定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叔父。”銘生有些怯懦,輕輕地叫了老朽一聲。

  “坐吧!”老朽指了一下桌子旁的一張檀木椅。

  “叔父,有什麼事嗎?”銘生看著依舊冷冷的老朽,心下多了一絲緊張。

  老朽將管潭的書帛遞給銘生,“你看看!”

  銘生將書帛仔細看了一遍,心中一驚,“叔父,這是?”

  “這是管潭的消息,你該知道我此刻找你來是何事了吧?”

  銘生輕輕道,“知道了。”

  “只是叔父,這很有問題,禁軍全部撤回,很明顯是個套啊!”

  “即使是套,我們也要去鑽!”老朽的話多了一絲壓迫之感,“我已經讓魏平安排下去了,與臨城裡應外合,突出王城!”

  “叔父,這太冒險了!”銘生知道這樣會忤逆老朽,但是他不得不說。

  “我意已決,必須執行!”老朽沒有一絲與銘生商量的語氣,儘管他知道,銘生才是太子。

  “叔父!這萬萬不可啊!”銘生無奈,雖然他是太子,但在老朽面前,他就是個孩子。

  老朽背對過身子,不再理會銘生,有些事註定要做,有些使命註定要執行,老朽想的很清楚,他唯有這樣,銘生才會永遠記住他是東方銘生,是利國的太子,而不是一個只為兒女情長的平凡人,也只有這樣,他們利國才有將來,即使有天他死去了,他也有臉去見他的老友。

  銘生告退,卻絲毫沒有發現早已兩行清淚的老朽……

  告別南宮鈴,周平坐馬車回方府,一天的陪伴真的快累死他了,不過還好,跟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再累也是值得的,雖然南宮鈴真的很纏人。回來,見到滿臉愁容的銘生跟清雨,周平就知道出事情了,脫下身上的披風掛在一旁的架子上,將手放到炭爐邊烘了烘,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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