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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洛書猜測,她聽見低沉地聲音傳來,“往後別等了。”

  陸琤還怕洛書對此會有意見,是以這話一出,便仔細著洛書的神色,誰知他察覺到洛書渾身一輕,好似放下了千斤重擔般。

  若是其他人能等聖駕,恨不得能死死扒著,她倒好,卻是巴不得擺脫,虧他還以為她會傷心,原是他多想,陸琤真是要氣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某日,洛書失手摔了陸琤的冕冠四分五裂,頓時心如死灰:“這回真的保不住命了。”

  陸琤:“……”

  朝堂百官:“……”

  小包子面無表情地默念:“父皇被母后冤枉的第三百二十六次。”

  第2章

  洛書垂下眼帘,掩蓋住眼底神色,心道:許是在太后那裡受了氣,回來撒到崇明殿的太監宮女身上。

  自陸琤登基後二人的身份差距越發的大了,洛書便將自己的脾氣壓的越發的狠。

  放在冷宮之時,洛書的性子可潑辣可狠厲,就怕護不住自己與陸琤,遭了旁人欺辱,從去了皇子府,她便將利爪收了起來,如今她更是溫順如貓。

  陸琤感覺到他們之間明顯的變化,以前是洛書進,如今卻輪到陸琤反守為攻,偏生陸琤不是這般張揚主動的性子,他習慣於出其不意,一招致命。

  但想來,這些子手段用在他與洛書之間,別說勝算幾分,只有輸的份。

  “你身邊有來了個小太監?”陸琤故作不甚在意地隨口問道。

  不知怎地,洛書突然想起,方才讓她歇息下的小太監了。

  小太監面生,她倒一直記著小太監的相貌,準備私下問問林福州崇明殿何時進了新人。

  見洛書的神情陸琤就知她見過人了,“那是徐長玉的乾兒子,以後讓他好生跟著你,跑腿的事情就讓他干。”

  她都不知道那面生的小太監來歷,陸琤卻知道了。

  洛書一笑,給陸琤奉上一杯茶,“奴婢身邊已經有了青葉,再者要奴婢跑腿的事情沒多少。”含笑的語氣帶著一如既往的恭敬。

  敢這麼直白地拒絕皇帝,怕只有她一人了。

  洛書自有思量,她身邊已經跟著個青葉。

  表面上青葉是崇明殿宮女,實際上卻是陸琤特地安排伺候她飲食起居的。

  她如今又不是六局的女官,可以帶丫鬟。

  這放到宮中其他地方乃是大忌,沒道理宮女還有宮女伺候,不過是因為這裡是陸琤的崇明殿,被圍得密不透風。

  洛書覺得接受青葉無害處,身邊放了他的人,自己雖毫無隱私可言,但讓她能夠隨時隨地知曉她的動作,也不是對她的一種保護,至少能安陸琤的心,不必擔憂她會背叛他。

  再多個供她使喚的太監在身邊,真就不妥了。

  陸琤略一思索,道:“你何必擔心他是徐長玉的乾兒子”

  洛書一愣,原來陸琤早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徐長玉是陸琤身邊唯二的總管太監,約莫四十歲,鼻直口方,笑容和善,不過自陸琤上位以後,宮中上下從未沒人瞧他好說話,就敢得罪他。

  徐長玉先前境遇可不算好,在先帝跟前伺候,就一直被打壓。直至先帝重病時,才得以重用。

  最重要的是徐長玉作為先帝的人,依舊能夠侍候新帝身側,而與林福州平分秋色。

  洛書與林福州相處的時間,自然是新晉的徐長玉所不能及,奈何徐長玉手段高明,洛書有時夾在中間頗為難以做人,兩面搖擺就似牆頭草。

  但其實凡事皆有遠近親疏之分,林福州與她共事多年,多有提點攜帶,她不想身邊跟著徐長玉的人。

  陸琤揚眉,“你若不許,那太監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竟是逼著洛書接納。

  蠻橫無理如陸琤,平生所見唯此一人。

  洛書憋著口氣,狠狠地揪了揪手指,最後只能頷首答應。

  或許因著自己是穿書,來自異世的孤魂,洛書最是見不得不相干的人因她出事,就怕因果循環有一日遭到自個頭上。

  陸琤盯著被洛書自己掐紅的手指片刻,沉吟一聲,薄唇輕啟欲開口說話,殿外卻突然響起扣門聲。

  小太監喜子來稟,是徐長玉領著張公在外頭等候召見。

  想來是有要事相商。

  洛書垂首繞過紫檀木嵌螺鈿雜寶紋屏風,穿過隔扇門,去了外間泡茶。

  她泡茶的好手藝是生生被陸琤磨出來的,在冷宮時陸琤作為不受寵的皇子,哪裡輪得到好茶葉,發下來的茶葉不是受潮發霉,就是茶葉碎子苦澀不堪,還喇喉嚨。

  因此陸琤便不愛喝茶。

  即使是脫離冷宮後,用再好的茶葉茶餅泡的茶,他一樣對其敬謝不敏,他若需要熬夜了,就端著一杯又一杯的苦杏仁汁兒泡的水下肚。

  後來還是洛書漸漸學著泡茶,制茶,參考著陸琤的口味泡製,又鼓動著陸琤喝,如今才好些了,至少熬夜不用自虐似的喝苦汁。

  茶泡好,奉茶的事洛書沒去,免得屆時出不來,只讓喜子動手去送,自己則是去了側間去尋林福州了。

  不等她先開口詢問,林福州自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恰巧正逢徐長玉退出來,也準備在旁邊聽了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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