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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席笑了笑,回了一句:“唐阿姨也沒變啊!”便邀請唐母到裡面坐著了。

  兩人一邊進屋,一邊寒暄著。唐母的目光總是不由地移到旁邊阿循身上,心中滿是疑惑,這位和嚴席長得相似的人是誰?

  嚴席離開這裡的時候,她也從嬌嬌的口中聽到了關於他的流言,說他搞大了一個女人的肚子,然後那個女的為他生了一個孩子,於是他去了別的城市,離開這裡和那對母子一起生活了。這件事情唐母原來是不信的,但是嬌嬌無意中說過,她從嚴席的房間聽到過孩子的笑聲。唐母自然不會懷疑自己女兒的話,然後,她就半信半疑了。

  只是現在看來,情況可能不像她們以為的那樣。

  她看著阿循,目光猶疑,雖然這人和嚴席很像,但是嚴席才離開不過十幾年,以眼前這人的面孔體格,說是兒子,年齡好像對不上吧。

  唐母在心中猜了半天沒有頭緒,見嚴席不主動提,便問道:“嚴席啊!這是?”

  嚴席看了看一旁的阿循,也知道他的年齡對不上號,道:“這是我哥哥的孩子,在孤兒院找到的,現在被我收養了,是我兒子。”

  突然變領養的阿循委屈地看了一眼爸爸,沒有多說,只是跟著乖巧地叫了一聲唐奶奶好。

  唐母應了一聲,心中釋然,倒是沒有懷疑,雖然嚴席是養父母雙亡之後才知道自己是收養的,但是一些住的長久的鄰居都是清楚的。就是得到過他養父母的囑咐,壓在心裡,不會亂說而已。

  她看著模樣好看的嚴席兩人,忽然眼前一亮,開始旁敲側擊地詢問起嚴席這些年有沒有結婚,做的什麼工作?還準備離開嗎?等等一些問題。

  嚴席被問的一愣,隨即也明白了唐母的打算。養父母雙亡之後,唐母確實經常邀請嚴席到她家吃飯,對他熱情照顧,但是這些行為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嚴席模樣長得好看,成績也好,性格也穩重,再加上去世的養父母留下了一筆不菲的財產,雖然不是什麼有錢的富二代,但也算得上青年才俊,唐母是一心為女兒著想的人,不求大富大貴,只要女兒過的順心。她知道女兒面對嚴席那張俊臉不會沒有想法,所以秉持著近水樓台先得月,先下手為強,想早早把嚴席預定了做女婿,所以才會總讓唐嬌嬌邀請嚴席到家吃飯,對他那麼熱情。

  只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嚴席竟然傳出了那樣的流言,與唐嬌嬌刻意疏遠了,後來還提前畢業離開了。

  唐母沒有辦法,見嚴席一年一年沒有回來,便勸說唐嬌嬌開始考慮其他人,但是有了嚴席那麼一個前車之鑑,唐嬌嬌對一般人那裡看得上,拖了又拖,前兩年還不容易定下了一個,卻又鬧出事情來,性格也因為那事變得膽小怯懦,平時也不愛出門了。眼見那麼大,婚事還沒有著落,把唐母愁得啊!

  此時她看到嚴席回來了,不由得又開始動起了腦筋。

  “嚴席啊,你和嬌嬌已經很久沒見面了吧,她一直想著你呢,回頭你們倆聊聊,敘敘舊。”唐母笑道,意圖明顯的讓一旁的阿循面色難看極了。

  嚴席倒是輕輕地應著,沒說什麼。如此應付了一番,又隨便客套幾句,唐母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阿循在一旁聽了好久了,也想起爸爸曾經確實為了唐嬌嬌和人交手了,明明那麼謹慎地隱藏自己的身份,為了唐嬌嬌卻使用了不屬於人類的力量。阿循心中越想越憋悶,唐母走了,他連忙將大門關上了,看著爸爸的神色,不由問道。

  “爸爸,你真的喜歡那個唐嬌嬌嗎?”

  他早就忘記那時的感情了,嚴席淡淡看了阿循一眼,走上樓沒有回答。

  ……

  這種沉默的答案真是讓人越想越不安。

  阿循一步一步緊跟在嚴席的身後,想開口繼續詢問,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忽然,嚴席感覺砰的一聲從他身後傳來。他回頭一看,阿循正低著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被他踩爛的樓梯。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又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回視給他。

  嚴席皺眉。

  阿循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間的停頓:“我會修理。”

  嚴席沒有管他,繼續上樓,接著他再也沒有聽到砰砰的聲音,但是上樓之後回頭一看,整個樓梯都碎了,一副災難片現場的模樣。

  嚴席:……

  而這還只是一個開始,阿循整個下午一直跟著他,面無表情的一句話也不說,對他說什麼也會乖乖聽話的模樣,但是期間已經不小心將杯子捏碎五次,將地板踩壞八次,在廚房砰砰砰練刀剁肉十次等等,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我很生氣的氣場。

  嚴席坐在椅子上看書,看著在他面前走來走去,一不小心又將地板戳了一個洞的行為,他無奈,將書放下。

  “阿循,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仿佛對這句話期待已久,嚴席的話還沒說玩,阿循就立刻坐在了他的對面,然後,咔擦一聲,被阿循臨幸的沙發癱瘓了。

  嚴席:……

  阿循立刻控制椅子,讓他們恢復原樣。

  嚴席:“好吧,你想說什麼?”

  阿循沉默了一下,將想問的問題扔掉了,他沖嚴席淡淡地笑了:“爸爸,我想說,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永遠,就算拒絕也不行了,我不會放過爸爸了。

  一個唐嬌嬌,算得了什麼。

  第96章 熱戀

  “爸爸,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溫柔的低語在耳邊響起,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肌膚,有人壓在了他的上方,陰影籠罩下來,溫柔的親吻從脖頸密密麻麻地落到腳趾。髮絲輕輕略過他的臉頰,交脖著,手指被緊箍著,抵死纏綿。顫抖著,親密得仿佛融為一體,他的腳背拱起來,每一個毛孔都舒服地張開了。

  是誰?

  嚴席意識迷迷濛蒙,茫然地想要問些什麼,卻感覺自己吐出聲的全都是破碎的呼吸。

  那人的面容隱藏在黑暗中,他模糊的視野怎麼也看不清楚。

  最後一個猛地用力,他的脖子高高地揚起,仿佛窒息的魚,重重地uan息,然後一切都煙消雲散。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的面前,平淡的面容看到他變為低低的淺笑,輕輕地喚著他:“爸爸。”

  嚴席受到驚嚇,猛地睜開了眼睛。陽光一下子灑入他的眼中,嚴席躲避的適應了一下,藉助這個光線,他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臥室。

  原來只是一個夢。

  嚴席喘息地坐了起來,他的四肢有些發軟,手指甚至還輕微地顫抖著,行動間忽然感到褲內一片濡濕。嚴席猛地僵住了。

  竟然……

  怎麼回事,最近他怎麼會在這種事情上夢到阿循?

  嚴席蹙眉,萬分不解地從床上走了下來,到浴室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物,才恢復如初地走了出來。

  房間外,阿循早已經起床了,剛好做好了飯菜,此時正在端起來,看到推門而出的嚴席,道:“爸爸,早飯做好了,可以吃飯了。”

  嚴席點了點頭,他從來不知道阿循是幾點起床的,因為無論他什麼時候起來,阿循總是會比他早,並且時間卡的剛剛好的,在自己起床不久後做好飯,就像阿循曾經說自己想做的是家庭主夫,他現在已經很像了。

  昨天晚上做的夢讓嚴席早上的精神並不好,一旁的阿循百無聊賴地吃著飯,看著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模樣,現在的嚴席根本不想面對他,他打開了電視,瞬間早間新聞的聲音覆蓋了整個房間,一下子打斷了阿循想要說出來的話語。

  沒有辦法,阿循閉上了嘴巴,靜靜地聽著電視裡的新聞。

  電視上面新聞也沒什麼有趣的,說的還是國外的事情,綿綿細雨席捲了整個歐洲大陸,已經持續了兩三天,天氣狀態十分罕見。嚴席聽著一愣,心想不會是kz降雨吧!這和異能部門所記錄的,在z國出現過的kz降雨的情況很是相似啊!

  嚴席心中想了想,也就放在了一邊,他現在已經離開了異能部門,具體怎麼回事也無從得知了。

  話是這麼說,這一個插曲還是讓嚴席忘記了昨天怪異的夢,開始重點查詢著國外的降雨情況,以及最近的犯罪新聞。

  國外和z國不一樣,他們奉行民主,每個人民甚至都可以持槍,出現了犯罪新聞並不像z國這邊容易壓下來,所以嚴席很快就查到了一些苗頭,自從降雨開始的第二天,國外的犯罪的新聞明顯增多了不少。對於犯罪的過程語焉不詳,含糊其辭。雖然並不能百分百地確定現在那邊嚇得確實是kz降雨,但是可能性增大了不少。

  然後,緊接著嚴席又利用從七八年前就開始學的計算機能力獲取了一個異能者的帳號,用他的帳號登陸上了異能者論壇看了看,發現他猜測的不假,異能部門早就已經派人去國外查看了,確實國外下的確實是kz降雨,現在整個異能論壇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

  嚴席對那些帖子一目十行地瀏覽了一遍,摸清楚了現在的形式,抹去了痕跡,退出了登陸。

  然而知道了到底怎樣的情況,嚴席的眉頭還是越皺越緊,希望歐洲那邊的kz降雨不會對z國產生影響。嚴席想著便將這個問題放到了一邊,此時,外面正傳來呲呲的呲水聲,他不禁走向了立窗前,拉開了窗簾往下面看。

  原來是底下的阿循正在澆花,這個兩層的小樓設計的精緻巧妙,庭前的糙坪也花團錦簇,花朵開的好不漂亮,每天清晨阿循都會從哪裡摘下幾朵插到花瓶里,於是一整天,房間內都會瀰漫著一種淡淡的幽香味道,令人精神安適。但是美麗的花朵是需要細心栽培的,這不,一大早晨的日頭正烈,擔心底下的花兒會被曬到,阿循吃完早飯之後,就將樓下的灑水器打開了。不過他們前院的花也不算嬌養的了。阿循有植物異能,不知怎麼弄得,讓很多很難養活,必須在溫室中存活的花兒在劣質土地的前院也能茁壯成長,他不知道別人怎麼養花栽花的,反正阿循每天就是灑灑水就好了。

  嚴席朝下面望去,阿循正好剛剛關上灑水器,此時正穿插在水靈靈的的花兒中間,左右顧盼打量著,似乎在衡量著那朵花開的更好,然後將它採摘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嚴席的錯覺,那些花兒迎上阿循的目光總是開的更加精神一點,層層花叢擁簇著他,仿佛向他展示著自己的美麗,期待著自己會被選中一樣。

  嚴席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那些普通的花懂什麼。而此時樓下的阿循已經察覺到嚴席的目光,目光從繁花中離開了,仰起頭看著樓上的嚴席,揚聲問道:“爸爸喜歡那種花?”

  微風徐徐吹來,嚴席低頭看著樓下的阿循,落在額頭的髮絲被吹得輕輕拂動,他搖了搖頭,道:“你看著摘吧。”

  阿循沖嚴席笑了,沒有勉強,好像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他從樓下的屋子裡拿出了一個小花籃,湊近了牆角在綠葉中開的正艷的深紅薔薇,拿起小剪子,開始咔擦咔擦剪下一朵有一朵,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花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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