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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可有法子喚醒他?”雲霜皺眉。

  計荀微嘆一聲,搖頭:“若是普通的攝魂術,還有些法子可用,但他眼下中的是焚天劍加持過的攝魂術,除非施法之人自行替他解除,否則,只有將焚天劍摧毀,或是將施法之人殺死,他才有可能清醒。”

  計荀手指微動,靈蝶受到指引,不再圍著謝長明飛舞,轉而繼續在無極道之中搜索。

  靈蝶一路往琴瑟台而去。

  最終,停在了其中一間燭火通明的房門外。

  若有似無的說話聲從房間內傳了出來。

  “我已按你的要求,向各派掌門發出請帖,邀請他們如期赴宴。”

  熟悉的聲音竄入耳朵,雲霜微微有些驚訝:“……嚴鐵森?”

  “哦?他們反應如何?”另外一個溫柔含笑的聲音,是任雪橋無疑。

  “仙界諸派,大約都知道了,計荀叛逃魔教,而你持焚天劍占領無極道一事了。”嚴鐵森嗤笑一聲,“那些小門小派自然不敢違抗,掌門接了請帖,腳都軟了,不值一提。至於那些所謂‘中流砥柱’門派,這裡頭倒也不乏寧死不屈之輩,通通叫我關押進了天劍峰的水牢,等待你發落。”

  說到這兒,嚴鐵森微微一頓:“不過,棘手的是,伏靈谷的萱靈不見了。”

  任雪橋沉默一瞬,聲音沉下去:“派出所有弟子去找,她可是重要人物,缺不得。七星連珠之日,若她不能為我所用,我便吸食了她的功力,獻祭焚天劍。”

  嚴鐵森應了一聲,又笑道:“要我說,你這回未免也太猖狂了,竟提了焚天劍,就單槍匹馬地殺進無極道。這可不像是你韜光養晦的性子。如今在仙界諸派面前,你這大魔頭的形象,叫人又懼又怕,只能鎮壓一些小門派罷了,真正的硬骨頭,都在水牢之中,我看他們,比較難低頭。”

  “我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任雪橋似乎笑了笑,“可我手持焚天劍,他們遲早會知道,既已到了這個地步了,還費心遮掩什麼?”

  “你當真如此想才好。”嚴鐵森淡淡道,“我是怕,焚天劍對你影響過大,讓你迷失心性罷了。”

  任雪橋的聲音帶了一絲幾乎讓人難以察覺的緊繃:“你想多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

  任雪橋大步跨了出來,微微側過頭來,神情在逆光之中看得不甚清晰:“對了,計荀有個貼身侍從,名喚阿玄,你搜尋之時,可曾發現?”

  “未曾。”

  “叫底下人留意一些,我有事需問他,若是找到了,留他性命。”

  “知道了。”

  腳步聲漸遠,任雪橋消失於夜色之中。

  嚴鐵森佇立在門口,久久不曾動彈,直至再也看不到任雪橋了,他才慢慢踱步回去,對著牆角揮袖一拂。

  那本該空無一物的牆角出現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此人,正是任雪橋尋覓之人——阿玄。

  雲霜緊緊盯著畫面,不敢眨眼。

  阿玄虛弱地抬眸辨認著眼前之人,喉嚨發乾,聲音嘶啞地問:“……你為何救我?有何目的?”

  嚴鐵森不甚在意地扔了一個白色瓷瓶過去,淡淡道:“留你自然有用。吃了罷,天劍峰最珍貴的紫金丹,能救你一條小命。”他眯了眯眼,還要說什麼,忽然,探手一抓。

  一隻金色的靈蝶從窗外被他吸入掌心。

  嚴鐵森垂眸看了一眼,神色之中辨不出喜怒。

  雲霜心頭一跳,飛快念咒,低喝道:“散則成氣,聚則成形,隨吾驅使,回!”

  靈蝶忽然碎散成金粉,憑空消失。

  緊跟著,靈蝶顫顫悠悠地穿過畫面,重新融入到了雲霜掌心。

  雲霜鬆了口氣,望向計荀,卻見他坐在桌邊,思忖著說道:“任雪橋要找阿玄不奇怪,他追隨我多年,知道許多無極道機密要事。對阿玄威逼利誘,比盤問謝師弟要來得容易得多,畢竟,受不了他那張喋喋不休罵人的嘴是其次,他當也知道,從謝師弟那邊問不出什麼。”

  雲霜走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下,接著他的話說下去:“你奇怪的是,為何嚴鐵森要出手保護阿玄?”

  雲霜搖了搖頭:“這倒不是我現下最在意的。”

  兩人十分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計荀心中微熱,指尖滑過他的掌心:“那讓我猜猜,挽風現下莫非是在擔心我心中難受,怕我接受不了無極道的現狀,沖回去和任雪橋拼命?”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強迫症啊啊啊啊,這章寫超了,前面一直都是三千多,這種四千啊啊啊啊

  還有5天月尾,這flag立得真好……orz

  感謝:

  叉叉叉燒子扔了1個地雷

  沈嶠後援會長扔了1個地雷

  麼麼啾,花式比心,耐你們~

  第八十一章

  計荀心中似有一道暖流輕輕淌過,將深深掩蓋在其中的焦慮、自責、不安等種種複雜的情緒沖淡了些。燈影之下, 雲霜目似秋水, 飽含關切,別有一番溫柔意趣, 倒將他身上的清冷氣息襯得淡了些, 叫人忍不住生出一絲親近之意。

  正是溫馨情|動之時, 計荀手都伸出去了, 正要將人摟在懷中,好好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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