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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染走過去,端著一碗藥,想要給她餵下去卻被她一巴掌打翻在地。

  噼里啪啦的,藥汁濺了獨染一身,獨染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道:“你這是怎麼了?最近看你鬱鬱寡歡,這身體上,也出毛病了?”

  南悲歡顫抖著手,拉住獨染的手道:“我有了。”

  “什麼?”獨染十分震驚,“這孩子是誰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別問我。”南悲歡捂住自己的頭,十分傷心,獨染安慰她並摸了摸南悲歡的頭,但他也只能這樣了。

  沒過多久,南悲歡誕下一個女嬰,但她卻不能養著這個孩子,她知道若是這一件事雲帝知道了,這個孩子會保不住的。

  所以在傍晚,她乘著夜色來到,邱啟閣,那裡有她最好的姐妹,南悲歡到那裡的時候,那人正在為她縫製嫁衣。

  南悲歡深呼吸像是打定主意一般,走過去,跪在了那人面前,那個縫製嫁衣的人似乎被嚇著了,趕忙要把南悲歡拉起來。

  卻聽見南悲歡這樣一句:“不,你不幫我,我就不起來。”

  “我怎麼會,不幫你呢?有什麼話起來說,好嗎?”

  南悲歡講述了一切,那人皺著眉頭:“悲歡,你真是,唉。”

  一句話沒有說完,南悲歡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她將那個女嬰塞給那人以後,便匆匆離開了。

  “就說她是凡塵撿到的一個孩子,請千萬不要說她是我的女兒。”

  那一天還是到了,南悲歡一身,金紋牡丹的嫁衣,走在天塵的石板路上。

  所有看到她的人不由得呼吸一窒,那眉目如畫,五官明艷,杏眼桃腮,面若鵝蛋,眉眼間顧盼生輝,紅衣紅裙襯的那張臉膚白如玉。

  此時此刻,少女的一眸一笑皆是風情,帶著讓人不討厭的驕傲和高貴。

  獨旭講到此忽然就停住了,內心深處似乎在掙扎著,南竹覺得奇怪:“後來呢?”

  丞黎看見了獨旭眼角划過一滴眼淚,這還是丞黎第一次看見獨旭流淚。

  丞黎低下頭,似乎被獨旭的故事給觸動了,心裡也有幾分沉重。

  後來,因為南悲歡嫁前那晚的痛哭,明明銀闋在旁邊卻不知去安慰,一切都是為了銀闕。

  獨染開始變了,他用盡手段暗害冷孤塵,冷孤塵一死,銀闕也因為極度悲痛,而嘗嘗惹怒雲帝。

  那一天,銀闕在那裡畫冷孤塵的畫像,一筆一划都包含著深情,獨染便去告密了。

  那一天明明要當眾處決,銀闕的時候,南悲歡說出了一個人讓所有人為之震驚的消息

  “我懷了,冷孤塵的孩子。”

  可是獨染知道,她在撒謊,她就是想保住銀闋,果然此話一出,雲帝震怒,下令立即將南悲歡處死,獨染親眼看著

  那個明媚的女孩,流下一滴眼淚,安靜的躺在那裡,血染紅了她身下的石板,她腹中已然懷胎多月。

  是一個成型的男胎,獨染不敢相信,後來,獨染改名為獨旭。

  忽然寒闕問道:“這跟笙歌有和關係,是你殺了她?,你為何要殺了她。”

  “因為靈基呀,皖族公主的靈基最純粹,用它我可以做一個仙體,可能會復活南悲歡。”

  南竹將一本古籍丟了過去,獨旭忽然大笑起來,他一直都活在算計中,他算計了冷孤塵,丞黎,等等等,數都數不清。

  其實他看見雲帝死的時候,一點沒有報復成功的快感,相反心裡是無盡的悲涼,他一直都知道,這一切都是意外,是天意。

  但他就是很不甘心,他只能將對南悲歡不一樣的感情埋心裡。

  “是,沒錯笙歌就是我殺的,當年的冷孤塵也是因為我。”

  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極低,小的幾乎都聽不見了,丞黎看著獨旭,向他伸出手來,他也不知道為何,或許僅僅是想要安慰對方吧。

  獨旭抬起頭看了那雙手一眼,依舊是那極低的聲音問道:“我把你害的那樣殘,你就從未恨過我嗎?”

  丞黎聞言,卻並沒有回答,他將手收了回來問道:“我為什麼要恨你。”

  獨旭自嘲的笑了笑,南竹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南竹徑直走到自己的梳妝檯前,理了理自己髮髻,看著髮鬢的幾根白髮,拿起一旁的胭脂。

  在自己的蒼白的臉上,抹上了一抹嫣紅。

  南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手拿起一旁的長劍,輕輕撫摸劍柄上的凹出來的花紋,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不是那明媚開懷的笑。

  那意味深長的笑,裡面包含了許多的東西,她輕輕用手帕將劍身好好擦拭了一番。

  寒闕和丞黎來到南竹門前,輕輕敲了敲,卻沒人回應。

  “寒闕,你有沒有聞到很濃的香味。”

  寒闕點了點頭,他又輕輕敲了敲門,站在那裡。

  而屋裡的南竹將一盒又一盒的香料倒進香爐中,然後抱著一床被子,躺在地上,整個人縮在一團,她用一種意外不明的眼神。

  盯著床上躺著不動的焰蕭,笑了笑,安靜的睡著,就如同獲得糖果的孩子,笑的十分高興。

  夏芙來到天塵,裡面去見丞黎他們了,卻看見他們在南竹房前一臉的憂愁,夏芙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嗅到了濃濃的香味,覺得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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