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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說:“畢竟你殺死了她最愛的人。”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就算不是我,那個人必死無疑。”
桃李沒說話,悅曦冷笑一聲,一下子推門離開了。
桃李和成蹊本來想說些,但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夏芙坐在那裡思考著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這煞血玉接近南竹便會發光,此等現象夏芙還是第一次看見。
夏 芙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那個玉佩,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
夏芙心想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畢竟這一切可能都是巧合。
雲帝站在一個畫像前不知想些什麼,但他卻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他的手放在那畫像上,用一種痴迷的目光看著。
他總是這樣喜歡一個人呆在那裡,或許他認為站在這個畫像前面,就是站在她面前一樣,雲帝其實在遇見南悲歡以後,第一次有了情感。
他一直不懂銀闕,和夏芙,南竹,他們如此執著的感情,他覺得只要是自己的終究屬於自己。
夏芙再一次上了天塵這一次是為了交給雲帝一副彩竹,卻見南竹依舊在那裡,研究棋局,夏芙又發現煞血玉像剛才一樣,先是靠近南竹發現煞血玉真的發光了。
如此反覆了幾十次,夏芙現在只確定了這煞血玉和南竹有關係。
不過,還是不太能確定,等會去玉簡閣了解一下就清楚了,畢竟連太聖的事情都有記載。
夏芙來到南竹身邊,發現了那玉佩發的光比往常異常的更加亮。
夏芙心道:這南竹身上的功力,怎麼感覺怪怪的。
不過她還是問了一下:“南竹在此是為何?”
“不過是閒來無事,在此研究下棋局罷了。”南竹的聲音很平常,似乎與往日沒有什麼不同。
夏芙點了點,正待拿出那玉佩之時卻見一個靈奴慌慌張張而來。
“有什麼事慢慢說,不必著急。”
然後那靈奴對著南竹耳語,不知說了些什麼,南竹起身匆匆離開了。
夏芙手裡的玉佩再一次停止了光亮,夏芙皺著眉頭,跟了上去。
將那玉佩放在桌上,看著遠處光禿禿的樹,還記得當年的天塵四季如春,只是現在的天塵。
卻荒涼至極,夏芙起身來到那片枯樹下,被抖了一頭的灰土,看來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了。
這是今日的南竹,夏芙從她的身上看出來些許變化,只是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南竹依舊是當日的南竹,還是她真的變了,這一切都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夏芙想起了朔岩,記得當初再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看著自己不說話,他的眼神一直在躲閃。
在他的心裡還是和自己一樣吧,不知道怎麼面對對方。
事實上朔岩是這樣想的:芙兒,不,不能和她待太久,會害了她的,自己本來就是個罪人。
南竹夏芙,他們每個人都心事重重,是啊,怎能沒有心思呢?
萬千情感都壓在哪裡心上不得疏解,只是是不能,還是不願,這一切都是當事人的事了。
朔岩一個人站在木屋前,拿著夏芙給他的藥,他心裡想的卻是:芙兒,朔岩不能拖累你。
明月幾時有,誰的情感融進了月色里,太過於真實的感覺,像是刀扎一般。
南竹站在那裡,又是那熟悉的微笑……
第47章 第五章 月下印日
雜草枯葉在這荒蕪人煙的地方,是那麼的隨處可見,旁邊的上百年的古樹,應當已經老死,粗壯的樹枝上,不見一片葉子。
樹根已經壞死,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它就是不肯倒下。
一直屹立在那裡,南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幾日沒來,這裡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今日是有人找她來的,南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發覺這裡視野很開闊,只是她等了兩三個時辰卻不見自己的功力有任何變化。
不免有些失望,雖然這幾日她的功力大進卻一直處於瓶頸期,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成蹊和桃李在那裡修剪桃花的花枝,因為他們的折騰,落了許多的桃花,桃李問道:“這桃花花期這樣短,難道它就不能永固嗎?”
成蹊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大概它的凋零是為了秋天的豐收吧。”
桃李緊緊抓住一支桃花,看著成片的桃花林,輕輕揚了揚手,又是落下許多的桃花。
這時在不遠處,走來了一個把自己遮的嚴密的黑衣男子,南竹擺出一副要攻擊的模樣。
“不知閣下是誰,到我此處是為何?”
那人卻是笑了起來,讓南竹暗自聚氣,沒錯,他惹怒了南竹。
“你當真以為,你母親是現在這個?”
“你什麼意思?”南竹蹙著眉,但她很快就恢復了,她盯著面前的黑衣男子看著:“閣下就是來挑撥我們的關係的?”
黑衣男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袖:“你說,你的親生母親知道你不認她,該是多麼傷心,南竹醉仙,你的母親南悲歡就是被你所效忠尊敬的雲帝賜死的。”
南竹聞言被驚到了,愣在那裡不知作何反應,而後黑衣男子道:“真不知道你是真不不知道,還是裝出來的呢。”
說完忽然間就消失在那裡,南竹盯著自己的手,我是南悲歡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