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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闕他們都愣住了,夏芙想安慰丞黎,卻被寒闕攔住了,寒闕向她搖了搖頭,夏芙和其他旁人都出去了,這時候丞黎道:“我知道我廢了,我現在感覺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寒闕將丞黎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說道:“還有我呢。”

  丞黎道:“對不起。”而後閉上眼睛,寒闕就坐在那裡看著他。

  他一輩子也忘不了渾身是血的丞黎,剛剛寒醫說:一百六十多道傷,新傷添舊傷,膝蓋骨被人挖了,還有胸口有一內傷。

  丞黎經歷了什麼只有丞黎自己知道了,他竟然能雲淡風輕的講出剛剛那一段話,寒闕覺得他也不是有著婦人之仁的文弱書生,至少他沒有掉一滴眼淚。

  世人都說,鳳陽世子丞黎面若好女,性格溫和,但明明他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為什麼他會遭遇這些,寒闕很想知道,空氣里瀰漫著特別的氣息。

  燥熱,壓抑,如同在一間密閉的房子裡,丞黎發著抖,冷汗一顆一顆往下落,寒闕一邊給他擦著汗,一邊為他換衣服。

  寒闕看著丞黎身上的傷,更加自責了。

  第41章 第十四章 山窮水盡

  夜晚霧濃了些,地上的落葉,帶了些許傷愁的淚,但,又像是一個女子晶亮的眸子,反射著這個朦朧的世界,浸透著這世事的塵埃,是誰踏著露水,讓游風輕扶過他的臉龐。

  冰冰涼涼的那是什麼?聞起來,帶一點澀的味道,或許是楊樹吧,要麼,就是那家姑娘弄著迷香,迷住了在哪裡沉思的人。

  楊樹的香味飄的遠了。

  他臉上能感到,被雨水親吻過的痕跡還未消散,那小小的感覺,不知有哪般魔力,弄得他心裡百味雜成,他強行扯了一個笑臉。

  濕潤的空氣里,許是有仙靈在跳舞,從這一枝頭,旋轉著,勾勒著,漂流著,弧線著,譜寫著美妙樂章。

  寒闕苦笑著,站在白楊樹下,靜靜得笑了著,沒有歡快,什麼爽朗……什麼寂寞什麼都沒有,他只是笑……雖然是淡笑……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半月,寒闕看著坐在那裡看著窗外的丞黎,正欲說什麼,卻被夏芙叫了出來,寒闕看了丞黎一眼點了點頭,跟著夏芙到了外面。過了沒一會兒,他們進來了,寒闕把人扶起來道:“今天就走幾步吧,不知道你能不能恢復,只能看天意了。”

  丞黎點了點頭,腳踩在地上,但他什麼感覺都沒有,他往前移了一步卻覺得疼痛難忍,一下子倒在地上。

  寒闕趕忙把人拉起來,問道:“沒事吧。”

  丞黎搖了搖頭,固執的站起來,走了一步又跌了下去,如此反覆,寒闕一下子抓住丞黎的手道:“夠了,別在作賤自己了。”

  丞黎捂住自己的臉:“我只是不想成為,躺在那裡的廢物。”

  寒闕嘆了一口氣,把丞黎扶了起來,丞黎依舊那樣站起來走一步跌倒,就像剛剛學步的嬰兒,而後他慢慢一步,一步走回了,床邊。

  “丞黎很厲害,可以走十步遠了。”夏芙淡淡笑著說道,寒闕看了一眼她,拿起藥膏給丞黎上藥,卻發現丞黎就是盯著窗外。

  寒闕教丞黎走路,就像是把他當孩子一樣照顧,那天一個侍衛不小心身上帶了影子血出現在丞黎面前。

  丞黎病發,過了三天他才醒過來,寒闕以為他沒醒就坐在他的床邊嘆氣,這時夏芙來了:“你還打算瞞著這個孩子多久?”

  寒闕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告訴他。”

  夏芙噗嗤一聲冷笑:“他不剩多久了,非得他只剩最後一天才告訴他?”夏芙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寒閣主,你當初可是不這樣多愁善感的。”

  寒闕沒有說話,看著床上躺著的丞黎,滿臉都是憂愁,夏芙擦了一下自己的手:“你對丞黎有…………是明眼人,一看就知的,只是寒闕,寒閣主,他真的沒多少時間了。”

  “我知道的。”

  他將藥丸餵給丞黎以後,站起身,遞給夏芙一本書上面寫著:有一紅果治天下百病,生於死,死於生,雙生或死誰知誰曉。

  夏芙不解的望了寒闕一眼,然後一把抓住寒闕,搖了搖頭,寒闕點了點頭。

  這時丞黎咳嗽一下醒了過來,他的臉色如常,即使他什麼都知道了,他對寒闕說:“我想喝紅豆湯。”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寒闕看著丞黎什麼話都沒說,吩咐了下去,只要是丞黎的要求他都會儘量滿足,夏芙留下了一句話:“不要後悔,便離開了。”

  南竹回了天塵,回到了自己的宮殿看見了折磨焰蕭的嗣權,她淡淡的一笑,轉身像是沒看見一般,不知到去了哪裡。

  那天晚上南竹邀嗣權一同品酒,嗣權如約去了,看見了但笑著望著他的南竹,覺得有些危險便欲轉身離去。

  “我只是一個被封靈力的醉仙,皖族嗣權王子,何必如此害怕。”南竹平淡的聲音,反而讓嗣權覺得更加不對。

  而後第二天就傳出了嗣權王子病故的消息,笙歌覺得這事和南竹有關便去找南竹。

  卻被拒之門外。

  “南竹醉仙,我知道你在裡面,為什麼要殺了我哥,你出來,你告訴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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