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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裸克剛?不是以柔克剛?”她還沒聽過這種論調呢!

  他笑笑的搖頭,“人不是柳下惠,一個穿衣服的漂亮女人就能讓男人的腦子充滿幻想,眼睛吃冰淇林,而一個脫光衣服的裸女更清楚的明示,她可以隨人怎麼玩,你說男人會選哪一種?”

  陳愛芊難以置信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懷疑的問:“照你這樣說,這十年來你不是應該只有唐郁曼一個女人?”

  他莞爾一笑,“人又不是自虐的動物,有一個隨傳隨來,幫你解決生理需要而且身材、美貌都一等一的女人,又何必浪費氣力去找另一個女人?”

  “是嗎?”她還是感到難以置信,“但是男人也是喜新厭舊的動物,不是嗎?”

  “或許對大多數的男人是如此。”

  “而你是特別的?”她的口氣充滿質疑。

  華鷹若有所思的凝銻著她,“怎麼?若我是特別的,你會考慮當我的床伴?”

  “你想哦!”對這大膽的對白,她暗暗吃了一驚。看來這個冷冰冰的帥哥,對女人這方面,可一點都不冷。

  “你呢?男朋友大概有一卡車吧?”

  她冷嗤一聲,“我聽唐郁曼說,你認為女人都是單細胞動物聲你怎麼有興致聽這麼無聊的事?”

  他皺起兩道濃眉。雖然不明白自己何時竟像個女人說起八卦,可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械在手這個答案的。

  但心中雖然如此想,他仍故裝自在的自我調侃,“難得當只病貓,找個女人聊聊好像也比一人獨自看電腦、電視來得有趣,你說是不是?”

  “原來你將我當成娛樂品啊!”陳愛芊漂亮的唇辮抿成了一直線。

  見她站起身,準備轉身就走,他挑高了眉頭,“午餐時間到了,你冰箱裡可是什麼都沒有,你不會讓我餓肚子的,是不是?”

  她停下腳步,“我不習慣當人家的女傭。”

  華鷹點點頭,“那可否麻煩你施合一餐,等我左手好多了之後,我再自己科理?”

  “可施捨的不只一餐,因為你的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復原的。”

  “我想你既然願意收留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應該就不會在意施捨他幾餐的才對。”

  “或許吧!”她沉眉鎖眼的喟嘆一聲,“不過,既然住在一起,我想我得先跟你示警一下。”

  “示警?”

  “嗯,如果你在下一分鐘看到另一個……呢,一個醜醜的女人,你也不用太吃驚,因為那個人可能就是我。”深吸了一口氣,陳愛芊朝門口走去,走了幾步後,她突地轉身回來,“你說你信任我不會前去報警是因為我的眼睛,那是什麼意思?”

  他神情一凝,“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嗯,在見到周公的前一秒。”

  華鷹抿著唇,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真的忘了?就在你要睡著的前一秒呀。”她再次提示說。

  他深吸了一口氣,坦白的道:“你眸中的自卑。”

  “自卑?”她粉臉丕變,“說,我哪會自卑!”

  見他直直的娣視著她,似乎要探索到她的心靈深處,陳愛芊慌忙的別開臉逃開他的泣視。

  “有沒有?我想你心裡比誰都清楚,雖然我不懂擁有天仙美貌的你何來自卑,只是不可否認,就是那一閃而過的自卑眸光讓我放心的留下來。”他下了床,走到她眼前。

  她低頭不語。他怎能明白那長年被譏笑及放殺的醜八怪感受呢?

  不爭氣的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陳愛芊便咽的道:“總之,你若瞧見一個醜八怪不必訝異好嗎?”語畢,她快速的轉身離開。

  華鷹疑惑的瞅著她略顯落寞悲哀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醜八怪?還有她先前所說的醜醜的女人也是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心理有問題?

  不過,子偉和郁曼說過在和陳愛芊短暫聊天后,發覺她是個對自己相當嚴苛的女人,對她自己的容貌更是不滿意,那麼……

  他搖搖頭。看來她所指稱的“丑”就是她現在的“美貌”吧!要不,一個美人怎麼可能在下一秒變成一個醜女?而且說的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嘛!

  真是無聊!難怪人家說女人對自己的容貌是最苛刻的。他再次搖頭,將這席無聊話拋向腦後。

  陳愛芊瞪著眼前的一片花海。這就是所謂的戰利品嗎?這十多天來她才在外面繞了幾圈,這滿城花店裡的花幾乎全跑到她家來了。

  看著手中的百合花束,她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送到她家裡來的花束卡片上都有一個共同的咐注,那就是“此花束是送給美麗的陳愛芊小姐”

  她沮喪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埃,當個提心弔膽的美人真令人不踏實,每天醒來她總是害怕自己變回以前那個醜醜的陳愛芊,而在醜醜的陳愛芊遲遲沒有出現時,她還得向“順道”詢問醜醜的陳愛芊的都人撒謊,說醜醜的陳愛芊回紐約去了,這兒暫時由她這個陳愛芊當家。

  她覺得好累哦,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擔心她在下一秒又會變回原來的陳愛芊。

  她側過臉,看著前天才加裝在牆上的鏡子。算了算,她擁有這張臉已經十七天八個鐘頭又三十五分二十三秒了,她還是這麼美。

  到底該怎麼辦呢?她的得失心愈來愈重了,連華鷹那愈來愈疑惑她是否腦筋阿達的目光都教她沒力氣去解釋。

  現在家裡四處都裝滿了鏡子,她每走幾步路就得照一下鏡子,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精神崩潰?

  這時華鷹從樓上走了下來,看了眼精神‘比喀的陳愛芊後,他搖搖頭。看來這個女人真的該去見一見心理醫生。

  這半個多月相處下來,他對這個美麗的女人的評價實在不高,他甚至考慮起是不是該移個地方休養傷勢。

  只是剛剛子偉又打電話來說,大陸公安不知從哪個組織打聽到,素命閻王就是那架從國防部逃脫的超迷你滑翔翼的擁有者,雖他們現在不知道索命閻王就是他,但索命閻王是黑閻盟旗下的殺手卻不是個秘密,所以縱使子偉口風甚密,但身後仍多了兩名公安跟蹤,近日可能得暫停和他聯繫。

  若是被查出他就是素命閻王的話……

  華鷹濃眉一皺。這肩上的槍傷只要他穿有袖的衣服就能掩飾過去,但就怕左掌上的刀傷會被公安誤以為是逃脫時受的傷,那隨之而來的調查就令人頭痛了。而這個面如芙蓉的女主人,卻日日埋首在案愛慕者送來的花堆中念念有詞,使得他的早、午、晚三餐都得在外解決,要是她有一個閃失說溜了他當日“空降”的情形,那他的苦難日就來了。

  “我說漂亮的女主人,我沒有看到一個醜醜的女人,卻看到一個浸yín在思緒中的女人,你說這種情形會持續多久?”他其實是很好奇她的小腦袋瓜到底在想什麼。

  陳愛芊長嘆一聲,將花放回花瓶中,“你不會懂的,你這個不速之客。”

  “我是不懂,只是我很想說至少我們兩個碰面的那一天,我覺得你還算正常。”他坦白的道。事實上,他還挺想念那個又呆又凶的女人。

  她再嘆一聲,“那是因為我還沒發覺自己起了變化,而現在我每天……”

  她拾起頭來直視著他。其實她心裡有好多、好多的話要找人傾吐,可是卻找不到朋友,不,應該是她也沒什麼朋友,一大堆的感觸及擔心都只能往心裡頭堆,若再找不到人說,她就快爆炸了。

  念頭一轉,陳愛芊突然回身牽起他的手直往樓上的書房奔去。

  然而華鷹手臂上的槍傷還尚未復原,經她這突如其來的拉扛,傷口一痛,他皺緊了眉頭,“什麼十萬火急的事?”

  “我想讓你看一些照片。”

  “照片?”在書房門口,他以左手臂阻挽她急奔而人的身子,也掙開她的手,他冷凝著俊臉道:“我這個人對照片沒啥興趣,平時更不喜歡照相。”

  “我也是如此,所以這裡頭大多是我小時候及一些畢業一定得拍的紀念照,其他生活照倒是沒有。可是現在發生一件對我非常重要的事,而且我一定得找個人說,偏偏這對候又只有你。”她知道自已的解釋有點混亂,可是多少也有表達出她的意思。

  他輕橄嘴角,“真是委屈你啊!”

  她抿緊了嘴,“我知道勉強了你,可是我實在找不到人說了。”

  看著她眼眶泛紅的可憐相,華鷹搖搖頭。紅顏禍水啊,尤其是對一個面容jì好的女人而言。

  “好吧!我勉為其難的當陪客,不過,我這個人是懶得說一些批評或讚美之詞,所以別要求我說你好話。”他醜話先說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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