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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明天,明天真是個事逼。

  ——唉,江月啊江月,明天你能真的喜歡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更啦

  大家不要擔心,本人跟江月還好好在一塊呢,不出什麼意外,肯定就是跟這貨結婚啦,所以這文是不會棄坑的麼麼噠。

  話說大段的聊天記錄好煩……這也不是什么正經的小說,你們就當八一八來看吧……

  ☆、真橙之心

  【真橙之心】

  四月五號,在家休假的第一天,很無聊,父母都去上班了,我壓根不想出門,就開著遊戲,坐在長安的交易行看五彩石和附魔看了整整一天。

  直到傍晚五點,江月才在YY上出現,發了個表情跟我打招呼。

  我回了個:= =

  他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檢查結果如何。

  我還沒想好用什麼東西搪塞過去,只好說:就那樣吧。

  他還是不依不撓發問:哪樣?

  我:開了點藥回來,醫生說住院好得快,我不想住院。

  他明顯愣了幾秒:……果然是病嬌少女,具體點,說說怎麼回事。

  我:不告訴你。

  他:……

  我:真的沒關係啦,不會死。

  他不再逼問: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吧,我先吃飯去了,等會上線帶我日常。

  我:嗯,好。

  那天我已經開始吃藥了,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關係,我吃完晚飯做完日常,大概七點的樣子就開始犯困,在電腦面前悶著聲打盹,一直到八點半的時候,江月YY問我躲哪兒去了,我才像課堂上被粉筆頭砸到的瞌睡學生一樣,猛地驚醒了。

  實在扛不住,我說:你幾點睡覺?

  他:11點。

  答應今天給他唱歌的,我說:我能不能先去睡兩個小時去,十點爬起來給你唱歌。

  他說:去睡,別惦記著唱歌了,什麼時候你覺得狀態好再唱。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去休息。

  不容置喙的語氣。

  那陣子我的情緒起伏總是很大,不知道為什麼鼻子一下子就酸溜溜的,眼眶瞬間被淚水脹滿,我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拖延著不唱歌嗎?

  他:嗯。

  我的睡意全無,快速在鍵盤上敲著字:我怕我唱歌了你就不會再來找我了。

  他:我不知道怎麼吐槽這句話。

  他冷冰冰的語氣讓我眼淚掉了出來。

  12年年後,返校的這段時間,我就很少和室友講話。因為有個南京姑娘非常非常的公主病,要求別人必須按照她的意願和她指定的框架來生活。上大學之前,老爸再三告誡我過群體生活要隱忍低調,不要和別人發生正面衝突,我也聽了。作為一個射手座,能不動聲色忍受和討好她兩年已經是奇蹟。

  所以這學期開學,我突然不想忍受了,我也不願意講開,開始降低存在感,甘願當一個小透明活在寢室里。寢室里四個人,一個女孩子幾乎沒脾氣,所以一直和公主病玩,還有一個大一就被公主病孤立了。而我,停止討好和忍耐的我,終於也被冷暴力了。

  緊接著好多事情都開始變得難過起來,被公主病和沒脾氣背後打小報告說愛打網遊,被各種陰陽怪氣地變相指責,失眠問題嚴重早上醒不來,身體越來越弱越來越疲勞完全不想動彈。

  近兩個月的時間,我最喜歡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椅子和書桌,只有那裡才有安全感。就像一隻蜷縮在殼裡的冬眠烏龜,把自己禁錮在自己的圈子裡,一點一點都不想去出。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不開心,為什麼一定要討好你們所有人,為什麼要逼著我出門宅著有錯嗎,為什麼喜歡一個人這麼累?我也是家裡人一直捧在手裡的公主啊,為什麼在你們面前就要這麼卑劣龜縮,搖尾乞憐?

  我自己想得抑鬱症的嗎,是我自己想的嗎,是我自己願意的嗎?

  為什麼我就要當那一隻把頭埋在沙子裡的鴕鳥,而不能伸長脖子仰起頭奔跑在風中?

  我打字手近乎飛起來,回復也變得歇斯底里:不是因為我唱歌難聽,只是我一直,一直以來都覺得,唱歌只是我們之間的一個媒介而已,等這個媒介用完了,你得到滿足達成目標,你還來找我幹嘛,我還有什麼理由再能讓你每天都來我的YY,留在我這裡?現在知道怎麼吐槽了嗎?!

  打完這句話,像忽然被拔掉插座的電水壺,我胸腔里沸騰的情緒一下子平靜下來,又似乎過了很久很久,江月才回我。

  我率先注意的不是內容,而是下意識看了看回復的時間。

  只不過短短一分鐘,跟一年那麼長似的。

  江月說:我天天找你你就覺得我是為了哄你唱歌?

  他又說:你太天真了。

  灰撲撲的心情又被這兩句話點亮了,我之前敲鍵盤的狂風暴雨又變回了輕飄飄的小雪,我慢吞吞地打出三個字:我懂了。

  他說:又懂什麼了。趕緊下線睡吧,小姑娘。

  我:我心滿意足下線睡覺去了,誒嘿嘿嘿嘿。

  他:去睡吧,看你什麼時候好點了再唱歌給我聽。

  我:嗯!

  好像是得到某種認可,那天我九點就開開心心爬上床,躺下就睡著了。

  兩個多月來第一次好覺,一枕黑甜,直到天亮。

  ****

  睡著之前,我決定明天就跟江月求情緣。

  不單單是綁定的家羊家花,我喜歡他這個人,要跟他談戀愛,不管他什麼樣,我就是好喜歡。

  ****

  第二天晚上,打英雄荻花,老衛出了萬花鞋子牌子,我立刻拍下了。

  指揮大跌眼鏡,在YY說:步搖,你不是有萬花鞋子了麼。

  我在團隊打字:換奶裝。

  指揮震驚了:不得了不得了,我們的萬年輸出花居然想開始玩奶花了!我要出去看看今天晚上是不是出太陽了!

  [團隊]步搖: = =我也有一顆少女心的好不好!

  [團隊]某蘿莉咩:喂喂,DPS也是可以少女心的好嗎!

  [團隊]某炮姐:+10086

  [團隊]某二蘿:+身份證號

  ……

  團長把牌子插進我包里,我盯著那牌子看了一會——

  我也有想奶的人了啊。

  ***

  我打完荻花的時候,江月一如既往掛在我的小房間裡。

  糾結了幾次,終於擼了阿薩辛,團長分工資,江月今天也打荻花,小號在自己的幫會YY打本,大號就停在我這裡。

  他目前待在浩氣某個叫清風明月的PVE大幫,都已經可以帶老闆全通荻花,進度可比我們這個小菜幫快多了。

  忘了說,大概十天之前吧,他惡人的幫會似乎出了什麼事,莫名其妙就退幫了,轉浩氣了,接著就去了清風明月。

  後來某一個晚上,我又和他在純陽看雪,突然刷刷刷幾個人進隊。接著他就消失在我面前,像是被人召喚走了一樣。

  我在雪山上停了幾十秒,也被他召請到太極廣場。剛到那裡,就看到他原先惡人幫會的十幾個元老坐在那,然後在隊伍頻道里刷頻哭道:

  江月回來吧!#大哭#大哭

  江月回來吧!#大哭#大哭

  江月回來吧!#大哭#大哭

  ……

  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也不是他們幫會的人,就干站在那看著。

  可憐巴巴的刷屏似乎並沒有稍微融化一點江月,他還是冷冰冰的說:不想回去了。

  然後,那幾個元老起身,在一動不動的白衣道長腳下炸開好多個真橙。

  世界頻道刷滿真橙公告,滿地的心型金色焰火一下子把清冷的太極廣場熏得熱烈又光亮。

  我依舊乾巴巴站著,啊,真是局外人的悲哀啊。

  突然,那個之前跟我師父帶過我副本的元老秀蘿突然點我交易,我有點莫名,但還是接下了。她在交易界面放上了一顆真橙,她悄悄密聊我說:你跟江月關係好,你也幫我們放一顆,好不好。

  我說好,又趕緊在自己這邊放了六千金。

  那秀蘿又立馬取消交易,密我道:別給我錢,你師父是我朋友,你又跟江月熟悉,別這麼見外。

  我答應下來,接過了那顆真橙之心。

  我不知道江月和他的幫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這麼決絕的離開一個奉獻和生存了一年多的家庭,而選擇去一個沒有親友毫無人情味的敵對陣營幫會。

  當然,我根本不在乎這些,這一切,壓根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對準江月,小心翼翼右鍵了包裹里那顆的發光的真橙之心。

  焰火炸開,很快埋進地上十幾個真橙裡面不見蹤影,唯獨太極廣場上變得更為閃耀的光景,才證明它確實存在著。

  與此同時,世界頻道又一次刷出系統告示——

  江湖快馬飛報!“步搖”女俠在純陽對“江月何年”俠士使用了傳說中的【真橙之心】!以此向天下宣告:“步搖”對“江月何年”之愛慕,奉日月以為盟,昭天地以為鑑,嘯山河以為證,敬神鬼以為憑。從此山高不阻其志,澗深不斷其行,流年不毀其意,風霜不掩其情。縱然前路荊棘遍野,亦將坦然無懼仗劍隨行。今生今世,不離不棄,永生永世,相許相從!各位俠士可火速前往純陽共同見證“步搖”女俠這段驚天地泣鬼神的真誠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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