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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夢非白微怔。
再回頭，蕭非瑟也脫去了人模人樣，死宅形象瞬間化為魔氣嫵媚，入骨嬌艷，每一寸呼吸都仿佛是致命春=藥的。
長發紅衣，妖嬈無限。
都這麼認真？
“大哥。”蕭非瑟習慣性順著一縷烏黑秀絲，眉宇間充斥著擔憂模樣，“我和二哥都發現了，你身體的問題。”
“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夢非白歪頭，敞著外套，黑色領帶松松垮垮的掛在襯衫上，散落的額發一絲不苟的梳上去，露出俊美而鋒利的五官，深刻無暇，魅力指數瞬間爆表。
檀淨水靠近，用手在他胸口處輕輕一划，夢非白的內部結構便一清二楚地暴露於三魔眼前。
魔有魔心，與人有別，卻基本大同小異。
妖有妖丹，神有神格神位，魔心便是魔的象徵和力量匯集的重要所在。
而夢非白的魔心，竟缺失了整整一半。
“所以你難以食下這六界之中大多數眾生的夢，哥，你必須繼承魔尊之位，這樣才有資格進入魔界禁地修行。據我所知魔界禁地處有三件唯獨魔尊才可驅使的寶物，它們應該可以助你修補魔心。”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夢非白低下頭，望著自己胸口，不知是何感覺。
“最近，一起去百立的那次。”如果早點發現，他也不至於拖到今天才提出。
縱然他是心魔，在魔修相差無幾的情況下，他也瞧不出什麼來。
夢非白前段時間餓了很久，是在認識然燈以後才得以飽食幾日。正是他挨餓那些天被檀淨水瞧出了些異常，又經方才仔細探查，才徹底確認了結果。
蕭非瑟擰著好看的眉頭，揮手附在夢非白的肩膀上，“我這些年修為沒什麼突破，能幫上的忙不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禁地中有一鎮魂鈴，我查過上古捲軸，確有修補魔心的效果。”
只是不知道那鈴鐺能修補多少。
不過沒事，禁地寶貝不少，尤其是三大魔尊獨享的寶物，估計都能有些用處。
“哥，魔心缺失不是小事。”
“嗯，我知道，可未必要繼承魔尊的位置。”
“不，必須。”檀淨水和蕭非瑟這還是N年來第一次在大哥面前如此強勢，他們一左一右，仿佛他不答應就準備脅迫了。
“你缺失的另一半如果不儘快補上，這麼多年的閉關努力就全白費了。”
“而且缺口還會逐漸擴大。”
“噢？”夢非白定睛一瞧，確實。
肉眼不可見的，通常魔眼都可以看到。
“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力量減弱。”夢非白握了握拳頭，這皮肉下翻騰的血液中蘊含了多少強悍之力，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
“什麼？”檀淨水有些不敢置信，不由摸著下巴思索起各種可能性，“怎麼會。”
正常來說少了半顆心還能保持全盛狀態的，放眼魔界歷史幾乎沒有。
“哥，你這情況也太奇葩了。”蕭非瑟也不知是該為他高興，還是該替他悲哀了，“莫名其妙少了半顆心，還能啥事也沒有……還真是……有趣，可以當作下本書的素材了。”
正好下個文他打算寫修真題材，《反派重生翻身之魔尊傾世無敵》……“三弟……”檀淨水無力撫額，剛才明明還挺嚴肅的，怎麼頃刻間畫風就變了。
“沒事，二哥，也有你戲份。”蕭非瑟啟唇嬉笑。
“不要……”
曾無數次被當成素材描寫的兩位哥哥深深無奈。
“咳。”檀淨水清了清桑，“總之，應該儘快修補，繼承了尊位也沒什麼不好，可以收更多跟寵。”
到時候整個魔族都自願做儲備糧，多省事。
夢非白一擺手，“這事讓我再想想。”
為這破事逃了太多年，哪有那麼容易下定決心。
不過，他的心到底為什麼會缺了一塊？
夢非白一個響指，三隻同時恢復偽裝，繼續品嘗食物。
第20章 第二個
今日午時就是普天期盼的六界大會了，魔界coffee內眾魔們幾乎一夜未眠，大清早就在幾個長老的指揮下井然有序地張露準備。
一個娃娃音的小魔推著裝滿椅套的小車，搖頭晃腦朝前喊道：“喂喂，前面的和尚，借過借過！”
然燈穩住托盤上的咖啡壺，側身讓開一塊地方。
“謝啦～”小魔眯起眼睛，朝他做出一個飛吻。
然燈無奈地搖搖頭，端著托盤越過無數大魔小魔，半晌才回到夢非白所住的三樓。
僅僅過了一夜，這整個魔界竟沒魔在懼怕他了。
非但不怕，還敢調戲地勾搭勾搭。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種族。
他上樓後，原本在二樓打掃衛生布置分會場的幾隻魔不約而同地湊在一起，小聲咬起耳朵。
“原來夢魔大大喜歡這樣品種啊。”
“別亂說！夢殿下只是一時興起罷了，才看不上那臭和尚呢！”這是魔界夢魔粉絲俱樂部的一員，是個小蘿莉的模樣。
她掐著腰，挺起胸脯，似乎對然燈極為不滿，“以殿下風姿是絕不可能傾心於一個，要搞也是搞一群！”
種馬才是王道！
“呃……”什麼鬼邏輯。
“一群和尚嗎？”那畫面太美簡直不敢看了。
“誰說一定是和尚啊，你們真沒品位！”
“是是，就你有品位，快點掛拉花，時辰不等人。”
魔界的審美還停留於人間很多年前學校開班會用的那些劣質拉花，彩帶，一次性噴漆……還有倒貼福字，弄得不像要開大會，反而喜氣洋洋似過年一般。
有幾個小魔甚至還和長老們建議：是不是應該買點鞭炮回來，等六界眾生到齊以後，在門口放上幾掛，圖個吉利。
長老們雖然贊同，可這大夏天的屬實買不到鞭炮這玩意。
於是想法擱淺了。
然燈在這咖啡店客房僅住一夜，卻對這魔族的一群有了全新的認識。
總之，和他想像中的魔很不一樣。
尤其是現在還沒起床的某隻。
然燈找了一張桌子放下托盤，雖然夢非白還在懶床，卻還是多帶了一份早餐上來。
他一人吃得不快不慢，待放下最後一口三明治，夢非白扶著額頭從房間裡出來了，髮絲微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眸中泛著一點模糊的水汽。
而重點是……夢非白沒穿任何衣服。
他沒穿衣服沒穿衣服沒穿衣服……
“咳。”然燈起身，以為夢魔同志沒發現自己存在，咳嗽一聲給予提醒。
夢非白淡淡瞥了他一眼，卻完全沒有勒他的意思。
這就說明夢非白一開始就看到然燈了，卻完全沒有避諱他地在屋裡果奔。
果得肆無忌憚，理直氣壯。
然燈老臉一紅，可是目光不舍移開，直勾勾地欣賞這難得美景。
然後他臉上就挨了一腳心，魔頭踢臉的動作簡直行雲流水，又美又恨人。
“看什麼看，出家人。”夢非白似笑非笑地碾了幾下，眉頭輕挑起，剛起床時那點迷糊消退得一乾二淨了。
然燈雙有些無措地捧住他腳，抬也不是放也不是，一時僵在原地，直到那腳從臉上挪到了胸口。
又是幾下不輕不重的碾壓。
然燈快腦頂快冒煙了，說話磕磕巴巴，“那個啥，你先放下。”
“我要是不放呢？”夢非白笑意加深。
然燈咽了咽口水，忽然覺得這夏天可真熱，光站著就渾身是汗了。
你不放……那……
“你不放，我就抱你了。”
夢非白一怔，真被然燈抱了起來。
滾燙的手掌不設防地接觸到了冰涼沁心的好皮膚，簡直是降溫消暑利器，然燈美得簡直快飄起來了，卻還是忍不住將他抱回了臥室，找出他昨晚隨手丟在柜子邊的衣服，遞了過去。
全程始終不敢看對方眼睛。
不敢看就對了。
夢非白這回又給了他一腳，卻是力道十足的猛踹，直接將和尚給踢出了臥室，同時不忘朝他道：“我要喝卡布奇諾。”
“是是。”
然燈心中遺憾，早知道真被揍，就該多摸兩下。
不急，慢慢來吧。
等了一千年，也不差幾天了。
眾所周知魔界的魔們既有錢又臭不要臉，而且還愛看戲，尤其是撕B得你死我活的六界爭鬥大戲。
大部分魔的節=操在沒成年前就被自己給吃了，下限那東西更是完全沒有過，平日裡看到順眼的也不管對方是男是女，出自哪界，做個深沉升華全身心徹底交流非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