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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飛魄散？”
“那到不至於，變成普通人罷。”
“也挺不錯的。喂，你小子吐完沒？”
“哼！”
當年印下的太匆忙，來不及完善，積存了許多淤血，檀淨水一道都幫他排出來了。
然而楚飛墨並不會感謝他們。
第12章 第一個結束
整理神息以及那些在腦中亂成一線團的記憶，楚飛墨瀟灑霸氣的一揮手，隔空招來了一條褲子……這就是紫華帝君恢復神界記憶後所做的第一件事，由於法力不夠嫻熟，他隨手招來的這條褲子又短又薄，淺灰色牛仔布，褲腿上還繡著兩隻栩栩如生的粉紫色蝴蝶。
原來竟是女款的！
楚飛墨臉色黝黑黝黑的，閉眼默念了一段，又一次招來一條褲子。
黑色絨布，雖然長出一截，但好歹不是女褲了，甚至還附帶了一件嶄新的白襯衫。
凡胎肉體神魂，果然法力被限制的十分厲害，再加上當年封印的禁錮太狠以及所受到的嚴重創傷，他現在能完整使出部分法術已是難上加難。
效果便可想而知了。
迅速穿戴整齊，楚飛墨面色冷得結冰，望向魔界兩兄弟的眼神極為不善，卻還是壓下心中狂燒的怒火，深深沉沉道，“檀淨水，把我的胸口填補滿。”
“你扣子都繫上了，我怎麼補。”心魔坐在他對面毫不在意地玩起了手機，“再說你這具身體根本承受不起你逐漸甦醒的的神力，三天之內必定崩潰，補不補沒區別吧。”
楚飛墨目光一暗，確實如此，“那也先補上。”
他不想胸口保持漏風又能看到身體內部結構的狀態整整三天，更何況他現在雖然恢復了記憶和部分法力，卻還是一個人而已。
不比神體耐磨耐艹。
夢非白見他也回憶差不多，有些不懷好意地笑道，“若是三天內找不到可以替代的身體，你可就真的魂飛魄散了哦。”
擺明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魄散以後，人間再無楚飛墨，神界再無紫華帝君，那時他就是真正消失於天地之間了。
楚飛墨瞥他一眼，“不必找其他，我自己的神體尚在。”還被保存的很完好。
而且此時正與他產生微弱的共鳴，他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夢非白好奇地問，“你能感知到？”
楚飛墨理直氣壯，“不能。”
他才剛恢復好麼，哪有這麼逆天的。
“白說。”兄弟倆一齊鄙視著他，夢非白托腮認真想了想，“在諸神心中紫華帝君已煙消雲散多年，可惜了某隻苦苦守候的小土地馬上要撐不下去咯。包羽執念太深不肯離開，而如今這S市也找不到第二個願意當山神守天天守破地的，你如果徹底沒了，他也就……”
堅持不了多。
楚飛墨自然心中明鏡似的，包羽雖傻頭傻腦，性情卻極為忠厚守信，心中暗暗唾棄著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兩隻看戲魔，他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陽穴，低聲問道，“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你們可知紅蓮下落？”
“失蹤九百多年了。”夢非白不懷好意地挑眉道，“當年神界基本都是你和紅蓮支撐，後來出了那等混亂，最先被當成擋箭牌犧牲的反而是你們倆……不過紅蓮比你聰明些，發現你們神界有多坑爹以後就溜之大吉了。”
傻不傻？
傻，楚飛墨自己是承認的，當年他看破的晚，本以為躲下人間就一切安穩，卻不想沒多久就被召了回去，還是一去不復返的那種，簡直是把神當牲口來使喚！
紅蓮既然失蹤了那麼久，其他與自己相熟又嘴巴嚴的神就剩下一個了——門神郁磊。
可以找郁磊幫忙，卻絕不能讓他泄漏神荼半分。
同為門神，兩隻辦事其實都挺靠譜的，奈何神荼這貨嘴太碎，見誰都能話癆五十萬字不停歇，若是被神荼知道了他神魂已經復位，不出半天整個神界絕對無一神不曉。
想罷，“我喚郁磊來。”
檀淨水點頭，“那我倆走了哦。”
“等等，先補好我胸口。”
“噢對～～你現在還是僱傭我的老闆之一呢！老闆說話當然給補！”檀淨水笑得溫溫和和開始結印施法，楚飛墨卻氣得不輕。
公司真是瞎了，怎麼會選這貨！
“不選我你想選誰，難不成你中意那兩隻畜=生？”身為心魔的檀淨水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斜眼瞪他，“說起來貴公司真是慧眼識英才，定下的三個代言候選者里沒一個是人哦。”
一隻犬妖一隻狐妖一隻心魔。
這樣對比起來，心魔瞬間就高大上起來了。
紫華臉色緩和了一些，至少這兩兄弟還幫他擺平了封印。
天界怕是巴不得他不記得當年的事情，永遠醒不過來了吧，他陷入沉思中，卻被夢非白接下來的消息給震住了。
“瑤光鬼玉錘即將再世，下周就要提前召開六界大會了。”
紫華俊臉一怔，“什麼？”
“你找郁磊和你細說吧，我和我弟先走了。”夢非白不願管別界家務事，點到即止，剩下的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只要確定包羽能繼續在那塊地住下去就算交易OK。
紫華肯定不會趕走包羽，就是不知道包羽能不能重新接受紫華了。
估計是能，而且還屁顛屁顛的。
“滾吧滾吧。”楚飛墨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趕蒼蠅似的送走了兩尊瘟神。
“等下，有個事兒要問你。”夢非白前腳剛踏出會議室門，結果沒過五秒又轉了回來，不理會楚飛墨又一次黑下來得了臉，直接問道，“上次和你一起去的那個開車的和尚，叫什麼，家住哪兒。”
“和尚？”楚飛墨眯起眼睛，“他只是個普通的人，你問這些作甚。”
“身材不錯，約次試試。”夢非白含笑胡說著。
“哼！”信你出鬼，楚飛墨違心道，“不熟。”
不告訴你，你又能奈我何！
只是他忘記了夢非白和檀淨水的真實屬性，在他們哥倆面前哪有能守住的秘密。
“神界的都這么小氣呢。”夢非白無奈搖了搖頭，隨手一牽，柔韌金絲直接將他想要的東西從楚飛墨體內勾了出來，“我自己拿走咯。”
比起問對方，他更習慣了想要就直接伸手去拿。
“你——竟敢！”
“不用送了哈～”
“噗——”楚飛墨又吐血了，這回一半是餘下的淤血，一半是純屬氣的。
千萬別和魔比誰更臭不要臉，他們可是整個種族一起臭不要臉千萬年了。
兩魔一同出了楚飛墨的公司，檀淨水收了笑臉，一把拉住剛剛消化了夢境內容正準備飛走找和尚去的夢非白，“哥，我也有事找你。”
“嗯，怎麼了？”夢非白停下。
檀淨水若無其事地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臉上一片淡然，“沒什麼，是老三說最近想我們了，打算找個晚上去你那聚聚。”
“老三這麼說？”夢非白側過頭看向他，笑了起來，“明晚過來吧，今晚店裡有包場的。”
“明晚麼，也好。”檀淨水決定回去把通告全退了，明天帶著小弟一起殺上大哥家把該問的該解決的爭取一次都搞定。
他目送夢非白離開後才慢慢攤開掌心，光滑沒有掌紋路的手掌中央躺著一片半透明的薄膜，上面所描述的內容只有身為心魔的他才能讀得懂。
不過夢魔大哥的魔修太深，他僅能窺探到前一刻的一點邊緣，卻也足夠了解剛剛夢非白的想法了。
他細細閱讀，臉色卻變得有些尷尬。
原來哥他真的……想找和尚約=口=。
大哥單身這麼多年終於決定找個伴兒了嗎？不對……和尚？為什麼是和尚？是普通人間的和尚還是佛界的佛修？
大哥不是最反感佛界那群嗎？就算純約一晚也不應該找和尚才對= =！魔界也有很多身材好的。
檀淨水直接將普通人這個可能性給自動排除了。
凡人是會老會死的，而他們這些魔的壽命卻太長了。
檀淨水覺得這個爆炸一般的消息不能光自己知道，一定要找另一隻魔分享一下，於是淡定掏出手機，魔界出品，無需充值話費，“餵？小弟……大哥他看上個和尚。”
正寫肉=本高=潮的蕭非瑟瞬間產生了一種自己萎=掉的錯覺，趕緊停下撓鍵盤的爪子，不敢置信喊道，“啥？和尚？”
大哥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魔，這口味簡直666666……“正好明晚小聚時候問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