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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方才站起身子,各自鬆了松筋骨,便參與到巔峰的決戰中來。他們的身體被修復得差不多了,可力量卻即將消耗殆盡,只能以最原始最弱小的魔力傾斜作為衝擊,這都傷不到埃爾維斯一分一毫。

  “停下吧,諸位,這樣無濟於事。”夫人領導著天族人們,見識過方才的力量,他們信任夫人,便聽從了她的安排,“十四祭鍾,古老的禁忌魔法,大家都見識到了。”

  “你還真是明察秋毫。”埃爾維斯聽到他們的對話,停下了無謂的衝擊,以現實魔法的力量匯成一柄長劍,附身衝來。夫人側過身,躲過後輕拍劍脊,輕鬆化解了攻勢。她甚至不願意理會這個人類,繼續對其他人說道:

  “實不相瞞,我也習得過一種禁忌魔法,只是先前不覺得這個傢伙配得上那一招罷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化解著埃爾維斯的進攻,她甚至一掌拍斷了他的脊椎,可人類魔法師此刻的恢復速度也甚是迅速。“塞壬是神明最後的遺孤,是最接近真神的存在,她一定比我更適合是用這種魔法。”

  塞壬聽到這話,面色驚異:“可我不會......”她尚在推脫,夫人卻不顧其阻止,直接將女神贈予她的最純粹的魔法灌輸在塞壬的身上。“夫人!你在做什麼!”克洛克對此感到震撼,甚至覺得夫人瘋了,塞壬是塞萬提斯的孩子,她受不了安塞爾的力量的。夫人卻無心解釋,畢竟還有個走火入魔的瘋子在於自己纏鬥,她命克洛克與亓鶴也將自己的力量給塞壬一些,包括讓,他的神力混雜,更是能補齊在場沒有的那一部分。

  他們照做了。此刻,時間與空間,現實與秩序,生命與情感。神明賦予大陸的六中元素匯聚在一個人身上,而她,是神明最後的遺孤。

  “你感覺怎麼樣,塞壬?”

  她沒有回答。而夫人也因為分散了力量而占據下風。埃爾維斯依舊在學習著夫人的戰鬥方式,甚至青出於藍。幾個回合過後,他一腳狠狠踹在夫人的腰腹部,夫人硬生生地抗下,以現實匯聚成的鎖鏈自她袖中伸延,鎖住了埃爾維斯。“最後的機會了!塞壬!”

  “我明白!”

  此刻的塞壬猶如初生之子,她不解地欣賞著自己的雙手,欣賞著其中蘊含著的強大力量。她屏氣凝神,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這過分強大的魔法,那便用最簡單的方法來好了。

  她沖向埃爾維斯,一拳真真切切地砸在他的胸脯,萬千種斑斕從男人的胸脯綻放,猶如蛟龍般無數次打擊他的身體、和他的意念。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力量,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偉業。可無論是懷疑還是後悔都太遲了,埃爾維斯用盡渾身解數,也難以複製這複雜的魔法,他只能瞪大充斥著血絲的雙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吞噬。

  “就現在!貝赫摩斯!”隨著亓鶴一聲令下,掌魂者衝刺上前,將埃爾維斯嘗試逃離的靈魂死死抓住,以十四祭鐘的最終式將其封印,萬劫不復,永不超生。

  【洪荒歷二百三十一年四月塞西利亞】

  男人走向埃爾維斯生前的教堂,撬開了神父所站的位置下那片木板,取出一個檀木盒子。“算你還有些先見之明。”他說著,從中拿出一枚熒綠色玻璃珠,安置在了一隻人型機械的胸膛之中。

  第50章 前緣後續

  【洪荒歷一百九十二年七月海倫】

  到了飯點卻不見家人的身影,屋外卻傳來讓人不安的吼聲。小男孩攙扶著石制外牆,循著呵斥的聲音,一步一頓,緩緩地來到了自家院門口。

  “五十多年過去了,你們是寄生蟲嗎!為什麼還是不放過我父親!”埃文斯躲在門後,露出半個腦袋。他聽不懂母親在和士兵模樣的男人說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害怕。他的母親跪在士兵跟前,哀求著哭號著,卻阻止不了對方帶走埃文斯的外祖父。“叛國罪”三個字烙印在木製的牌匾上,插在老者衣領上,木牌做工粗糙,突出的木刺讓老人的鮮血順著喉嚨流下。埃文斯還看不懂文字,但他知道外公受傷了,他哭著顛簸著跑出去,抱住被帶走的老人,妄圖用自己微薄的力量與士兵相較,卻只是被後者狠狠的一腳踢開。

  被帶走的老者沒有叛國,他甚至只是一介農夫,又有什麼對國家造成威脅的能力?他確實有。五十餘年前,他作為格蘭特一族最年輕的孩子,出現在當時舉世聞名的蘭德爾書院中。與其他蘭德爾、格蘭特家族的孩童們一起,他們學習琴棋書畫,他們也學習魔法。

  可魔法終究是人類高層的眼中釘,同為人類四大家族的格雷一族是人類軍事力量的象徵,可即便如此,他們也說服不了那些真正有權利掌控軍隊的人。即便眼眶中含著淚,即便昔日共同遊山玩水的景象迴蕩在腦海,軍令如山。格雷族人們抄著□□與弓箭,浩浩蕩蕩地殺進了蘭德爾的領地。

  學習魔法不是用來傷害人類同胞的。已故的漢密爾頓·蘭德爾的教誨鐫刻在每個學子心中,他們甚至沒有反抗,被殺得片甲不留。唯獨一些女性和孩童被格雷族人偷偷送走,但那些恨透了魔法的人們依舊通緝著這些無辜的人乃至他們的後代,埃文斯的祖父也是其中之一。

  為了不受到牽連,在知道這些故事後,埃文斯的父親將他們逐出了家門。他的哥哥年齡大了,在外獨自偷生,自己和母親則回到鄉下,外公是他們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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