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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騰站了起來,落花還停留在剛才那熟悉的夢裡,卻怎麼也記不起細節,腦海里只停留著“交給你了”這幾個字。環顧一周,落花並沒有發現屋子裡有其他人來過的痕跡。但是落花卻發現所有的符咒蔓奇蹟般的都被自己掰開了。落花只記得自己還有意識的時候應該還有幾十根,難道自己在後期猛發功,創造了奇蹟。若真如此,落花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堅韌的意志。看著一根根筆直的立在祭台邊的符咒蔓,落花很有成就感的走近。光暈一直都在,落花此刻心潮澎湃,小心翼翼的把雙手伸進光暈里,摸到他的頭慢慢的往上抬。當看清楚光暈里的是自己思思念念這麼多年,永遠也不可能放下的人,落花興奮地喜極而泣,直接抱住了還在沉睡的流水。

  “太好了。”落花抱緊流水,心裡太多的激動。太好了流水還活著,太好了還能遇到流水,太好了還有還債的機會。之前的煎熬一下子蕩然無存,僅剩只有滿心的歡喜。落花把流水小心翼翼的抱出了光暈,將他放在一把椅子上。落花彎著腰平視著流水,認認真真地審視著流水。他舒緩的眉目,他蒼白的臉色,他暗淡的唇以及他布滿血跡的破爛衣衫。落花輕輕地把流水的衣袖往上掀,瘦弱的手臂上交錯著大大小小的傷口。落花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想要摟緊流水,又怕弄疼了他。咬著唇,落花用指腹輕柔的拂過流水的臉頰,話里是說不出的痛惜:“對不起。我不應該放你走,讓你一個人承受這麼多。”輕輕地握上流水的手,落花繼續鄭重其事著,“以後我不會再放開你了。也請你不要離開我。”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見到了

  第153章 重回

  落花輕輕地用指腹擦拭著流水臉頰上的血跡,乾涸的血跡一碰就掉。心痛的落花摸上流水的脈搏,眼睛一直注視著熟睡的流水。脈搏平緩,落花舒了口氣,抱起流水尋一間屋子好讓他好好休息。

  安頓好流水,落花先去燒水,找了套乾淨的衣服,準備給流水捯飭捯飭。把流水放進洗澡桶里,落花擦拭著流水的每一寸,看到上面新舊交錯的傷痕,都不敢用力的去擦。這些傷口讓落花觸目驚心,無法想像流水都經歷了什麼。看到水被血色染紅,落花又換了一次水。背上、手上、腿上的傷多的讓落花不敢想像,尤其是流水胸口一大片被深度灼傷的痕跡,不知道他當時該有多疼。落花光是看到,心裡都留下了無法抹去的痛楚。替流水清洗完,落花小心翼翼的抱起流水給他穿戴好,口裡念念有詞:“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這幾日,落花一刻不落的守在流水的旁邊,但是就是不見他甦醒的症狀。無論是握上他的手,在他耳邊說話,還是任何舉動,流水都乖乖的睡在床上,不爭不鬧,靜的讓落花有些心急。把脈又是正常的表現,落花絞盡腦汁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一日的焦急勝過一日,但是金鈺府是回不去了,放眼三界,落花茫然了,不知還有哪裡可以投奔。突然,落花想到了一個地方。落花刻不容緩的衝出宅子去找自己的馬匹,但是放養的馬兒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心急如焚的落花只能四處奔走。

  途中,落花看到了一座墓碑,看清了墓碑上刻著的名字,落花的心捏緊了,跪在地上先磕三個頭,然後對著墓碑悲情著:“對不起。”落花只知道朗月離世,不知道連同清風也走了。既然刻在一個墓碑上,說明他倆葬在一處。這對他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想到這裡落花對清風苦笑道:“你小子終於如願以償。你可要好好待他。”落花又對著朗月鄭重道:“我把你哥帶走了。你放心把他交給我吧。”說完,落花對著墓碑上兩人的名字一笑,又慎重的磕了三個頭。突然聽到動靜,落花一回首,發現馬兒正在遠處吃草。起身離開之際,落花似乎聽到風中有人在回應他“嗯”。落花一轉身,還是那座孤墳。會心一笑,落花瀟灑離開。

  爭分奪秒的落花牽著馬兒來到宅前,衝進屋子抱起流水就走出來,騎上馬,把他圈在自己的懷裡,落花夾著馬肚子又開始新的征程。在跳離雲之端,落花回首,看著四處的景色一如才到時的生機勃勃。這裡從始至終都是個歸隱的好去處。放心的落花才騎著馬帶著流水離開。

  快馬加鞭、馬不停蹄,好在馬兒在雲之端吃飽了肚子,又是些靈草仙藥,馬兒才有足夠的體力馱著兩個人不分晝夜的趕路了。

  落花看著懷裡的流水,依舊平靜地像睡著了一樣,但是落花知道他應該傷得不輕,才會封閉自己久不轉醒。心急如焚的落花駕著馬匹直奔逍遙島,希望能在那裡找到一絲希望。

  當落花的馬兒踏上逍遙島,落花便駕著馬兒來到空中閣。落花飛升一看,屋子還是以前那樣,但是早已沒了人的蹤影。落花又駕著馬兒趕往遨院。翻身下馬,落花便抱起流水沖了進去,把馬兒又遺忘在腦後。

  “小遙,小遙。”落花急迫的喊著,卻沒有人應。

  “他出去了。”

  突然有人聲,落花向後轉,看到一個有幾分印象卻又陌生的人,自然發問:“你是?”誰會沒事來這個窮鄉僻壤。而且看他圍著個圍裙,一手拿著蔥,一手提著刀,不像遠到而來的客人,反倒像是這裡的主人。這讓落花對他越發的好奇。

  “我是莫葉。小遙的朋友。”自從下界主動投降後,放心不下小遙的莫葉便向自己的上司請退。由於請退的人比較多,而且木朗建雄言下之意是支持將士們主動請退回上界,所以繁瑣的程序簡單化,莫葉便收拾好行李,牽著自己的馬匹往逍遙島趕來。當時,小遙還沉浸在米氏老人離世的痛苦中,生活作息不規律,飲食也不正常。莫葉便負責他的起居飲食。這一負責,便負責至今。

  落花現在沒有閒工夫細細盤問,直接切入重點:“他人呢?”

  “他祭奠米氏老人去了。”小遙期初日日都去,後來改為三日一去,再後來七日一去……到現在思念至極或有什麼憂心之事便會去。一呆至少三四個時辰。

  “師父藏在哪裡?”只要在島上就行了,落花感覺希望越來越近。

  莫葉搖搖頭:“我不清楚。祭奠都是他一個人去。”為了不打擾小遙,莫葉也從不主動去打聽。若是小遙願意說,便認真聽,若是他不願意,則不聞不問。

  落花皺起了眉頭:“他還有多久回來?”

  “有時候天黑之前,有時候天黑之後。不好說。”但是莫葉總是要做好飯菜等著小遙一起回來吃。眼看快要夜幕了,莫葉便開始搗騰起來。每次小遙祭奠回來心情都沉沉的,所以莫葉不能再讓他的身體也跟著疲憊飢餓著。

  聽完落花便抱著流水來到了他以前的屋子,把他放在了他的床上。

  “你是小遙的師兄?”跟著進門的莫葉想著若是沒記錯,床邊的這位應該是金鈺家的公子,叫什麼倒是有些忘了。

  “嗯,我是他二師兄落花。”落花替流水掖好被子坐在床邊守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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