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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衛長接回自己的彎刀,額上冒出一滴冷汗。

  西厥人十分悍勇,並且重英雄惜英雄。他並不會因為言子星的武功高明莫測而心生懼意,反而充滿敬意。只是對方那淡定自若、並始終冰冷地氣勢,讓他心裡忐忑。

  他看了言子星等人一眼,終於掉頭回去稟報了。

  ***

  看到會客室里的留言,真的非常感動,淚結於心。

  親親們,謝謝你們的理解和支持,你們怎麽能這麽可愛呢?十某實在不知該怎麽感激你們~~

  親們放心,望星辰我會慢慢貼的,不管出書還是不出書,都保證大家能在專欄里看到最後結局,不會讓大家的V錢白花的。都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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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業聽說大帳外有一名叫言子星的人求見,心裡微微一驚。

  他自然知道言子星是誰。當初他去明國向北堂王‘求援’時,曾在遙京見過那少年一面。四年前西厥與明國的大戰中,正是那個少年在岩城城頭一箭射死了拓跋真青梅竹馬的好友,也是其最倚重地大將先翰。

  言子星是老北堂王的幼子,現任北堂王的麽弟。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秦子業卻千方百計打探了出來。去年言子星與拓跋真一起在大風雪中失蹤後,秦子業十分擔心,到處暗中尋找,但奇怪地是,這兩人竟好似從糙原上消失了。如果不是這次偶然得到二王子的下落,只怕他們和北堂王府的人一樣,還在沒頭蒼蠅一樣地亂轉呢。

  不過拓跋真回來後卻仿佛不記得自己失蹤時的事情了。阿素亞給他診脈後判斷,拓跋真失蹤那段時間頭部好像受過重創,淤血壓住了部分腦部經穴,現在淤血消散,原本堵塞地經穴恢復正常,重新疏通,卻洗去了前段時間的記憶。

  這種事雖然神奇,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秦子業並不關心拓跋真失蹤地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只要二王子回來就可以了,糙原上的大業還需要他來完成。

  可是這次拓跋真回來,似乎改變很多。一般人可能沒有感覺,但秦子業跟隨他多年,二人亦主亦友,相知甚深。

  從前的拓跋真霸道凌厲,鋒芒畢露,是糙原上的搏塔圖宏,別說大王子等人,就是老汗王對這個兒子也顧忌幾分。雖然四年前拓跋真率領二十萬大軍在明國失利,威望受損,但從靈州掠回了大量的戰利品,在西厥貴族中的地位卻沒有下降。去年拓跋玉之所以能誣陷拓跋真成功,其中未必沒有老汗王的顧忌之心,借刀殺人。

  對狼來說,即使是親生兒子,也是搶食的。

  但這次拓跋真回來,卻內斂許多。威而不露,重而不顯,越發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他的這種變化,對於糙原大業來說是好事。可是秦子業卻隱隱發現,拓跋真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他的眉宇總是緊蹙,嘴角總是輕抿,望著遠處的目光,犀利中總是帶著一絲似有若無地輕淺溫柔。那溫柔仿佛是思念,又仿佛是一種無法掙脫地牽絆。

  這些也是秦子業朦朦朧朧察覺的,他暗中警惕,直覺告訴他,拓跋真心底深處這一絲莫名地溫柔,很可能會成為他未來糙原霸業中的巨大阻礙。

  他暗中憂心,幾次三番地試探拓跋真,卻都被擋了回來。

  他知道拓跋真不想說的事情,自己無論如何是問不出來的,只好去求教阿素亞。但是阿素亞卻對他道:“不一定要沾滿鮮血才可成就千秋大業。溫柔未必不英雄。你只要知道,殿下的心一如既往就好。”

  秦子業無奈,只好將這些事放在心底。

  今天突然聽說言子星要見拓跋真,不由心中一動。

  當日言子星是與二王子一起失蹤的,自己只在北邊接回了二王子,卻並未看見言子星的身影。

  只是他畢竟不敢私自做主,還是去請示了拓跋真。

  “言子星?”

  拓跋真聽見這個名字,似乎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只是皺了皺眉道:“他來干什麽?我們與北堂王的合作是私下進行,不便在糙原上見他。讓他回去!”

  秦子業道:“言子星十分堅持,一定要見您。另外奇怪的是……他還抱著一個孩子。”

  “孩子?”拓跋真挑了挑眉,道:“不要管他,讓他離開。近些日子糙原上風聲正緊,我那幾位好兄弟地探子也都扎了進來,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秦子業仔細觀察拓跋真的神情,見沒有什麽異樣,便低聲應了。

  “等等。”拓跋真在他臨出帳前又喚住他,淡淡地道:“他畢竟是北堂王的弟弟,客氣點,別起衝突。”

  “是。”

  秦子業親自帶人來到帳外,請言子星離開。

  言子星面無表情,冷道:“他說不想見我?”

  秦子業客氣地道:“言公子,我們與明國一向不大往來,您還是請回吧。”

  不大往來?

  言子星心裡冷笑。他知道最近拓跋真回到部族後,糙原上的形勢波濤暗涌,隱隱有驅動地趨勢。不過這與他有什麽相關?他是來找拓跋真的。來找他女兒的父親,他的、他的……

  “我要見他!”言子星肅顏冷笑:“你以為你們攔得住我!?”

  秦子業臉色微變。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糙原上升起點點篝火,遠處的帳篷也炊煙嫋嫋。

  言子星他們與王帳的距離並不太遠,而且他身邊帶著的人各個都身手矯捷。如果雙方真發生衝突,王帳附近畢竟是拓跋真的地盤,還是可以壓制住。但問題是,言子星是北堂王的弟弟,雙方關係微妙,秦子業等人是萬萬不敢真得罪了他的。

  秦子業心中正在遲疑,還沒拿定主意,言子星卻已趁著他失神地這會兒功夫,突然雙腿一夾馬腹,墨風沒有絲毫預兆地騰空而起,迅如閃電般地撞開前方的人,沖了過去。

  周圍地西厥士兵迅速抽出長弓,秦子業大叫:“不要射箭!不要射箭!攔住他!攔住他!”

  此時凌虎凌東等人緊隨言子星身後,縱馬沖了過去。

  那些西厥士兵因為秦子業的命令不能射箭,耽誤了一瞬,但他們反應也極為迅速,立刻縱馬追了過去。

  墨風高頭大馬,速度極快,但王帳附近守衛森嚴,聽見秦子業的呼聲,立刻又有兩隊西厥士兵包圍了過來。

  ***

  ‘腐女節’番外暫時還沒趕出來,送上更新一篇,小星星抱著孩子勇闖王帳,大有千里‘追夫’的感覺哦,哦呵呵呵~~~

  (0.34鮮幣)望星辰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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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星一手抱著海蓮娜,一手抽出長劍,手腕輕抖,眼前飛出無數地劍花,劍鋒所過之處,西厥人手中的彎刀紛紛落地。

  “讓開!”言子星闖出一條路,突然以西厥語高聲喊道:“拓跋真,出來見我!”

  他內力充沛,此時一聲長喝,整個王帳都聽的清清楚楚。

  海蓮娜哇哇大哭,與周圍地刀劍相交之聲摻雜在一起,顯得分外淒楚。

  言子星卻對女兒的哭聲聽而不聞。他不想傷人性命,眼見包圍過來地西厥人越來越多,突然一夾墨風,趁著馬蹄高揚之際騰身而起,竟從面前的西厥士兵頭頂躍過。

  眾人大驚。又有人想拉弓射箭,秦子業氣急敗壞地叫道:“不許放箭!都不許放箭!”

  那些士兵也看出言子星並不想傷人,也都紛紛手軟,就這樣讓言子星輕鬆地直闖了進去。

  言子星衝到王帳前,突然帳簾掀開,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大步走了出來。

  此時天光星暗,視線朦朧。但言子星即使閉著眼,也能認出這個人是誰。

  “阿真……”言子星輕輕低喚。

  來人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卻徑直走到他面前五步遠,道:“你是什麽人?竟敢擅闖我的王帳!”

  言子星微微一震,清醒過來,直直盯著來人,道:“拓跋真,你不認識了我嗎!”

  拓跋真皺了皺眉,道:“哦,原來是你。”他淡淡地站在那裡,一手垂在身側,一手摸著腰間的彎刀刀柄,似乎是漫不經心地道:“閣下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言子星低低一笑,沈聲道:“你不請我進去嗎?”

  拓跋真冷冷地道:“我想不必了。我們西厥人與大明一向勢不兩立,有什麽話還是在這裡說吧。”

  言子星仿佛沒有聽出他話里的暗示,只是低頭看著懷中哇哇大哭地女兒,道:“我女兒年紀小,受不得風寒和驚嚇。你請我進去坐坐,不可以嗎?”說到後面,聲音漸輕,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淺淺淡淡、不易察覺地哀求。

  拓跋真對他臂彎中的嬰兒視而不見,瞥也未瞥一眼,只是蹙眉冷冽地道:“言子星,當日你在岩城的所作所為我可沒有忘記。難道今日你想與我再戰一場嗎?如此,拓跋真奉陪到底!”

  他噌地一下抽出手中的彎刀,鋒利地刀背反射起初升地月光,閃到海蓮娜的臉上,原本漸漸安靜下去的嬰孩,被這一嚇,再度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哭得聲嘶力竭,言子星卻看也不看,哄也不哄,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拓跋真。

  拓跋真的視線牢牢地鎖住他,也未曾向孩子看去一眼。

  二人互持刀劍,相互瞪視,周身氣氛詭異,凌虎和秦子業等人都不敢妄動。

  秦子業心中焦急,難道真要在王帳前與北堂王的弟弟打起來?雖然他們與明國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兩國糾葛百年,關係時好時壞,一切以利益為重。何況他們現在與北堂王暗中有協議,要奪回糙原上的勢力還要仰仗明國的暗中支持,言子星是北堂王的親弟弟,如果真鬧出什麽事來,日後可不好處理了。

  秦子業急的額頭冒汗,他一咬牙,便想上前勸阻二人。忽覺手腕一緊,被人拉住。

  “別去管他們。”

  秦子業回頭一看,正是拓跋真的老師,族中德高望重的阿素亞。

  “老師,可是他們……”

  阿素亞搖了搖頭,低聲吩咐道:“讓士兵都撤後。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

  秦子業心中困惑。但阿素亞的素來威信深重,智慧過人,秦子業對他一向十分信服,因此雖是疑惑,但仍然下令讓士兵都撤後,遠遠地圍成一圈。

  言子星望著拓跋真,突然出聲道:“阿真,你真要對我刀劍相向嗎?”

  拓跋真皺了皺修長地眉宇,道:“親疏有別。言子星,我不記得曾與你親近到可以直呼姓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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