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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正言被他蹭得慾火上來,洞房花燭,哪個男人能不想呢?他這麼忍耐都是為了誰啊?

  他勉強握住葡萄的手,有些虛弱地抵抗道:「不行,你的身子不好……」

  葡萄在他耳邊啞聲道:「太醫說了,我的身子壯得很,沒事的,不信你把我的脈。」見唐正言還有些猶豫,他又加把勁道:「我是摩耶人,摩耶男子受孕,必須……必須得有房事滋潤,才可安產。」最後一句話說得他滿面通紅,在大紅燭火的夜照下,分外動人。

  唐正言粗喘了兩口氣,啞聲道:「當真?」

  「千真萬確。我怎會拿我們的孩兒開玩笑呢?」葡萄有些不高興地嘟起嘴,又飛了唐正言一個嫵媚的眼神。

  唐正言終於把正人君子那套丟之腦後了,抱住葡萄輕輕一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葡萄大喜,連忙從床頭翻出一個藥瓶,紅著臉塞到唐正言手中。唐正言愣了一下,葡萄聲如蚊蚋地道:「抹在那裡……」

  唐正言恍然大悟,抱住葡萄親了親,親著親著,他便開始細細地吸吮著葡萄的肌膚,溫熱彈性的軀體讓他有種難以克制的衝動。

  上次情況特殊,二人都只顧著激情,沒有這般的從容溫情,這回唐正言小心翼翼地撫慰著葡萄,把他弄得直哼哼。唐正言雖沒有太多經驗,但勝在溫柔,葡萄心裡歡喜,所有感覺都放大了數倍,越發覺得體貼。

  葡萄輕輕呻吟著。乾淨的脖頸、白皙的少年身軀、烏黑濃厚的密發,沐浴在紅燭搖曳的夜光下,完美得無可挑剔。

  唐正言第一次發現葡萄是這麼美,不僅容貌,連身體也是,他的手小心地放在葡萄的小腹上,輕輕摩挲,感覺那裡有些微微發硬,胎兒正在裡面茁壯成長,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情。

  靜王府提供的藥膏果然不同凡響,唐正言抹了一把進去,很快就能插入三根手指了,且摩耶男子的體質不同一般,葡萄已經忍不住了,他抬起雙腿夾住唐正言的腰,臀部在唐正言那硬挺的分身上磨蹭,似乎在請他進來。

  唐正言吸了口氣,緩緩插了進去。

  終於結合在一起的滿足感,讓兩人都深深地吸了口氣。

  唐正言動了幾下,葡萄喘息地輕道:「等等,停一下……」

  唐正言道:「怎麼了?」他忍耐著,額上有些濕汗。

  葡萄扯過一個枕頭,墊在腰下,臀部懸空,更加方便,腰也不必窩著難受了。他調整好姿勢,便又催道:「好了,快來。」

  唐正言再次動了起來。他動作不快,但每次都很深,葡萄被他磨得呻吟不止,既想讓他快點,卻又覺得這樣舒服,哼哼唧唧地抓著床下的大紅床單,雙頰緋紅。

  不知過了多久,唐正言喘息越來越急促,葡萄前面的分身也抖個不停,他啞著嗓子道:「摸摸……唐大哥……」

  唐正言握上他的小葡萄,在大手中搓弄著,覺得那粉紅色的小東西分外可愛,不時還搔搔下面兩個蛋蛋。

  真是奇怪,明明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性身體,卻能承歡身下,且能生兒育女,真真是不可思議。

  唐正言心中驚嘆著,就見小葡萄在自己手裡抖了抖,射出一股股的精華,隨著高潮的來臨,葡萄不由自主地收縮了後穴,那裡一緊,唐正言也再忍不住,跟著射了出來。

  兩人一同達到高潮,都不由自主地哼出聲。

  唐正言摟著葡萄躺在床上,撫摸著他微微汗濕的後背,覺得心滿意足。

  二人躺了片刻,唐正言見葡萄累得要合上眼,趕緊下床去喚了小廝備下熱水,抱著葡萄去淨房泡了個澡,清理乾淨才重新回到床上。此時床單已經重新換過,兩人清清慡慡地上了床,很快便彼此依偎著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早上二人起來,因為唐家沒有太夫人,只有唐母的牌位供奉在祠堂,葡萄便與唐正言一起去祠堂上了香,敬了茶。

  唐正言也真是個果決的人,他自離開方家之後,就直接把自己入了唐家的宗祠。其實他外祖父唐清堯無子而逝,這一房在唐家老家已是絕戶,不過唐家這些年來也沒什麼人物,自他外祖父去後,連一個中秀才的都沒有,所以唐正言把自己入了外祖父的籍下,也無人說什麼。

  如此,葡萄便算是唐家婦……哦不,是唐家夫了。

  看著唐正言旁邊新添上的「東方君亭」四個字,葡萄心裡美滋滋的。

  祭拜過婆婆和唐家先祖,出來後,唐正禮和唐正義已經坐在大廳等著了。

  「大嫂,該給小叔敬茶啦。」唐正禮一見他們進來,便迫不及待地張口笑道。

  葡萄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按照規矩,從小竹子手裡端過茶盞,雙手遞給唐正禮,道:「小叔喝茶。」

  唐正禮笑嘻嘻地回禮:「謝謝大嫂。」喝了茶,又要給葡萄行禮,畢竟葡萄有臨江郡王的封號在身。

  葡萄卻不在意那些,擺擺手道:「免了免了,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不必弄那些虛禮,就像從前那般即可。」

  他給唐正義也奉了茶。唐正義已經學過規矩,也給他行了長嫂禮。

  葡萄喜歡他,摸摸他的腦袋,從小竹子手裡拿過一個荷包塞到他的小手裡,道:「收著,這是大嫂給你的見面禮。」

  唐正禮在旁叫道:「哎喲,大嫂偏心,都不給我呢。」

  葡萄哈哈一笑,道:「你求我啊,你求我就給。」

  唐正禮道:「那還不容易。」說著誇張滑稽地行了一禮,揪著葡萄的袖子搖晃:「大嫂可憐可憐我,給我見面禮吧。」

  葡萄被他逗得前仰後合,讓小竹子把他那份禮物也拿了出來。

  他臨江郡王的封號不是白封的,不僅嫁妝規模龐大,足有一百六十八台,連給兩個小叔子的見面禮也都是一水的上等白玉配飾和一套文房四寶。

  唐正言對葡萄頗為縱容,看著他和弟弟逗趣,等奉茶完畢,一家人就轉到飯廳用飯了。

  唐家人口少,也沒什麼家底,這院子不大,還不夠塞葡萄的嫁妝。他陪嫁的人除了貼身小廝小竹子,還有兩個大丫鬟並四戶人家,唐家這小院根本住不下。所以葡萄就讓他們先去了自己的郡王府,正好看著那裡的修建近況,只留下了小竹子並兩個廚娘一戶雜役。

  這頓飯都是按照葡萄的口味做的。

  說也奇怪,他懷孕以來基本上沒啥不適,只是早上偶爾有些孕吐,也不是特別嚴重,現在心情好,更是連這點毛病都沒有了。

  不提新婚三日葡萄與唐正言如何和和美美、恩恩愛愛,到了新婚第三日回門,葡萄一大早就起來了,和唐正言準備了禮物返家。

  到了靜王府,葡萄迫不及待,不等唐正言先下車來扶,自己便從車上跳了下來,把唐正言嚇了一跳。

  「小心小心。你跳什麼啊,太危險了!」

  唐正言拉著葡萄上下檢查,葡萄卻笑嘿嘿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你放心,沒事的,我心裡有數。」

  你有個屁數!在旁迎候的東方君謙臉黑。

  他也被嚇了一跳呢,不由慶幸自己娶的老婆溫柔賢淑,如果讓他娶個男老婆,真是嚇也嚇死了。

  東方君謙上前迎道:「快進去吧,父王和父親都等著你們呢。」

  北堂曜月並沒有如其他府里的夫人那樣待在後院等候歸門的女兒女婿。葡萄不是他閨女,北堂曜月自己也不是女的,他在朝上也有官職,雖有靜王妃的名號,行事卻一如其他男子一般,因此與東方昊曄一起在正廳等著這對新婚夫夫。

  唐正言和葡萄進了門,恭恭敬敬地給兩位岳父敬了茶。

  東方昊曄見葡萄面色紅潤,氣色十分地好,一臉幸福的柔情密意,便知道他過得很好,不由與北堂曜月相視一眼,都是微微一笑。

  一家人寒暄過後,東方昊曄便進入正題,對唐正言道:「你母親的奶娘一家人已經到了京城,那大丫鬟夏枝的全家也來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家的案子這幾日就能結了。此事是方家理虧,那申氏不日便會以謀害嫡子的罪名下獄,方家可能也會受到申斥和責罰,你可在意?」

  唐正言平靜地道:「自從離開方家,小婿便不再以方家為榮,亦不以為恥,方家於我,只是陌路人罷了。」

  這唐正言也實在有膽魄,竟真的與方家一刀兩斷,脫離宗族了。此事雖然有悖倫常,卻有情可原。其實若非方家是福州大族,這等事在民間也是有的,只是此事經了御前,又是新科探花的家事,便引人注目了。

  東方昊曄極為欣賞唐正言這等胸襟氣魄,卻不太認同他如此決絕的作法,便道:「你雖與方家脫離了關係,但方之海畢竟是你的生身之父。若是皇上對方家有所責罰,你還是要站出來為方家說幾句話才是,如此才是仁義孝道之禮。」

  唐正言心領神會,忙起身謝過東方昊曄:「多謝岳父大人指點,小婿明白了。」

  東方昊曄點點頭,暗贊孺子可教也。

  其實唐正言並非無情之人,只是方父偏心太過,作法實在寒了他的心。只要一想起母親所受的冤屈與痛苦,他就難以放下。

  但此時他娶得愛妻,仕途順利,又有了靜王府這般強而有力的姻親在,對方父的怨恨便少了許多。若非當年方父逼他離家,他也遇不到葡萄,也就不可能與當年初動凡心的「小郡主」結為秦晉之好。

  北堂曜月在旁道:「不過你脫離宗族,難免還是惹人詬病。我和王爺商量過,待此案完結,你最好離開京城幾年,去外地歷練一下,也避開這些口舌是非。等過幾年你在外地有所建樹,皇上自會再召你回來,到時這件事也沒有幾人再記得,你也有了升遷的資本。」

  唐正言聞言微微一愣。他沒想過外放一事,但明白兩位岳父所說極有道理,這種作法是最合適的。只是葡萄現在有孕在身,他去了外地,葡萄怎麼辦?

  葡萄還沒想到這個問題,自然以為唐正言去哪裡他就去哪裡了,所以當聽到唐正言問出這個問題時,他還詫異了一下,道:「我自然和你一起走了。」

  「不行!」

  「不行!」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卻是東方昊曄夫夫。

  北堂曜月道:「你現在有身孕,不宜遠行。」

  東方昊曄又進一步解釋道:「正言外放的話是為了鍛鍊能力,自不太可能選個好的地方,條件艱苦。你現在這個樣子過去,怕會吃不消的。」

  其實以東方昊曄的能力自然能為兒婿挑個好地方,但一來他知道唐正言自尊心強,必不會願意自己插手太過,讓人說他靠裙帶關係上位。二來挑個太好的地方容易落人口舌,也達不到鍛鍊能力的目的,因此這個地方不好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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