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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話就在不言中,無需多說雙方都懂。

  待送走了這最後一撥人,他們也就該回去長清山了。

  師仇已報,門中的眾弟子自然是要回去告慰師靈的。

  只是在臨行前容隱忽然像是耍賴撒嬌一般的靠在陳子清的肩頭,再也沒了那股子氣勢凌人的樣子。

  “師兄載我一程吧。”

  “好。”

  陳子清幾不可覺的勾了勾嘴角,他知道容隱是累了。

  而待趕路回到長清山之前,對方就這樣在半途中睡著了,若非是那雙臂還緊緊的環著他,陳子清要以為他是出了什麼事。

  容隱一直半夢半醒渾渾噩噩的睡到了回到山中的半個月後,等他醒來的時候長清山的一切事物,及修真界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那些長清山蒙的冤,吃的虧,一樣不落的全都討了回來,叫那些個當日口口聲聲為了天下蒼生的名門正派,叫苦連天卻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御陽道君從那日起就在閉關,完全不過問門中的事情,而天罡道也在那之後在修真界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修真界正在議論另擇修真之首一事。

  大多門派都提議了長清山,多多少少是含有討好的成分,畢竟以陳子清的天資加上還有十絕鏡在握,日後超過一眾前輩乃是公認事實,何況其交好的勢力又那般厲害,誰不怕被記仇。

  不過這些都只是他們一頭熱,長清山不曾做出任何回應。

  屋內的人像是坐在這裡很久了,察覺到他起身的動靜立馬湊近,陳子清臉上帶著焦急:“感覺好些了嗎?”

  正在起身的容隱動了動手臂,說道:“除了有點酸脹,其他的都很很好。”

  陳子清在他話音剛落抬手在他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你當然很好,都將你連連在那護心泉泡了半月了,若非知道你的身子無大礙,師兄怕是要被你嚇死了。”

  護心泉是在掌門之位上的人才可觸及的,師兄竟然將他……

  眼睛逐漸亮起,容隱抬手拉住那揍了他正欲收回的手,輕輕一扯便將對方給拉到了懷中,兩人之間隔著被褥相貼著,四目相對似乎將外界的一切都靜止了。

  “其實真的沒事的,岳掌門並沒有想殺我。”

  這傷雖然看起來很嚴重,被一劍刺穿怎麼也是會危及到性命的,但是只有容隱自身知道,那一劍其實是在幫他壓制妖獸。

  雖然不清楚岳不悔為什麼言行不一,但是眼下什麼都過去了,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容隱盯著那雙叫他醉生夢死也甘之如飴的眼睛,笑意吟吟道:“我記得師兄說,只想要渡我一人?可是真的?”

  “……”陳子清動了動眉眼,他以為那個時候對方沒聽到的。

  “眼下師弟還有一處傷未愈,不知師兄說話可還作數,渡一渡我這苦等了十二年的可憐人。”

  雖然他的面上笑的邪氣,可陳子清卻在聽他如此說後有些緊張,忙問:“哪兒還有傷?都已檢查過了的,怎麼會沒有痊癒呢?”

  容隱看得喉頭髮緊,他的師兄真的是,叫他欲罷不能的緊啊!

  容隱帶著對方的手一路向下探入被褥中,輕輕的覆在透著熱氣的地方,灼熱又充滿力量。

  “這裡……”他微微仰了仰下巴,將那近在眼前的唇瓣給咬住了,淺淺的剮蹭了兩下,把齒間帶下來的氤涼律液以舌尖給捲入了口中,“可是因為師兄才發病的。”

  陳子清瞬間紅透了頸子。

  對方哪裡是可憐人。

  最壞的傢伙,非他莫屬。

  在房中折騰了半日,最終也還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原因有三。

  其一,師兄以他剛醒為由,不適宜耗損精力。

  其二,師父那邊還要去祭拜,這是頭等大事。

  至於其三麽,對方說到時候有些吞吞吐吐的,這副模樣的師兄他可從未見過,便壞心眼的追問下去,對方不說他就不停手。

  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沒能問出來,陳子清當時紅著一張臉被壓倒在床榻上,氣息紊亂得快要叫容隱當場失控,偏偏他又答應了今日先停手,再繼續下去分明是折磨自己更多一點。

  反正來日方長,總會問出來的。

  收拾收拾容隱便得出來前去清心殿,這幾日一直昏睡頭次踏出房間,頓時覺得身心舒暢。

  陳子清與他一前一後,陪著他前去。

  這清心殿前前後後容隱也就來過兩次,還是算上今日的,踏入了其中之後他就想起了上一次來時所說。

  師兄日後都有弟子相伴,弟子會以性命相護,在師兄的面前弟子永遠都是曾經的子江。

  邁開沉重的腳步,容隱跪在蒲團上深深磕了三個頭,緊接著沒有起身,而是閉著雙眼在心中誠心誠意的懇求。

  之前的保證他都做到了,今日再來,他還是那句話。

  請師父在天之靈,放心將師兄交由自己。

  陳子清與容隱一道跪著,在心中向徐正的牌位如此說。

  其實淮寧並不像師父說的那樣,野心太強,城府太深,對方這麼多年來的偽裝其實只是在隱藏自己脆弱的一面,不想被人發現,給人帶來負擔。

  容隱與他其實——最般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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