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風夜死力掙扎著,這該死的!大白天就發情,外面還有很多人在等著他們呢,日上三竿了都沒起來就已經很丟臉了,再磨蹭下去,老臉都要被丟盡了。

  可是他被蕭遠赫雙手雙腳抱著,力氣不如人,掙扎來掙扎去,兩人在大床上翻滾了幾圈,風夜也沒心思掙扎了。

  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心臟“怦怦怦怦”的像擂鼓一樣跳個不停,被蕭遠赫緊緊抱著,深深重重地親吻,他感覺胸膛里就要爆炸了。

  正當胸膛里的擂鼓聲越來越響,眼前開始出現點點的白光時,蕭遠赫終於放開了他。

  空氣中頓時充滿了兩人濃重的喘息聲。

  真要命啊,風夜怔怔的想,活了兩世四十多歲了,他還沒試過這種法式深吻的,談過的幾次戀愛,碰上的女孩子都沒有那種真心相愛的感覺,平常接吻也就是淺嘗即止,因為無論是風夜還是對方,都有輕微的潔癖,生理的、心理的、情感的,親吻是一種神聖的行為,是比做愛更加親密的情感互動。

  所以兩世加起來,風夜都沒有試過和別人深吻,被蕭遠赫這麼著,風夜還想著:接吻果然是練習肺活量的一個有效途徑啊!渾然不覺自己旁邊有一頭餓狼惦記著。

  蕭遠赫含笑望著風夜,摸摸他泛紅的臉頰和耳根,懷裡人還是怔怔的,既沒抗議也沒什麼表情,蕭遠赫就知道愛人肯定神遊到哪裡去了。

  他壞壞的笑了笑——正好,可以補上昨夜的洞房花燭。

  手指將懷裡人兒已經鬆脫的衣帶輕輕挑開,解了紅綢褲的系帶,手掌摸上了那片玉色的胸膛,溫潤細膩的觸感,可以聞到昨日泡澡時灑的淡淡香精味。

  蕭遠赫愛不釋手地摸了幾把,忍不住湊上去在胸膛一邊的櫻果上舔了舔,看風夜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就一口含了,由輕至重地吮吸起來。

  “啊,你幹嘛?!啊……蕭,嗯……”風夜受到刺激,回過神來的時候只感覺到自己的衣衫已經大開,蕭遠赫黑黑的腦袋伏在自己胸前,出口的話也變了音。

  胸脯的一邊辱首被舔吮著,身體也被輕蹭撫摸,風夜覺得心底有一股什麼感覺,正慢慢冒出來,披在他赤裸肌膚上的蕭遠赫的髮絲,像是一根羽毛,正在他的心上輕輕柔柔地撩撥著。

  渾身的骨頭就像從裡面蘇軟開了一般,渾身沒有力氣,手腳顫抖發軟,意志力仿佛意志小船,正在微泛波瀾的湖面上蕩漾,身體的感覺卻出奇地清晰。

  蕭遠赫帶著繭子的手,蕭遠赫軟軟的暖暖的唇,蕭遠赫緊貼著他的滾燙的身體,都帶給他異常清晰的震顫。那種又蘇又軟的感覺在風夜的全身泛開,一股更加熱切、更加洶湧的陌生潮湧迅速流竄在四肢百骸。

  風夜情不自禁地摟著蕭遠赫的脖頸,糾纏親吻,輕撫廝磨,彼此的衣衫早已褪盡,偌大的臥房裡只聽得到濃重的喘息聲、低低的呻吟聲和身體摩擦交纏的聲音。

  在臥房的窗外,幾個偷偷溜來聽牆角的後生已經是面紅耳赤,低著頭不知道該繼續聽下去還是跑路。

  穆青從走進院子就看見幾個小伙子紅著一張臉尷尬囁嚅不知言的神色,看看緊閉著的房門,就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那幾個後生也發現了穆青,被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臉上的紅暈和尷尬更加濃了,相顧著站起來走到院子裡,胡亂搪塞了幾句就飛快的跑了。

  穆青看著幾個小伙子飛竄消失,咧開嘴無聲的笑起來,看看那扇門,聽著從裡面逸出的一兩聲曖昧聲,他就明白:新人敬茶的儀式得挪到中午甚至午後了。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了,大家的口味都重,就給點小肉吧,大肉給不起哈O(∩_∩)O會被河蟹的,偶的本事也給不起大肉,嘿嘿……

  66

  66、生病

  金秋十月,天氣涼慡,湛藍的天空萬里無雲,燦爛的陽光照耀著漫山遍野的秋色,看著就是一個出遊的好日子。

  然而,在這樣美好的日子,剛成親沒幾天的風夜病了。

  也不知道是成親的前前後後太忙太累壓力太大,還是這樣乾燥的天氣人特別容易上火,抑或是某個時候不注意受了涼,總之,婚禮剛一過去,新婚日子沒過幾天,風夜就病倒了。

  彼時蕭家二老和華夫人還在風夜家,一家人吃早飯的時候,坐在風夜旁邊的華夫人就看到風夜的臉色蒼白得有點不對勁,以為是新婚夫夫貪歡以致如此,還偷偷跟蕭夫人商量著要給這孩子燉些補品補補身子。

  誰知道碰到那孩子的手時,竟然燙得像著火一樣,再摸摸額頭臉頰,燙得能烤雞蛋了,這下,不用問都知道他是病了。

  風夜自己根本沒什麼感覺,只是從婚禮的忙碌過去之後,閒下來時就會覺得自己渾身軟綿綿的沒力氣,他心裡認為這是前段時間忙得太過、而近段時間又被蕭遠赫壓榨的緣故。而那天早上一早起來,風夜渾渾噩噩的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特別沉,渾身更是軟的輕飄飄的,他歸結原因為:昨晚上蕭遠赫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壓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生病。

  說實話,他這副身體雖然有點弱(好吧,不是有點,是真的挺弱的),不過,自從自己接手了之後,他可是很注意保養身體的,加上經濟條件好了之後,家裡更是注意健康的飲食習慣,按季節進行食補,身體不說強壯多少,小病小痛已經很少有了,也就是冬天春天來個感冒、嘴巴上火、腹脹之類的小毛病。

  可是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呢?

  渾身燒得滾燙,偏偏風夜自己沒覺出,反而覺得有點冷顫顫的,腦袋越來越沉了,早上起床時還沒什麼,現在一站起來就覺得地面在旋轉,渾身上下都虛軟不堪,加上某個地方不可言說的隱痛……唉!

  風夜很鬱悶,很難受,很無力的再次詛咒這病來得真不是時候,他都已經計劃好要弄個蜜月旅行了的。

  怎麼一下子就病了呢,風夜完全想不明白。

  家裡的人一陣雞飛狗跳之後,穆青請來了村裡的大夫。

  那位走路都顫巍巍的老大夫閉著眼睛拈著鬍鬚聽了半天脈,說了一通文縐縐、繞的人頭暈的話,開了幾服藥,吩咐了怎樣煎藥、怎樣給病人發汗降溫之後就走了,那慢吞吞的樣子把華夫人和蕭夫人急得不行,兩位老姐妹都已經吩咐僕人套馬車準備奔鎮上了。

  還好這老大夫醫術不錯,風夜被餵了一服藥,蓋著幾床被子捂著發了汗,用酒擦了幾遍身體,體溫總算是降下來一些了,不過人還是渾渾噩噩的,皺著眉頭很難受,可是又說不出話、不甚清醒的樣子。

  到了中午,風夜喝了藥終於能安安穩穩地睡個好覺了,而那邊廂,為了風夜生病這件事,蕭遠赫被蕭夫人聯合華夫人狠狠訓了一頓。

  “我說你這小子,你自己有武功有內力,小夜可沒有!看那孩子身子骨弱的,你就不能替小夜想想,在床上的時候悠著點?!幹嘛幹嘛?我說的不對?還瞪你老娘!以前也不知道是誰總吹自己的技術好到讓一干那些紅顏藍顏知己痴迷!哼,早上那老大夫是怎麼說的?氣血虧虛!還弄得人受傷!丟不丟人啊這事!你乾脆說你不懂嘛,老娘給你們請個前輩來教呀,要不,多看幾本春宮也能長長見識啊!還害什麼羞啊……”

  蕭夫人訓著訓著,就延伸到某些高深技術領域中去了,蕭遠赫先是垂著頭無言以對,默默懺悔,聽到後面,腦門上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好不好,他的技術好不好跟風夜發燒沒有必然的聯繫啊,風夜發燒又不是因為他那什麼什麼!再說,風夜沒怎麼受傷啊(語氣有點弱),只是紅腫而已——好吧,就算只是紅腫,下次他也一定會注意的……

  總算,蕭夫人那些離譜的話沒能訓多久,在屋裡照顧風夜的小丫鬟翠英就出來說公子醒了,蕭遠赫忙不迭地跑進屋,蕭夫人和華夫人也歡喜的去吩咐僕人端藥端湯,做些適合病人吃的飯食,整個宅子又忙活起來。

  過了一天,風夜的燒完全退了,又吃了一天藥,頭痛也好了很多,可是他還是覺得難受,即使是躺在床上,渾身的骨頭肌肉還是發虛酸累,頭暈目眩,兩邊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個不停,嘴鼻呼出的氣很燙,把他的鼻孔和喉嚨烘得要冒煙一樣又紅又痛,腦袋像是塞滿了棉花,根本連一些淺顯的問題都不能思考,只能整日昏昏沉沉的吃了睡睡了吃,像極了豬圈裡的某幾隻動物。

  風夜每次睡醒都發現自己渾身虛汗,頭髮裡衣總是粘膩膩的,今日一醒過來也是一樣。

  蕭遠赫不在屋子裡,翠英小丫鬟正支著下巴靠在桌邊打瞌睡,從一扇半開的窗戶看出去,陽光很燦爛,看起來應該是接近中午了。外面的院子很靜,聽不到一絲聲音,不知道他們都去了哪裡了,有一絲絲淡淡的桂花香隨著空氣飄進屋裡,風夜正定定地看著窗外的艷陽出神,虛掩著的門就被人推開來,蕭遠赫端了一個托盤進來了。

  “你醒啦!哎哎,你別起來……”看見風夜側著臉睜著一雙大眼睛,掙扎著想起身,蕭遠赫高興又擔心地快步走近床邊,將那托盤放在床邊的矮几上,扶抱著風夜給他細細擦了汗,墊了一個靠枕讓他半躺著。

  “這樣舒服點沒有?”

  “嗯。現在什麼時候了?”

  “巳時正一刻了,睡了這麼久餓了吧?我剛剛吩咐讓人燉著雞湯和黑米粥了,先吃點再吃藥好不好?”

  “嗯。……外面怎麼那麼安靜?爹娘和姨媽他們呢?”

  “他們吃了早飯就去縣城了,說是給請個好的大夫回來再給你瞧瞧,順便去逛街溜達唄,去了大半個早上了,應該也快回來了。你別多說話,頭還暈不?”

  “嗯,還好……我想洗澡。”風夜拉拉蕭遠赫的衣袖。

  “你剛好點,會受涼的……哎,好吧,我讓人把水弄熱點。”蕭遠赫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對著風夜可憐兮兮的虛弱樣子,投降的話就出來了,每次都是這樣,明明知道是他的小把戲,可就是忍不住要寵著他,誰叫他難得的露出柔弱的神情呢——某個其實有點大男人主義的心下暗暗辯解。

  服侍著風夜洗了澡,用內力給他烘乾了頭髮,蕭遠赫順便把自己也收拾了一下,小丫鬟已經把床上的被褥換了新的,風夜穿著干慡的衣服倚坐在床上,聞著衣服和被子上乾淨清香的陽光味道,連日來的病痛所帶來的難受總算去了些。

  喝了點清淡的雞湯,吃了一小碗黑米粥,再捏著鼻子把一大碗黑乎乎的中藥灌下肚子,風夜就央著蕭遠赫讓他出去曬曬太陽,整日的躺在床上,他都快要發霉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