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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再讓我們看看尋找君不知的另一路人馬的進度吧。

  常容又喝醉了,只喝一杯,原因來自於蘇昭,或者說是蘇昭的前侍妾,如今已經被蘇嚴曲另嫁於方嘯塵的醉人。

  他們那天擅闖無極門,被發現的也只有一個常容,蘇昭和花老學了點粗淺的易容術,簡單的幾下就把已經臥病在床的常容弄成了病入膏肓的樣子,為了保險起見,連他自己也簡單的改變了一下,不會讓店小二覺得突兀,也不會讓搜查的人認出來。

  半山城裡熱熱鬧鬧的鬧了幾天沒搜到人後也就平靜了下來,按常理推斷刺客早已經離開了,半山城在表面上又恢復到了以前的平安狀態,常容在客棧里悶的狠了,這日晚飯時便被蘇昭帶了出來,誰想飯菜還沒吃一張紙條先飛了過來被蘇昭抓在了手裡。

  見無人注意,蘇昭打開紙條,上面娟秀的字跡寫道:三日後此酒樓相見,有要事相告,醉人。

  常容看過後第一感覺就是圈套,說什麼也不應該來,還應該立即離開,蘇昭想了想卻認為或許應該去,他認為醉人既然發現了他們,如果要對他們不利完全可以把他們的行蹤告訴方嘯塵,如今這樣也許是個機會也不一定,當然為了安全起見,他想讓常容離開,他一個人去見醉人,所以,常容一杯酒就下了肚,然後就醉了。

  回客棧的路上,迷糊中的常容忽然精神了起來,神神秘秘的把嘴探到蘇昭耳邊,指著街邊一座熱鬧的建築悄聲說“這是妓院,我知道,原來莫文陽帶我去過”

  蘇昭在抱住搖搖欲墜的常容的同時狹長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過。

  最近幾天半山城時常落雨,到處都濕答答的,衣服穿在身上都粘粘的膩的難受,一會不動似乎都能生了霉斑,一片片的掉落下來。

  常容很無聊的坐在窗邊看下雨,雨水從房頂上會聚後流下來,常容伸手去接那連成一線的雨水,落在手裡的雨水又順著他的指頭縫斷斷續續地流了下去,落到地上後和它的夥伴們一起匯集成溪流,然後流到城外的河裡,手裡依然什麼都抓不住。

  一頂黃油紙傘在窗外向客棧的方向緩緩走來,走的近了傘忽然偏了一偏,一張臉從傘下露了出來,看到常容後微微笑了笑,然後重新回到紙傘下,幾步後轉進客棧不見了蹤影,上樓梯的聲音隨之傳來,緊閉的房門被輕輕地推開,發澀的門軸發出了咯吱吱地聲響,常容回頭正看到蘇昭用手掃著衣擺上的雨水走進來。

  蘇昭放下雨傘關上門,走到常容身邊“那周圍我都看過了,路線也都看好了,你要是真的想去就好好跟著我,別亂跑丟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的袍子都濕了,換一件吧”關上窗子,去拿袍子,屋裡還是一樣的暖。

  天黑時雨下的小了些,淅淅瀝瀝的倒不是那麼招人煩了,兩人邁著細碎的步子向酒樓方向走,常容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誰讓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呢,蘇昭的神色很鎮定,常容也儘量維持著,不讓蘇昭擔心,一隻溫暖的手伸過來牽住了他的,忐忑不安的心瞬時平靜了,轉頭給了蘇昭一個燦爛的笑容,相攜走向燭光點點的酒樓。

  怎麼見面的問題顯然不用他們來考慮,蘇昭唯一要做的就是要了一個包間,要了一壺茶喝著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一壺茶喝乾了還是沒有絲毫有人來的跡象,叫了小二過來點了四個菜兩人開始吃飯,常容的心裡又開始忐忑起來,蘇昭依然不急不徐。

  飯吃到一半時上樓的聲音傳來,一個女人進了隔壁的包間,低低的對人吩咐了幾句,蘇昭夾菜的手頓了一下後又夾了些菜放進常容碗裡,腳步聲漸漸歸於平靜,常容聽見隔壁包間的門也關了起來,隔壁包間裡只有兩個人,外面還站了兩個,常容也聽到了那個聲音,正是他們要等的人。

  一陣風從開著的窗戶里吹進來,吹的燈籠晃了幾晃,屋子裡也明明滅滅了幾下,然後復歸於平靜。窗扇一聲輕響,常容下意識的抬頭去看,一個熟悉的女人身影落在他們面前,衣裙上落了幾個雨點的地方顏色稍微深了一些,蘇昭的手一直停留在刀柄上,女子站定後仔細看了看他們後福了福身“公子,一相可好”

  蘇昭默然,等了一會才說“你找我有什麼事?”話說的簡潔,也沒有稱呼。

  醉人看了眼常容後幽幽地說“公子還在怪我”

  人家夫妻之間說話常容不好插話,只低頭悶悶吃飯,連看都不看他們,耳朵卻支了起來,一口飯吃的無滋無味。

  蘇昭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你有多長時間可以耽擱?這裡很安全嗎?不如直說”

  “好吧,請公子饒恕醉人,醉人希望公子能帶我回蘇家”常容的眼皮跳了幾跳,偷眼去看蘇昭,蘇昭還是木著一張臉,醉人已經自故自的說了下去“我懇求公子帶我回去讓我能和蘇棋在一起,我只想以後能守在他的旁邊,將來可以和他葬在一起,公子回蘇家去吧,不能放著蘇家不管啊,二老爺會把蘇家毀了的”

  蘇昭和常容都沒說話,醉人看了看他們“我知道公子不相信我,可是我說的是真的,現在這樣的生活讓人生無可戀”

  “好吧,等我回去的時候你如果還是想回去我可以帶你,不過我們現在還有事情”蘇昭答應了下來。

  “公子來半山城所為何事?”

  蘇昭想了想,也不怕她知道“我們要找君不知”

  “君不知並沒有在半山城,不過我也許能拿到方嘯塵和二老爺、君不知的往來書信,有什麼線索也不一定”

  常容頓時眼睛一亮,蘇昭注意到了他的反應,對醉人說“你本就是蘇家的人,回去也沒什麼,只是我們也許還要去找君不知,不會馬上回泉城,你跟著我們也許會有危險”

  醉人跪在了地上“請公子帶醉人一起離開”

  “那三日後的午後我們在南門外三里處等你,未時離開,可否?”

  “好,正好三日後是十五,方嘯塵要攜妻、子去進香”

  計議停當,醉人從窗口離開,二人繼續吃飯,待醉人從隔壁離開後他們才出了酒樓,沿原路慢慢走了回去。

  常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越躺越是煩悶,想起來走走又礙於睡在床外側的蘇昭不好起身,正想再翻個身時手被看似已經睡著的人抓了過去放在胸前,手隨著他的呼吸在胸口處起伏著。

  “我知道你在擔心,不過以他們的本事應該傷不到我們的,路上不要離開我的身邊”

  常容在黑暗中點了點頭,也不管地方能不能看的到。

  三日後的清早蘇昭和常容就付清了店資,出來用過早飯後開始在城裡兜起了圈子,兜了兩圈後蘇昭站住了腳“沒有人跟蹤”

  二人繞到無極門的大門外隱匿了起來,一炷香的時間不到就見方嘯塵出門上了馬,後面一個婦人牽了一個孩子和一個丫鬟上了一輛馬車,又有四個隨從跟在車後,徐徐向北門方向走去。

  看他們走的遠了,蘇昭和常容又去買了乾糧等物帶在身上也就向南門走去,出了南門找到小河,把身上的水葫蘆里都灌滿了水,然後確認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後就先去了與醉人相約之處,為了預防萬一,常容留在了原地,蘇昭離此一里處藏了起來,剩下的只有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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