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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太郎感到自己缺乏解“謎”的能力。

  文保泰被害之謎尚未解開,甚至連頭緒都未找到。

  二十五萬元巨款丟失之謎——關於此事,在他收到張紹光的那封奇怪的信之後,他就按照約定時間到達約會地點。此行是為了解謎,除此之外,還有令人難以想像的問題。

  那就是接著發生的事件——芳蘭的失蹤。

  連替自己解謎的張紹光也和芳蘭同時失蹤了。這個“謎”又怎麼解呢?

  根據自己的經歷思考如何解開上述一系列的“謎”,在黑暗中就不會感到寂寞無聊了。

  實際上,上述問題都已經反覆思考過了。

  在正常狀態下,將會圍繞著這一大堆疑難問題來回兜圈子。

  然而,現在策太郎置身於異常狀態之中。

  在黑暗中,或許會有一線光明出乎意料地照射進來吧。

  策太郎期待著這種時刻的來臨,他再度從頭思考文保泰事件的始末。

  眼前出現的若干“謎”之中,最容易弄清楚的,大概是芳蘭的失蹤。

  張紹光曾提到,芳蘭是奪走了二十五萬元的罪犯,她可能已經察覺到自身的危險了。最好的辦法是銷聲匿跡。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也是古往今來犯罪者慣用的手法。

  張紹光和芳蘭失蹤的時間和地點完全相同,可能是因為他們倆人在隆福寺附近偶然相遇。

  當時,張紹光緊緊追趕著芳蘭。

  不過,作案的當然不會只是芳蘭一人,肯定是力量強大的一伙人。張紹光窮追不捨時,說不定芳蘭一伙人進行反擊了。

  芳蘭察覺到自己處於危險之中,不正是由於張紹光節節逼近嗎?幾小時之前,她還若無其事地忙於“送三”的事情。當她感到自身的危險時立刻逃走了。

  至於張紹光呢?

  在策太郎的印象中,張紹光是一個工作馬虎,精神鬱悶壓抑的人。

  他想,尾隨罪犯的張紹光,一旦被其同夥抓住,他的生命不就危險了嗎?

  “說不定被殺掉了也未可知……”

  策太郎一想到這些,眼前就像有顆流星似地閃亮了一下。

  “老劉的死,是不是出於同樣原因?”

  “老劉沒有張紹光那樣的洞察力,他決不會推測出芳蘭私吞了二十五萬元,估計他對現場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當時芳蘭正準備把作案用的水桶拿到裡面去,中途被那須和自己叫住了。

  芳蘭只好放下水桶轉回身來。

  那隻水桶放在那裡是否真的安全了呢?

  可以這樣設想,老劉經過那裡,他察覺桶里有什麼東西。當他們環視周圍想叫人時,發現老劉正在桶的旁邊。

  老劉發現了二十五萬元,他突然死去的謎也就不難解開了。凡知道秘密的人,其生命必然處在危險之中。

  順著這條線索繼續清理下去,似乎可以說明問題了吧。

  這時,策太郎感到焦急不安了,他希望一鼓作氣地推論下去。

  正在此時,他忽然發覺屋子出現了亮光,頓時覺得氣氛有些不同。

  好像只有一道屏風之隔的對面“房間”,進來了幾個人。

  “嗬嗬嗬!把我帶到這麼漂亮的地方來了!”一個男子在講話。

  策太郎不禁一驚,這個聲音好熟悉啊!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住口!”

  一個嘶啞的聲音在怒斥對方。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是嗎?……你不肯說,我會設法叫你說出來的。”

  “啊!真可怕!”

  “可怕……哼哼!你別小看我們!”

  “不,我並沒有小看你們哪!”

  說話人的語調與眾不同,顯得有點抑揚頓挫。這時,策太郎從聲音中,好容易想起是誰來了。

  “啊!原來是他!”

  文保泰被殺後,曾以巡警顧問的身份詳細詢問策太郎等人的那個叫張紹光的人。

  據說他曾留學德國,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也就是此人,在隆福寺告訴策太郎是芳蘭私吞了二十五萬元。

  和芳蘭同時失蹤的張紹光,現在就在隔壁房間裡,和策太郎一樣,他大概也成為俘虜了。

  策太郎想,是不是張紹光緊追芳蘭不舍,而被同案犯抓去了。

  照此推論,芳蘭與逮捕策太郎的一伙人必定是同一陣營的,王麗英和芳蘭便是一丘之貉了。

  “那麼,張紹光和我是同一陣營的人了……”

  將策太郎抓來的人,把他推到黑房裡去,立刻走了。可是綁架張紹光的人,卻依然在隔壁房間。

  隔壁房間裡的對話還在繼續。

  “喂!那兒有椅子……你就坐在那兒等著吧!”

  “謝謝!你們很熱情啊!”

  “你是給我們戴高帽子,還是挖苦我們呢?”

  “不管怎麼說,房子寬敞些總是好事啊。剛才簡直不像話,連胳膊都役有辦法伸直……你們特意把我帶到這兒來,然而遺憾的是,手銬把我銬上了,我還是不能隨便伸胳膊。”

  “你別說得那麼誇張。兩隻手靠在一起,你愛怎麼伸就怎麼伸,你就是想做體操,也可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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