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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傲之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他似乎故意等到她求助無門的時候才出現,順利的甩掉了“父親”布在身邊的眼線,將她帶到密室中,他廢話不多,只問她想不想報仇。

  想!怎麼會不想,做夢都想!可以她當時只有一腔怨恨卻沒有身份沒有地位,連雲家的人都無法接近,更別說是報仇,所以他很快和君傲之達成共識,兩人合作,各取所得。

  他找來最通男女情事的老鴇教她男女之事,她才十二歲,用他的話來說,身子還沒有發育完全,乾癟的如同稚子一般無味。

  老鴇就尋來許許多多的男子……究竟有多少個呢?她實在記不清了。君傲之親自開的苞,他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調教她,經歷過情事的她身材有了明顯的變化,她是個十分好的學生,用了半年的時間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變成一個舉手投足間都能引誘男子變身禽獸的風情女子。笑她乾癟無味的君傲之都能被她挑逗出欲望。

  所以她出師了。

  就有了慶遠帝大壽宴會上獻舞的女子。

  說起來,還得感謝她這張臉……雲藍撫摸著不屬於自己麵皮的臉,冷笑不止!若不是這張與莞皇后有兩三分相似的臉,她便是使勁渾身解數恐怕也入不了慶遠帝的眼。

  回過神,片刻之後君傲之從雲府中出來,瞧見雲藍,他微微挑眉。雲藍迎著他冷冷一笑。

  “你答應我的事情辦到了,我答應你的,自然——也會辦到!”

  君傲之眸子裡流露出滿意之色來。“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雲藍冷笑著看他一眼,滿眼嘲弄,她再不理會他,拂袖而去。

  君傲之瞧著雲藍冷漠的背影,唇角亦是勾出一抹冷笑。說起來他們兩個根本是同一類人,一樣的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同樣的隱忍,亦是同樣的……無情!

  大年初七。

  慶遠帝親審君莫的日子。

  君莫當時正在府中與幕僚商議事情,禁衛軍來的毫無預兆,當看到前來的禁衛軍那一刻,君莫的心就微微涼了涼。

  禁衛軍也分為兩撥人,他的舅舅乃是禁衛軍的副統領,自有自己的一番人馬,可君傲之的舅舅方仁卻是名正言順的禁衛軍首領,而前來宣傳他入宮的不是宮裡的太監,而是方仁的人馬。

  君莫淡淡一笑,瞧著滿身鎧甲手指長劍的士兵,眸子閃了閃,輕笑著迎上前去。

  “方大人怎的來了府上?來人,奉茶。”

  “不必了。”方仁的侄子方元眉目冷然,冷聲道,“五殿下,無事不登三寶殿,還請殿下跟屬下走一趟。”

  “哦?”君莫一身寶藍色的長袍,身披同色的披風,清貴高雅,他面色不變,冷淡道,“本宮還不知曉大人到府上所為何事,如何與大人走一趟?”

  “陛下宣召,若是五殿下不從,可當場捉拿。”方元微退一步,他身後的禁衛軍已經冷著面容拔出了長劍,打算圍了上去。

  五皇子府里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當即也拔了刀劍與禁衛軍相對而立。

  君莫的表情冷了冷,“方大人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恐怕本宮不能和你走這一趟,你說是奉了父皇的旨意,那聖旨呢?”

  方元冷笑,像是已經看到了君莫的結局,絲毫不將他放在眼底了,“五殿下何必為難屬下,屬下奉的是陛下的口諭。”

  “不知父皇所為何事?”他心裡有些不安,竟然這樣大動干戈,毫不留情嗎?

  “陛下的心思臣下哪裡清楚,五殿下和屬下一同前往便是了。”

  “好!”他沉聲,常年鎮守邊關所留下的餘威和殺戮之色叫方元微微變了臉色,他嗤笑一聲,“本宮就與你走上這一遭。”

  “殿下……”幕僚有些不放心,很顯然是來者不善啊。

  君莫擺了擺手,示意幕僚不必多說。

  “既然父皇傳召,不論是作為臣子還是作為兒子,本宮都要走上一趟,各位不必多說。”

  “那就多謝殿下配合了。”

  說著,方元揮了揮手,立馬就有小兵前來押君莫。

  君莫的眉眼漸漸全都冷了下來,他立在原地,身後是滿地的雪,他渾身冒著寒氣,竟然比冬日裡的雪還要冷上幾分,兩個小兵還未走到他的身邊就被凍的不敢再有多動作。

  方元冷哼道,“還請殿下不要讓我等為難。”

  “本宮就是為難你又如何?”君莫不屑揮手,力道之大生生將兩個小兵打的跌倒在地,痛呼不已。他瞧著方元漸漸不甚好看的臉色,冷笑道,“方元,本宮警告你,本宮在如何也是我父皇的兒子,是堂堂五皇子,是手握二十萬兵馬的大將軍,且不說本宮有沒有犯事,就是本宮犯了事也輪不到你們這等小人來動手!”他負手而立,面色威嚴冷厲。一字一句如同金珠墜地,十分有分量,方元聽了面色雖然有所不甘,可卻再也沒讓人動手。

  “那就請殿下自行前往。”

  君莫和幕僚對視一眼,隨著方元緩步離開。

  君離剛剛邁出五皇子府,門口守著的無數禁衛軍就將五皇子府層層包圍了起來,密不透風的包圍圈三三兩兩的士兵冷著臉,五步一崗,三步一哨,十分的嚴密。

  君莫的心再次沉了沉。

  沒有人知道慶遠帝把君莫弄到皇宮中究竟與他說了些什麼,也無人知曉審問的過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五皇子一派恐怕要倒了。

  因為禁衛軍已經入了五皇子府搜查證據,很快五皇子府里就被翻了個底朝天,搜查的兵士將搜到的任何可疑的東西全都交給了慶遠帝。

  慶遠帝大怒。

  將五皇子幽禁在了皇宮中。

  而禁衛軍則依舊守在五皇子的府外,慶遠帝的旨意沒下來,誰都不知道這個老謀深算的皇帝究竟在想些什麼。

  京城頓時開始惶惶不安,曾經和五皇子交好的大臣們一個個稱病不去上朝,而太子黨的人這兩日卻是春風得意,臉上的喜悅如何都無法遮掩。

  就在五皇子被囚禁在皇宮中的第五日。

  也就是正月十二。

  五皇子的幕僚竟然帶著不知從何處弄來的三萬兵將,夜闖皇宮,誓要救出五皇子!

  用通俗的話來說。

  五皇子君莫——反了!

  皇宮,龍宸宮!

  慶遠帝面色冷沉的坐在龍椅中,他恍若無人的批閱著奏摺,可是那手指卻止不住的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他的兒子竟然敢明目張胆的反他。

  雖然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甚至是他刻意造成的,可是他更願意君莫繳械投降,那樣的話或許他還會留他一命!

  “陛下,您不用擔心,五殿下肯定打不到這裡的。”梅妃一臉的柔媚,面上是掩飾不住的緊張。君莫被陛下囚禁,卻偷偷的逃走了,如今正在宮門口和禁衛軍廝殺。

  梅妃擔心的卻不是這個,她雖然極度討厭君傲之,可是還是希望君傲之做上皇位的,不為別的,就為君傲之做上皇位能幫她剷除雲家和雲卿。可她也知道如今的情況不算樂觀,禁衛軍一共有五萬人,可是卻有兩萬人是跟隨者君莫的,再加上君莫手裡的三萬士兵,而如今皇宮裡卻只有三萬的禁衛軍可以用,皇宮的通訊被中斷,消息無法送出,所以就連前來支援的士兵都沒有。

  梅妃心裡忐忑,捏在手裡的手帕幾乎不成形。

  “陛下——”

  有太監前來報告消息,太監一身寶藍色的太監服被血色染紅,他顫抖著嘴唇,“五殿下已經突破第四道宮門了。”

  皇宮一共有九道宮門,最後一道便是慶遠帝如今身處的龍宸宮。

  君莫畢竟是在邊關待了許多年的,論起打仗的功夫比君傲之強了許多,再加上人數的差異……所以輸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龍宸宮門口守衛著慶遠帝和君傲之的親衛,所以龍宸宮暫時算是安全的。

  慶遠帝硃筆微頓,一團赤紅的硃砂順著筆尖落下,在奏摺上印下一朵血一般的印記,他面沉如水。微微沉思,片刻之後沉思道,“去把淑妃帶過去!”

  這算是他給兒子留下的最後一條路。

  可他卻明白,既然君莫敢反,就已經做好了犧牲掉淑妃的打算了。

  那太監卻飛快的轉身離去,稟告君傲之用淑妃做人質去了。

  “卑鄙!”

  早已被慶遠帝弄到皇宮的君離面目厭惡無比,他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面色依舊冷漠,只是多了一分鄙夷。“淑妃不止是君莫的母妃,也是你的妃子,你竟然能把她推出去做人質!”

  慶遠帝煩躁的揉揉眉心,索性扔掉手裡的硃筆。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離兒,你也當有如此魄力!兒女情長只會英雄氣短。”

  “分明是冷血無情,還為自己尋藉口!”他冷嗤。

  慶遠帝微微一嘆,“那你就當我是為自己尋藉口吧。只是離兒……”他抬眼看著他,“你要知道父皇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我不稀罕!”

  “可你必須稀罕!”慶遠帝冷下臉,“這個皇位原本就是留給你的,容不得你說‘要’或者是‘不要’”

  君離從長椅上站起身,白色的衣裳襯得臉色越發的蒼白如紙。

  “你總是這樣,只一心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你不想想,你想給的我想不想要。”

  “如今的情況你自己也該知曉,沒有皇位,你只有死路一條!”

  “反正我原本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

  梅妃垂著眼聽著兩父子的對話,心裡卻驚得翻騰不止,陛下竟然要將皇位傳給君離!

  而君離竟然還不稀罕!

  不是說陛下並不寵愛君離嗎?還十分的冷淡,可如今看竟然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而且陛下竟然不迴避她就如此說,是把她當成自己人?還是打算是殺人滅口,永絕後患?

  這樣一想,她鬢角當即滲出一絲冷汗,背脊升起一股寒意。

  她不怕死,可是她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所以她絕不能死!

  終於,還是慶遠帝妥協。

  “離兒,我知道你喜歡雲卿,這些年來我一直想給你找個女子為你誕下麟兒,可你一直不能理解我的苦心。為父答應你,只要你坐上這個位置,我就想法子把雲卿送給你,為父也不管她是不是嫁過人生過孩子,只要你喜歡,為父可以另外給她一個身份,讓她光明正大的做你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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