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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松風心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稍後就要走了,恐怕等不到你換藥。”

  “那我跟到你家去?”李怡咧開嘴笑。

  杜松風一愣,哎。李怡就是這樣,不管不顧胡說八道,狗……改不了吃屎。

  李怡使勁兒搖他的手,“你快說,行不行?”

  杜松風索性道:“我無所謂,只要你說得你爹娘和我爹同意。”

  李怡故意嘆息:“那你就旁邊看著,一點兒力氣也不出?”

  杜松風偏過頭,“我不如你巧舌如簧。”

  李怡不置可否,片刻後賴皮地喊叫道床太硬,趴著太難受,要杜松風也上床,要趴在他腿上。杜松風再蹙眉,“你不是第一次挨家法了吧,從前都怎麼趴的?”不情不願地脫了靴子,緩緩往床上挪。

  李怡露出淫/笑,故作輕描淡寫道:“哦。從前都是女婢替我上藥,上完了藥,就著方便往她們腿上一躺,再就著方便在床上滾一滾……哎呦!”

  杜松風瞪著眼睛把湊過來的李怡一推,抬腿就要下床。李怡忍著屁股痛攔腰扯住杜松風,得寸進尺向上一騎,被壓在床板上的杜松風滿面羞憤,掙扎道:“你做什麼?!”

  “逗你呢,怎麼你總是當真。”李怡俯身下去一吻,臉頰蹭著杜松風耳畔,“如今我想在床上滾一滾的人,就只有你。土木公,你好好的,咱倆把之前在山上沒做的事情做完。”

  杜松風停止掙扎垂下眼帘,“你……不痛嗎?”

  “痛,所以才要找點樂子。”李怡嘿嘿笑著,雙目露出精光,“而且明明是咱倆的事,只叫我一個人屁股痛不公平,你屁股也得痛一痛。”

  “……胡言亂語!”

  杜松風欲推拒,李怡立刻牽制住他,笑嘻嘻地討好道:“好了好了,我輕點兒還不行嗎?不過你要叫得動聽些,許久不聽你叫,甚是想念……”

  最後的話語在親吻中含糊不清,衣物扔出,床帳落下,唯余曖昧交纏的人影。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為精兒子和傻兒子鼓掌!

  第47章 太子殿下娶妃了

  李怡與杜松風正式定親, 京城商道震驚,聯想起舊日八卦及杜府遭劫東山再起之事,不免議論紛紛。

  杜松風最受不了這樣。他向將作監告了假,又遞了辭官文書, 如今就等批覆, 便藉口自己尚有官職在身不便多露面,商道中的應酬能避則避。

  李怡卻不然, 他娶媳婦恨不得天下皆知, 整日四處交遊搖搖擺擺。杜松風拒絕與他一同撒潑,每每李怡喊他玩耍, 十次中他只會看起來非常艱難地答應一兩次。

  原本兩家人商議好了, 等杜松風正式卸任就辦婚禮,可巧中間突然冒出一樁好事:京城勾欄頭把交椅如想閣要在留仙鎮開分館, 找上了恆慶元製作木器及開張當日“點花會”中姑娘公子的服飾首飾。

  李重諾便決定將此事交予李怡與杜松風,讓他倆放手去做,想著等這樁生意做完, 二人就能磨合得差不多了。那時婚禮和新商號一起辦,可謂水到渠成,喜上加喜。

  大伙兒都覺得這樣很好,唯獨李怡因為不能立刻娶了杜松風,有點空落。但這樁既是大生意,又是長遠生意,況且恆慶元事務堆積如山,瑞福臨又在重新整頓, 皆忙得不可開交,到底還是要分個輕重緩急。

  反正他倆訂親已是街頭巷尾都傳遍的事,又有個會爬的小肉團聯繫著,大局已定。如今他只要繼續努力,讓日漸乖覺的杜松風越來越離不開他就好。

  李怡這麼認真地想著。

  前往留仙鎮前,李怡與杜松風專程去看望了韓夢柳,硬拉著韓夢柳去醫館診查一遍,親耳聽著大夫說出已無大礙但需注意休養莫再過度運功的話才滿意。

  他倆要離京處理生意,婚禮推遲了小半年,近期又不能常常相聚,韓夢柳便立即揮毫,作了幅洞房紅燭下,二人執酒相對繾綣無限的賀圖,聊表心意。

  李怡拊掌叫好,“得御用畫師一圖,此生無憾。只是韓兄,你這畫得也太漂亮了,我倆哪有這仙人般的身姿,土木公也沒這麼溫柔。”

  杜松風扁起嘴看了李怡一下。

  韓夢柳笑道:“所謂仙人之姿,大概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何況洞房花燭之夜,可不就是溫柔纏綿,飄飄欲仙?”

  李怡大笑,“是是是,韓兄說得極有道理。”

  杜松風面色微紅,轉開話題道:“韓公子,你仍要繼續做官?”

  韓夢柳含糊道:“杜公子諸事已定,抽身而出乃十分明智的選擇。但我尚在局中,就算強行抽身,最終還是要被扯進來,不如見招拆招。”

  李怡與杜松風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千叮萬囑韓夢柳小心謹慎,若有需要立刻告知他們等等。李怡又怕韓夢柳當了耳旁風,再次強調留仙鎮距京城不過大半天路程,他會時時回來,但凡回來,就一定來找他。

  韓夢柳不厭其煩地一一應下,送他們出門,看著他們上了馬車走遠,面上笑容漸淡。

  去年元夜時,他很清楚夏昭是個沾上了就無法輕易甩開的人,他更知道那將帶來無窮無盡的禍患,但依舊出了手。

  過往三十年,他不斷尋找刺激,不斷做著常人無法理解、甚至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這其中的根源,他一直以為是曾對夏昭說的“不找刺激就會空虛無望無法堅持活著”,但方才看到李怡笑嘻嘻地牽著略害羞的杜松風的手進門的那一刻,他終於明白過來——

  從前,他只知道要活著,卻不知自己為何要活。

  所以他所做一切的真正緣由,是想求得答案。

  他韓夢柳,究竟為了什麼,才一定非要活著不可?

  一個人不行,就下一個人;一件事不行,就再來一件事;簡單的事情不行,那就找些複雜危險的。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為什麼。

  到那個時候,也許他也能像李怡或杜松風那樣,怒便怒得真實,笑便笑得坦蕩。

  夏日午後。

  御水河畔煙柳輕拂,初開的蓮花或聚在一起,或錯落分散,太子夏昭陪同建平帝與君後共賞。韓夢柳站著隨侍隊伍中,目光疏離平淡,盡職盡責地考慮著應景的詩文。

  “父君,您看那朵金蓮,光華閃閃高貴奪目,正如父君。”夏昭指著池中,動作言語間十分乖覺,仿佛一個天性爛漫的孩子。

  君後淺笑,“昭兒這誇獎,令本君無地自容。”望向建平帝,“聽太傅說,昭兒近日功課做得十分好,性子亦比從前穩重。”

  建平帝道:“呣,到底經歷了不少事,有些長進,還應再接再厲。”

  夏昭立刻更加乖覺地躬身,“兒臣謹遵父皇教誨,一定不辜負父皇與父君的期望。”

  “昭兒已是大人,懂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不再胡鬧了。”君後乃後宮最大的贏家,多年伴君,揣測聖意的功夫自是一流,偽制龍袍之事後,夏昭坐穩太子之位,他亦摸清了建平帝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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