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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密方面,尋壑向來自持。這破天荒的一次主動,讓沈越通身激靈,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我……你既然得了便宜,是不是該讓我睜眼看看你?」

  「我如果不讓呢?」

  「那……那我就當吃虧是福吧。」

  沈越在外風光無限,可獨獨自己面前,總是萬般『委屈』。尋壑心頭一點火起,幽幽道:「那就再多吃點虧吧。」說著,起身坐到沈越腿上,整個人癱進男人寬敞的懷裡。

  金風淅淅,玉露泠泠。

  羅裙漸解,身軟如棉,春點杏桃紅綻蕊,風欺楊柳綠翻腰。

  枕席歡愉,狂風驟雨,自不消說。

  作者say:

  ①二人談心還有後續,作者殘廢太困先睡了,留到下章繼續碼。

  ②二馬童鞋說阿鯉真有錢。以小見大吧,看看阿鯉怎麼有錢。阿鯉裁衣工費百兩起步,大致是什麼水平。沒記錯的話,潘金蓮一件貂絨大衣十六兩,約摸現在的一兩萬。所以,emm……阿鯉右手傷殘,裁衣慢,故意抬高要價以減少客源。但天天還有做不完的衣服,我只能說,富人的世界,我不懂。

  第130章 苦雨終風也解晴④

  濃情淺笑環衾帳,錦被翻紅浪。如水良宵,醉眠花間幢。

  尋壑起初給沈越蒙上了眼睛,而後顛鸞倒鳳,布條脫落,興頭上的尋壑未暇顧及。

  事畢,二人面頰相貼,鼻息交融。尋壑見沈越唇周染彩,拭了幾下都不見褪色,才知覺是方才親熱時從自己臉上沾過去的。

  連沈越都這副光景了,尋壑實在沒勇氣臨溪照水。

  「好髒,別親了。」

  「怪你過分美麗!」

  「對著花臉貓你也夸的下口,沒羞沒臊。」

  「胡說!」

  尋壑原以為沈越又要變著花樣安慰自己,孰料沈越卻話鋒大轉:「你明明屬豬,按理應該算花臉豬!」

  「……」

  沉默些會兒,沈越側擁著尋壑,認真道:「可就算變成花臉豬,你還是好看。五官騙不了人。」

  常人聽聞讚美,多半生了自矜之意。但尋壑卻神情古怪,先是悲憤,而後漸漸轉為放棄似的無奈:「爺,我膚白肩溜,骨骼纖細,長了副雌雄莫辨的相貌,就連性情……也是溫吞陰柔。很多時候,我真的從裡到外憎恨自己,為什麼不能長出個正常男人的模樣!!」

  沈越驚詫:「在你眼裡,怎樣才算『正常男人的模樣』?」

  「沈爺、二爺、程隱,哪怕就是晏如,都自帶一股陽剛之氣……」說到後面,尋壑語聲漸弱,直至沉默。

  「陽剛才算得上男人?!你哪兒得來的歪理?」沈越一骨碌坐起來,「蘇東坡在論王氏變法時曾言,『地之美者,同於生物,不同於所生。惟荒瘠斥鹵之地,彌望皆黃茅白葦,此則王氏之同也』。這道理放人身上也是一樣的,若世間男子皆陽剛粗獷,那是何等的乏味景象!」

  尋壑錯愕些時,挪到沈越身邊,圈抱沈越肚腹,埋首其間:「爺,你不知道,我繼父曾對我說……」

  尋壑竟主動提及他諱莫如深的繼父!!沈越整個人登時激靈,勉力維持鎮定。久久不聞下文,沈越遂以退為進,柔聲安慰:「若覺得這是你個人隱秘,那就不說了,別勉強自己。」說罷,適時握住尋壑上臂,給予肢體上的安慰。

  「不,我對沈爺沒有隱瞞,只是有些記憶時隱時現,趁想得起來,我還是說吧。記不起緣故了,繼父有天責罰我,期間,他罵了這麼一句話,他罵我……『一雙眼比娘兒們還媚,活該挨男人教訓』。」緘默些時,尋壑幽幽說道,「其他的,我就想不起來了。」

  沈越疑惑:「你不是說,你繼父待你挺好的嗎?怎麼會教訓你?」

  尋壑反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頭疼,別問了。」

  沈越扶起尋壑,二人胸膛相貼,交臂環抱。沈越嘆息道:「因為你繼父這一句話,所以後來你就將自己在蓬門的遭遇,歸罪於容貌,是嗎?」

  尋壑沒答。但沈越卻清晰感覺尋壑身軀一顫,緊接著竟斗篩似的開始啜泣。

  尋壑如此反應,答案不言而喻。

  從醫一年,沈越在這片陌生領域摸索前行。或因機緣巧合,抑或苦心不負,探索中的沈越竟幫助不少人走出陰霾。沈越將這些經驗,連同最初治療李承的案例,一併整理到簿冊當中,反覆琢磨研究,從中探尋尋壑的治療方案。

  那些撲朔迷離的當年,在尋壑斷崖般的回憶中,猶抱琵琶半遮面。沈越不得不字斟句酌尋壑言辭,就連舉止,沈越也恨不得來回反芻,以期捕捉痕跡。

  待尋壑稍稍平復,沈越才道:「我的鯉兒,你要真這麼想,那就中了『混沌』的詭計了!」

  「?」尋壑側過臉聆聽。

  「你想想,蓬門的經歷是你自願嗎?」

  遲疑片刻,尋壑才搖頭。

  「那就對了。明明是別人對你強加的傷害,你卻歸罪於自己,甚至因此自厭,這不正是中計了嗎?」

  「『混沌』最可惡之處,在於它潛伏在人們周遭,而我們卻不自知。它給每個人都設了重重坎坷。有些人天性開朗,如沙鷗之流,日後能夠自愈;有些人幸會貴人,得到疏解,比如小憐,又比如,我。」

  這話如平地驚雷,尋壑彈出沈越懷抱,錯愕看著男人:「沈爺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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