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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用綠之寶石召喚出了我潛在的靈力。

  “千夏……”當千夏手中的‘銀之絲帶’纏上落兒的頸脖之時,卻被身後的叫喊打斷。

  “青鸞哥哥來了啊。”千夏嘻嘻一笑,像個不安分的孩子,又踮起了腳,飛上了樹枝之上。“那正好,這個女人交給你處置了,我想,以後我都不會見到她了吧?因為……我真的很怕髒呢。”

  千夏微笑著,忽然操縱手中的‘銀之絲帶’襲向地面上的落兒,卻在銀之絲帶要觸及落兒心臟的前一秒被青鸞攔下。

  青鸞逆著月光望著千夏,好看的唇慢慢的張開,吐出好聽的音節:“別髒了你的手。千夏。”言罷,一道刺眼的光洞穿了落兒的胸膛。

  沒有流血,落兒化作了那透明的隨便,就好似拼圖一般,一眨眼的瞬間,都化作了碎片,隨風消逝。

  落兒張開的嘴再也沒有吐出一句話來,只是那雙纏綿的眼依舊緊緊的黏在青鸞身上,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訴說一般。

  緋色,我記得了

  “恩,青鸞哥哥可真是溫柔啊,就連殺個低賤的背叛者也用這種見不得血的招式呢。”千夏微笑著,眼裡就似乎沒有了情感,望著這樣的千夏,青鸞想要道歉的話卻都被哽咽在了喉嚨中。

  是的,如若不是緋色叫水茜給自己解開了安魂曲,如若不是緋色將自己帶來了這裡,他怎麼知曉一切都不過是千夏的計劃。

  怎麼會知曉……這樣的千夏。

  陌生的,不可一世的,就好像那高高在上的神,不可觸及。

  “我回去了。”青鸞說完,沒有再看千夏,只有那微微閉著的眼將他心底的情愫藏得很好。

  “為什麼你總是喜歡在暗地裡偷看別人呢?”千夏歪著頭,整個人都好似軟綿綿的靠在樹幹上,自從她發誓要殺掉落兒的時候,就將‘綠之寶石’的存在告訴了啡色,並且在緋色的幫助下啟動了自己身體裡被封印的靈力。

  只是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冷血了,這樣的發現,很不好呢。

  “看到小綿羊忽然變作了大灰狼,一時不習慣而已。”緋色縱身,也襲上了千夏所在的樹幹上,與千夏並排坐下。

  微風揚起他麼的髮絲,以溫柔纏綿的姿勢。

  “哦,不習慣麼?”千夏仰頭望天,眼裡忽然多了幾分沒落。“緋色,我記得了。”記得了月白,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月白,可是月白呢?月白去了哪裡?

  “記得了?”緋色偏過頭去,神色凝重的望著千夏,似乎不懂她的意思。

  “是啊,記得一個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我答應永遠也不會放棄的人,卻也是被我丟掉的人。”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千夏的聲音微微沙啞,就好似回憶起非常痛苦的事情一般的極力隱忍著。

  “你到底怎麼了?”緋色靠近千夏,凝視她的眼。“不過死了一個低賤的妖精而已,你到底怎麼了,別跟老子裝,否則老子就殺了你。”

  主人,請……要我吧

  “沒有什麼,緋色,我累了,你別吵。”千夏輕輕的將頭靠在緋色的肩上,聞著那屬於他的淡淡清香。

  夢裡,千夏又看見了他們,或者說,是她和月白。

  “月白,我好寂寞。”千夏望著月白的眼,冰冷的將自己的感覺說出口,沒有撒嬌的口氣,只有冷漠。

  卻見,月白緩緩的脫去自己身上的衣,伏在千夏的腳邊,幾乎是膜拜。

  “主人,請……要我吧。”月白忽然堅定的對著千夏說道。“主人,他不過是魔界之子,一個低賤的妖精,請不要繼續沉淪了,主人,要了我吧,我也可以給主人快樂的。”

  千夏精緻的讓人妒忌的臉上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情感。許久之後,才見她輕輕的搖了搖頭。“不,你錯了,月白……”

  “月白……”千夏忽然張開了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沒有焦距的雙眼望著遠方,原來,原來又做夢了,那麼真實的一個夢,是月白麼?

  “千夏,你做噩夢了麼?”緋色揉了揉僵硬的肩膀,擔憂的望著千夏,卻在千夏回過頭的瞬間微微呆住。

  那張原本就精緻的不像話的臉,忽然被什麼修飾過了一般,變得更加誘人了,還有千夏系在腦後的發,似乎更長了。

  這……是怎麼回事?“緋色,我們回去吧,外面太涼了,青鸞哥哥一個人也會不方便。”千夏想要躍下樹,卻被緋色忽然抓住了手腕,緋色堅定的望著千夏,將她拉回自己的身側。

  “你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不說,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答應過紫玉,要好好照顧你的。”怎麼奇怪的現象,真的好恐怖。

  “只是沉睡的記憶在慢慢甦醒而已,怕什麼?”千夏忽然露出嘲諷的笑望著緋色。“緋色何時也變得如此婆媽了?”她再也不看緋色的表情,就好似逃跑一樣的跳開了緋色的懷,朝著樹林外走去。

  怕是被她盯上後,都會屍骨無存吧?

  她剛剛好像記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好像有一個好重要的人,好像在哭……是誰呢?千夏搖了搖頭,將煩惱的思緒拋開。

  只是做夢,一定是的,可是……她好像又忘記了,她做了什麼夢呢?

  千夏回道客棧的時候,水茜看見她時也忍不住微微一怔。好像,千夏忽然變作了另一個人一樣,那樣凌厲的氣息怎麼可能屬於嬌小善良的她?

  “水茜,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千夏對著水茜道謝,若不是她及時解開青鸞身上的安魂曲,青鸞也不會看清落兒的真面目,只是為什麼落兒死掉後,千夏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暢快呢?是因為剛剛明明想起了什麼東西,卻又忽然空白了一片,所以才這樣麼?

  唔……果然好亂,還是趕緊回到人界才是。

  “不必客氣,你也不要自戀的以為我是為了幫你,我不過是看不慣那女人如此做作而已。”再說了,她根本沒有幫到什麼忙而已,發現這一切的人都是千夏,原來看上去單純無辜的千夏,卻有一雙能洞察人心的眼眸,怕是被她盯上後,都會屍骨無存吧?

  落兒的下場不正是最好的例子麼?

  就算自己查再久也不會將她和被趕出山莊的大弟子茗洛聯繫在一起,只是,傳說中茗洛是因為偷了對靈藥山莊很重要的藥物,以及愛上了不應該愛的妖精才會被趕出師門,究竟是什麼藥什麼妖呢?

  “看你表情似乎想問什麼?”千夏望著水茜,最後坐到了桌前,伸手,動作敏捷卻不失優雅的給自己斟了杯茶水。

  “你想知道我如何知道茗洛和落兒是同一人?”千夏將手中的茶盞放置唇瓣,輕輕的抿了口茶水,熱氣氤氳了她的眼,讓她看上去更加嫵媚。

  “因為她的身上有一股味道,和你身上一樣,怕是你們靈藥山莊特有的記號吧?可能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呢。”千夏望著水茜越來越白的臉色,最後輕輕的揚起了唇角。

  那樣的千夏不像人

  “不用那麼害怕,我不過鼻子靈了一些而已,只要你不惹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明明是威脅,從千夏口中說出,卻成了最動聽的歌謠。

  水茜身體忽然顫了顫,有些慶幸自己雖然對千夏不滿,卻沒有輕易的陷害她。

  第二日,千夏神清氣慡的起床,身上沒有了昨晚的戾氣,眼裡卻也沒有了平常的神采。

  “水茜,我們今日是否可以抵達靈藥山莊?”千夏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問發呆的水茜,自從昨天之後,水茜似乎都有些傻傻愣愣的,她不過是將擋在腳下的石頭給除去了而已,有必要,大家都好似見了鬼一般的望著她麼?

  “……額。”發呆中的水茜應了一聲,收回痴迷的目光,回道。“是,今天可以抵達了。”

  ——任務完成了,再也不能和緋色在一起了吧?想到這裡,水茜的臉上都忍不住爬上一絲哀傷。

  “那就好。”千夏收拾東西動作不禁有快了些。現在的她,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身體裡有一股力量,似乎想要破土而出一般,直覺告訴她,很危險。

  “千夏,事情辦好之後,我可不可以隨你一同前往帝都?”雖然求人從來沒有出現在水茜的生命中,但是看在這關係到她的婚姻大事,水茜還是勉強的對著千夏懇求道。

  只見千夏忽然抬起了頭來,冷冷的望向水茜,就好似在看待一件死物一般,沒有絲毫情感,這樣冰冷的眼眸,曾經是青鸞的專屬呢。

  “水茜想要和千夏在一起?”千夏忽然嘻嘻的笑了一聲。“水茜不誠實,不誠實的孩子可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水茜聽完,再也顧不得形象,匆匆的從房間裡逃出。

  ——好可怕,那樣的千夏不像人,像是……鬼,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瑟瑟發抖的水茜眼裡都染上了一層迷霧。

  靠,我才沒有被你上

  “不想她跟去?我可以理解成,你不想別人打我的主意麼?”一襲紅衣的緋色依靠在門邊,似乎很好心情,唇角的笑意甜的似乎要滴出蜜來。

  “相信我,自作多情不是一件好事。”千夏低下頭,繼續收拾著,似乎已經將緋色自動忽略。

  原本一臉期待的緋色卻在聽到千夏的話後,恨不得將她給勒死。

  “你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緋色臉頰紅紅的,惡狠狠的望著千夏,暗自腹誹,某個沒有良心的,利用完了就丟到一邊了,連個好臉色都不給自己。

  該死該死的千夏,就知道欺負他的千夏,最討厭的千夏。

  “哦,你有恥?什麼恥?給我看看?”千夏忽然抬起了頭,幾分好笑的望著緋色,不懂這個傢伙怎麼最近變得如此可愛,也不懂為什麼自己總是喜歡看見他氣的跳腳的表情。

  “……你你你。”緋色伸手指著千夏,最後硬是沒有你出一個所以然來。正想撲過去狠狠的教訓千夏一頓,卻見千夏忽然抬起頭來,用溫柔的眼神望著自己。

  “我我我,我只會欺負緋色你,可是緋色你偏偏那麼好,總是送上門給我欺負,這樣好的傻瓜,我怎麼會捨得別人打你的主意。”

  千夏嬉笑的出聲。卻沒有發現,此刻的緋色眼中的那抹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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