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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澤言∶“……你是不是誤會了”

  簡短的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蘇澤言道∶“我哪知道你會掉下來。”

  那人雖冷靜了一些,但心裡還是忿忿不平。他艱難的坐起來,檢查了下身體,沒有一處不疼的,尤其是頭,看什麼都在晃。

  見他傷的比自己嚴重,蘇澤言拿出一個小瓶,裡面是兩粒止痛的藥,有些捨不得的遞了過去,道∶“這是止痛的,吃了會好許多。”

  “你是……蘇澤言嗎?”接過了小瓶,那人定定的盯著蘇澤言看,道∶“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盟主大選那天的五號選手啊。”

  “是你,我想起來了,我說嘛,怎麼覺得眼熟。”蘇澤言恍然,接著問道∶“你是自己一個人還是和別人一起?”

  “我自己”五號選手也懊悔,怎麼沒多帶幾個人呢!

  “盟主,我叫周鳳先。”欠了欠身,周鳳先道∶“盟主,上面太高了,沒人救我們恐怕是出不去的,我們還是另想辦法,若是天亮還沒出去在回到這裡呼救,希望也大一些。”

  蘇澤言也是如此想的,他瘸腿的走在前面,後面跟著一個同樣瘸腿的周鳳先,兩人瘸的步律還不一致,跟在後面的首領被這兩人晃得眼花。

  周鳳先的武功高於蘇澤言,他運功於掌,全力推動山石,山石不賣面子,紋絲不動。

  “我再試試,說不定這次就行了。”周鳳先雙掌再次推動山石,蘇澤言再次聚力,和他一起推動。

  屢試屢敗,屢敗屢試,兩人累癱在地時首領已經打了個小盹了,他轉身往他處嗅了嗅,溜溜達達的鑽進一個石縫中。

  蘇澤言累的連話都說不出,偏頭看周鳳先,也和他差不多,汗水粘濕了頭髮,原本白皙的小臉灰一道白一道。

  蘇澤言悶笑一聲,指了指周鳳先,道∶“你的臉,擦一擦。”

  周鳳先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拿袖子胡亂的擦了下∶“還說我呢,你也好不到哪去。”

  周鳳先原本灰一道白一道的臉被他一擦立刻抹平了,成了一片灰,還很均勻。

  蘇澤言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至少我自己看不見。”

  周鳳先∶“我也看不見我自己。”

  兩人互視一眼,指著對方笑的不可自抑。

  “這麼冷的天你到後山做什麼?”蘇澤言道。

  “和家裡鬧了點彆扭,想找個清淨點的地方,走著走著就到這了。”周鳳先自我吐槽,道∶“這下好,清淨大了,恐怕這輩子都得涼這了。”

  “別這麼說,說不定明天早上就會有人來,我們就能出去了。”蘇澤言鼓勵打氣道∶“我的運氣一向很好,你要相信我。”

  周鳳先想道∶“你這也叫運氣好,我要信你才是見鬼了,我都被你連累的成什麼樣了。”

  兩人坐在一片漆黑中,圍著火摺子一點光亮聊天。

  “好像少了點什麼?”蘇澤言看了看四周∶“嗯,首領去哪了?”

  “首領是誰?”周鳳先疑惑,這裡就他們兩個人啊。

  “就是跟在我身邊的那隻老鼠,它叫首領。”蘇澤言解釋道。

  “啊,好威風的名字”周鳳先不太由衷的讚嘆,指了指一個石縫,道∶“我好像看見它鑽到那裡去了,太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它。”

  蘇澤言到不太擔心首領,那隻大耗子平時野慣了,沒有它不去的地方。

  兩人體力恢復的差不多,打算找找看,還有沒有別的出口。剛走了幾步,首領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急切的拽著蘇澤言褲腿往石縫裡鑽。

  “首領,你怎麼了”蘇澤言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你,那么小的縫鑽不進去。”

  咬著一隻褲腿的首領這才意識到,蘇澤言不是它那些鼠子鼠孫,它圍著石縫煩躁的直轉圈。

  “你發現什麼了嗎?”蘇澤言伸手攔住轉圈的首領,接著比劃道∶“除了這個石縫就沒有別的地方走嗎。”

  周鳳先見鬼般的盯著兩人看,這詭異的交流,不過看起來還真有效。

  首領“吱吱”叫了兩聲,似想起了什麼,叼起了蘇澤言破爛的褲腳往前飛奔。

  蘇澤言被他拽得直趔趄,瘸著腿跟著它飛奔。

  周鳳先緊隨其後,七拐八繞的跟著一隻老鼠跑。

  兩人跑的一頭汗,氣喘吁吁∶“還要跑多遠啊?”蘇澤言的褲腿已經被首領咬爛了,破布頭丁零噹啷的掛著。

  首領鬆開蘇澤言褲腿,往前竄了幾步,衝著前方吱吱亂叫。蘇澤言舉著火摺子,探頭往前看,當他看清後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天啊!”

  “怎麼了?”周鳳先走到蘇澤言身邊,問道∶“發什麼呆啊,前面有什麼啊……”

  在火摺子映照下,前方散亂的躺著一排骸骨,白骨森森。

  從未見過這麼多死人骨頭的蘇澤言,嚇的吶吶不能言,僵立成了一根木棍。

  “盟主,你看”周鳳先指著一具骸骨道∶“他身上好像有傷口。”

  “啊,傷……傷口。”蘇澤言僵硬的扭頭,壯著膽子飛快的瞥了眼骸骨,應道∶“好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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