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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越之伸出兩指,在自己老爹眼前一晃∶“兩千兩,還要不了。”

  “要,要,要”形勢比人強,小書童嘛,以後還有機會,好漢不吃眼前虧,趙培起身跟著兒子往出走∶“我送送你。”

  趙越之皺眉∶“不用送,你還是回去歇著吧。”

  趙培堅持送兒子,一送就把兒子送回了家,站在門口,趙越之怒瞪趙培∶“你該回了,在送就進門了。”

  趙培∶“正好,我有些渴了,進去喝杯茶水。”

  “我這不是茶寮,不供茶水。”

  “啊呀,兒子,連口水都不給爹喝……”

  “誰呀?”恰巧要出門的蘇澤言聽見門外吵鬧,一推門,露出半個身子隨口問了句,搭眼一看,原來是少主和一個陌生老頭。

  “少主”蘇澤言歡喜的叫道∶“少主你回來了。”

  一見小書童,趙越之煩躁的心情立刻變的神清氣爽,他點點頭,道∶“嗯,你要出門嗎做什麼去?”

  蘇澤言∶“也沒什麼事,少主回來了,我就不出去了。”

  “這就是你的書童?”趙培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把蘇澤言好一番打量,插話道∶“也沒什麼特殊的啊”令人費解,就這麼一個普通少年,是怎麼牽動他這冷血兒子的心的。

  別人不知道,他可最清楚不過,兒子看起來彬彬有禮,溫文儒雅的,內心比誰都涼薄。能讓他兒子主動親近的人這世上除了死了的媳婦,就是自己這個老爹了。

  “這老頭誰啊”蘇澤言站在門口,心中不解∶“書童要什麼特殊,能伺候人不就行了嗎。”

  “你還不走”趙越之冷漠趕人,伸出兩指晃了晃,道∶“兒子也不寬裕……”

  趙越之兩指一晃,趙培立刻會意,立刻道∶“這就走,這就走”走出很遠還回頭看蘇澤言,看的蘇澤言納悶不已。

  趕走了老爹,趙越之一攬蘇澤言,道∶“武功煉的如何?可有偷懶?”

  “我可沒偷懶”蘇澤言笑的眼睛彎彎∶“一點小進步。”

  趙越之∶“我可要檢查的。”

  小書童的武功的確進步了些,趙越之檢查過書童武功後,拿出一副畫,問道∶“你可見過這畫上的人?”

  畫上的人正是從東長老藏寶室裡帶出圖冊上的一頁與蘇澤言相似的美人圖,蘇澤言看了許久,猶疑道∶“好像我啊”又盯著看了看∶“不認識。”

  “真的不認識?”趙越之道∶“初見時我也以為是你,可看久了越看越不像你。”

  畫上的人衣著配飾十分講究,指縫間墜著一枚玉佩,蘇澤言看著玉佩出神。

  玉佩似曾相識,記得爺爺有一塊和畫上相似的玉佩,爺爺死後,玉佩也不見了蹤影。

  趙越之見他盯著玉佩出神,問道∶“這枚玉佩樣子蠻特殊的,你要喜歡,我找人給你也雕一個。”

  蘇澤言急忙擺手,道∶“不,不用了”赧然道∶“我覺得它挺好看,賣了能換不少錢。”

  “你呀,就快鑽錢眼去了。”趙越之哭笑不得,以為蘇澤言有新線索,沒想到這傢伙滿腦子的錢。

  他待小書童不薄,走的時候也沒少給錢,難道全都花完了∶“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麼,說來聽聽。”

  “我嘛,去見了幾個朋友。”蘇澤言簡明扼要的把告假期間發生的事說了說,當然,武林盟內的事還是瞞了下來,不能說的。

  趙越之眼神閃了閃,他也知道,蘇澤言並非單純是他的書童,他是武林盟新選出來的盟主,雖然這個盟主不太靠譜。

  從他把蘇澤言拐進府里就知道,他二人之間必定是要互相欺瞞的,也早就料到蘇澤言不會對他盡言,但此刻他內心仍是不舒服,有什麼悶著,讓他發作不得,遂閉上眼睛,調理心緒。

  等了一會,沒聽到趙越之的聲音,蘇澤言偏頭去看他∶“少主,你睡了嗎?”

  蘇澤言見趙越之閉著眼睛,臉上帶著倦色,拿過薄被,輕輕的蓋在趙越之身上,躡手躡腳的往出走,回屋練功。

  “以後你就睡在這裡,不用回去了。”趙越之閉著眼睛,覺著莫名其妙要和書童睡在一起有些不妥,胡亂找了個理由,說道∶“你的房間漏雨了,要重新修葺,這段時間你就和我一起住。”

  “啊,漏雨了。”蘇澤言驚詫,走的時候還好好的,但少主說漏雨了,肯定是不能住人了,他乖乖的應了聲“是”站立在趙越之身邊。

  趙越之從眯縫的眼縫中瞧見小書童乖巧的樣子,剛才那點不順的心氣也就煙消雲散了。

  好心情的趙越之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本書,招來小書童,細細慢慢的講了些權謀故事。

  蘇澤言全神貫注的聽著,有幾個故事他從前囫圇個的聽過,那時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趙越之在講來,故事還是那個故事,但柔聲慢語的聲調,讓蘇澤言全身都暖暖酥酥的,仿佛喝了一杯瓊漿玉釀,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舒爽。

  夜郎星稀,秋風打著旋的從窗欞上刮過,一豆燈火伴著漫漫長夜。

  下人們做完了手裡的事早早就睡了,自從流言一事後,所有的下人在蘇澤言面前都變的拘謹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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