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緋色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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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

  忽然,房門敲響,驚醒了蔚容晟。

  蔚容晟黑眸一深,依舊沒有停止。

  然敲門聲持續,蔚容晟又吻了片刻後,才停下,呼吸灼熱,體內孕育的烈焰之火難以控制,黑眸隱隱透著幾分緋紅,氣息不穩。

  素衣掙扎,奈何蔚容晟的大掌緊扣住纖細的腰肢,就像一道不可開啟的枷鎖,任憑素衣怎麼動作依舊掙脫不了,修長的手指收緊,大掌上溫熱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衣衫傳到肌膚上就像火燒著似的,一片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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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是一片月白長衫翻飛,鼻息間是蔚容晟身上傳來濃濃的麝香,頭朝下,渾身的血液倒流,蔚容晟有力的手肘壓在身體最具有曲線的部位----臀上,一股羞恥油然而生,清眸透過垂落的長髮狠狠的瞪著蔚容晟,奈何蔚容晟根本沒有一絲反應,反而是素衣的眼睛都疼了,一股憤怒之火在胸膛蔓延,芊芊玉指彎曲,凝聚功力反抗。

  忽然。啪的一聲,素衣手掌里的內力瞬間散去,大腦慢了一拍,才後知後覺的知曉蔚容晟做了什麼。

  他竟然打了她的臀部一下。

  素衣羞得緋紅,更加用力掙扎。

  蔚容晟沉聲警告,「還想我教訓你?」

  蔚容晟落在腿上的手鬆開,雖然素衣沒有看見,可還是能想像得出蔚容晟言出必行,方才已經吃了一虧,這會斷不能再上當。

  素衣憤憤的停止扭動,強壓下的怒意在心中翻攪,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蔚容晟見素衣老實,緊抿的唇瓣微微上揚,宛若清風般的微笑在清俊的臉上洋溢,幽深的眼眸染上一點點星光,就像春日裡暖暖的太陽。

  軒轅傑將無極門解散,願意留下的歸順青山門,不願意留下的直接拿銀兩走人。

  蔚容晟出來,軒轅傑已經整理好一切站在門外,整齊有序,幾匹馬候在一邊,蔚容晟直接走向最前面的駿馬,將素衣搭在馬背上,一氣呵成躍至馬上坐穩,軒轅傑將手中握著的火把丟向無極門,霎時大火蔓延,在江湖上名傳了好些年的無極門從此消失。

  素衣看著那場火,心中升起一絲悲涼。

  啟程,蔚容晟策馬不是太快,黑眸掃了下安靜的素衣,雖然素衣低垂著頭,一搖一晃中,零落的散發還是露出了素衣悲傷的眼睛。

  清麗的容顏,渾身透著一股哀傷,安靜的模樣,斂去張牙舞爪,這樣的她深深觸動蔚容晟的心房,蔚容晟的心柔軟起來。

  大掌扣住素衣的腰,將她扶坐在身前。

  素衣不會感謝蔚容晟,向前移動,她想著即便是狹小的馬匹上,她依舊要與他保持距離,心裡更是主動分開一條河,可河也有大小之分,她只是不知她與他的河漸漸變小起來。

  蔚容晟黑眸一深,加快騎馬,素衣受自然風推動向後靠,時不時挨著溫熱的胸膛,麝香味不斷侵蝕,素衣又拉開距離,蔚容晟繼續加速策馬,瞬間就離了隊伍。

  策馬在廣袤無垠的嘉峪關里,綿連起伏小山丘,沒有一顆樹木,只是滾滾黃沙,銀盤圓月高掛在空中,清輝下的大地透著遠山的樣貌,綿延起伏,波瀾壯闊,胸襟一下開闊起來。

  素衣經受不住馬兒的顛簸,向後移去,卻又凝聚內力向前坐,反反覆覆,蔚容晟抬手一下攬住細細腰肢向後壓,瘦削的背貼在蔚容晟的寬闊的懷裡,呼吸間的灼熱灑在素衣的耳朵邊,背上一片滾燙,心跳都快了幾分。

  蔚容晟見素衣不再扭動,緩緩慢下馬匹。

  踢踢踢,兩人架在一匹馬上緩慢前行。

  周圍很安靜。偶爾幾隻蛐蛐作響,卻更顯得夜的寧靜、安詳。

  除去,嘉峪關里複雜的人心,其實景色獨好。

  黃沙滿地如黃金,銀盤揮灑夜清幽。

  涼涼的夜風吹來,掀起素衣散落的長髮,掃過蔚容晟的臉頰,絲絲沁香縈繞,蔚容晟不由得深呼吸一下。

  即便蔚容晟已經選了一條長長的道路,可依舊有走完的時候,還未享受好難得的寧靜,抬眼,已經到了青山門外。

  兩尊石獅威嚴守在門口,疾風狂草的三個大字青山門盤踞在屋檐下,四周參天大樹守衛,這裡竟一點不若大漠黃沙,就像回到南朝一般,素衣不知蔚容晟是怎麼栽種了這些大樹。

  呼吸間是好聞的芳草氣息,渾身一陣舒暢,素衣看著怪石嶙峋造就的青山門,竟有種威嚴在胸膛升起。

  嘎吱一聲,厚重的鐵門打開,裡面的人立刻出來,站在兩邊迎接。

  兩人世界打斷,蔚容晟面色清冷,翻身從馬上下來,抬手去抱素衣,素衣早已先一步向另一邊下地。

  門生上前看見素衣,又看向蔚容晟,不禁在心裡嘀咕,門主一臉的欲求不滿小心為妙,「門主,請。」

  蔚容晟看也不看門生徑直向里走。

  「夫人裡面請,」門生到覺得眼前這個女子與門主很相配,笑眯眯的看著素衣。

  素衣對門生露出一個笑容。

  門生當下臉上笑容擴大了,素衣看著門生好笑的樣子,又笑了起來。

  「門生,去將疾風洗乾淨餵糧草,」蔚容晟就像後面長了眼睛似的,本要上前的腳步一頓,側著頭說道。

  他好像沒有招惹門主,怎麼罰他去洗馬餵馬?

  門生又要說話反對,可站立在門口的木總管對他搖頭,門生又緊閉著嘴。

  木總管心裡卻是一陣高興,這樣的蔚容晟總算有了一點人氣,面上甚是欣慰。

  只有門生不知曉為何無緣故被挨了罰,直到他洗完馬,又餵了疾風,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是李姑娘對他笑了,門主吃醋。

  門生憨憨一笑,覺得這樣的門主才有七情六慾,以往總是板著一張死人臉,有女人喜歡才怪。他趕緊餵了馬去休息,明日告訴其他人。

  素衣站立在蔚容晟身後,蔚容晟站立片刻見素衣還不上來。轉身冷著一張臉,行至素衣身邊,一下拉住素衣的手腕,素衣轉動手腕,蔚容晟收緊幾分,掙不開,算了,隨便他。

  蔚容晟拉著素衣走進青山門,素衣安靜跟在身側,蔚容晟的嘴角微揚掀起一抹笑容。

  素衣被蔚容晟安置在他的院裡西廂,蔚容晟在東廂房,兩人住處只隔著院裡的一塊花草,兩人房中的呼吸皆是淡淡的清香。

  蔚容晟讓婢子送了一碗銀耳,素衣不吃。將婢子擋在門外。

  夜漸漸深了,素衣身上還是白日裡的藍色長裙,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蔚容晟憑什麼安排她?

  素衣越想越覺得呆不下去,拉開門門口站著兩個婢子,兩人委身請安,「夫人請早些休息。」

  「叫我李姑娘。」

  「是的,夫人。」

  素衣抬腳,兩婢子堵在門口,輕聲道,「夫人,請不要為難奴婢們。」

  兩人就像一團棉花,素衣一點辦法也沒有,氣得一下關上門,又來到側面的窗邊。推開窗戶,一隻腳剛踏在窗戶上,一邊就出來兩個侍者,沒有傳來腳步聲想必是功夫了得,淡淡看了素衣一眼,輕聲道,「夫人,請早些休息。」

  生氣關上窗戶,素衣倒了一杯茶喝下。

  今日也確實太累,素衣有些困了,和衣靠在手肘坐在椅上睡了過去。

  鐺鐺鐺,遠處傳來打更聲響了三次。

  西廂門外,婢子對著月白長衫男子委身行禮,蔚容晟抬手。兩人推至一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推動房門,房門沒有動,黑眸一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蔚容晟凝聚內力抖開門栓,踏進房間。

  一股凝神的草香撲鼻,經過衣衫精緻的紅木屏風,見素衣坐在桌邊睡著了。

  蔚容晟上前,輕輕抱起素衣,放在床榻上,素衣動了動,平躺著睡了過去。

  明亮的燭火閃爍,暈黃的燈光落在素衣臉上,甚是柔和。

  蔚容晟上前,用針挑小了燭火,走到窗前關上窗戶。

  項長的身段,在燈光中留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蔚容晟徑直解開身上的長袍放在屏風架上,一身白色裡衣勾勒著男子鍛鍊有素的身段。

  他上床,大掌壓在素衣的腰上,溫熱的胸膛貼著素衣瘦削的背,兩人側睡,看上去就像蔚容晟保護著素衣。

  四周一片安靜,素衣覺得放在被褥外的手臂有些涼,將手放進被褥,身後的溫熱讓她下意識的轉身靠近,纖細的手臂落在熱熱的寬闊胸膛上,頭靠近幾分,聞著一股好聞的香氣沉沉睡去。

  輕輕的呼吸。緩慢的噴灑在前方寬闊的胸膛上,痒痒的。

  蔚容晟睜開眼睛,一層薄薄的紗幔中透進一絲絲光線,落在那張近在咫尺的瑩白臉頰上,眉目清秀,紅唇嫣然,微微嘟起,似乎在等人採擷。

  幽幽的黑眸忽然間渾染開來,渾身有些燥熱,丹田處更是升起一絲滾燙,身體變得有些不一樣來,盯著寸遠的紅紅唇瓣,喉結動了一下。

  變得不受控制,蔚容晟俯身,微涼的唇落在素衣的唇上,輕輕碰了一下,軟軟的,就像棉花,還伴隨著一絲絲甜意,蔚容晟一點也不想離開。

  睡夢裡,素衣覺得唇瓣上有些癢,輕輕動了幾下。

  蔚容晟擔心素衣醒來,竟有些慌亂的點了素衣的睡穴,心裡湧起一陣不知怎樣面對。

  素衣又不動,可夢裡她的感知十分清醒,有什麼東西在舔她的唇,一次又一次。

  可惡!

  素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一直在騷擾她,想抬手拂開,可身體軟綿得厲害,就是動不了。

  蔚容晟用唇勾勒著素衣的弧線,緩緩的、慢慢的,就像珍視的東西,愛不釋手。

  到最後,他體內暴漲的熱氣就像一個滾動中不斷擴大的火球,差點撐爆身體,小腹處......

  蔚容晟一下起身,穿著裡衣從窗戶而出,一下跳進不遠處的水池,冰涼的池水,好半響才壓制下那股躁動。

  天已經漸漸亮了,蔚容晟換下濕漉漉的裡衣,走進訓練場。

  木總管帶著幾個侍者已經等候多時。今日門主倒是晚了一個時辰。

  門生想到昨夜想起的話硬是睡不著,這不以往都不來訓練場的門生,今日比誰都早,更是看見木總管時,再也管不住嘴說了出來。

  木總管的反應平平,只有幾個侍者稍微給了一點點反應,其他人早就看出來,門主的小心眼還是遠離夫人最好。

  門生又說門主今日定不會來訓練,一個時辰過去,門生更是笑眯眯的道,「門主軟香在懷,從此後就不早練羅。」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一襲月白裡衣的蔚容晟走出。

  門生口無遮攔的說,「門主。你今日還要早練?你還真捨得。」

  蔚容晟冷冷掃了門生一眼,心裡可沒有忘記,素衣對他冷了一天的臉,唯獨對他笑了。

  腳一提,侍者遞上給蔚容晟的重鐵鈴向門生揮去。

  門生抬眼,只見一抹龐大黑影襲來,忙躲開,卻又有一隻鐵鈴砸來,這次慢了一拍鐵鈴撞上門生的手臂,一陣哀嚎聲起。

  門生盯著蔚容晟小聲嘀咕,「滿臉欲求不滿,多半是沒有成事,被夫人踢下了床。」

  蔚容晟掃了門生一眼,沉聲道,「今日門生去洗馬房,誰也不准幫忙!」

  木總管等人同情的看了門生一眼。

  脾氣大又欲求不滿的門主誰也不要惹。

  安息香滅,西廂房裡一片寂靜。

  素衣幽幽轉醒,看著陌生的房間,腦中還有些空白,忽然間湧入,猛然從床上起身,低頭一看,還好身上的衣衫是好好的。

  可為何她的意識里總覺得有一雙手環住她,一股溫暖包圍?

  她明明記得昨夜還是坐在椅子上睡了過去,醒來卻在床上,清眸直射床外邊,抬手一摸,已經一片冰涼。床上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素衣拎眉,心中始終覺得蔚容晟昨夜定是上了這張床。

  有些賭氣的甩了甩衣袖,走向門口,立刻有侍婢上前行禮道,「夫人,早。」

  對於一個稱謂,素衣已經無話可說,可心裡壓抑著一股怒意想發泄。

  洗漱後,素衣走出門,聽聞不遠處有聲音傳來,行至,見一個穿著裡衣的男子正在舞劍,動作精湛,如行雲流水。高束的墨發在空中飛揚,身上的白色衣衫已經濕透,貼在身上,勾勒出鍛鍊有素的肌理,張弛間充滿力量。

  素衣的腳就像被什麼定住似的,有些移不開腳。

  蔚容晟似乎感覺到身後的視線,練下最後一個動作,緩緩轉身。

  素衣的眼睛就像落入一層白光,清俊的臉漸漸清晰。

  蔚容晟見素衣,嘴角微揚,方才壓抑的情緒頃刻不見,心飛揚。

  還真有些好看。

  倏然,恍惚的眼神恢復自若,素衣抬腳向另一邊走去。

  蔚容晟的眸光暗了幾分。

  素衣已將青山院裡的布置記在心裡。吃過早飯,素衣按照記憶里的路線行至南門牆角,那裡人跡罕至,是最容易出去的地方。

  看了四周一眼,素衣見沒有人,縱身一躍,踏上紅杏的樹枝,舉目向外一看,風景獨好,呼吸也自由。

  素衣好看的紅唇上揚,閉上眼睛,深呼吸一下。

  忽然,一股熟悉的麝香味鋪面而來,猛然睜開眼。蔚容晟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就在不遠處,居高臨下看著素衣,唇瓣一勾,淡笑掛在臉上,「夫人,你站在樹上幹什麼?」

  素衣清眸一沉,不悅的說,「誰是你的夫人,叫我名字。」

  「哦,」蔚容晟拉長聲音,黑眸一深,笑容在眼底渾開,「素衣,素素,衣衣?」

  素衣的淡眉差點打結,蔚容晟何時也這般無賴,「蔚容晟你----」

  「夫人,為夫在這,有何吩咐?」蔚容晟依舊淡笑著看向素衣。

  素衣的滿腔怒火落在蔚容晟嘴邊,就像遇到了棉花,根本沒有作用。

  「蔚容晟,叫我李素衣就行,我們還不熟。」

  「不熟?」蔚容晟輕輕一躍,離素衣只有咫尺距離,黑眸幽幽的看著素衣,眸光落在素衣的紅唇上,墨色散開,就像一汪古井。

  「我們睡過一張床,看過彼此身體,還做過一些親密的事,肌膚之親也有了,還不熟?」

  素衣氣得不輕,狠狠瞪著蔚容晟,如果目光能殺人,蔚容晟已經挨了千刀萬剮。

  「滾!」

  蔚容晟下意識的靠近素衣,大掌不由分說的攬住素衣的腰,「為夫滾過來了,夫人,是不是要有了本王的孩子才算熟?」

  素衣的臉一下就像煮熟的蝦子似的,猛然紅透了。

  「蔚容晟,你混蛋!」

  素衣氣急,抬手拉開蔚容晟的手,蔚容晟見素衣真的生氣了,也不敢造次,收回手,斂下俊顏上隨意的神情,變得嚴肅,「我也不知為何每每面對你的事情我就沒了判斷,知道你有危險恨不得立刻來到你的身邊,看著你對別的男人笑,我恨不得殺了那個你對著他笑的男子,你說我是怎麼了?是你對我下了蠱,是男人不能抗拒的毒?」蔚容晟第一次對女子說這麼多話,也是第一次饞著臉厚顏,他自然而然的握著素衣的手,此時素衣的臉上一滯,傻傻的,愣愣的,大腦一片空白,唯有蔚容晟所說的話不斷在腦中盤旋,那些字跡以著素衣知曉的語言在眼前拂過。

  就連蔚容晟拉著素衣的手,她都沒有發覺,只是呆呆的。

  蔚容晟見素衣如此模樣,嘴角的笑容越發上揚。

  素衣猛然甩開手,瞬間躍下大樹,提氣玉足點了幾下,就不見身影。

  蔚容晟看著素衣離開的方向黑眸漸漸幽深。

  素衣腳步有些凌亂,走進西廂房,從桌上倒了一杯茶水咕嚕喝下,覺得心裡還是像小鼓亂垂。素衣又喝了兩杯,凝神默念清心咒,心湖才平靜下來。

  夜裡,素衣吃了一點夜宵,洗漱後躺在床上,總覺得嗅到一絲麝香。

  翻身起床,素衣在房中踱步,她不斷回憶著昨夜,心裡更是肯定蔚容晟上過她的床,腦中又出現白日裡蔚容晟說的話,心煩意亂。

  房中裊裊香爐里,燃起一陣陣青煙,素衣走著走著,就有些口渴。坐下喝了一杯茶,又忍不住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她依舊在床上,素衣心裡十分氣悶。

  第三天,素衣將窗戶打開,早早和衣躺在床上,她故意屏住呼吸,儘量看上去是平靜睡著了。

  蔚容晟站在屋頂上,凝聽著房中的呼吸,一片平靜,這才從房屋上落下,輕輕推開門走進裡間。

  燈光一片明亮,落在素衣白嫩的臉上,十分祥和。

  蔚容晟習慣上前挑小了燭火。脫下身上的衣衫搭在屏風上。

  素衣呼吸重了一下,凝聚內力在手心。

  蔚容晟將素衣抱進裡面,穿著中衣上床,抬手一揮,紗幔落下,床上的光線昏暗。

  素衣緩緩羲開一條縫,見蔚容晟,鼻息里是熟悉的麝香,想也沒有想就襲上蔚容晟的動脈,強勢的一掌,真打中蔚容晟的命就不保了。

  蔚容晟就像沒有發覺似的,直到素衣的手離蔚容晟毫釐間,抬手握住素衣的手腕,凝聚的內力瞬間化為烏有。

  素衣的一隻手被抓住,又伸出另一隻手,蔚容晟也一併抓住,素衣又伸出腳踢,蔚容晟張開腿一下壓住,素衣被蔚容晟禁錮在身下。

  任憑素衣怎麼扭動掙扎,都是徒勞,取下髮簪的頭髮散落,幾縷掉在臉上,素衣掙脫不了手腳,俯身靠近去咬。

  沒想到素衣撒野起來,像只難訓的野貓,蔚容晟躲開頸脖,素衣又轉向蔚容晟正面頸脖,黑眸一轉。原本要躲開的蔚容晟迎上,素衣咬住了蔚容晟的唇。

  蔚容晟劍眉一皺,卻是將素衣的整個唇含在其中,素衣加重力氣,蔚容晟還是不松,霎時,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兩人的嘴裡蔓延,素衣又咬了一下,血腥味更重。

  眼眸深了幾分,劍眉一皺,將素衣的雙手高舉壓在頭頂,微微一使力,將素衣壓在身下,重重吸了一口,素衣吃痛,鬆開蔚容晟的唇。

  蔚容晟卻沒有離開,和著他的血,不停翻攪。

  不知何時,蔚容晟已經鬆開桎梏,素衣也沒有發覺,清眸中升起一股薄霧,幾許迷離,不知今夕何夕。

  房中的香爐燃燒發出一陣淡淡的清香,屋外以往啼鳴的蟲子在今夜也是一片靜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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