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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錦轉過身來,仰頭望著他,很仔細很仔細得打量著他,突然淺淺笑著,說道,“墨言,你說,如果我們的孩子將來長得像你的眼睛好看,還是像我的眼睛好看?”

  高墨言微怔,隨即頓悟過來,用力環抱住杜若錦,將頭埋在杜若錦的髮絲間,許久,許久沒有抬頭……

  杜若錦滿心滿懷都是愛憐,只不過就是一句隨意的話,怎麼令他這般失控?杜若錦用下巴用力將他的頭頂起來,笑著刮他的鼻子說道,“你知道你在我心裡,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嗎?”

  杜若錦正要張口,高墨言緊忙用指封住她的口,說道,“你不要說……”

  杜若錦看高墨言神色中有幾分難以辨別的緊張之色,頓時笑了起來,高墨言望著眼神明亮笑意盎然的杜若錦,失神過後也跟著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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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模樣,說不定明天就完結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大結局(5)

  杜若錦和高墨言還沉浸在小甜蜜中回不過神來,那邊高美景已經冒冒失失得推門而進,在察覺到杜若錦和高墨言的神態之時,不禁偷笑,說道,“二哥,二嫂,其實,孩子眼睛隨誰都好看,你們就不要為這個問題憂心了。”

  杜若錦面上一紅,知道高美景在門外偷聽到兩人說話,於是上前趁其不備上手便呵她癢,說道,“叫你亂說,叫你亂說……”

  高美景嬌笑不依,躲在高墨言的身後,說道,“悍娘子來了,悍娘子來了,二哥,救我。”高墨言也不理會,抽身離開,生生將高美景涼給杜若錦捉弄,高美景在後面叫道,“二哥,你好沒義氣……”話音未落,已被杜若錦的呵癢撓得求饒,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高墨言走出墨言堂,聽見身後嬌笑之聲,含笑輕輕搖頭。

  高美景擦了眼淚,上氣不接下氣得說道,“二嫂,我來是想給你說,去落錦山莊的行李都準備好了,隨從也安排好了,爹、大娘還有我娘也都收拾好了,現下就是去請出老太爺便可啟程了。”

  杜若錦又交代了高美景幾句,特別囑咐她,要挑幾個會武藝的做隨從,到時候還有個照應。

  待到高家門口之時,杜若錦才心生悲涼起來,高老太爺、高步青、大夫人、二夫人一併去了落錦山莊,高筆鋒夫婦均已不在,高硯語獲罪身在天牢,高良辰在袁家養胎,而高紙渲不知所蹤沒有出現,除此之外,送行的人,只有杜若錦、高墨言,還有高美景,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杜若錦面上帶著笑,一直帶著輕鬆的笑意,心裡卻再也輕鬆不起來。

  高美景最終並未去落錦山莊,因為惜人突然有些發熱,杜若錦生怕有個好歹,便叫高美景留下來照看高惜人,畢竟這裡城內,拿藥取藥也方便些。

  待到回到墨言堂,叫過鶯歌來,閒話了一陣,杜若錦突然問道,“怎麼不見二少爺去了哪裡?”

  鶯歌說道,“二少爺去了三少爺房裡,聽說在喝酒呢……”

  杜若錦問道,“鶯歌,你有沒有聽說三少爺要去哪裡?”

  鶯歌緊忙迴轉身,拿起手裡的雞毛撣子裝模作樣得掃了一下桌面,含糊說道,“鶯歌沒有聽說呢……”

  杜若錦心裡疑惑,看那態勢,鶯歌分明已經知道,可是她為什麼不肯說呢?

  正在這時,殘歌回來了,杜若錦聞見殘歌的身上明顯帶著一股酒氣,知道高墨言果然在紙渲堂喝酒,所以殘歌也跟著喝酒幾杯。

  杜若錦去雕花銅盆中絞了一條帕子,拿過來就要給殘歌拭臉,羞得殘歌滿臉通紅,殘歌一把奪過帕子,說道,“我自己來。”那副模樣,惹得杜若錦哭笑不得。

  杜若錦坐在他的對面,手裡握著幾顆琉璃珠子把玩著,問道,“殘歌,你見到三少爺了嗎?”

  殘歌回道,“見到了。”

  ……

  原來,殘歌進了紙渲堂,便瞧見高紙渲獨自飲酒,神情黯沉,手中長劍在手,時而娛劍自樂,高紙渲見是殘歌進來,於是苦笑著說道,“殘歌,你來的正好,我自創了一套劍法,正要與你切磋一番……”

  殘歌上去奪過他的劍來,淡淡得說道,“你醉了……”

  “我沒有醉,啊,不對,我一直醉著,殘歌,你知道嗎?我一直醉著的,從未醒過來……殘歌,你知道什麼最傷人嗎?”高紙渲斷斷續續得說道,又突然問出這麼個問題來。

  殘歌微怔,隨即認真思索著,說道,“師傅對我說過,劍雖然凌厲,可是最傷人的還是掌力……”

  “不對,不對,殘歌,我來告訴你,最傷人的便是一個情字……”高紙渲匆忙打斷殘歌,將這話拋出來,殘歌立時頓住。

  或許是看出殘歌的疑惑與不解,高紙渲苦笑得認為殘歌年紀小,不懂得兒女情事,可是他哪裡想到殘歌只是驚訝於高紙渲的用情之深……

  兩人說這話,殘歌又問起欣月的事來,高紙渲便將那日進宮後的情景說給殘歌聽。原來那日宮變之時,便沒有見到欣月,高紙渲想當然得認為欣月定被皇上囚禁了,最壞的結果便是秘密處死了,幾番擔憂之下,還是決定入宮探探。

  高紙渲本是不保任何幻想的,可是在踏進密室之時,發現裡面的燭光還是欣喜不已,待確定裡面無第二人的情況下,高紙渲用力將密室門打開。

  欣月一襲宮紗,高挑而又纖瘦,站在高紙渲的面前,掩不住一臉的驚喜,說道,“我知道,你無論如何也會來看我一眼的……”

  高紙渲疑惑說道,“皇上沒有為難你吧?”

  欣月搖頭說道,“沒有……”

  當高紙渲問起欣月那日為什麼沒有出現在宮殿之上的原因,欣月臉上卻有了一絲怪異之色,說道,“那日,那日我已經被禁足……”

  高紙渲問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這裡面還有不為人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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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結局,並且開番外。

  評論的評論,長評的長評,送花的送花,另外新書已經作廢,因為寫的不好,不盡人意,需要重寫了,這幾天就弄好。

  第三百六十四章 大結局(6)

  當高紙渲問起欣月那日為什麼沒有出現在宮殿之上的原因,欣月臉上卻有了一絲怪異之色,說道,“那日,那日我已經被禁足……”

  高紙渲問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這裡面還有不為人知的事情?”

  原來,在宮變之時的前一個時辰,尚元閣內早已發生過一場血戰,只不過皇上下嚴令不准泄露半字,所以身在宮中的惠婕妤、高硯語,並不知情。

  本來,欣月從未進過尚元閣侍駕,可是那一日不知怎地,皇上叫人傳過話來,要吃她親手做的點心,欣月便提了食盒去了尚元閣。

  皇上正在批閱奏摺,見到是欣月親自提過來,並沒有太多親昵,欣月正要離開之際,卻發現送茶水的宮女有些奇怪,欣月立時便在皇上旁邊站住了,待察覺宮女從袖中射出短劍來,便用雙指攤開劍身,令那宮女大駭……

  那宮女正是周姨娘,她雖然長得嬌俏,可是頭腦不如惠婕妤靈敏,她怎麼不想想?弒君之後,如何善事?如何將皇位名正言順得交到錦親王手裡?

  周姨娘打量了欣月一眼,說道,“早就聽說過,后妃之中,還有這麼個高手,只是沒有想到竟是這般厲害,此等女子守在皇宮可惜了,不如我將這個狗皇帝給殺了,你也出宮去……”

  欣月沒有言語,上去便是凌厲攻勢,兩人爭鬥了兩百來個回合,欣月才一劍刺在周姨娘的左胸前將她制服,周姨娘臨死前衝著皇上大喊道,“你等著,總會有人來殺你的……”

  正是這句話,泄露了周姨娘等人的秘密。

  皇上也大驚失色,在周姨娘與欣月打鬥之時,便密令侍衛們布控,嚴防死守,令不叫來的人出去,再聽見周姨娘的話後,皇上又是一番咬牙切齒,將侍衛們重新調控,看著有些失神的欣月,皇上面上現出幾分疑惑來,說道,“告訴朕,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欣月輕輕得搖頭,說道,“我都不知道……”

  皇上自然不肯信,可是欣月剛剛才救了他的性命,他也不該不信她,於是上前輕輕捏住欣月的下巴,令欣月不得不仰頭看他,皇上以令人無法逼視的氣勢朝著欣月,一字一句得說道,“你現在就回宮,沒有朕的手諭,任何人都能再踏進你的宮殿半步,如果你敢私自出宮,宮殿內所有的宮女侍從的性命便是你任性的代價……”

  欣月打了個冷戰,知道皇上要如何做了,不過,即便欣月擔憂,她仍舊有信心,賭高紙渲絕對不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欣月說完,溫柔得看著高紙渲,輕笑說道,“紙渲,你以後會娶一門良善女子,好好過日子吧,君威如此,我本想與你逐浪天涯,現在看來是空落幻夢,我們走到哪裡,都會被找到的。與其顛沛流離的度日,不如我在這繁華錦世中默默念著你……”

  高紙渲轉過身,不再看她,打量欣月的房間擺設,知道恩寵仍在,皇上對欣月還算是有幾分情在,高紙渲笑了笑,說道,“欣月,這宮裡不比外面,外面可以用刀劍拼殺,這裡卻是刀光劍影不在,暗箭難防,況且人心最怕猜忌,你須讓皇上安心。”

  高紙渲的話,欣月如何不明白?高紙渲是叫自己不要再想著她,要一心念著皇上,讓皇上再無顧忌寵愛她,那樣她才能在宮中立於不敗之地。

  欣月含淚笑著,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高紙渲伸手本想拍拍她的肩膀,終是停在半空中收了回來,說道,“以後,我還會再來看你的……”

  說罷,便迅即從密室中離開了。

  而欣月見到高紙渲的背影迅即消失後,那強自壓抑的哭聲才衝破喉嚨,大聲哭泣起來,她知道高紙渲是永遠不會再來了,永遠不會再來看她了……

  ……

  當殘歌將這一切講給杜若錦聽,杜若錦已是冷汗淋漓,原來,原來那日在皇宮,皇上都已是早有布置,原來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所以他才在被惠婕妤用劍架在脖子上時,依然那麼處變不驚,臨危不亂,因為他早已胸有成竹,只要一聲令下,即刻有三軍齊發之勢,侍衛衝進宮殿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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