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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套雲凌身法為慈航靜庵的不傳之密,江湖之中知之甚少罷了。”

  雲軒淡笑著提起天山密事,倒是讓凌墨大大驚訝了,這些事情,他師父可是從未曾提及過。

  “也不知是你天山的哪一代祖師,因是和他青梅竹馬的師妹起了嫌隙,醋海生波,倒是將天山分裂為兩派,一派仍居天山,以天山為號,另一派便以天山山脈中的慈航靜山為號。”

  “只是慈航靜山歷代相傳,都以女子為掌門,為免人詬病,便以庵堂立命,漸漸地就成為慈航靜庵門派了。”

  “丞相收買了墨音師叔?”凌墨想起允芽兒來了,慈航靜庵的弟子既然已經進宮效命,那墨音師叔必定也是聽命於丞相了。

  凌墨的師父名叫墨語,其妹墨音,正是如今慈航靜庵的庵主,亦是掌門之人。

  什麼叫收買啊……雲軒用手輕點了凌墨鼻尖一下:“小心你說話的內容。”

  凌墨調皮一笑。

  “你墨音師叔只是深明大義,願意與本相合作而已。”雲軒笑道。

  “豈止是與丞相合作,墨音師叔連天山的秘聞都告訴丞相了,而且,還肯將絕頂武學相贈,丞相想來也是費了不少心思。”凌墨有些許的不願意。

  畢竟墨音師叔與他頗有淵源,雲軒做這些事情,竟然沒告訴他,他總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雲軒覺得凌墨微嘟了嘴的樣子很可愛,探頭便吻上凌墨的唇,凌墨往後躲了一下,靠在樹幹上,無處可躲,只好由著雲軒細緻地吻上來。

  雲軒享受著口中的甜蜜,手也探進凌墨的長袍中去,梅花樹幹輕輕地晃動著,落英繽紛。

  雲軒的手溫暖、潤澤,他的手輕輕撫弄時,凌墨其實感覺分外舒適的,而且今日雲軒的吻,也很溫柔,四周都是濃密的花枝,不虞被人發現。

  花香輕盈,陽光熏暖,凌墨覺得自己似乎躺在宣軟的雲朵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熨帖之感。

  “墨兒真甜。”雲軒的唇離開墨兒,鼻尖依舊挨在凌墨的鼻尖上,溫熱的氣息帶著一種特別的甜香。

  甜香的,是丞相呢。凌墨想。

  雲軒的吻再落下來,更熾烈了一些。

  “唔。”凌墨忍不住輕聲呻吟了一聲,忙又將那羞羞的聲音咽回肚子裡去。

  樹幹的晃動似乎更劇烈了一些,花瓣繽紛地落下來。

  風前站在花亭里,看著那邊花樹上繽紛的落花,忍不住偷偷地笑了一下,他覺得花案上的茶涼了,自己還是快退出去換茶吧,免得落個偷窺丞相和凌公子做羞羞的事情的罪名,雖然那邊的花叢實在是太茂密,他什麼也看不清。

  凌墨去丞相府的時候,已是午時之後,一群負責朝中實事的朝臣正等在這裡。

  “丞相大人的身體可好些了嗎?”“不知丞相大人對於開鑿新的明渠之事是何態度?”“今年的除夕燈會是否正常進行?”“春耕募集工作已經開始,各省的份額稍有調整”……

  眾人熙熙攘攘,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凌墨團團圍住,討問決策。

  凌墨不由蹙眉,不知是哪個多嘴多舌地泄露了自己要來丞相府辦公的消息,這些朝臣竟都堵到這裡來了。

  不過這些朝臣也是不容易,朝堂之上,不論是何事啟奏,子易都是一句話,等丞相定奪。

  丞相抱恙,閉門謝客,就是把杜王府的門檻踩扁了,也只是喝了滿肚子的茶回去,見不到丞相半面。

  他們都是聽命行事慣了的人,並不敢做主意的,如今沒了主心骨,自然是慌亂成一團。

  有心的,可是天天盯著丞相府這裡的動靜,昨天凌墨一現身,列位大人中就有得到線報的。

  今兒更是一傳十,十傳百的,早早地就來侯著凌墨了。

  凌墨無奈,只好請諸位大人去堂上坐了,逐件事情幫他們拿主意。

  其實這些事物他們都是做了多年,多有先例可循,偶有變化,處置之計也都穩妥。

  凌墨挨個肯定了一番,讓他們放手去做。

  “丞相那裡,凌墨一定稟告。”“丞相若是怪罪下來,自然由凌墨承擔。”

  這些人想聽的,也就是凌墨的這一句話而已。

  凌墨耽誤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離開丞相府,去宮裡見子易。

  凌墨想將子易扮成侍衛的模樣,偷偷帶進杜府。

  “丞相十分惦念皇上。”凌墨道。

  子易苦笑:“先生惦念我,是惦記著要打我的板子呢。”

  凌墨輕咳了一聲,安慰道:“丞相捨不得重罰皇上的。”

  重陽節時,因了子易私自出宮,雲軒可是當了凌墨的面,就掌摑子易,凌墨也是見到的。

  只是凌墨覺得,丞相再如何,也不會似收拾自己這般收拾子易的。

  子易也想雲軒,卻是害怕被罰,很有些躊躇。

  子易故意泄露自己已懷龍子的消息,無疑有逼迫雲軒迅速決斷之意,其實於此時來說,並不是一個最好的時機,也讓雲軒有措手不及之感。

  “丞相也許會責皇上自作主張之舉,卻也並不會太生氣,這畢竟已在丞相意料之中,否則也不會迅速做出應對之策。”

  凌墨勸子易道:“丞相的脾氣,皇上應該知道的,早些應錯才好求得丞相輕責,若是拖延執拗,所罰更重的。”

  第166章

  子易換了侍衛的錦衣,束了發冠,別有一種俊逸。

  凌墨拿出一個精巧的面具來,給子易仔細戴好,將子易裝扮成一個容貌清俊的少年侍衛。

  青冥仔細瞧了瞧,也瞧不出破綻來。

  凌墨也有些得意,他這易容的手段可是經過高人指點的,極難尋到破綻。

  凌墨行走江湖時,常易容而行,免惹不必要的麻煩,只是後來被雲軒納賢,便再無須用到這樣的手段。

  凌墨閒暇時,曾教過杜星寶和杜星霜幾手,兩個倒霉孩子學得半斤八兩,就去杜百年跟前顯擺,正巧被雲軒撞見了。

  雲軒並不喜歡這種江湖上的伎倆,斥責了寶兒和霜兒一番,回去又罵了凌墨一頓,不許他再弄這些有的沒的。

  今日凌墨可是為了丞相大人著想,才又用了易容之術,想來丞相大人不會怪罪。

  “明兒就說朕身體有恙,暫且停朝一日。”子易吩咐青冥:“宮裡的事情你多費些心思,這消息可是不能走漏了。”

  “是。”青冥恭聲應道,他當然知道事關重大,若是走漏了風聲,其他的倒還好說,若是傳到杜百年耳朵里,許是丞相大人就要慘了。

  提起杜百年,子易並沒有埋怨的意思,杜王爺對子易並無惡意,只是礙於子易的身份,才會反對他和雲軒往來。

  不過子易也還是有一些委屈的,其實今日這樣身份差距的局面,都是你寶貝兒子云軒一手促成,你只管打他就是,可是怨不得我。

  子易扮作凌墨的護衛,略壓低了錦繡的官帽,隨在凌墨身後一同出宮,並無人起疑。

  凌墨和子易坐在篷車內,平安出了皇城,子易才舒了口氣,只是隱隱地,卻又有些忐忑起來,不知道會否被杜王爺發現了,又擔心雲軒會重責於他。

  凌墨看出子易的忐忑,給他倒了杯茶,笑道:“丞相的院子離王爺的院子甚遠,我們從側門進去,絕對不會被王爺發現的。”

  以前雲軒心情好的時候,放假在家無事,常帶著凌墨從側門偷溜出去玩,幾乎從未被杜王爺發現。

  子易不由羨慕:“凌將軍能時常陪在先生身邊真好。”又有些好奇道:“不知道先生帶著凌將軍都去哪裡呢?又玩些什麼?”

  凌墨的臉有點兒紅了,玩些什麼,丞相大人的愛好您還不知道嗎?不就是玩某些兒童不宜的事情嗎……

  雲軒帶他去的地方倒是不少,觀風看景的時候自然是有,玩樂自然也是有的,只是總少不了的一個步驟,就是……丞相玩樂凌墨而已。

  春看日出,夏遊花海,秋賞楓葉,冬觀雪景,或在峰頂,或在樹梢,或在田中,或在船上……丞相大人總不會忘了最美的一道景致——身邊的凌墨。

  “我想日後若是有機會,丞相大人也一定會帶皇上去的。”凌墨拿了茶杯擋臉,含混地道。

  子易點點頭:“希望那時是先生做皇帝,我只是他的易兒而已。”

  馬車行進側門時,府里已經燃燈,凌墨帶著一名隨行的侍衛穿過庭院,並無人起疑。

  待拐進雲軒的院子,風前已經迎了出來:“凌公子可回來了,大少爺的心情好像又不好了呢。”

  “丞相的心情,一會兒便會好的。”凌墨笑道。

  子易的臉有些紅了,只是他帶著面具,風前看不出來。

  “這名侍衛是凌公子要引薦給大少爺的嗎?”風前的目光落在子易身上,打量了一番。

  “是要引薦給丞相的。”凌墨點點頭,示意子易和他進屋去。

  凌墨統領羽林禁衛軍,偶有才華特別出眾、衷心可嘉的少年翹楚為他賞識,他便會推薦給雲軒,以擔當更重要的職責。

  子易隨凌墨走過去,還對風前點了點頭,風前也點頭回禮,子易有些好笑,這個有眼無珠的蠢東西,連我也認不出來了。

  如今雲軒的行動就更慡利一些,似他這般的武功高手,祠堂的那頓板子能打得他這三五天來猶還痛得慌,已是算挨得極重了。

  凌墨走進堂上,雲軒正在喝茶。

  “丞相,墨兒回來了。”凌墨微欠身行禮。

  “你帶了什麼人回來?”雲軒隨意地道:“讓他進來吧。”

  “是。”凌墨應了一聲,示意在堂門處等候的子易進來。

  子易有些忐忑地低頭走近雲軒,在凌墨身側站定。

  “抬頭我瞧瞧。”雲軒放了茶。

  子易不敢抬頭。

  雲軒走過來,伸手抬起子易的下頜:“長得倒是不錯,今晚上留下侍寢吧。”

  “先生!”子易掙脫雲軒的手,有些嗔怪地道。

  凌墨悄悄退出去,掩了堂上的門,看來,今天晚上,自己得回自己的院子去安寢了。

  “還以為你會生我的爹的氣,不肯來。”雲軒將子易擁在懷裡,輕嗅著子易發間芳香的氣息。

  子易輕嘆氣道:“我怎麼會生杜王爺的氣,他不怪我就好了。”

  “易兒真乖。”雲軒扳過子易的頭,輕輕吻了他一下。

  “先生不生子易的氣嗎?子易未經先生許可,就將有孕的消息傳了出去。”子易有些忐忑地道。

  雲軒微微一笑:“是有一點兒生氣的,只是看在兒子的份上,就原諒你這一次。”

  子易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對雲軒微微一笑:“先生怎麼知道是兒子不是女兒?”

  “我就知道。”雲軒也笑道。說到兒子,雲軒的目光落在子易的腹部,那裡還並不曾顯懷。

  “你可是有苦頭吃了。”雲軒很有些疼惜地攬過子易:“生孩子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你既然打定了主意,可莫怨先生心狠了。”

  子易搖搖頭,很是堅定地道:“先生放心,為了腹中骨肉,子易什麼苦都吃得,什麼痛都忍得。”

  雲軒親親子易的額頭:“好乖。這些日子命人調製的補藥,你都按時吃了嗎?”

  子易的臉上立時現出愁苦之色來:“先生能不能讓人將那些補藥調得好一些,味道簡直怪死了。”

  “味道確實是怪了一些,可是總比苦藥要強一些,秋先生已經是盡力了。”雲軒笑道。

  這些藥,雲軒自然也是嘗過的,一開始實在太苦,他怕子易喝不下,讓秋清離想辦法,秋清離又想了許多主意,調試多次,才弄出這個味道來。

  “冰飾可有含嗎?”雲軒說著,將手探過去。

  子易的臉紅了,很有些委屈地點頭道:“易兒每日都會忍耐著,含足半個時辰的。”

  “從今兒以後,每日要含滿三個時辰。”雲軒有些不滿地道:“我仔細想過了,你既能孕子,想來也是靈狐之體,如何會受不得冰飾之苦,必定是我以前太嬌慣你了。”

  “先生……”子易想軟語相求。

  雲軒的唇已經是覆蓋了上來:“我已問過秋先生了……如今你這月份,還是弄得……不知含過冰飾……是否會更令先生喜歡……”

  雲軒斷續地說著,開始細細探索子易的滋味了。

  晨起的時候,凌墨去雲軒的院子請安,雲軒正等在堂上,他已命風前、十三帶了一眾侍衛將子易悄悄送回宮中。

  “你昨兒帶來的侍衛果真是可堪造就之才,以後經常帶回來,由本相親自調教。”

  雲軒心情大好,對凌墨輕輕眨了一下眼睛,凌墨瞬間生出自己是在與丞相狼狽為jian之感。

  雲軒去給杜百年請安,說是身體已經無礙,今日再歇一天,明日上朝。

  杜百年也覺得這朝中不可一日無相,雲軒是該早日入朝了。

  “你在府中的這些天倒是養得舒泰,老子替你擋客卻是擋得口乾舌燥的。”杜百年抱怨兒子道。

  “你這位丞相大人可是朝中棟樑,以後老老實實地,莫招老子教訓你,免得耽誤了朝事,倒弄得老子跟個罪人似的,落人埋怨。”

  雲軒忙說不敢,又在他爹跟前陪了一陣小心,才告退出去。

  雲軒和凌墨去看千錦,寧兒和金兒剛吃過奶,睡著了。

  千錦和水兒正在做竹蜻蜓,已經做好了一隻,正在做另一隻。

  雲軒和凌墨進來,水兒忙去準備茶水,千錦也站起來行禮,很有些侷促。

  “你坐著。”雲軒一邊吩咐千錦,一邊走去床邊看自己的寶貝女兒,順便也看寧兒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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