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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由谷主親自選擇,是名正言順的接任者,有何不妥?祁師弟最是尊敬谷主,他也不會對此事有異議,你別想太多。」葉辛微微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

  聽了他這番話,韓楊舒了口氣,面上的神情放鬆了些,正欲開口對他說什麼,餘光卻瞥見門口走進來一個人,看過去的時候,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葉師兄此言差矣,我心中的異議可是多得很呢!」祁越負著手從門外跨起來,垂眸看了眼被他握在手裡的令牌,嘲諷的提了提嘴角。

  韓楊心中暗惱,面上卻露出個有些驚喜的表情,「祁師弟,我還以為你今日不會來了呢,你來了便好!」

  祁越走過來,繞著他緩緩的踱步,邊上上下下的打量,嘴裡嘖嘖道:「師兄看著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竟是個賊呀!」

  「師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葉辛擰了眉,他再如何的厲害,也是師弟,這般不尊師兄,著實有些無禮,「你莫不是對於谷主傳位於韓師弟的事有所不滿?」

  「我自然是不滿,因為師父心中的人選根本就不是他!」祁越停下腳步,臉上掛著笑意直視韓楊隱含慍色的眼睛,「他手上的這塊令牌,是從我這兒偷去的!」

  此話一出,眾多弟子面面相噓,對他這套說辭也不知該不該相信,一時之間都沉默得很,只能靜觀事情發展。

  韓楊長嘆了口氣,苦笑一聲,便抬起拿著玉牌的手遞到他跟前,緩緩的攤開,「師弟若當真想要,便拿去吧,師兄不會與你爭。」

  「爭?」祁越將玉牌捏著手裡,輕輕的摩擦幾下,「這本來就不是你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爭,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祁越!」葉辛現下是當真有些惱怒,他莫名其妙過來指責韓楊是賊便也罷了,人家都將東西讓給他,竟還口出狂言,再怎麼說也是與自己同一師父的師弟,怎可任他這般欺辱,「你如此狂妄,連師兄也不放在眼裡,又有什麼資格做谷主?!」

  眾人心中亦有同感,還未坐上谷主之位便這般肆意妄為,那一旦由他坐上了,還會將誰放到眼裡去。

  半晌都未曾再說過一句話的樂雨時卻覺得有趣極了,祁越這個人的脾氣著實是對他的胃口,沒有那般多的迂腐條例,平日裡看著脾性挺好,若張楊起來,那是誰的帳都不買。

  並不在意他的惱火,祁越在處空椅子上坐下,一手漫不經心的上上下下拋玩著谷主令牌,「誰說我想要做谷主了?」

  「你不想做谷主,現在這般作為又是為何?」葉辛從來都沒有看懂過這人,縱然他年歲不大,城府去深得很。

  「就算我不想做,也不喜歡別人從我這裡偷!」祁越停下拋動的手,捏住玉牌上的掛繩晃動了幾下,「為了這麼個東西,連谷主都敢謀害,韓師兄的野心未免也太大的些。」

  「祁師弟,只是因為谷主將令牌交予我,你便恨我至此嗎?」韓楊神色悲痛的看著他,晃了晃身體後退一步,「你說我偷你東西也好,有野心也好,只要能讓你平了心中鬱氣,我都無所謂,可你怎能將謀害谷主這樣的罪名扣在我頭上?」

  他搖搖欲墜的模樣和祁越悠閒坐在椅子上的模樣,對比實在太強烈,讓眾多弟子心中都不免出現了偏頗,韓楊師兄在谷中是出了名的尊師重道,說他謀害谷主簡直是無稽之談。

  「祁師兄這般含血噴人,也未免太過分了些吧?」

  「就算祁師兄想坐谷主之位,那直說便好,不用拐彎抹角的欲擒故縱,還這般對韓師兄趕盡殺絕!」

  為對方辯駁的言論開始一道道響起來,祁越抬眸掃過去,那些人立刻便噤了聲,只是神色間尚有不服。

  葉辛等人都安靜下來了,情緒也平復了些,他開口道:「祁師弟,說話要有真憑實據,這般大的罪名你隨口便扣下來,可是有些胡鬧了。」

  「既然能說出這話來,我自然不是隨口胡鄒。」祁越向後靠在椅背上,拿手支著下巴,「我這裡有一個目睹一切的人證。」

  韓楊聞言眸光一閃,他敢肯定下手的時候就沒有別人在了,他所說的這個人證,或許只是為了詐他一詐,他緩了緩心緒,儘量不露出任何破綻。

  「此話當真?」葉辛沒想到他還真的有證據,本以為他只是心有不快,來此胡鬧一番罷了,「若是真有此人的話,你便讓他過來與韓師弟當面對峙。」

  「且慢!」韓楊突然開口制止,眾人的視線都轉向他。

  「怎麼?韓師兄可是怕了?」祁越挑挑眉梢,唇角的笑意含著幾分嘲弄。

  「自然不是。」韓楊看著絲毫不亂,很是鎮靜,「既然事關我的清譽,那我便多問幾句,祁師弟如今心中對我有所不滿,若是故意尋個人過來胡說八道,我們又如何分辨?」

  在場的人均是一愣,對呀,事情究竟如何他們可是全然不知,若是他隨意在谷中尋個小師弟,許他一些好處,讓其污衊韓楊,他們也無從得知。

  祁越發出一聲輕笑,眉眼彎彎的似乎被他給逗樂,「我的這個人證,你們只要見到了便會明白,他絕對不會在此事上說慌。」

  「師弟這話未免太過絕對了吧?」韓楊才不管他是不是有真的人證,他現在只需要把懷疑的種子種下,那無論對方說什麼,眾人都只會半信半疑,「師弟若有心陷害,我可是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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