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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搬我也能弄好,都搬了能有一小半了。”謝松青拍拍身上的灰,安心的坐一旁邊喝茶邊看著他幹活。

  天兒才剛剛回暖,傍晚的風吹人身上還是讓人有些打哆嗦,李耀宗把活幹完了後這身上也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晚風那麼一吹他還抖了幾抖。

  謝松青忙讓他進屋去,這鍋里有燒好的熱水,趁著幹完活的這熱乎勁兒泡個澡,舒坦!

  晚上都洗漱利落了,兩人躺床上說著話。李耀宗把這半月在果園的生活都說給了謝松青聽,謝松青不多說話只時不時的應他幾句。

  可李耀宗越說越起勁兒,把這話題又轉到了吳明玉所受的傷和南漠的無恥途徑上去了,他越說越氣,恨不得立馬就把那些無恥的歹人捉了打一頓。

  謝松青安慰的親了親李耀宗的臉頰,手也安撫的拍了拍李耀宗的胸膛,別說這肉還挺緊實。

  這一來二去謝松青的手就止不住了,直把李耀宗全身探了個明白。

  這一晚李耀宗也總算是知曉了,人人都說這謝夫子最是老實厚道,其實這壞點子最是多,多的讓人招架不住。

  第57章 招兵

  李家村的早晨,屋外還似炭一般的黑,李耀宗輕手輕腳的起了身,摸了摸睡的正香的謝松青的白嫩的臉頰,還順手給他掖了掖被角。

  謝松青覺睡的不深,察覺身邊人起了身,也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探手出來拉住了李耀宗的衣袖,輕輕的打了一個呵欠。

  “這麼早就走,不吃早飯了?”謝松青有些捨不得他走,忙隨手拿了一件衣服披上了坐起身來。

  李耀宗一看,謝松青披的正是他的貼身裡衣,臉上不由得有些害臊。

  昨夜兩人你來我往這衣裳滿床亂堆起,剛早上起床時他也尋了許久,發現這純白裡衣一大半被壓在了謝松青身下,李耀宗見他睡的香也就沒強把那衣裳拿出來,仗著自己身體壯,便穿了外衣做罷。

  “嘿,這不是要早點去那果園看著麼,家裡和你這兒我也都安頓好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唄。”李耀宗搔了搔頭,憨憨的說了句。

  “你躺著罷,別冷著了,我這就走了。”李耀宗輕輕的扶著謝松青,要把他塞到那被窩裡頭去,謝松青打了一個哈欠,隨著他的動作往被窩裡鑽了鑽。

  “現在哪哪兒都有些亂,你一個人在外頭要小心些,萬事多想想,別這心裡一熱就往外蹦,你別忘了,你的身後還有爹娘,還有我。”謝松青側著說了幾句,睡意也上來了,這話便如同夢中囈語般,但也讓李耀宗身子震了幾震。

  他還奇怪道,難不成這謝松青有那能看穿人心思的神力,把他這心裡的想法也要挖出來不成?

  雖說現在這滿大燕大禍沒有,小禍卻是不斷。南蠻的災民們不斷的湧入大燕境內,多處地界房屋被毀,人民的財產被搶卻敢怒不敢言。

  他看到這些不由得怒火攻心,只盼的這手能伸萬尺長,將那些歹徒的脖子掐個斷!

  吳明玉告訴他庭洲遭遇的事故後他就在沉思,這亂世還得靠軍來治,他所在的獵鷹軍營所向披靡,只要獵鷹再次出馬,想來征服那幾個毛賊不成問題。

  所以當軍營的老軍長郭來順給他帶了封信來,詢問他能不能再入獵鷹,若能再去,獵鷹軍並能如虎添翼,大殺四方!

  放下了信後,李耀宗久久不能平靜,在軍隊裡的日子他一天也沒忘了,一起飲血的弟兄們他也都叫得上名字。

  在李家村的生活雖平靜的如湖面一般光滑如鏡,非風不起皺紋,可他知道,他過得並不開心。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的心裡一直有那麼個軍營夢,他願意把熱血一股腦兒的撒在大燕的土地上也不願庸庸碌碌的活!

  當時他就把那封信鄭重的收進了衣袖中,信上有郭來順給他的地址,若他尋著那地址去了,李耀宗不敢說他還能不能全乎的回來。

  但他知道,他得去,他要去,他想去!

  這次回來,李耀宗只靜悄悄的把家裡和謝松青那兒都安排好了,糧食堆滿了糧倉,藥材也買了好幾袋,一般的病都能自己拿藥治好。若這場戰必須要起,李家的人與謝松青都將不會再有危機了。

  紅山書院裡僅有的一隻公雞報曉了,李耀宗看著床榻上已經半睡的謝松青,心裡柔情突發,俯身摸了摸他的臉頰,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上了一個吻,心裡陡然多了一種酸酸的不舍情緒。

  謝松青許是睡的正香,不滿他攪他好覺,嘴裡嘟囔了幾句後翻身過去,留了個後腦勺給他,李耀宗不僅莞爾,輕撫了兩下他的秀髮後鼓足了氣出了門去。

  回了雙旗鎮上的果園,李耀宗先花了兩三天的時間將果園裡里外外的土都翻新了一遍,剛長出來的嫩草他也拔了個乾淨,初春雷雨時節多,大地普降甘霖,地上的草木都拼了命般一個勁兒往上竄,滿園子裡看著都是綠油油的。

  山邊的水潭也在一場又一場的春雨中滿了又滿,在又一場驚雷後的早晨,李耀宗驚喜的發現有幾尾魚順著暴滿的水塘流了下來,被幾叢嫩水草給擋住了去。

  小溝里水淺的很,那幾條筷子長的鯽魚不勁兒的撲騰,李耀宗提了個小木桶,快手一提,幾尾小魚就入了桶。

  這幾個小魚湊著買了的幾塊豆腐湊成了一鍋鮮美的魚湯,就著這鍋湯李耀宗美美的吃了一頓在東洲的最後一頓晚飯。

  吃完後他抹了抹嘴角,將屋內的東西又好好的歸置了一番,剩的米菜都給馮府提了去。

  到了馮府後他向胡管家詳細說了自己的情況,胡管家雖意外但也諒解了他的迫切心情,先安排了一個小管家入園,將這李耀宗的工錢也一應結了。

  李耀宗好好的給胡管家並馮府道了一句謝。左肩上跨著包袱拿著新結的工錢這就走上了去榮城的路,去那兒找到郭記棺材鋪和郭來順他們集合就是。

  李耀宗花了一點兒碎銀子,雇了輛馬車,踏上了去榮城的路。路上兩旁的草地上嫩綠的小草毛絨絨的惹人喜愛。

  可李耀宗沒空再去看那些,揭開了轎簾,往外瞧著那些在水田邊抽著煙的老漢,背著背簍牽著小孫女的老人心有戚戚,美好的春日,一家人開心的去外邊踏春遊玩,這才是該有的場景。

  而殘酷的戰爭,會把這明媚的陽光變成死白的光暈,和樂融融享樂的時光將不再存在。

  李耀宗眼神堅毅的看著遠方那如墨的山尖尖,心裡滿懷的是擊退南漠的萬丈豪情。

  紅山書院內,正抽查學生的謝松青感覺一陣涼風襲過,背脊處的汗毛都不由得的立了起來,心也顫了顫。

  這種不妙的感覺讓他很是排斥,他晃了晃沉如豆袋的腦袋,開了春天氣陰陽不定,他可能是著了道了,染上了風寒。

  或許這不舒爽的感覺只是染了風寒帶來的,謝松青努力的把這些情緒壓了下去,專心的授課起來。

  幾經顛簸,李耀宗終是找到了榮城的郭記棺材鋪,見著了郭來順的面。

  這郭來順和這獵鷹軍的領軍是表兄弟關係。兩年過去了,獵鷹裡頭的兵卒子們也走了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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