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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寧看了看阿山,拍了拍常武的手說道:「無妨,你在這裡等我。」隨後又朝阿山點了點頭,跟著他出了門,走到旁邊的一個廂房。

  阿山進了門,同李玄寧一道坐在桌子旁,短暫地思考了一下,便朝李玄寧說道:「敢問……公子可是上京人氏?」

  李玄寧看著阿山,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能編個瞎話蒙一蒙,於是回道:「不是,我與弟弟只是來上京投靠的。」

  阿山想了想,也沒有問他投靠在何處,而是直接了當的說:「寧公子既來參加聚賢會,想必也是知道些什麼,請問公子是否願意留下?」

  李玄寧以為他說的是有學子留宿的事,也沒有多想,隨即答道:「留下不用了,我與弟弟只是聽人說寶爺熱情好客,所以前來湊湊熱鬧,不用留下。」

  阿山又勸道:「寧公子再考慮一下,我王宅雖不是天橫貴胄,但也可讓你榮華富貴,衣食無憂。」

  李玄寧笑了笑:「多謝好意,可惜我們不用留下的,也不會再考慮,抱歉了。」

  阿山見他拒絕,也不好勉強,只得說:「那……阿山打擾公子了,請公子回廳繼續賞樂。」

  李玄寧站起身朝阿山說道:「嗯,那,我就先過去那邊了。」

  阿山點了點頭,拉開房門,送出了李玄寧。

  李玄寧回到了禮賢廳,又坐了一會,覺得有些嘈雜,便問了管家可否出去逛逛,得到允許之後叫了常武出了禮賢廳,隨意的走著。

  剛進了後園常武似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眯著眼睛一手擋在李玄寧耳朵上悄聲說道:「皇上,您仔細看右邊那條石子路。」

  李玄寧朝小路望去,那哪是什麼石子,分明是一個個銅錢。嘖~,看來確實有錢的很,不過這風格到與剛才的那般溫情不甚相符。

  心裡想著便走了上去,這王元寶難道真是錢多的沒地方花,到處鋪錢。踩著銅板好像也無甚感覺,二人順著小路往前緩緩溜達。

  遠處塘邊的亭下側身坐著位俊美的人兒,他背靠著亭柱,一腳弓起踩在長椅上,一條胳膊倚著欄杆,意興闌珊的扔著魚食。

  魚兒爭先恐後的擁擠著,在一片深綠裡帶起陣陣波紋,如絲帶般閃著銀光。身後的枯黃的柳枝似感受到眼前人的情緒,隨風輕輕搖曳著的柳枝……

  李玄寧帶著常武剛走到池塘邊,抬頭便看到這樣的場景,在初冬的午後倍顯靜寂。

  王元寶似感覺到有人,抬頭張望,正好與李玄寧的視線對上,李玄寧微微一笑,雙手抱拳拱了拱手。

  王元寶愣了愣,也回以微微一笑,卻沒有起身,只是朝著李玄寧的方向點了點頭。

  李玄寧有些後悔出來了,好端端來後園轉什麼,方才在廳內的一幕還在腦中未散去,又在這裡遇見,要不要扭頭就走呢?還是走吧,他裝作很鎮定地轉身往外走去。常武看李玄寧突然走了,不及反應也趕緊跟上。

  直到李玄寧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王元寶的視線里,王元寶才動作緩慢的低下頭拍了拍手裡的魚食碎屑,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起身回房去了。

  熱熱鬧鬧的一天終於要結束了,劉管家送走最後一波客人之後,終於鬆了口氣,便吩咐下人們灑掃。

  自從寶爺搞開這個什麼聚賢會,自己就多了個活兒,每次都累死累活,寶爺就是出來露個面,就又不管了。

  劉管家扭頭正好看見阿山在掃院子,頓時撅起了嘴:「阿山啊,說了多少遍寶爺不讓你干雜活兒,你怎麼總是記不住,你這勞碌的命啊,讓寶爺看見又要責罰我看不住你。」

  阿山看也不看劉管家,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望著天,半晌,才扔了笤帚說:「你想不想讓二郎別再搞這個聚賢會了?」

  劉管家皺起了眉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阿山說道:「你有辦法」

  阿山一手摸著下巴來回的搓了搓:「倒是有個辦法,不過二郎馬上要出門了,等回來再說吧,他不在的這些時日,你出門打聽個人,今日來的那個叫寧軒的,是何來厲,哦,他還有個弟弟,叫寧武。打聽清楚住在哪裡,待我們回來再說。」

  劉管家一頭霧水,不過要是能不再辦這個聚賢會,找個人算個什麼,馬上答道:「好嘞,什麼時候啟程」

  阿山:「後日一早,馬隊我都收拾好了,你準備準備行李,去淄州,和去年一樣。」

  劉管家點頭應著,雖然這兩年寶爺已經不用再自己奔波,店鋪的生意都交給了各鋪掌柜,不過每年入冬這一趟還是要親自跟著,因為年底的需求量大,貨物較多而且大都貴重。

  掙錢不易啊!

  李玄寧坐在宣政殿裡,面無表情地翻看著呈上來的畫冊,一張張一幅幅,有清水芙蓉,有媚眼含羞,有輕羅小扇,亦有纖腰玉帶,不過在李玄寧眼裡,都是一箱箱沉甸甸的白銀玉珠。

  留一張就得送出好幾箱,貴的很。

  上次捐納的錢在庫里還沒暖熱,就已經下發到各個軍隊了,雖是盛世,這軍隊還是要養的,用兵只一時,養兵需千日啊。

  這一大堆人吃喝拉撒,攢的錢都供不住花,看來無十年之久,這國庫是不能算作豐盈。現在也只算個「勉強夠花」。

  朕才二十二,大家這是有多著急,不惜搬空國庫也要為朕娶媳婦兒,李玄寧無奈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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