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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蕭岳只能找宮澤了,反正兩人的關係在學校已經傳得神乎其神,再填上幾筆也無所謂。

  自從蕭岳挑戰賽完虐奧卡姆,學校就沒人敢勾搭宮澤,尤其是低年級生們,就怕蕭岳一個不開心就跑來找茬,他們那嬌弱的小身軀真的承受不住對方的摧殘。

  當然,蕭岳也不例外,誰敢靠近他兩步,必受宮澤冷眼相待,也就李飛宇和凌郁佩戴了強大的配角光環才能抵抗得住。

  然而,世上總有例外。

  比如前些日子被蕭岳英雄救美的三殿下,因為撿到了蕭岳的信息卡,再加上初見的驚艷,簡直平生只所未見,神采飛凡,英俊奪目!從此茶飯不思,一顆心就想著如何取得美人心。

  英特皇家學院三殿下的母校,再加上皇族身份,三殿下想進學校簡直易如反掌,隨意找個藉口,就有大把學校領導諂媚相迎。

  蕭岳被人攔在去飯堂的路上,狐疑地打量眼前這陌生的武士,面無表情,波瀾不驚。

  武士原以為對方會出口問自己的來由,結果蕭岳反應出乎他的預料,笨拙的大腦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急,將手中大束鮮花推到蕭岳面前,結結巴巴道:“感謝您仗義相救,三殿下讓屬下送花表示感謝!”

  蕭岳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依然淡定地站著,並沒有接過花束的意思,“我足不出戶,性格淡漠,從沒有救過什麼人,大哥你確定沒有搞錯嗎?”

  武士被問得一愣,反問道:“你不是蕭岳嗎?”

  蕭岳嘆息一聲,搖頭否認:“你果然認錯人了,他還在後面呢,你再等等吧。”

  武士臉上滿是疑問,真的乖乖站著看向蕭岳來時的路,等待並不存在之人的到來。

  而蕭岳本人,則毫無剛剛欺騙他人的壓力,舉步前行,腦子卻已大致猜出了事情由來。

  按理來說,三殿下作為皇儲,身份高高在上,加上性格自大傲慢,就算被救了也會覺得理所應當。不是說他不懂得感恩,只是很容易將別人對他的付出視為理所應當。像現在這樣特地派人來送花感恩的舉動,倒更像另有目的。

  再者,蕭岳可不想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救了三殿下,不說那些追殺他的人會不會打擊報復,單單和皇室扯上關係著麻煩就夠大了。

  蕭岳不知不覺中加快了步伐,順帶將自己的情況簡單地告知了宮澤。

  原本等在飯堂的宮澤同樣微不可察地蹙起眉頭。

  三殿下和日天日地日空氣的泰迪有得一拼,換床伴的速度和換衣服差不多,宮澤對他印象一向不怎麼好。蕭岳出手相救,宮澤沒意見,但三殿下為此找上門糾纏蕭岳,宮澤表示非常不慡,連帶身上的煞氣溢出,使得身邊經過的學生紛紛躲避開來。

  明明最是人群擁擠的放學時間,以宮澤為圓心的一米半徑範圍內都沒人敢靠近。宮澤靜靜地等待著,遠遠眺望蕭岳會出現的方向。

  誰料蕭岳擺脫了三殿下派來的侍從,卻沒能擺脫他本人,看著不遠處人模人樣的瀟灑美男正脈脈含情地望向自己,蕭岳渾身哆嗦一下,不著痕跡地向右前方挪步。

  三殿下也跟著向右一跨步,其攔路的意圖顯然易見。

  蕭岳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歪頭看向對方,臉上毫無波瀾地等待對方的下一步舉動。

  三殿下這幾日日思夜想,一顆芳心早已暗許給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倩影,如今見到真人,心裡緊張的同時,更像一隻傲嬌的孔雀,恨不能用自己最光鮮的一面征服對方,讓蕭岳完全擺在他華麗衣袍下。

  三殿下比平時更加注重自己的言行舉止,走路的姿勢格外優雅迷人,再加上身上修滿繁瑣符文的高級防護服,足以閃瞎周圍路過的學生的眼睛,讓一個個路人都忍不住側目偷看。

  待人像模特一樣格外有風範地走到自己面前,蕭岳才微微扯動唇角,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敷衍神情。

  蕭岳越是瞧不起三殿下,就越能激發三殿下心底難以言喻的征服欲,恨不能將身前這俊美強大的少年狠狠壓在身下進犯,讓他完全屬於自己,讓他嘴裡發出呻吟嬌喘和求饒聲。

  從空間器具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鮮花,這一次,三殿下親手將鮮紅艷麗的花束遞到蕭岳面前,花的種類和先前武士手中的一模一樣,蕭岳越看越覺得熟悉。

  這特麼不是他為了生活而獨自艱苦奮鬥那段時間賣的花嗎?當時為了噱頭,特意給這尋常之花冠以愛情的名義,從而提高價格擴大銷售……

  誰料大半年後的一天,蕭岳就被買花之人送花,果真世事無常。雖然十分感動,然而蕭岳還是果斷地拒絕了對方的一番美意,堅決擺手不收。

  眼前的三殿下衣冠齊整,容光煥發,人模人樣,可蕭岳對他的第一印象非常不佳,那縱慾過度的蠟黃臉仍舊占據在蕭岳記憶神經末梢,揮之不去,人渣的形象短時間內恐怕很難扭轉。

  三殿下沒料到自己的魅力竟然無法吸引眼前之人,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嘴裡的甜言蜜語卻順溜地冒出來,“這叫點星花,可也有人叫它玫瑰花。它是集愛與美於一身的象徵,正如你本人一樣。這束花不單單是感激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更是我的一番心意。今天來這裡,就是專程告訴你一個消息,你是我的恩人,將來更會是我的愛人。你可以不接受,但我會用我的努力證明我的真心,遲早有一天你會……啊!誰打我!”

  三殿下正深情地告白中,結果後腦勺遭受了重擊,那鑽心的劇痛然他眼眶冒出生理淚水,眼角都濕了。

  宮澤滿身煞氣地看著抱頭痛叫的三殿下,再次舉起手掌作勢要拍第二下,嚇得瞪圓眼睛的三殿下立即跳離兩步,眼中滿是懼怕之意,原本挺直的腰杆微微彎曲,手腳慌亂地搖擺。

  蕭岳被這幅反應的三殿下給逗樂了,果然很有阿斗的氣質,堂堂帝國皇子,居然膽小至此,如何一統天下,如何臣服臣民,如同治理國家?

  這事情上,蕭岳真誤會三殿下了。

  宮澤外貌出眾,三殿下比他高了幾屆,以師兄的名義欺負過不少師弟師妹,同樣也看上過不少師弟妹,宮澤恰恰就是其中之一。不過宮澤向來厭惡三殿下的為人,又有自己給自己當靠山(宮元青),為此絲毫不畏懼三殿下的‘找茬’,見一次揍一次,每次都把三殿下揍成豬頭,像貓抓老鼠一樣繞著英特皇家學院跑。

  三殿下現在回想起來都對宮澤心存懼意,不敢妄動,更別說面對宮澤本人了。

  “我我我……追別人,關……關你什麼事!”三殿下嚇得口齒不清,說話結巴。

  宮澤臉上浮現一絲殘忍的笑意,三殿下差點被這熟悉的表情嚇跪了。

  這特麼是開揍的節奏啊!

  “你真是一世英名,卻糊塗一時。既然都查出蕭岳的信息,怎麼就沒查深入一點?難道你不知道蕭岳和我的關係?”宮澤扭動手腕關節,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三殿下。

  三殿下不待宮澤上前就將手中鮮花一股腦地砸到宮澤臉門上,轉身就跑,那慌不擇路的跑步姿勢,沒有絲毫形象可言。枉費之前花了那麼多的力氣去打扮,去樹立玉樹臨風的外表形象,哪像宮澤一出現就完全破裂。

  宮澤手一伸就將大束鮮花接過來,厭惡地看了一眼,就抖動手掌讓這些象徵愛與美的鮮花化作粉末散落在地。

  蕭岳搖頭嘆息道:“你竟然辣手摧花,果真是個無情之人。”

  宮澤上下打量蕭岳,點頭道:“辣手摧花沒錯,但我是個有情有義之人,我催的花我負責。”

  蕭岳遍體生寒,jú花隱隱作痛。

  兩人一路上你損我一句,我大力還你一句,打打鬧鬧去了飯堂。

  然而蕭岳還是太小瞧宮澤這大醋罈,回來的路上對方還是相當老實地只用言語回擊,到了宿舍樓以後他就不老實了,這裡摸摸那裡扯扯,想要將蕭岳生吃活剝。

  蕭岳鄭重以待,嚴守防線,“白日青天,你這齷蹉舉動簡直天地不容。別借著事情就得寸進尺!”

  宮澤嚴厲反駁:“說好的每天一時辰,我這三天可連一秒都沒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蕭岳被噎住,強撐道:“一個時辰太長了,改成半個時辰吧。你想想一天才十二個時辰,我們不能把十二分之一的時間用在這種事情上。”

  “想都別想!”宮澤忽然把蕭岳攔腰提起來,讓對方腳尖無法碰觸地面,箭一般衝到了二樓,在對方身上胡亂摸索,翻找鑰匙所在。

  蕭岳被撓得腰肢亂顫,咯咯咯地笑道:“放我下來,哈哈……我自己開門!”

  不理會身後非常不老實的宮澤,蕭岳慢悠悠地摸索耳釘空間的東西,哪怕明明知道一念一轉就能把鑰匙提出來,他照樣在那認真地翻找。

  宮澤見他這模樣就憋氣,雙手並用,四處撩撥,直奔重點。

  蕭岳羞惱地瞪了身後人一眼也不見他收斂,這可是走廊上,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這得多刺激眼球?

  敏感的耳垂被濕熱的口腔含住,蕭岳握住鑰匙的手一抖,鑰匙就掉在了地上。

  這乾柴烈火的躁動讓蕭岳忍不住悶哼一聲,低低的,卻帶著無盡的纏綿誘惑。宮澤恨不能直接撞開眼前這門,將人扔到床上狠狠蹂躪一番,讓蕭岳身上都是自己的氣息,讓蕭岳緊緊包裹自己,讓蕭岳哭著喊自己的名字。

  宮澤將蕭岳翻了過來,壓在門板上親吻起來,手掌虛空一握,地上的鑰匙便來到了手中,另一隻用力將蕭岳往自己身上帶,露出身後的鑰匙孔。

  蕭岳雙眼眯起,攬住對方的脖頸,深切地感覺到下腹那灼熱的硬度,惡劣地挺腰撞了撞,惹來對方如猛獸般的低吼。

  身後的鑰匙已經完全插進了鑰匙孔中,同時樓梯處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兩人太過專注所以沒有理會,或者兩人聽到了卻都選擇了無視。

  李飛宇和溫斯年並肩踏上二樓,看到走廊的盡頭處兩道身影摟抱成一團,如痴如醉地深吻著,發出咋咋水聲,鑰匙扭動,門板總算吧嗒一聲被打開,兩人便順勢滾進室內,砰一聲門板迅速被關上。

  李飛宇和溫斯年有些不自然地對望一眼,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滿臉的尷尬以及一絲不可察覺的羞赧和期待。

  兩人這眼神一觸即分,短短的時光,漫長的掙扎。

  溫斯年善解人意地囑咐道:“他們兩是情侶關係,這可以理解。你……別亂學,等再長大一下再……”

  向來淡定溫和的溫斯年難得出現結巴無語的時候,心裡暗罵宮澤這師兄不地道,居然大庭廣眾之下親親我我,完全不顧及他人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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