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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君言抬了手,秦見深身體晃了一下,牢牢抱住衛君言的手指頭,這才沒有摔倒,站穩後興奮得跳來跳去,“阿言你真的是妖怪是不是!”

  衛君言一碰就知道這小子被凍得不清,連忙合了合了雙手讓他暖和起來,他自己的手也冰,索性把這小子塞進裡衣里,先去弄開了孔的棺木了,“懷玉你先暖暖。”

  秦見深整個人都貼在衛君言胸膛上,樂得蹬腿蹬手,汲取著衛君言的體溫,不一會兒整個人都暖和了過來,伸出指頭戳了戳衛君言道,“阿言我要穿衣服……”

  衣服倒是有現成做好的,就穿在之前送給秦見深的那兩個小人身上。

  衛君言把那小洞堵起來恢復了原樣,才吩咐暗無風去把龍床底下的盒子拿出來。

  暗無風雖是知道主子要詐死埋名,但不知具體的過程,沒吩咐也就不露面,整日處理暗部的事,一朝天子一朝臣,知情的這幾個自然也不能留在宮裡,跟著秦鑲的自有另一波人,他幾個出了這宮門,就與暗部,與皇家,再無干係了。

  暗無風很快將東西拿來了,順便還給衛君言拿了點包子配粥,衛君言開了盒子,三個小人正立成一排,秦見深從衛君言的衣領里鑽出來,呀的一聲就跳到了盒子裡,看著和自己等身大的秦見深,興奮得臉色通紅,激動的抱抱這個又抱抱那個,在中間跳來跳去,興奮得眉飛色舞,“阿言你快看!一樣大,我們一樣大!”

  衛君言原本還擔心會嚇到這臭小子,沒想到他連這等匪夷所思的事都接受了,神經當真是粗壯到一定的境界了。

  衛君言心說虧得這小子還記得密語傳音,看他在盒子裡竄上竄下玩得不亦樂乎,鬆了口氣,拿起其中一個把衣服剝了下來,好在他當時做衣服的時候做得精細,從裡到外整整齊齊的都是一整套,當時用的布料也好,柔軟細膩,穿起來也不會傷到這臭小子。

  衛君言拿過裡衣,朝站在盒子裡轉來轉去的秦見深招手道,“過來站好,給你穿衣服,待會兒該凍壞了。”

  秦見深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光著,捂著腿間往上踏了一格,臉紅紅的站在衛君言面前,猶豫了半天,還是攤開手任憑衛君言給他穿衣了。

  衛君言見這隨處遛鳥的臭小子終於想起來要害羞了,一邊讓他抬腿套褲子,一邊瞟了眼這臭小子的腿間,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這豆丁大的小jj,真的,還沒有豆子大,哈哈,說真的,他真沒見過這么小這麼可愛的小jj……

  衛君言強忍著笑別開眼,努力讓自己正經起來,心說他自從認識了秦見深,原本就沒有的三觀直線下降,現在是一點下限都沒有了。

  衛君言笑得太囂張,秦見深被氣了個仰倒,扯過衣服動作麻利的穿起來,好歹是阻隔了衛老三這個猥瑣老變態的調戲和窺視,順著衛君言的手臂往上爬,鑽近衛君言的衣襟里,不肯出來了。

  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這個,衛君言知道自己有些過份,就好聲好氣的哄他道,“懷玉彆氣了,是我不好,先出來吃點東西,吃點東西暖和些……”

  秦見深哪裡會真的跟衛君言生氣,就算生氣,哄一哄就好了,聽衛老三叫他吃東西,便探出頭來。

  衛君言本是給他拿了個小籠包,結果發現這包子比秦見深的臉還大,就哈哈笑了笑,掰了一半,遞到他手裡,笑道,“你吃吃看,甜的,豆沙餡,小心燙……”

  秦見深捧在手裡啃了兩口,撐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一邊咀嚼一邊搖頭晃腦地道,“阿言麻煩你說話的時候小聲點,我這么小,你聲音太大了,把我耳朵震壞了怎麼辦……”

  勺子就能當個碗,衛君言給他弄了點粥,秦見深喝了兩口,揉了揉肚子,把勺子推到一邊道,“我吃飽了,阿言你快吃一點。”

  衛君言嗯了一聲,把這小子拉過來,小心的把他的頭髮束起來,低聲道,“懷玉別害怕,等棺槨入了皇陵,咱們出宮以後,你就恢復原樣了,現在這樣還方便些。”

  秦見深是夫唱夫隨,衛老三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能和衛君言在一起,讓他一輩子這樣都他也願意的,不過就是某些時候不方便就是了。

  ☆、第五十五章

  衛君言與北冥淵守在靈柩前,北冥淵吃了東西就發呆,發完呆就坐著睡覺,守得一點不誠心,比起在外面東奔西走忙進忙出的陳清等人,是輕鬆多了。

  幾人要在靈柩前守上十幾天,為避免中途生出什麼事端,就算有送葬守靈的諸侯子們過來,兩人也得全程陪同,幾人成天在靈堂里呆著,守靈的日子就過得十分無聊。

  外面冰雪紛飛,天寒地凍,暗無風送了兩件銀狐裘抵禦風寒,衛君言想了想,便把領子上最好的毛皮剪下來,拿了針線,打算給秦見深也做一身,這麼一塊布料也足夠了。

  北冥淵見年輕的相國盤腿坐在對面動作熟稔的穿針引線,嚇得包子都掉在了地上,張大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這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麼?北冥淵看了無數眼,心裡翻江倒海,倒是當事人半點不自在也無,走線飛針做得十分認真投入,北冥淵眉眼抽搐的挪了過去,措辭了半天,才問,“君言你這是做什麼……沒想到你這麼……這麼的多才多藝。”

  衛君言能做熟練這件事,一開始主要是為了fèng合傷口用的,聽北冥淵恭維恭得這麼勉強,心裡也覺得自己有些老媽子脾性,秦見深的吃穿住行什麼都要管一管,估計也跟帶兒子沒什麼分別了。

  北冥淵拿過衛君言做好的小衣服翻來翻去,見這銀色的小狐裘做得精緻,看樣式分明與衛君言穿得一模一樣,只是實在是有失體統,堂堂一國之相,說出去簡直要驚掉人下巴了。

  北冥淵忍了又忍,還是勸道,“阿言你別整這個了,女人才做針線活,你整這些,成什麼樣子……”

  北冥淵四周看了看,確認四周沒人,忍不住小聲道,“還是皇上逼你整的?這倒是有可能,以皇上那性子,什麼變態的事做不出來……”

  北冥淵說著說著就順溜起來了,抓了把松子,一邊咯吱咯吱的磕,一邊心懷天下的嘆息,憂國憂民,“要我說你也夠辛苦的,皇上性子暴虐,心眼多喜歡折騰,醋勁還大,以後還有得你受的……”

  衛君言瞥了眼跟前放在團蒲上的盒子,頗為同情的看了眼還在那兀自八卦的好兄弟一眼,十分明智的沒有回話。

  秦見深本是好好的躺在衛君言袖子裡閉目養神,聽了自己這臣子語重心長的話,心裡磨牙,一個縱躍就翻身跳了起來,聽出自己這傻缺臣子還打算挪到衛老三身邊,就從袖子裡鑽出來,跑去衛君言給他雕的那三個小人旁邊靠邊站好,憋著呼吸一動不動,就打算等著北冥淵湊上來,找機會嚇他一下,跟阿言說這些,不是敗壞他在阿言心目中的好形象麼?!

  那四個小人惟妙惟肖,嬉笑怒罵栩栩如生,粉嫩可愛,簡直跟真人一模一樣,就算北冥淵自認為鐵血男兒,看了這麼可愛的小東西,也有些手癢,就忍不住想拿起來玩,衛君言知道自己這兄弟要倒霉,見秦見深這臭小子在那裝得有模有樣,心裡憋著笑,擋了北冥淵的手,笑勸道,“看看就行,子淵別碰了,當心咬到手。”

  秦見深心裡呸了一聲,心說他又不是狗狗,誰會咬這該死的二缺,沒得蹦掉牙。

  這小人刻得皇帝的模樣,北冥淵心裡有點發憷,也覺拿在手裡把玩不太妥當,就收了手,回頭看了衛君言一眼,咂咂舌道,“阿言你真是好耐心,這一盒子的東西,該不會都是你做的罷,如果是,那你寵他可都寵上天了……”

  這廝總算說了句人話,秦見深心裡深以為然,飛快的往上瞟了一眼,對上衛君言戲謔的視線,臉紅了紅,別開眼垂了眼瞼唇角卻忍不住彎起來了,心說他就是要阿言把他寵上天,而且是一輩子,要是阿言肯一輩子都這麼寵他,那就更好啦!

  “嘖嘖……”北冥淵湊近了一個挨一個的細細打量,秦見深回過神來,心裡陰笑了一聲,整理出一幅面無表情的表情,屏息閉上了眼睛。

  北冥淵一個一個挨個看過去,一邊看一邊評頭論足,等看到最後一個,就頻頻點頭,“最後這個做得最真,衛相國,說真的,你有這麼個手藝,出了宮,以後不做相國也餓不死了,說不定還能得個什麼大師的稱號,哈哈…——啊啊啊啊——”

  北冥淵這樣,是被嚇的。

  秦見深猛然睜開了眼睛,並且十分陰森可怖的一格一格慢慢咧開嘴,並且還咯吱咯吱笑起來,他這副□□的模樣,在安靜又陰森冰冷的靈堂里,就生出了奇效來,北冥淵被嚇得啊啊啊尖叫了起來,蹬著腿飛快的往後縮,連滾帶爬,爬起來直接往門邊跑去,被門檻絆了了一下,直接摔出門外啃了一嘴的泥漿,嘴裡還不住叫道,“有鬼——有鬼,君言快跑!”

  這真是太好玩了!哈哈哈,秦見深目的達到,捂著肚子樂不可支的在盒子裡竄上竄下,心說看你這小子以後還敢不敢在阿言面前編排我的不是了。

  秦見深笑得歡實,衛君言見他做得過份,失笑道,“現在怎麼辦,等子淵回過神來,要怎麼圓回去。”

  秦見深嘿嘿笑了兩聲,站在小案几上任憑衛君言給他穿上小狐裘,見自己的款式和衛君言的款式一模一樣,心裡愛得不行,忙著欣賞自己跟阿言站在一起配不配,十分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道,“阿言使個妖術讓他忘記這件事不就好啦……”

  這是真當他是妖怪了?衛君言低頭看他,失笑道,“妖怪也不是萬能的,夫君我沒有這功能。”

  秦見深呆了一下,撓了撓頭,他是沒想過阿言不能解決這件事,畢竟讀心術,枯木逢春這等高端的妖術都能使……

  不過阿言說的對,他是不太了解,但妖怪定然也不是萬能的,“那怎麼辦?”

  衛君言看了眼門口已經徹底昏過去的北冥淵,趕在秦見深提議直接弄死前開口道,“你快藏起來,這兩天都別出來了,過兩天就好了。”

  秦見深哦了一聲,聽話的爬到衛君言袖子裡,丟開不管了,衛君言把北冥淵扶進來躺好,給他吃了兩顆安神靜氣的藥,心說這世上估計也就秦見深,能坦然接受這些光怪陸離的事了。

  北冥淵醒來也懷疑自己是太累生了幻覺了,畢竟他不小心說了點皇帝的壞話,心虛後悔之下晃了神也不無可能,要真有鬼,衛君言早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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