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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

  戚沐傾不斷往上動著腰,下身勃發的巨物飛快地出入,只把皇后折騰得波濤洶湧,皇帝一邊侵犯一邊戲謔他的皇后:“怎麼樣,卿卿,我跟琥珀,誰更好騎?”

  翟湮寂被他的話弄得面紅耳赤,他怎麼想得到,出征叫陣時候他胯下騎的竟然是他的丈夫,儘管有些羞愧,但是也升起一種異樣的快感,戚沐傾是天驕之子,是一國之君,卻甘心情願臣服在他胯下,當他的坐騎,他動了動腰,感受身體裡那東西的勃發和熱情,看著他身下男人痴迷的表情,忍不住低頭,咬住他的嘴唇,輕輕地低語:“沐傾……我要跟你永遠在一起……”

  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這大約是他能說出的、能想到的最安心的情話。他們都生於無愛的父母,孤零零又頑強的活著,期間磕磕絆絆,相互試探,又經歷誤會和別離,如今終於情定,最渴望的便是再也不要分離。

  戚沐傾情動不已,他執起皇后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卿卿,此生我再不欺你,再不騙你,山崩地裂也絕不跟你分離,”他想到那日在殿上的情景,心疼不已,撫摸著皇后的面頰:“是我不好,讓湮寂受了委屈。”

  驚雷響徹大地,卻是一場洗淨塵世的及時雨,他肯化作原形跟他出征,便是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既然如此,那日殿上,翟湮寂怎不知皇帝當時的絕望,自己不明所以已經是痛不欲生,始作俑者怕是更悲慘百倍,他不敢回憶那日種種,也不想皇帝自責,只拉住皇帝的手,輕喚一聲:“夫君……”

  他終是認了他做夫君,再不摻和對帝王的恭敬,不摻和政治的聯姻,情愛面前,他們勢均力敵,帝王甘做他的胯下坐騎,他也甘願為他身心臣服。

  戚沐傾愣了一下,而後眼圈微紅,皇后還當他是太感動又要落淚,直到連眼皮都泛紅才覺出不對勁,這哪裡是感動,分明是情動,這副七分人三分獸的德行,怕是要折騰死人,皇后再想跑已經是來不及,被全然失了理智的麒麟從身上一把拉下,強悍利爪摁在床上,叼住後印,不由分說又是一場歡愛。

  煙雲遮住星月,留下一片旖旎,青黃兩名仙童對視一眼,笑著搖頭離開,這世間終是真情感天動地,能相愛相守,便再無遺憾。

  情事過後,翟湮寂靠在他懷裡聽他的心跳,外面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他嗅著他身上的味道,無比安心,皇帝久旱甘露,精神煥發,金鱗隱去後整個人還都金光閃閃,饒是如此,還摟著人,頗有秋後算帳的口吻說:“你可知我這一路操了多少心,戚永琛那廝對你絕不止是兄弟情義,瞧他看你的眼神,明擺著就是想將你誆騙去給他做壓寨夫人,還有那夏涌銘,整日鑽在你的帳篷里,嘰嘰喳喳,做事魯莽衝動害得你受傷,待我明日就把他指婚給蕭黑蛇,我還沒有告訴你,蕭賀那老賊也是異類,當年那化作侍衛的黑蛇老妖就是他,我也是怕卿擔心所以一直沒有說……”

  他這廂不提便罷了,說到了他私自出朝歌,皇后的火氣也上來了:“陛下也知我會擔心,當時你為什麼不說實話?殿上人多口雜,你可以跟我說啊,就這麼一封休書,便跟我一刀兩斷了嗎?你可知這樣還不如殺了我好受些,況且誰讓你去南烈的?我是去打仗的刀劍無眼,你便這樣不管不顧的跟著去,萬一出了什麼差池,你讓我怎麼辦?讓朝廷怎麼辦?讓元都的子民怎麼辦?你自知是皇帝,竟然三番五次不顧安危又是撞城門,又是爭強好勝上陣殺敵,幾次差點就死在那。你要讓我給你殉情嗎?再者說就算你是麒麟,帝後同不在朝歌,你知道這多危險嗎?一旦消息泄露,後果根本沒法補救……”

  皇后一向寡語,這次看來真是憋了許久,戚沐傾被皇后教育的腦袋嗡嗡響,企圖撒嬌矇混過去:“卿卿饒了我吧,我當時是在不放心你,當時戚永琛吵著鬧著要去打南烈我就覺得奇怪,三十萬大軍都給我吞了就更奇怪,你又不聽勸,跪在大殿裡不吃不喝,我拿你怎麼辦?只能變成麒麟跟著你一起去,果然有詐吧?我不跟著去怎麼辦,就算是不危險,跟你分開半年,我怎麼受得了?你且放心吧,青沐和黃櫟在乾坤廳布下了結界,只要我不在皇宮,任何人都進不去,誰也不會知道我不在皇宮裡的。”

  說道青沐和黃櫟,皇后臉色還是有點不好看,抿著嘴問:“他們兩個……知道你是麒麟?”

  戚沐傾聞到了淡淡的醋意,心口軟軟的,但是他們兩個剛剛大起大落,跌宕的厲害,此刻再也經受不了什麼試探和刺激,他心疼皇后,不忍在戲弄他,只實話實說:“他們倆不光知道我是麒麟,我父皇是麒麟,父皇的父皇是麒麟他們都知道,你以為他們多大了?少說也有八百多歲了。”

  翟湮寂轉頭吃驚道:“什麼?”

  戚沐傾說:“他們兩個並非人類,自古便是元都的靈童,永生守護麒麟一族,回頭把這個小拖油瓶抱回去給他們,他們比咱們更能照顧好幼崽。”

  說到麒麟幼崽,翟湮寂心中難免升起異樣的感覺,這東西真的是從他身體裡生出來的麼?他不免有一種性別錯亂的羞恥,但是一想到多虧如此,戚沐傾以後都是他一個人的了,心中又好受了不少,往日他把麒麟當成對他有恩情的寵物,如今才知道這是他跟戚沐傾的骨肉,只是這個骨肉從來都是麒麟的模樣。不免又擔心地抿著嘴:“你說,它怎麼變不成人啊?不會是因為早產有什麼後遺症吧?”

  戚沐傾愛憐地瞧著他們幼崽在窩裡呼呼大睡地模樣說:“胡說,它還不足月,小麒麟長到人類嬰兒那麼大之後才會變化,且耐心等等吧。”

  翟湮寂又問:“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是不是那時候聽戚永琛說的?”

  戚沐傾說:“還是我的皇后聰明,不過不是他說的,是帝後典籍上寫的,我找到了後五本。我也很詫異,難道這東西寫的有誤?”

  翟湮寂奇怪道:“不是都說,後五本被先後叛國的時候燒毀了麼?”

  戚沐傾說:“沒有燒毀,我找到先後了,湮寂,你還記得咱們在南烈皇城的一戰麼?那個臉上帶著一道傷疤的男人,他就是先後李默仁,是害死父皇的元兇。”

  翟湮寂蹭地從戚沐傾懷裡蹦出來:“什麼?他沒死?”

  戚沐傾說:“我猜當初先帝和皇妃死了的當夜,他趁亂逃到了南烈,南烈王可能跟他有什麼協議所以秘密收留了他,想不到被他扮豬吃虎連王位都丟了,這些年他跟戚永琛一直秘密聯繫,所以元都的風吹草動他一清二楚,他趁著我剷除李孟的時候讓戚永琛帶走兵部小一半的人馬,充實自己的隊伍,然後不知道打得什麼鬼主意把你誆騙過去,為他們所用,或者藉由你把我騙過去。”

  翟湮寂思考良久才說:“當初我父親讓我去,是為了讓你納妾生子,而我母親讓我去,則是因為有人告訴她,只有我才會真心去救戚永琛,她原來一直與李珏昌的妾侍交好,我本以為和母親走動的是他的正房夫人,後來我才知道原是李珏昌的妾侍、李凌姬的生母,這個女人來路不明,說不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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