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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下身濕潤地糾纏,已經是箭在弦上。喬四品嘗般地撫摸身下男人的胸口,線條優美的腰腹,手指逗弄了一陣那高昂的部位,再往後方探去,段衡也積極回應以加倍的愛撫,大手托住他的臀都。

  “四爺。”

  這時候的敲門聲很煞風景,但剎不住車,段衡的舌頭靈活得跟蛇一樣,又有力。

  “給五爺的賀禮剛送來了,您是不是要再看看?”

  五爺就是喬澈。喬四專門訂了一對玉雕,石頭費了大功夫得來的,手藝精湛的老玉匠也直刻到今天才完工。

  段衡依舊眼泛桃花的,麵包微紅,手還留在他腰上。一片春意蕩漾里,喬四二話不說便停了下來,翻身起床。

  段衡也沒抗議,只識趣地跟著起身,替他把衣服取出來,一件件穿上,扣子扣好,單膝跪下來整理他的襪子和褲腿。

  “你也備份禮,換套衣服再過去。”

  “是,四爺。”

  喬四輕輕一拍他的頭頂。段衡在討人歡心方面的本事,確實是一等一的。

  生曰宴會來了不少人,滿堂賓客,喬澈站在人群之中,什麼也不做,就是比其他人醒目,不用任何的提醒,人人都會知道他是主角。

  喬四看得有些迷了心竅,他真覺得不是他的偏見,憑心而論,他環顧全場,確實看不到一個比喬澈更出眾的人。

  喬澈像是也發現了他的存在,開始頻頻往他這裡投來眼光。和素來的輕慢不太一樣,眼神里多少有些在意,甚至還朝他輕微一點頭。

  喬四不知道這是不是那對玉雕的功勞,他送過喬澈許多東西,能討喬澈喜歡的,這恐怕還是第一件。

  喬澈緩緩穿過三三兩兩交談著的賓客,像是在朝他走近過來。喬四心頭一緊,盯住那冰雪般的臉,呼吸也有些不順暢。

  算起來喬澈很久沒拿正眼看過他了,被那漆黑的眼珠直接望著是什麼滋味,他光是想著,就有種吸食迷幻藥過後的奇異飄忽感。

  喬澈終於是真的走到他眼前,但多了一步,動了嘴唇。

  “段衡?”

  喬四不由地跟著轉頭去看貼身跟在他背後的男人,喬澈正直勾勾望著那個人,一貫冷漠的臉上起了個笑容,手伸著。

  “真高興你來了。”

  段衡也忙握住那隻指節修長的手,兩人對視著,都驚為天人一般,握的時間比禮貌的程度要久了些。

  “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哪裡。您才是。”

  喬四覺察得到那一瞬間空氣里劈里啪啦的化學反應,他對這種無形的東西很敏銳,但它不是他能控制的。喬澈的一切都在他控制之外。

  那人甚至不曾留意到是他把段衡帶來的,連這一分感謝也沒給他,他只成了兩人對話之外那塊陰霾的布景。

  喬四陰沉著,但他動不了喬澈一根手指頭,他縱有一百種手段,也是不能用在喬澈身上,他捨不得。

  他從未認真打量過段衡,他知道段衡是比他年少,挺拔,英俊。可還不配作為他的敵手。

  這次是他第一回正眼去看段衡。

  這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長得比他高出許多了,面目猶是年少時的模樣,卻又有些不同。

  宴終人散,段衡還是本分地陪在他身邊,喬四不經意似的問他:“你覺得喬澈怎麼樣?”

  段衡看了他一眼,謹慎地:“五爺自然是,人中龍鳳。”

  “那是,我喜歡的怎麼會有錯,”喬四笑了笑,歇一會兒,又說,“不過,你也大了,什麼是你能碰的,什麼不能碰,不用我再教你。”

  段衡臉色略微有變,但還是笑著:“四爺提醒的是。”

  為了那口氣里並非百分百的心甘情願,喬四在上車前又停了一下:“你現在是出息了。但也要記得,能把你捧得多高,我就能讓你摔得多慘。”

  段衡“是”了一聲,朝他低了頭,幫他拉開車門。

  回到家裡,洗過澡,換上柔軟滑膩的衣服鞋子,喬四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半靠半坐。今晚站了一晚上,就些微地覺得累。

  他不說話,段衡也不擅自開口告辭,只識趣地靜靜等他差遣。

  “我腿酸了。”

  段衡不用他說第二遍,就脫了西裝外套,卷好襯衫袖子,把他的腳揣在懷裡。

  腳是喬四最下功夫保養的地方,比美女保養她們的臉還要用心。

  他知道自己大不如前了,年輕的時候過度揮霍身體資本,負下的債,到了一定年紀,就要加倍來償還。

  他相信腳是第二個心臟,百穴匯集,照料得好對養生大有益處。每天都要專人按摩,定期修剪,敷各種各樣的藥。

  因而他的腳和人一樣瘦而薄:水遠都有著中藥的輕淡味道,也是顏色蒼白,只有腳底和腳跟透著微微的粉色,腳趾修長,趾甲修得短而圓,弓高背窄,沒有半點被擠壓變形和龜裂斑駁的痕跡,大概因為從來都不用受委屈去穿那些好看而不好受的鞋子。

  讓段衡伺候他的腿腳,未免是委屈了這個現在受盡追捧的男人。而喬四今晚就是要也委屈。

  腿上按摩的手勁剛剛好,喬四舒服之下放鬆了聲音,輕聲喘息,幾乎要昏昏欲睡。

  逐漸按摩到腳底,腳被那溫暖有力的手掌包裹著,恰到好處地按壓揉捏,那出色的手法讓他身體漸漸都起了熱意。

  喬四不由睜了眼,居高臨下看著面前的男人。

  這孩子的確是俊美的,勝過他。

  他想著喬澈對他的不屑,對這人的青眼相加,在嫉恨里身上的熱度又上了一層。心口有一股惡氣,便用另一隻腳戳著那胸膛,腳趾猥褻地摩擦。

  段衡抬眼看他,喬四並不理會那視線,依舊把腳塞在他懷裡,惡意地動著,二個腳趾隔著襯衫夾著那辱尖,聽見段衡倒抽了口氣,而後越發惡劣地慢慢往下移。

  堅實的胸膛的觸感並不差,用腳去猥褻,感覺和用手又大不同,有種微妙的,高高在上的yín穢感。

  “你的力氣哪去了?”喬四帶著惡質,“要是手酸了,就下去吧。”

  段衡應了一聲,動作緩下來了的手指又重新加上力氣,只是眼睛還看著他。

  被那漆黑的眼睛望著,他就變本加厲地放肆起來,腳從下往上探進襯衫裡面,感受那繃著的,緊實的腹肌,腰側,而後索性探進褲子裡。

  段衡臉色微紅,垂下眼睛,抿住嘴唇,不知道是因為受辱還是別的什麼。

  喬四把腳停在那部位之上,隔著裡層薄薄的布料輕微摩擦,感覺得到男人的繃緊和顫抖。

  他倒也不是想把他給怎麼樣污辱了,他只是要提醒他,他是他養著的,水遠在他腳底下,別造反。

  汗已經從男人的額上滴下來了,喬四最後用腳趾不重不輕地夾了他一下。

  段衡手驀然停住,但沒有出聲,只是額上青筋都浮出來了,不堪忍受似的。

  喬四望著他低垂的臉上那模糊的陰影,依然帶點稚氣的,繃緊的額頭線條。突然覺得,這又是何必呢。

  再怎麼說,段衡對他也是少有的懂事和貼心,從小到大在他身邊,凡事順著他的心意,沒做過一件忤逆的。

  就算想討他歡心的人再多,能做到段衡這樣的也很不容易。

  段衡終究算是個難得的,又沒有做錯事,他何以這樣折辱他。

  喬四把腳收回來,踏在軟墊上:“你起來。”

  男人還在猶疑似的,並沒有動作。

  “下去休息吧。我要睡了。”

  這一句就等於赦免狀。

  喬四閉眼養神,免得讓他太尷尬。聽見他出了長長一口氣,而後是起身的動靜,關門離開的聲響即使輕微,也聽得出其中的倉促。

  剩下喬四一個人躺在軟椅上,瞌睡了一會兒,寂靜的睏乏里又想起過去的一些人和事。

  以前段衡還沒長大,還不曾被他這樣猥褻,尷尬過。以前他和喬澈之間,也並不是這樣的。

  年輕的時候,他們也曾經胸口怦怦亂跳地狂亂過,只要一個眼神心裡就直發軟,一個笑容就頭暈。他甚至還記得第一次接吻的感覺,雖然只有三秒鐘。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味的呢。

  他發現喬澈其實是在暗地裡架空他的勢力的時候,還是他把他們殺得七零八落,再強行侵犯了喬澈的時候?

  這世界就是個戰場,別人對他的親近都是有目的。這一條教訓,他到那時候終於能理解,也不得不承認。

  的確就他自身而言,要長了什麼樣的神經的人才會真心在迷戀他。那種人怎麼可能既然他是這種角色,那麼他就要做他這種人該做的事,拿回他受騙那麼久該得的補償。於是他強暴了喬澈,就這樣。

  喬澈和他,究竟誰羞辱誰比較多,誰比較對不起誰,這點說不清。只是這麼多年以後,他已經原諒了喬澈對他的利用,喬澈卻還是不能忘記他對他的侮辱。

  畢竟他和他,用情是不一樣的。

  窗戶沒關緊,喬四也懶得起身,就在那微涼的夜風裡,一個人睡了過去。

  第二天喬四派人去買了份禮物,送去機場給段衡。不錯的一支表,鑲的都是真鑽,當是對他前一晚受的委屈的安慰。

  果然段衡一收到就戴上了,在新電影一系列的相關活動上,段衡每一抬手,記者就能拍到他手上那過於搶風頭的名表,簡直時刻不離身。

  這樣的東西,誰不喜歡呢。而能隨意送得起這種東西的人,即使他是喬四,都照樣會有許多人對他柔情似水,曲意逢迎。

  權勢是他最迷人的,也是唯一迷人的地方。就像美人那一張臉上的濃妝。

  段衡演的新電影票房大熱,連續數周穩坐榜首,看樣子還會繼續坐下去,更是得獎的熱門之選。雖然喬四根本不知道演的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電影公司是他開的。

  片子的投資成本並不高,帶來的收益卻嚇人地不可限量。

  票房衝破某個天文數字之後,又開了場慶功宴。有功勞的人很多,擺第一位的該是段衡。

  這幾年他出演的作品成績都很鮮亮,喬四這個公司原不是為賺錢,卻也因為他而風生水起。

  段衡不光是有票房號召力,他有演技,更有眼光,只要他肯接的劇本,投資下去就不會有錯,很是讓人省心和放心,不獎他獎誰呢。

  喬四心情不錯,酒桌上喝得有點過了,段衡在他身邊坐著,他就抬手摸一摸那臉:“要什麼獎賞,你說吧。”

  他素來出手闊綽,都是隨人家開口,豪宅香車珠寶美女,沒有一樣是他不會大方點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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