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實在是非常優美。

  一瞬間我有要吻住那粉紅色嘴唇的衝動。

  雖然最終我沒做出那麽離譜的事,可是那念頭就像魔咒一樣在我心頭揮之不去。

  很快就是國慶節的七天長假,一宿舍六個人走得只剩下我和嚀浩。

  我是懶得飛那麽遠路回去聽老爸嘮叨,嚀浩我估計他是捨不得車票錢,不然沒有人比他更想家了。

  也好,我挺喜歡,或者說挺嚮往一屋子就我們倆。

  前面的五天都相安無事地過去了。我就是有時候趁他睡著了坐在他床邊認真看著他,膽子大點就偷偷親一下他的嘴唇,蜻蜓點水,然後心跳老半天,偷眼看他怕他突然醒過來給我一耳光罵我是變態。說來挺委屈我的,我以前對哪個女人都沒小心到這份上過啊。

  第五天晚上隔壁大二的海哥生日,過來叫我們倆一起去湊湊熱鬧。

  我本來懶得,那天剛出去看了點帶色的片子心情比較燥,預備要去寵幸那個一天給我打7趟電話的系花。可是嚀浩挺雀躍挺願意的樣子:“楊苛,去不去?”

  我看著他的眼睛想也沒想就點頭了。

  一群男生坐在一起吃飯肯定是要拼酒的。嚀浩最沒出息,才一小杯下肚臉就紅了。“楊苛,我酒精過敏。”他挨在我身邊小聲說。然後把領子扯開給我看,細細的脖子也是一片粉紅。我的眼光順著他脖子不自覺地就往下走,心臟一陣狂跳。

  下面的酒我就全替他擋了。槍打出頭鳥。要是以前這種傻事我肯定是不會做的,你看看那一群滿身酒氣的家夥不懷好意地夸著:“好!海量!!”然後爭先恐後把滿得溢出來的大號玻璃杯往你面前推,就知道離醉死不遠。

  嚀浩擔心地看著我,他冰涼的手放在我臉上:“這麽燙,楊苛你還好嗎?”

  我倒是真的海量,灌了那麽多還只是頭腦有點發熱而已,清醒是很清醒。但嚀浩這麽一說,我就順勢軟下來半靠在他身上,嘴裡是醉鬼的經典台詞:“我沒醉,我,我還要喝……”

  “好了,別喝了,你醉了楊苛。”嚀浩手忙腳亂地扶我,然後對旁邊的人求情:“別灌他,他都醉成這樣,我一個人拖不回去的。”

  鬧到那時侯挺晚的,估摸著也該收場了。海哥喊聲:“大家撤!”結了帳,一夥人就嘻嘻哈哈跌跌撞撞地各自回去了。

  一路是嚀浩扶著我的。我故意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讓他走得搖搖晃晃,呵呵。可這個傻瓜一點也沒覺察出來,嘴裡還一個勁說:“快到宿舍了,楊苛你忍一忍哦。”

  忍什麽,誰說喝醉了就一定會吐,誰規定要堅持到宿舍才能吐?

  但我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他纖瘦柔軟的身體幾乎全都在我懷裡。

  掙扎到宿舍,他累了,我裝無力也裝得挺辛苦的。

  “楊苛你先躺下,頭會不會痛?我去樓下買點醋上來給你解酒……”他扶我到床邊準備把我輕輕放到床上的時候這麽說。

  我承認那天喝的那麽多瓶酒還是起了作用,不然我不會有勇氣對他做那樣的事。

  我手上用力一帶他就被我扯得跌在床上,然後我翻個身牢牢壓住他。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我吻住了他。

  他的嘴唇和我想像中的一樣柔軟甜蜜,濕濕潤潤的,有點冰涼。他嚇傻了,就那麽呆呆地微張著小嘴,我輕而易舉長驅直入,纏住他發抖的舌尖。

  溫暖的口腔。我瘋了一樣地吻他,糾纏著,甚至用力噬咬。

  然後扯開他的上衣吮吸他的脖頸。

  在我無法思考的時候他卻好象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他沒有打我耳光也沒有大聲呼救。

  他在我身體下面輕輕地推我的胸膛:“楊苛……楊苛你醒一下,我……我不是敏,我是嚀浩啊。”

  忘了說,敏是系花的名字。

  他那種接近兒童的天真讓我動作遲緩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停下來。

  “楊苛楊苛,你醉了,唔…………………………”

  你不要再用那麽天真那麽關心的語氣,沒有用的,我本來就是惡魔。

  狼一樣的男人。

  我撕開他褲子的時候他終於開始驚慌失措了。

  “不要,楊苛,不要這樣……我…………”

  我喘著粗氣把頭從他腿間抬起來,熾熱地盯著他。

  他的小臉上有淚痕了,寫滿了驚慌與迷惑。

  “我愛你……嚀浩。”

  他身體一僵,更劇烈地掙扎了。

  我那麽清楚地喊出他的名字讓他意識到我沒有醉也沒有把他錯當成某個女人,他終於明白我是真真切切地蓄意要侵犯他。

  “不要!!”濃濃的哭腔,他踢我,掐我,咬我的手。

  可是怎麽可能有用,我身形體力上都大大占了優勢,何況酒勁一上來,理智全無,火熱的情慾讓我變得野獸一般。

  強大,野蠻,暴虐。

  那一刻我都覺得自己是畜生,不管他怎麽哀求怎麽哭喊怎麽掙扎,我還是強行進去了。

  他小小的身子因為劇烈的痛楚而完全僵硬,他發著抖,嘴巴張開,卻叫不出聲音來。

  我清楚看見他淚流滿面。

  我是心疼的,可我無法停止。

  我瘋狂地要他,雖然我知道他一定痛得快暈厥了。他本能地抗拒著逃避著,但我的力量讓他動彈不得。

  他用嘶啞的聲音模糊不清地喊著什麽,我後來聽清楚了。

  他喊的是,媽媽。

  現在想起來我會覺得灰心。之前我和他說過,嚀浩,以後有人欺負你,你就喊,楊苛啊!那時侯我就會跳出來幫你啦。

  開玩笑而已,他也很配合地瞪大眼睛乖乖點頭,那表情,非常非常的可愛。

  可是他在那個時候絕望地喊的是媽媽。

  因為正在傷害他的,就是那個他本來以為可以保護他的人。

  求你了,求你……

  他用那麽虛弱那麽悽苦的聲音哀求,就是鐵石心腸也會心軟放開他的。

  但我沒有,我繼續折磨他。

  所以我說了,我不是人,我是野獸。

  我清楚記得,那一年,嚀浩17,還是個沒有成年的孩子。而我21,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我有點疲憊。側過頭去看躺在我身邊的孩子。

  他沒醒。臉上滿是乾涸的淚痕。

  他的睡臉沒有以往的平靜安然,而是痛苦委屈的神情。很漂亮的一對眉毛在夢裡也是不安地糾結著,鼻翼抽泣似地微抖,嘴角是要哭泣的那種弧度。

  我看了他蒼白的小臉好幾分鍾。

  平生第一次知道後悔和心疼的滋味。

  嚀浩你很疼吧。我傷你傷得太重了。

  我輕輕拉開被子審視他身上的傷痕,從瘦弱的脖子到纖細的腳踝,到處都是我留下的印記。我閉了一下眼睛。是他太嬌弱了嗎還是我太暴虐了,怎麽看起來會怎麽悽慘這麽嚴重。

  呆了半天我悄悄起來穿好衣服,把床邊地上他的衣物撿起來,看看破得不成樣子了,乾脆丟到垃圾桶里。

  然後不知道接下去應該要做什麽。

  他的腿上都是斑斑的血跡,我沒有檢查也知道那裡一定皮開肉綻,可是又不能去醫院。

  我笨手笨腳地到宿舍浴室里去放了一浴缸的熱水,準備給他洗洗。

  等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醒了,

  正瞪著黑黑的眼睛往上茫然地看。

  “嚀浩……”我口拙。

  他露出驚恐的神情。

  “……我……給你洗一下。”我伸手要去抱他起來,他用力搖著頭躲開我。

  “聽話!”我成功地捉住他把他打橫抱起。

  浴室里騰騰而起的水氣有點模糊我的視線。

  他被放進水裡的時候瑟縮了一下,我想可能是水太熱了。唉,10月份的天氣我這傻瓜把水溫調那麽高做什麽呀。

  他掙扎了兩下,沒有作用,就不動了,靜靜坐在水裡由著我給他擦洗,偶爾因為碰到傷口而皺起眉毛,但並不說話。

  “對不起……嚀浩,你原諒我好不好。”在他面前我真的口拙。

  他低著頭,看都不看我。

  “可是我愛你。我愛你,嚀浩。”

  他抖了一下。

  從沒做過家務衣服都是給洗衣房的阿姨或者仰慕我的女生洗的楊大少爺我,居然在大中午的吭哧吭哧洗床單。

  沒,沒辦法。

  我床上都一團糟了。

  當我身上和床單一樣地滴著水,站在走廊上晾床單時,我心裡想的是屋裡那個人,不知道我買的盒飯他有沒有吃,剛才忘了買果汁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口渴,要去倒開水的話他能爬得起來嗎身上是不是很痛……………

  隨便夾好最後一個夾子我就衝到屋裡去。

  他睡著了,臉向著牆壁,背向著我。

  飯一口也沒有動過。

  我本來要搖醒他逼他吃一點的,突然又覺得不忍心。

  讓他睡會兒吧。

  我悶悶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摸了根煙出來點上,想起他就在手邊睡著又忙把它按滅了。

  我在反反覆覆地想我是怎麽了怎麽會做出強暴這樣沒檔次的事,而且強的還是個和我一樣胸脯平坦的男人。

  嚀浩的反應是很可以理解的。他不比我這麽前衛這麽大膽這麽開放。他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相信要不是我對他做的這件事,他一輩子也想像不到也不會理解同性戀是怎麽一回事。

  先別說感情,單從倫理道德上講他就難以接受了。

  等等,打住,我怎麽開始剖析人類心理啦?

  同宿舍的男孩子們陸陸續續都回來了,這讓我覺得難辦。

  嚀浩還是走不動,只能在床上躺著。一有人好奇我就只好拿他病了這麽含糊的理由對付過去,小朱那樣特別關心嚀浩的人再多問兩句我就招架不住了。

  “看他那麽難受的,送他去醫院吧。”小朱說。

  “啊……”我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心裡暗暗叫苦。

  “不用了。”嚀浩的聲音從被子裡模模糊糊傳出來。

  我驚訝,但舒了口氣。

  “那怎麽行。病了當然要上醫院啦,我們那公醫證發著幹嘛的呀。”

  “……我,我最怕去醫院。…………沒事的,就是沒力氣,躺兩天就好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