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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子熙在一旁傻樂,安子辰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沉浸在小世界裡面的安子熙並沒有注意到自家兄長的態度。時針追趕分針,分針追趕秒針,不知不覺已到深夜。安子熙告辭,安子辰整理書桌,突然從嘴裡發出“呲”的一聲。不耐煩地揉揉頭髮,把整理好的書本推向一邊。

  安子熙依舊過著單純的日子,和哥哥的關係越來越好。還和佳瑤一起約會,散步,聊天,上學。安子辰依然三點一線,冬日裡游泳的人很少,但安子辰從不缺席。即使臨近期末的自由式比賽,他也會花更多的時間在游泳上,而不是期末考試。

  安子辰的每一場比賽,安子熙和蘇佳瑤都會去看,不論春秋冬夏。轉眼已是臘月中旬,安氏一家人打算回鄉下和安祖父安祖母一起過年。安子熙依依不捨的和蘇佳瑤道別,他大概會在開學之前回來,但這一別就是整個寒假,安子熙保證會和她發消息。

  安家四人舟車勞頓,終於到了爸爸的故鄉,爸爸的故鄉是個小村莊。很偏僻的一個地方,交通也十分不便利,但勝在山清水秀,空去清新。此時正值臘冬,冷風呼嘯,能看到遠處被白雪覆蓋的山頭。安子辰裹緊圍巾,但還是覺得冷風直往脖子裡灌。

  安家四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爸爸眼尖,老遠看到等在村門口的父母。老大不小的爸爸看見父母也不由得孩子氣地向爸爸媽媽揮手,嘴裡大喊著爸媽。媽媽一臉溫柔笑意看著如此孩子氣的丈夫,眼裡滿是包容。

  走到眼前,安祖母趕緊上前拍拍爸爸的手,摸摸媽媽的臉。又轉到兄弟倆這邊,擁抱著兄弟倆,嘴裡一直念叨著“乖孫,乖孫”。安子辰放柔面部表情,叫了聲奶奶好。安子熙則甜甜地叫奶奶好,並吧唧一口親在安祖母滿是皺紋的臉上。安祖母一臉笑意地應著,樂開了花。

  爸爸走到安祖父跟前,帶些恭敬叫聲爸爸。安祖父點點頭,說走吧。一家人浩浩蕩蕩地回老房子,兄弟倆也沒來得及叫爺爺好,總覺得爺爺有些可怕。

  安祖母邊走邊搓搓兄弟倆的耳朵,說:“乖孫,耳朵都凍紅了。趕緊進屋,奶奶把爐子燒好了,還做了你們最愛吃的菜。”兄弟倆乖乖的說謝謝,惹得安祖母直樂,說乖孫真懂事。

  老屋是一座三間式土房,很舊了。安爸爸就在這裡長大,直到上大學出去工作。屋裡燒著爐子,熱氣騰騰,散發著溫暖。安祖母把兄弟倆帶到西屋,指指裡面的小房間。

  “小辰,小熙,晚上在那裡面住吧。你們爺爺把西屋給拆了打算重修。誰知你們爸爸打電話說要回鄉下過年,就來不及修了。老頭子就臨時弄了個小房間,你們倆就將就將就。”

  安祖母把門打開,“裡面東西齊全,也很暖和,就是床小點。你們兄弟倆擠擠,我們四個住東屋。這裡面給你們準備了好多好吃的,都是你們爺爺大老遠從鎮子上買的。聽到你們要來,雖然老頭子嘴上不說,心裡可樂壞了。把你們的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都沒讓我插手。”

  奶奶笑得慈祥,又把兄弟倆帶到東屋。自己去廚房忙活,媽媽想幫忙,被制止了。讓他們好好在屋裡等著,媽媽也只好作罷。

  一頓飯吃的和和美美,飯後,安祖母一直拉著兄弟倆話家常,到夜幕降臨才放兄弟倆走。回到小屋,安子辰躺在床上才發覺這床真是小的離譜,比單人床還要小上一點。

  安子熙擺弄著手機,這地方信號差,也只好給佳瑤發簡訊了。安子辰脫鞋靠在牆上,問坐在椅子上的弟弟。

  “再給佳瑤發信息?”

  安子熙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安子辰哦了一聲,也不去管地上的人。安子熙知道睡覺時才驚覺,自己可能上不去了,床太小了!

  安子辰睡得迷迷糊糊,感覺上方有陰影投來,往裡面挪了挪。安子熙才得以勉強躺下,可是還是太擠。自己和哥哥緊緊貼在一起,像黏在一起的豆包,就要被擠得沒餡了。

  安子熙的心臟微跳,自己從來沒和哥哥這麼親密過。安子辰也被擠得不舒服,但耐不住困意來襲,面對著牆沉沉睡去。安子熙一直乾瞪眼,即使這般舟車勞頓。

  半夜,爐子的餘溫散去,外面的寒氣侵蝕著這個小屋。安子辰被凍得直打牙架,勉強翻了個身。驚動樂淺眠的安子熙,安子熙側過身好讓哥哥翻身。而有些畏冷的安子辰下意識地尋找熱源,突然滾到了安子熙的懷裡。安子熙嚇了一跳,感覺哥哥綿長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些癢。

  安子辰又往安子熙的懷裡拱了拱,這樣,安子熙環住了安子辰整個人。安子熙雖然是弟弟,但長得比安子辰高大不少。安子熙被迫抱著哥哥,但這樣地方寬敞了不少懷裡也熱乎乎的,很舒服。也就任由這樣,並沉沉睡去。

  第4章 第四章

  安子熙早晨醒來,發現懷裡空了,不知為何心也空空的。整理整理心情,出了小屋,看見哥哥正在吃早飯。安祖母招呼安子熙過來,安子熙點點頭,坐到哥哥旁邊。

  飯桌上,安子辰問一旁笑得開心的奶奶,“奶奶,鎮子上有沒有游泳館?”安子辰也知道村子裡不可能有那種地方的,也不能游冬泳,河水一定結冰了。

  奶奶放下筷子,笑眯眯地說:“奶奶啊知道小辰喜歡游泳,所以特地留意了一下。鎮子上並沒有游泳館,但是縣城有。”安子辰點點頭,這裡太偏僻了,交通也不方便。到縣城得半天時間,如果想游泳必須在縣城住下。

  安子辰皺眉,從家到這來花了三天時間,他已經三天沒游泳了,很想游。但考慮實際情況,他可能整個寒假都不能游泳了。去縣城是不可能了,媽媽不可能放自己一個14歲的孩子獨自出門的,雖然自己馬上就15歲了。

  安子熙偷偷地用餘光掃了一眼滿是不滿的哥哥,有垂下眼瞼。接下來的幾天夜裡,安子辰都會莫名的跑到安子熙的懷裡。隨著天數增加,安子辰越來越煩悶,他真想把冰河敲開,冬泳!他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他想暢快地游。

  安子熙也明顯感受到了哥哥的低氣壓,晚上在他懷裡的哥哥都是皺著眉頭的。他撫平哥哥的眉頭,把哥哥抱緊,嘆口氣。

  一天清晨,雪化了大半,融化的雪水凍成了冰,能清晰的倒映出人影。安子熙風風火火地跑進屋裡,驚起了枝頭上的麻雀。安子辰正在玩手機,安家父母正在和安祖父母聊天。

  看到冒冒失失的安子熙,安爸爸忍不住呵斥:“大早晨的嚷什麼?穩重些!”安祖母勸說:“別這樣,小熙還是個淘氣的小男孩呢。有些活力不好嗎?”安爸爸連連應是。

  安子熙慢下步子,挪到安子辰身邊,耳語幾句。安子辰雙眼一亮,讓下手機抓住他的手,急忙問:“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安子熙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重重的嗯了一聲。安子辰高興地跳起來,抱著安子熙,連聲說著謝謝。看到哥哥這麼高興,安子熙也不由勾起嘴角。

  安家長輩看到歡騰的兩兄弟,問怎麼回事。安子熙解釋:“村里李嬸的兒子明天要去縣城,會在縣城住一晚。我就拜託她帶我們去,然後她答應了。這樣哥哥就可以去游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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