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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過神後看到自己腰上的皮帶時不由得嚇了好大一跳,接著滿臉通紅,急忙把敞開的西裝外套鈕扣給扣上。

  其實每個男人都有第二條皮帶,偶爾用一條之前沒見過的也沒什麼,但問題是,他現在系在腰上的是部隊的軍配品,不是想買就可以買得到的。再加上這個東西之前曾經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出現過。

  這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小蘇的眼睛太毒了,連這個都可以看得出來,平常哪會有人連別人的皮帶都看得這麼仔細。

  他頭痛地揉揉發酸的太陽穴。

  然後又急忙檢查身上還有沒有什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好他穿的衣服、鞋子尺寸要比徐固的大,不容易穿錯。唯一有可能混穿的大概是襪子吧。

  掀開褲管看了一下,他無法確定自己穿的襪子是姓顧的還是姓徐的。不過,料想小蘇也沒興趣看他的襪子便不管了。

  但他馬上又想到另一個很容易弄混的東西。

  下意識地摸摸因為昨晚被用力地啃過而有點鈍痛的臀部,他不知道包著這裡的那塊布料是不是另外一個男人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就覺得針扎屁股般地坐也坐不住。

  其實穿錯內褲並沒有什麼,反正他的身上已經不知道沾染上多少對方的味道了。可是想到這個內褲之前可能包裹的內容時,他就不由自主地夾緊雙腿。

  單單是這樣他的身體內部就已經騷動了起來。

  不停地深呼吸卻還是控制不了在桌子底下發抖的雙腿,想到那個男人用被內褲所包裹的部位硬生生擠進他的體內時,他的全身就像起了連鎖反應,體溫一下子飆得極高,微微滲出的熱汗遇到空調吹出的冷空氣,迅速帶走了皮膚上全部的熱度,反而變得冰冷無比。體內的高溫及皮膚上的冰冷,讓他的頭痛得有如裂開一般,不由得咬緊了牙關。

  他現在一定像個毒癮發作的癮君子一樣難看,嘴唇發白,臉色發青,但又額頭髮熱。

  這種時候突兀的敲門聲讓他幾乎沒暈過去,偏偏還沒等他來得及調整一下難堪的狀態,來人就沒得商量地一把推開門走進來。

  看著眼前這個單單是靠回憶就可以折磨得他氣息不穩的男人,他有點心虛地叱道:「班也不好好上成天來我辦公室做什麼?」

  也許是他的喘息聲重了點,男人走過來摸摸他汗濕的額頭,但馬上被他打掉了。

  男人從頭到腳地把他打量一遍,有些壞心眼地靠過來,咬著他的耳尖說:「你該不會是想我想得有了反應了吧?」

  一語中的!

  他簡直覺得在這個男人面前連一點點的小心思都藏不了。

  咬著牙,他腦羞成怒地抓住男人的皮帶。

  男人驚呼了一聲:「別這麼急,起碼等我先醞釀一下氣氛。」

  「你的腦子能不能別老想到那方面去!把皮帶給我解下來!」他的腦袋「轟」地一聲聲,痛得更厲害了。

  坐到他前面的桌子上,男人把他抓起來貼在身上,還抬起他的一條腿圍在自己的腰上。本來就已經很敏感的部位被對方這麼頂著,他的腰一軟,整個人攤在男人散發著強烈體香的懷裡。

  「老是想到那方面去的人,是你吧?」說著,男人還故意用腰拱了幾下他發燙得開始慢慢變形的部位。

  「別這樣——」他軟聲哀求,一點氣勢也沒有。一直以來他的作威作福只能在下屬面前,對著這個男人他就像吃了軟骨散的寵物貓一樣,想高傲卻又中氣不足。

  「我不這樣的話,你答應嗎?」男人摟緊他的腰,本來就緊密貼合的地方,更是緊得要融成一團。

  「我喝杯冷茶休息一下就好了。」他伏在對方的耳邊低聲說,然而身體卻提不起動力從對方身上分離。

  徐固比他要小七歲,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本來這個年紀的男人在性事上就可以長時間保持每天兩次的頻率,何況是徐固這種身體經過高強度訓練,精力遠遠高於普通人的健康男人,所以對方無時無刻都處於一種發情的狀態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年屆三十的他,在前一晚做了兩次以上之後,身體還會處於這種欲求不滿的狀態實在是太丟臉了。甚至只不過是回想起對方的下體,身體就不由自主地發情。

  「可是我想要你。」男人的手已經鑽進他的外套里,隔著襯衫撫摸他纖瘦的腰身。

  「不要。」他無聲地呻吟,身體沒太大的毅力去拒絕這個提議。他們之間雖然有過約法三章,但不在辦公室做的約定在上次就已經破了,而且是在他主動的要求下。從那之後他就一直誠惶誠恐,很明白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之後就肯定會有第二次。他實在不想在自己認真工作的地方發生這種事,因為這麼一來,自己連最後一個可以跟對方拉開距離的地方都沒有了。

  「我今晚不住你那裡,乾脆現在就把今晚的份做了。」男人的手愈摸愈開,就跟摸自己的身體一樣自然,而且嘴巴已經隔著襯衫在他的鎖骨上不停地吸吮啃咬。

  他的身體一僵,熱度迅速地消減下去。

  自從新案子開始運作之後,底下的人各司其職,忙得水深火熱,他這個只有大事才需要出面做決定的主子反而輕鬆了下來。加上因為潮水及天氣的變化,使他們這種大部分依靠海運進行業務操作的公司進入了業務的淡季,他已經有一段日子沒再加過班。而那個男人也有將近兩個星期的時間沒離開過他的身邊,這段時間兩人廝守得幾乎親密無間,在家裡無時無刻貼在一起不說,在公司徐固也經常藉故泡在他的辦公室里半天不走。如果不是男人現在提起的話,他幾乎都忘了這個男人除了他的身邊,還有其它的歸宿。

  不去行嗎?

  這句話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雖然徐固答應過不會離開他身邊,可是他還是很不安,因為他太在乎這個男人了,在乎到超出自己的想像之外。徐固也說過遠在他注意到對方之前,男人自己就已經注意到他了。可他卻不覺得先愛上的就先輸了,現在反而是他比較在意對方,常常迷失在可能會隨時失去對方的擔憂中。

  把另一隻腳也繞上去,他整個跨坐在男人的腰上,緊緊地抱著對方。

  他還沒忘掉差不多兩個月前,「那位先生」去醫院看他時所說過的話。

  三個月就要到了,到時是不是不用他開口,徐固也會自己辭職呢?男人雖然說過不會離開,可是並沒有說過永遠做他的全職司機、半職保鑣。

  他不想這樣。

  他不希望徐固偶爾才能出現在他面前,就像兩人是突然想起才一起幽個會的野鴛鴦一樣。

  他希望徐固無時無刻在身邊,在他餓的時候端飯過來,渴的時候端茶進來,想抱住對方的時候張開雙臂就行,想接吻的時候隨時都可以閉上眼睛。

  他之前的司機沒有一個可以在他身邊待到超過三個月以上,可是這一個,不管是三個月後,還是三年後、三十年後,他永遠都不想換下來。

  可是徐固會這樣想嗎?

  徐固說過需要他,說過不離開他,可是他卻不了解徐固。

  他甚至可以說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

  要怎樣才能把這個男人留下來呢?

  「想做嗎?」男人間。

  他沒來得及回答,因為唇已經被對方密密實實地堵住了。兩人像地球上只剩下對方的嘴裡才有空氣一樣,不停地交換著氣息,互相吞咽著原本是對方嘴裡的液體。

  「做吧。」就算他還想嘴硬,身體卻開始不肯配合了。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呢?他之前已經因此吃過太多的苦頭了。

  男人沒多說廢話,向來雲淡風輕的臉上竟然也出現了猴急之色,把他的褲子脫得還掛在一條腿上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擠進他的身體內了。

  他咬著領帶拚命忍下粗重的喘息聲。

  身體隨時都做好被進入的準備的自己,實在是沒資格成天怪對方不分時間地點地發情。

  他被壓在文件柜上,雙腿架在對方的手臂上,身體懸空。這種無著力點的方式讓他的身體更敏感,裡面收縮得厲害,將不斷抽插的粗壯物體吸得死緊,連對方突出的脈動都可以一清二楚地感覺到。

  身體因為慣性不停地往下滑,但每次都被及時地用力頂起來,然後不由自主地往上跳,達到最高點時下面的支撐點卻又迅速地抽離,在他開始落下時馬上又頂上。如此不停地反覆,背部摩擦著文件櫃,直至生疼發熱。被頂撞得大起大落的同時,連文件櫃也用力地搖晃起來,厚重的活頁夾跟文件柜上的玻璃門碰撞出好大的聲音,可是他連擔心外面的人會不會聽到的時間都沒有,全部的心神都沉醉在對方所帶來的高溫中。

  明明裡面被撐得飽飽的、不留一絲絲的fèng隙,但抱著他的男人插在體內的部分一抽離,那張小嘴便擠出大量的液體,彷佛要把所有的空間都擠出來留給男人,等待著再次被進入。

  兩人連接在一起的地方已經是濕漉漉的一片,液體濡濕的那部分肌膚有種讓人心臟麻癢的不舒服感,但卻使兩人撞擊時發出的聲音更為響亮。愈來愈多的液體終於不堪負荷,攀附不了光滑的皮膚紛紛滴落,消失在厚重的地毯里。

  似乎永無止境的摩擦最後還是終止在他裡面的深處,被岩漿一樣的熱流差點灼傷的時候。

  「唔!」高潮激昂的尖叫聲模糊在領帶中,半晌,他才鬆開領帶狠狠地喘氣。

  男人一動不動地壓著他調整了一會氣息,才把他抱到沙發上。

  好難受,全身都濕答答的,好想洗澡。可是他辦公室里的洗手間卻沒有浴室的功能,他只能任由男人拿大卷大卷的紙巾幫他把身體擦乾淨。

  「把腿張開。」情慾過後的男人嘶啞著聲音說。

  臉上發著燙,但他還是在沙發上調整好姿勢,然後在男人的面前把腿大大地張開。

  徐固的手指一下子就滑入他還沒合上的小嘴裡,將裡面的液體引導出來。可是還有一部分黏在腸道上,讓人心尖直發癢,恨不得把手伸進去狠狠地抓。

  男人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條絲綢質地的絲巾,套在手指上,然後插進裡面慢慢旋轉著擦拭。

  「啊!」

  那光滑的布料在敏感的腸道上摩擦的感覺,讓他想起在聽到尖銳物體劃著名玻璃的聲音時,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皮膚上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他難受得想跳樓,偏偏又感覺強烈到全身抖得像篩子一般。

  酷(BT整理)刑終於結束,男人把手抽出來,問:「裡面還會覺得難受嗎?」

  他只能搖著頭,說不出話來。

  在男人幫他套上褲子時,他總算知道了自己穿的內褲是姓顧的。可是從男人還未拉上拉鏈的褲子裡露出來跟他穿得一模一樣的黑色內褲,分明也是姓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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