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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嘉樹沉默,低頭玩著手指,一語不發。霍夕洲心裡緊張的要命,他生怕邵嘉樹嘴裡蹦出一個不字,那他會崩潰。

  過了不知道多久,邵嘉樹回答了一個好字。

  霍夕洲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各大報紙刊登了霍夕洲和邵嘉樹提前訂婚的消息。邵嘉樹花店裡這幾天也沒有再去,倒是被霍夕洲的秘書帶到婚紗店試禮服忙了很久,她明白霍夕洲的心情,可她心裡卻沒有想像中的解脫,反而心裡更加的沉重。

  訂婚,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來不及她細想,她就被訂婚一系列的事情忙的忘了腦海中突然蹦出的疑問。

  陸離一早出去想找個早餐鋪子吃點東西,剛坐下就聽見兩個小女生在嘰嘰喳喳說著八卦。本來沒興趣聽,可“霍夕洲”“訂婚”的字眼傳入耳朵,他不自禁地豎起了耳朵。

  “霍夕洲怎麼提前訂婚了啊。”

  “啊?真的假的,我看看…還真是啊…”

  “哎你說怎麼就先訂婚…怎麼不直接結婚啊…”

  “我聽說啊他女朋友年紀還挺小的…估計想等她再大一些吧。”

  “哇…真甜啊…還要等她長大…”

  老闆端上來一碗小餛飩,可是餐桌前早已空無一人,只留下一些零錢。

  邵嘉樹,你竟然想要嫁給別人,你真是一個白眼狼。說走就走,你怎麼敢?敢這樣對我。

  ☆、第九章你跑不掉了

  訂婚宴辦在江豐市一家六星級的酒店。

  現場豪華,訂婚宴宛如一場聲勢浩大的結婚宴了。保鏢陣仗很浩大,進入會場要經過重重檢查。

  霍夕洲的安排,他不允許任何破壞他訂婚宴的人進入會場。

  邵嘉樹在休息間化著妝,因為在江豐市沒有朋友,給她化妝的人化完妝後就先離開了,她就安安靜靜坐在休息間看著書。

  寂靜的休息間裡只有她一人,但她卻分外享受這一段時間。這三天裡她忙的暈頭轉向,都沒有時間休息,仿佛是執行任務般。邵嘉樹覺得有些麻木,她看了下時間,距離開場還有半小時,她沒有特別開心。

  相反,她竟有些害怕時間的到來。

  她重重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休息間的門“吱呀”一聲突然打開。

  本來仰躺在沙發上的邵嘉樹重新坐了起來,待她看清了來人後,不禁有些吃驚,想拿起身旁的手機打電話,卻被那人搶先一步拍掉了手機。

  “阿楚哥。”

  “是想讓我們殺了霍夕洲,還是你自己走?”

  霍夕洲沒有等來自己的新娘,其實這場訂婚宴不會成功舉辦在他意料之中,只不過,明明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心裡還是巨疼無比。

  車上不出所料坐著閉目養神的陸離。

  車門一開,邵嘉樹被推了進去,陸離睜眼看了一眼精心打扮的她,突然間就嗤笑出聲,眼裡儘是諷刺。

  “你打扮的很漂亮。”陸離喉間發出嗤嗤的讚美,有些字眼其實聽不太清楚。

  車緩緩開動,霓虹燈五光十色的街道上,一輛不起眼的吉普車不緊不慢地開著,開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模樣,城區的燈光漸漸暗了下去。

  邵嘉樹這才開始慌了起來,“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沒人應答。

  她慌忙地去開車門,被陸離一把拉了過去,不由分說給了她一巴掌。

  “老實點。”

  可邵嘉樹那管得了這些,她一直在捶門,直到一把手槍抵在她太陽穴上。

  車廂內又安靜了下來。

  阿楚將車開到工廠門口便下車不知去向。

  陸離簡陋的房間裡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個生鏽的鐵籠,他將邵嘉樹扔了進去,鎖上。邵嘉樹對這個鐵籠並不陌生,以前,陸離懲罰叛徒就是將他關進籠子裡,然後亂槍打死。

  生鏽發黑的鐵籠里關著穿著一身白色小禮服的邵嘉樹,顏色強烈的對比有著劇烈的視覺衝突。

  “你跑不掉了。”陸離站在鐵籠外,嘴角竟咧開一絲詭異的弧度。

  邵嘉樹攥著鐵籠子的雙手骨節發白,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瘋子一般的男人,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她說:“你最好把我放了,不然夕洲報警,警察知道你的存在肯定饒不了你。”

  她不這樣說還好,一說卻正觸犯到陸離的逆鱗。

  “報警?呵呵,不是你最擅長的嗎?”

  邵嘉樹皺眉,“你在說什麼?什麼我最擅長?”

  猛地將她拽了過來,壓在鐵籠上,不一會兒邵嘉樹的臉上被鐵欄杆壓得通紅。

  她硬生生對上了陸離赤紅的雙眼,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你特麼還跟我裝傻!你以為你逃了我就不知道當初那警察是你叫的?”

  ☆、第十章承認是你叫的警察 就這麼難

  邵嘉樹一臉不敢置信,他在說什麼?什麼警察是她叫的?難道兩年前還有其他事情發生?

  “什麼警察?我根本就不知道!”憤怒的小臉上,一雙崩出火花的眼睛將陸離恨恨地盯住,心中突然酸澀的緊,看到陸離一副要將她拆骨剝皮的模樣,邵嘉樹感覺到無法呼吸。

  憑什麼啊。他怎麼資格來這麼質問自己!明明是他找人來傷害自己,把自己丟給了那群人,他憑什麼還是一副自己欠他的神態!

  可那些質問他的話,她怎麼說得出口,每吐出一個字,就感覺在油鍋上凌遲。

  詭異地,邵嘉樹關在鐵籠里,仰頭與居高臨下的男人對視,屋子裡靜悄悄。

  兩隻手緊緊攥在鐵欄杆上,似乎要將它捏斷。

  陸離想從她眼裡看點出什麼,很可惜,還是一副懵懂不知所措的模樣,他竟然有些泄氣。

  來回踱步,陸離時不時看看天花板,時不時又瞄一眼邵嘉樹,看得出,他的情緒很不穩定。

  深呼吸了好幾下,喉結和胸膛隨著呼吸劇烈抖動著,像是溺水的人渴望空氣。

  節能燈“呲呲”地響著,燈絲抽著,忽明忽暗。

  什麼時候開始,眼前這女人竟學會死不認帳的本事了。

  突然就失去了想和她多講的興致,陸離想出門,卻被邵嘉樹抓住了褲腳,她緊咬著下唇,一臉倔強地看著他,“你給我說清楚,什麼警察!”

  邵嘉樹有個小習慣,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發覺,每當她覺得自己是對的時候,她會緊緊咬自己的下唇。

  陸離眼睛眯了眯,喉嚨里卡了點什麼,可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出口。一想到自己的兄弟被警察開槍打死,自己的聲音是怎麼壞的,他就咬牙切齒想要一槍崩了眼前這個善於偽裝的女人。

  可猶豫到現在,他都沒有動手,他心裡不得不承認,內心深處,還是有捨不得的因子存在。

  她是自己的魔怔,她是自己生命里的一個意外,陸離從不否認這一點。

  可這樣卻怎麼對得起死去的那些與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

  這麼想著,他拔出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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