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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李品這樣的女人,關鍵時刻也要抓根救命稻糙,面對吳奇和他的女友,她終是做不到孤軍奮戰,所以拉上了丁煜。

  丁煜拍球的動作停下來,抬頭下意識的看了眼暖風,卻見到她眼中的慌張,不知怎地,胸口有股莫名的怒意,難道他真的是魔鬼嗎?於是口中直接答應道:“好啊。”

  “那我要挑個貴了點的地方。”吳奇當然沒有理由拒絕,伸手圈住暖風,半開著玩笑。

  暖風沒有任何表示,她知道這樣的情況根本沒有辦法說不去,卻又很為難,這裡的幾個人誰都不知道她和丁煜間發生過什麼,她當然也不會為了不去而把這個理由搬出來,抬頭下意識的看向丁煜,丁煜也看著她,眼中不知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豆今天的丟臉大事:

  話說豆一向是只要一做壞事,一做虧心事馬上就會被揭穿的人(老天不幫我)

  今天豆因為更不出文,上班又沒事做,窮極無聊下就披了馬甲去給自己推文,然後剛發出貼就被人揭穿,原因是豆發的地址是會員後台的地址(發錯鳥),豆當時那個想撞牆的想法啊,尤其強烈。

  不過,事後豆勇敢的承認了錯誤,並且光明正大的又替自己說了很多好話,比如:此文如何如何的驚天地泣鬼神啊(那個臉皮厚啊)

  好吧,我承認很丟臉,不過寫文真的不易,想讓更多人關注更是不易,請大家多多支持這篇驚天地泣鬼神的好文啊啊啊啊啊……

  還有,新加了背景音樂不知道喜不喜歡

  四人晚餐

  吳征沒有跟去。

  因為還在住院,不適合去太過熱鬧的地方,所以一個人回了病房。

  站在房中無比黯然,他從玻璃窗看著四個人走遠,然後眼睛定在丁煜身上。

  他對丁煜這個人並不了解,以前只知道是暖風的弟弟,高中時被他打過一次,印象深刻,一年後聽暖風說他跟著叔叔搬進了城裡,從此決口不提。

  總覺得丁煜與暖風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因為他第一次對暖風說丁煜在打NBA時,她的臉有些蒼白,並沒有預期中的興奮,以後每每在電視裡看到,她也低頭不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以他的感覺,覺得暖風不喜歡提到這個人,所以之後他也沒再提起了。

  他原以為吳奇至少是知道暖風有個當球星的弟弟,但從剛才他的態度,明顯是不知道的,這樣有些奇怪,但他沒有說破,既然暖風不想說,就像他看出暖風不知道李品其實與吳奇有著不一樣的過去一樣,既然吳奇不想說。

  他是局外人,可能到死,都是。

  四個人。

  晚餐。

  找的是醫院旁邊的一家粵菜館,因為四人中的女性都喜歡吃粵菜。

  吳奇顯然是常來這裡的,服務員把菜單送上來,他先是讓其他三人點,三人都沒有點菜的意思後,他才不客氣的報了幾個菜名,又要了杯紅酒,說粵菜配紅酒是絕配。

  暖風有些如坐針氈,他和吳奇同坐,對面就是李品和丁煜。

  這麼近。

  這麼近,丁煜下意識的看著暖風,很清楚的看。

  皮膚還是白到透明的程度,還是短髮,蓋住雙耳,眼睛很亮,卻有些惶恐不安,嘴巴抿著,唇微微的泛白,然後他的眼睛停在她額頭的那道粉色的傷疤上。

  他憶起多年前的夏天中午,那把迴旋的鋼尺和帶著血腥的氣味,就像眼前忽然冒出的紅。

  是服務生拿著紅酒過來,問他要不要倒酒。

  旁邊的李品說:“雖然你從不碰酒,今天就喝一點吧,一點紅酒應該不會醉吧?”

  丁煜沒有說話,服務生就幫他倒了酒。

  丁煜盯著那紅色的液體,拿起喝了一口。

  菜一個個的上,堆了一桌,暖風始終沉默不語,上了魚,吳奇還是夾了魚眼旁的肉給她,空著的手下意識的握住她略略冰冷的手。

  “哪裡不舒服嗎?”他在她耳邊說,覺得她今天有些怪。

  暖風搖搖頭,抬起頭時對上丁煜的眼,在看著吳奇握著她的手。

  “兩個人就不要在我面前玩親熱了,”李品笑笑的喝了一口酒,“這讓我這個舊人情何以堪啊?”

  暖風聽到這話一怔,她不記得吳奇說過他與李品談過戀愛,還是那只是李品的一句玩笑,於是抬頭看看吳奇。

  吳奇人有些尷尬,下意識的鬆開暖風的手,咳了聲,道:“我和李品也算青梅竹馬,不過以前的事了。”他儘量輕描談寫,在暖風面前他沒有叫李品的小名。

  李品的眼在微紅的燈下不著痕跡的一黯,又迅速笑開,喝了口酒道:“是啊,是啊,過去的事了,”人下意識的靠在丁煜身上,看著杯中的酒道,“這紅酒不行,太淡,有沒有烈一點的,吳奇,你太小看我的酒量,中國人的餐廳喝什麼紅酒,上白酒。”她豪慡的沖侯在旁邊的服務生喊。

  這女人永遠是這樣的脾氣,吳奇有些頭痛的想,這也是當年與她分手的原因吧,性格太不適合,他更喜歡像暖風一樣沉靜的女子。

  上了興頭,李品真的叫來一瓶白酒,沒問吳奇,就給他倒了一杯,替暖風倒時,被吳奇擋掉了,她只好給自己倒,記得丁煜不喝酒,便也跳過去了。

  喝了酒,不管女人還是男人,其實都一樣。

  李品本來就豪慡的脾氣,喝了酒原本因為吳奇的那些小疙瘩也甩到一邊,話多起來。

  “吳奇啊,他最小心眼,一次他考試比我考得好,我撕了他的卷子,他記恨了一個學期,”她說,“他還最花心,在我之前也追過隔壁班的女生,後來因為那女生長了一臉青春痘就把人家甩了。”

  吳奇唯有苦笑,太久前的事了,她居然還記得,他下意識的看向暖風,想看她的反應,而暖風卻是笑著,似乎並不怎麼在意他的糗事。

  有時候,他希望她能表現的在意點,哪怕只是小小的吃味也好,現在想想卻從來沒有,似乎太容易理解他,明白他,而從不和他鬧彆扭,一般情況下,他覺得這樣的女人是完美的,但有時,比如現在,他希望暖風在笑的同時,在桌下小報復的踩他一腳,至少讓他覺得她是在意他的。

  沒有,她只是笑。

  這個叫李品的女子應該還喜歡著吳奇吧,暖風心裡在想,對方脾氣直的關係,很容易看出來,她倚著丁煜,卻看著吳奇,幽幽的燈光下臉色緋紅,眼神卻迷濛了。

  她有些坐立難安,不僅是丁煜,也是李品,而當李品又替她自己倒滿酒時,她下意識的伸手過去攔住:“別喝了,會醉的。”

  李品卻笑著推開她的手:“醉了有丁煜送我回去,是不是丁?”

  丁煜笑笑:“萬一我也醉了怎麼辦?我的酒量並不好,你知道的是不是?”他是在對李品說,眼睛卻看著暖風。

  暖風眼神一閃,道:“那就都不要喝了。”她已看到丁煜臉頰上淡淡的紅點。

  她不覺得現在是喝酒的好時機,四個人曖昧不明,李品一副想喝醉的樣子,丁煜本就不能喝酒,至於吳奇他似乎被李品逼得自身難保。

  “不如上飲料吧。”她站起來想叫服務生。

  “上什麼飲料,一定要喝酒,開心!”李品卻上來阻止她,她看過去,卻正好看到李品眼中莫名的亮光,心裡一動,人又坐下來。

  “沒事,讓她喝吧。”旁邊的吳奇又抓住她的手,她點點頭,眼睛卻又不甘的看向丁煜。

  至少此時,他不該讓局面變得更混亂,然而丁煜只是冷淡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李品的傷感是有據可循,丁煜卻是有些莫名,可能只因為暖風就坐在他對面,可能那個男人握著暖風的手,親熱的,也可能是他喝乾的那杯紅酒。

  他看著李品喝著酒,忽然也想喝。

  他想起那年自己喝了個爛醉,想起早上醒來時暖風就在身旁,想起胖子的那句:因為喜歡唄。

  因為喜歡,因為喜歡,攪了他十個年頭,沒有平靜過,以為忘記了,卻在嘗到口中的酒味時又憶起來。

  因為喜歡。

  他看向暖風。

  為什麼回來?為什麼想見到她?

  他嘴角揚了一下,拿過李品手中的酒替自己倒滿,然後喝了一口。

  很辣,極苦,卻對他的味,他咽下去,任著那股辛辣,灼痛了他的身體。

  這裡,只有暖風知道丁煜是酒精過敏的,李品只是從沒看他喝酒,以為他酒量很差,所以沒有人勸,暖風咬住唇,看著丁煜將杯中的酒喝完,人忽的站起來。

  “怎麼了?”吳奇拉住她。

  “我去下衛生間。”她轉過身,離了座,往衛生間去。

  有喘不過氣的感覺,她不是真的想上廁所,只是想透口氣,離開丁煜迫人的眼神,離開那讓她想崩潰的四人晚餐。

  為什麼他還是那麼不懂事?自己剛才的眼神是已經在求他了吧,求他網開一面放過她,然而他一樣的無動於衷,就如同很久以前他的冷眼旁觀。

  而她又在慌張什麼?錯的人是他吧?該難受的人是他吧?卻偏偏得自己坐立難安。

  秦暖風,你真沒用。

  開了水籠頭無意識的洗手,用力的,搓紅了皮膚,然後猛的停下來,看到有東西滴在水池裡,一滴又一滴,抬起頭,看到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秦暖風,你欠我的。”那句話同時在腦中盪開,衝破了她拼命忘記的過往:冰冷的屍體,仇恨的眼,傷害,承受,那截頭髮,額頭的傷,那記痛徹心扉的疼痛。

  她以為自己會忍得住,以為再見他不過像看電視裡的他那樣習以為常,然而此時卻難以抑制的哭,就如同上次想也不想的逃開。

  丁煜,丁煜,為什麼再出現?為什麼再出現在她好不容易安靜的生活中?

  好久。

  她聽到門口吳奇在叫她名字,人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她應了一聲。

  “你沒事吧。”吳奇在門外問。

  “沒事,你先回去,我馬上出來。”她故意開了水籠頭,讓水聲蓋去她明顯的鼻音。

  “那你快點出來。”吳奇沒有再問什麼,人應該是走開了,畢竟還有李品他們在。

  暖風用冷水洗了下臉,看到鏡中的自己雙眼通紅。

  怎麼回去?為什麼會哭?過去那麼久的事情,已經斷了十年的記憶?何至於讓自己失聲痛哭?她看著自己,發愣。

  又隔了一會兒,覺得吳奇可能又要來找她了,她才走出衛生間。

  有人沒來得及走到衛生間,直接對著門口的洗手池拼命的吐,她想著自己的事沒有在意,人走過去時,那人卻跌在地上,頭撞在洗手池上,“咚”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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