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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哲天抬起眼睛,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滾。”

  安涯臉上肌肉抽搐一下,但強撐著笑容不減,狗腿的上前坐在李哲天身邊,殷勤的舀了勺白粥,“來來,乖,喝口粥我給你講故事。”

  這回換老李臉抽了。

  李哲天一掌打飛安涯手裡的勺子,陰著臉說,“滾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耐性磨乾淨了,安涯蹭的站起來,臉繃得緊緊的,指著李哲天的鼻子吼,“姓李的!別給臉不要臉,我做錯什麼了,不就是跑出去看看陳波嗎,他病了,我去看看他怎麼了!”

  李哲天的拳頭猛地攥緊了,但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安涯摔下碗碟扭頭就走,出門的那一刻,那碗佛跳牆就親吻了地面。

  本來李哲天想讓靳世龍他們再鬧騰幾天,耍耍猴娛樂下身心,這下直接捅了馬蜂窩,還讓老李英俊的腦袋泡了開水,安穩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啊不復返。

  以前小丘找人搗搗亂,那因為李哲天沒發話,小打小鬧逗猴玩,這會兒李哲天一動怒,別說搶超市了,就是把那十幾家超市夷為平地蓋大樓都是很有可能的。

  這不,很快有兩家超市出現了重大的……集體中毒事件。

  據說是給那兩家超市供應海鮮的廠家有一天發貨,發的海鮮不太新鮮,但是超市為了不遭受損失就撒了點消毒粉繼續賣,結果造成十幾人食物中毒。

  靳世龍傻眼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李哲天下手會這麼快這麼狠,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沒等調查組弄清楚食物中毒的事,又有兩家超市被查出來衛生食品檢疫不合格,其中一家竟然有一個臨時工沒有健康證,拉到衛生檢疫部門一檢查,呵,傷寒攜帶者!

  丫的太不重視人民的生命安全了!

  居然敢找一個裝滿了傷寒桿菌的活體病毒罐子滿院子跑,雖然說現在醫療進步了,科學發達了,傷寒發病死亡率降低了,但是還是會死人的。

  只要那人一咳嗽一打噴嚏,空氣中就會瀰漫著數以百萬計的病毒,一般喘氣的都難逃一劫,更要命的是,有兩個傷寒患者跳出來指證,就是逛完這家超市才病倒的!

  接連四家超市被查封,剩下的幾家也風聲鶴唳,客流量大跌。

  靳世龍的天空一片灰暗,躲在家裡不敢出來。

  作為這十幾家超市的法人和負責人,靳世龍躲在家裡沒用,人家執法部門到底還得把他挖出來去大眾面前挨批鬥,就算他老子靳書記也保不住他。

  沸沸揚揚鬧了一個多月,靳世龍引咎辭職,賠了一大筆錢之後出國避風頭了。

  陳波在出事前倆星期就住院了,老李又‘幫’著他多住了一個月的院,所以這事沒找上他,也算是躲過了一劫,但是錢沒了,房子也抵押了,連剩下的整容費都不夠,只能賣車。

  從上次安涯就跟李哲天冷戰,兩人不再一起坐車回家,安涯就在辦公室里和衣而睡,李哲天自己坐車回山上看風景,孤家寡人一個。

  大夥都知道兩人現在鬧不愉快,誰都不敢挑頭勸,都小心翼翼的幹活。

  安部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吵架吵的內分泌失調,自己加班不算,非逼著技術安全部的人一起加班,而且還是全體加,一個都不能請假,誰請假誰明天帶張照片登記遺像。

  龐大的防火牆工程居然在一個月後告破!

  安涯冷著臉過去拍李哲天的桌子,“工程弄完了,我走了!”

  李哲天眼皮不抬,“想走?還我三千萬。”

  安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狠狠摔在李哲天面前,“還給你!老子不欠你了!”

  李哲天看了眼卡,眼中陰霾迅速堆聚,“你哪來的錢?”

  安涯吼,“你他媽管不著!”

  李哲天抓起那張卡,手指用力一彎,那卡立刻被折斷了。

  不要拉倒,反正老子現在跟你兩清了!

  安涯冷眼看著那張卡,轉身就走。

  李哲天快步繞過老闆桌,一手抓住安涯的胳膊,有點急躁,“你到底想幹什麼!”

  安涯望著李哲天沒有表情的臉,嘴唇有點抖,“姓李的,你把陳波害慘了!害慘了你知道嗎!”

  李哲天冷哼,“那是他應該還給我的。”

  安涯狠狠甩開李哲天的手,“屁應該,他媽你就知道坑他錢!”

  李哲天猛地拉住安涯,厲聲說道,“陳波跟著靳世龍聯合搶走我的超市,這就應該了嗎,讓他放點血,那是便宜他了,放從前,我早要了他的命了。”

  跟這種人根本說不通,安涯甩開李哲天就要走。

  李哲天從容不迫按下電話,呼叫外面的保鏢,“從今天開始,嚴密監視安部長,不准他離開我超過二十米。”

  安涯回頭,看著那張森寒的臉氣得渾身發抖。

  安涯和老李的冷戰升級為軟禁。

  既然工程搞完了,李哲天安排那群疲憊不堪的技術人員出國旅遊,順便又給安部長安了個金燦燦的名頭,皇宮董事長助理,也就是李哲天的貼身秘書。

  說白了,就是老李想喝水了,安涯給他倒水,想喝茶了,安涯給他泡茶,想睡覺了,安涯給他鋪床,想那啥了,安涯……躺下。

  說著容易,實施起來就挺麻煩。

  比如說一天,李哲天翻閱文件的時候,手指輕叩,敲敲桌子,“咖啡。”

  安涯坐一邊玩電腦,理也不理口渴的李董。

  沒人理,李哲天有點慍怒的抬起腦袋,提高聲音的分貝,“安涯,去給我倒杯咖啡。”

  誰想,安助理扔過來倆衛生球,橫了吧唧甩了句,“你自己沒長手,殘廢!”

  然後,李哲天火冒三丈的過來揪著安涯胖揍一頓。

  再比如說,兩人中午吃飯,有時候太忙了就不出去了,隨便點些菜在李哲天的辦公室的小餐廳里吃,安助理面子挺大,跟著李董一起吃。

  李哲天用筷子敲敲安涯的碗,“吃飯。”

  安涯翻白眼。

  李哲天用筷子敲敲安涯的腦袋,“叫你吃飯,沒聽見?”

  安涯哼道,“我不跟人渣一起吃。”

  然後,繼續胖揍。

  時間一長,李哲天也挺惱火。

  我這夠可以的了,你老情人不但挖了我的牆角還強吻了我的人,我高風亮節坑他點錢,沒卸他點胳膊腿兒的燉湯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居然還給我甩臉子甩了個把月了,真當自己是盤菜啊!

  安涯也挺上火,雖然靳世龍那混蛋黑了你十幾家超市,但陳波也是受害者啊,憑什麼賠錢都是陳波出啊,他掙錢容易嗎,還有,人現在都毀容了,甩你臉子那是客氣,不然直接拿菸灰缸爆頭!

  兩人白天吵晚上打,一刻也不得安寧。

  這邊不得安寧,有個人也坐不住了,那就是被李哲天抓來的肖舞。

  由於李哲天沒有刻意要求看管他的人對他實行監管,而肖舞憑著自己溫和親切的氣質很快給那些監視他的人打成一片,加上肖舞雖然長得挺妖,但人特老實,讓幹嘛幹嘛,受了欺負也不吭聲,老老實實的待著,一點都沒有想逃跑的意思。

  就在幾乎所有人都放鬆警惕的時候,有一個人沒有放鬆,那就是李哲天。

  李哲天猜測,若是肖舞想找到李氏集團的突破口,一定會從自己身上最薄弱的地方切入,而安涯,就是自己最無奈的軟肋。

  所以肖舞想盡了辦法,也無法靠近安涯。

  而安涯,根本不知道肖舞的存在。

  有一天,皇宮舉辦大型酒會,李哲天忙於應付各界名流,讓安涯自己先吃點東西墊底,安涯穿著一身價格不菲的晚禮服,百無聊賴的亂轉。

  小丘安排了幾個人混在酒會邀請的貴賓中,暗中監視安涯,以防他臨時跑路。

  安涯早發現了那幾個人,心裡煩的要命,老子又不是囚犯,你們一個個這麼緊張的盯著幹什麼,你,就你,該盯,你眼珠子不會動啊,一直看著我幹什麼!

  安涯氣咻咻的躲進洗手間。

  剛進去,就聽見洗手間的門又被人推開了。

  安涯以為是那些保鏢不知廉恥的跟了進來,轉頭正要大罵,一看竟是李哲天!

  他一身黑色的晚禮服,但是比起安涯的‘風騷撩人’,李哲天看起來就是莊重的英俊,就像是一個意氣風發的王子,渾身上下散發著無窮盡的魅力,卻夾雜著陰狠的毒。

  安涯扭過頭當沒看見,靠在牆壁上摸出煙就抽。

  兩根手指伸了過來。

  李哲天笑盈盈的伸著手,“給我一根。”

  安涯反問,“你沒有啊,問我要。”

  李哲天無奈的點點頭,“忘帶了,來給我一根。”

  安涯掏出煙盒一股腦扔給李哲天,繞過李哲天想出去,但李哲天把他又攔住了,笑得更英俊了,臉上的傷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紅線,再過幾個月應該就看不出來了。

  安涯皺著眉頭問,“你還要幹嘛?”

  李哲天手指夾著煙,目光在安涯臉上掃來掃去,有點冒火,“呵呵,你沒給我火啊。”

  安涯有點惱,把打火機惡狠狠的扔給了色迷迷的李哲天。

  啪的一聲,煙糙燃燒出騰騰的煙霧。

  安涯瞪著再次把自己攔住的人,低吼,“他媽你有完沒完?”

  李哲天笑,煙霧噴在安涯的臉上,“安涯,我發現,你穿上這身衣服,身材格外的勾人。”

  衣服是老李親自挑的,一身銀黑色的晚禮服,腰身收的很緊,褲子也是緊貼著大腿的,小腿微微收了一些,本來安涯條子就挺正,這會兒更顯的腰細臀翹腿長了。

  從安涯穿上這身衣服,李哲天的眼睛就沒離開過。

  這身段,加上安涯那張特別驚艷的臉,他跟著李哲天一進門,就成了眾目的焦點,但是李哲天遊刃有餘的攬了過去,安涯忙溜到一邊吃東西,頭都不抬。

  要不是有保鏢暗中跟著,估計安涯現在已經被俊男美女們團團圍住,脫身不得。

  安涯感覺到李哲天今天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忙推開人奪路而逃。

  但是,晚了一步。

  李哲天已經搶先一步撈住安涯的腰,用力往懷裡一勾,濃烈的煙糙氣息撲鼻而來,“這都幾個月了,你碰都不讓我碰,不怕把我憋壞,你下半生的性福怎麼辦?”

  安涯不停扭動,惱羞成怒,“拿開你臭爪子!”

  李哲天邪笑,“今天我還就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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