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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李哲天走過去,摸了摸安涯的頭髮,“發燒了?”
安涯哼哼,“沒,腦袋疼。”
李哲天很關心的問,“是不是昨天打cs通宵累的?”
安涯……
安涯怒,“是工作累的!”
李哲天恍然大悟,“哦,是工作啊,哎安部長,你的工作具體是什麼來著?”
安涯跳起來指著李哲天的鼻子罵,“姓李的,你這是剝削勞工!”
李哲天漫不經心的整理著衣服,“這樣吧,我提醒提醒你,早上九點二十五分,你到達皇宮技術安全部,在廁所里浪費了一個小時後,關在辦公室玩了一上午的鬥地主,中午和我一起吃飯,下午三點回來,鎖上門睡到了五點下班,晚上通宵玩遊戲,安部長,請問你的工作具體是什麼?”
安涯急眼,“你……你監視我!”
李哲天圈著手冷笑,“對於你這種偷懶無極限的人員,我一向都是全天候監視的。”
安涯破罐破摔的往沙發上一躺,“老子身體不舒服,愛誰干誰干!”
李哲天逼近,眼中陰光大盛,“既然身體不舒服,那我到要好好檢查檢查,到底是哪裡出了毛病。”
安涯打個冷戰,連連往後縮,“你……你要幹嘛!”
李哲天鬆了松領帶,“你說呢?”
安涯慌忙抓過沙發上的靠墊輪番扔過去,“告兒你……別過來昂!”
李哲天已經在松袖扣了。
安涯從沙發上滾下來,連滾帶爬的往門外跑,李哲天一個健步衝上去把人攔腰撈了回來,一把扔在了真皮沙發上。
安涯哎喲一聲,“操,老子的腰啊~”
“哦,原來是腰疼啊,我替你推拿一下。”
“啊啊……別……別別……哇啊啊啊啊啊!!!!!!”
“還哪兒不舒服?”
“舒服了,哪兒都舒服了……嗚哇哇……他媽你趕緊下去啊壓死老子了……”
“看樣嘴巴還不太好,來來,過來我幫你治治。”
“死開……操唔嗯嗯……”
一小時後。
李哲天心滿意足的從安部長身上爬起來,砸吧著嘴滾蛋了。
安涯衣衫凌亂的躺在沙發上,襯衣扣子全開西裝被扔到地下褲子拉鏈處可疑的濕了一大片,不但如此,臉盤子上被啃得都是牙印,脖子也不能倖免,一片一片的紅。
安涯氣憤的摸著內外兼濕的褲子,恨不得咬死那個上班時間搞性騷擾的李混蛋。
“我操你祖宗李哲天!”
……
小丘走進李哲天的辦公室,“天哥,李光頭解決了。”
李哲天根本連問都不問怎麼折騰的光頭,只是敲著桌子上的一份報告,“小丘啊,閒著也是閒著,你帶幾個小弟出去玩玩,讓他們在全球多跑跑見識見識,別成天給我丟人,哦對了,美國一家醫院能植入鈦鋼骨頭,有空去試試吧。”
小丘拿著文件沒吭聲,但是眼睛卻明顯有點冒水。
這個小丘啊,別看年紀挺小,但是特別心狠手辣。
他手底下的弟兄們都怕他怕得要死,這可不關扣工資的事,而是丘哥一般教訓人都喜歡關起門來在小黑屋裡教育,出來的人差不多都廢了,不是精神崩潰了就是怕光,也不知道人是怎麼整治的,反正落到丘哥的手裡那還真不如當場死了呢。
看樣子,李光頭是吃盡了人間苦頭才被送上路。
唉,早幹什麼去了。
小丘面上沒有什麼表情波瀾,只是聲音有點啞,“天哥,那個肖舞怎麼處置?”
李哲天手指屈起來頂在太陽穴上,“還沒有查到他的底細嗎?”
小丘低聲說,“能把底洗得這麼清,八成是條子。”
李哲天微微點頭,“我覺得這個人很不簡單,小飛剛進夜總會的時候他已經在裡面幹了三四年,等小飛一去,他們便通力合作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傾城飛舞’,打響小飛的名氣後他馬上被人包養,一直到去年年底在夏威夷,他都沒有出現過。”
小丘接聲發言,“包養他的人是個土大款,而肖舞當時的身價是百萬出場千萬出台,紅得厲害,按理說,那個土大款的資產是養不起他這麼多年的。”
李哲天沉聲說,“肖舞得知長得像小飛的人出現後,居然重新出現了,問題是,我在公墓意志消沉的時候,他完全可以趁虛而入,但是他把安涯騙了去,目的是什麼呢?”
小丘揣測了一下,“難道是想加入李氏?”
李哲天冷笑,“這是不可能的,他慫恿李慶發聯合溫文起內訌,一種可能是他想扶李慶發就位,然後再把李慶發乾掉,自己接手李氏,但是我覺得並不是這樣。”
小丘想了想,“也有可能是他想利用你的手幹掉李光頭?”
李哲天搖頭,“這個也不太可能,以他的聰明,借刀殺人這招用的是不錯,但是引火燒身的事,他應該不會幹的,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小丘問,“什麼?”
李哲天沉思,眼中湧出洶湧的寒光,“他在試探。”
除了李氏內部的幾個重要人物,一般人並不清楚李哲天真正的實力,別人都以為李哲天不過是敢拼敢殺,還有點天才的經濟頭腦才混到今天,一旦李哲天倒下了,李氏也就完蛋了。
然而,在李哲天困守公墓的一個月中,李氏並沒有出現大的波動。
這就是秘訣。
李哲天利用他無以倫比的智慧精心打造了一個關係網,暗中培養了一批死心塌地追隨他的人,那些人隱藏在李氏的每個角落,靜靜的潛伏著。
就算李哲天被人暗算遭遇不測,李氏也能按照原先的路線走下去,而且,很有可能李氏的接班人就在那個網中心,他的能力一定可以隨時接手龐大的李氏。
消滅李哲天並不能摧毀李氏,必須要將那個網連根拔起。
肖舞勸安涯回去,讓李哲天重新振作,然後自己聯合李慶發發起內訌,讓李哲天本人處於極其危險的境地,逼他動用那個關係網的力量。
但是,肖舞失敗了。
李哲天被困陳波家中,被光頭追殺身受槍傷,甚至連超市都被靳世龍搶走,都沒有動用那個關係網一分一毫的力量,那張無形的網悄無聲息的保護著李氏,絲毫沒有泄露形跡。
這樣看來,那個肖舞是條子的可能性實在太大了。
李哲天嘴角溢出陰冷的微笑,既然有人出招了,那就陪他玩玩吧。
小丘剛出去,安涯就氣咻咻的闖了進來。
稀客呵,一般白天的時候,安部長都躲在技術部跟公雞們比打鳴(爭論),只有到了晚上,李哲天要回山上老巢了,才拎著強烈要求加夜班的安部長上車一起回去。
還不是因為那一次在海邊安涯給老李弄怕了,好幾天都沒緩過勁兒來,腰酸背疼腿抽筋,現在看見李哲天就跟見鬼似地,跑得跟兔子一樣。
這回,居然上杆子來找自己,李哲天心裡有數,肯定是為了那件事。
果然,安涯一進門就沖李哲天吼,“姓李的,你是不是對陳波下黑手了!”
李哲天雙手撐做塔狀坐在寬大的老闆桌後面,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你叫我什麼?”
安涯翻了翻白眼球,“姓李的!”
李哲天站起來,脫掉身上的西裝上衣捲起袖子,“看來,我又要幫你‘治病’了。”
安涯臉蹭的一下紅了,“滾你娘蛋!”
李哲天二話不說,身體力行的把面紅耳赤的安涯頂在了牆壁上,臉慢慢壓低。
安涯有點慌,“喂喂姓李的你心眼這么小啊!”
李哲天邪笑,“比不上你那裡小?”
安涯登時臉紅脖子粗,低吼,“下流!哼……你個魚鉤!”
李哲天呼吸噴在安涯臉上,滾燙炙熱,壞笑,“要不現在試試?”
手不老實的鑽進襯裡裡面,急切的撫摸著身下的軀體。
突然,安涯猛地推開李哲天,呼吸有些急促,“姓李的,別岔開話題!”
李哲天計劃流產,只能言歸正傳,“你聽說了什麼?”
安涯踟躕了半天,臉紅脖子粗的憋出了一句話,“那個……你……能放過陳波嗎?”
求情,你居然還敢為陳波求情?!你當我死了啊!
李哲天陰惻惻的反問,“怎麼放?”
安涯明白李哲天其實心裡什麼都清楚,只等著看自己的猴戲了,反正什麼丟人現眼的事都幹過,不差這一件,豁出去了,“要不,你別要那些超市了,我……我賠給你,行不行?”
李哲天陰下臉,在房間裡慢慢踱步,心裡卻翻江倒海,胸口悶的難受。
陽光從巨大的玻璃窗透過,影射出一個男人完美雄性的身材和力量,但李哲天身上散發的戾氣完全掩蓋住陽光的溫暖和明媚,“安涯,你知道那十三家超市的價值嗎?”
安涯咽了咽口水,“……一個億?”
李哲天搖搖頭,冷冷的哼到,“不,是二十倍。”
二十個億?安涯明顯一驚,但是話已經出口了,除了一口氣說完,收回是不可能的,“那……那我賠你二十億,行不行?”
李哲天走到安涯跟前,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眼神陰冷,“安涯,我問你三個問題。”
安涯有求於人,只能老實點頭,“好。”
李哲天說,“首先,陳波和靳世龍在李氏出現危機的時候,趁火打劫搶走了我十三家超市,你覺得我應該放過他們嗎?”
陳波不占理,先輸一半氣勢,安涯的臉色開始發白。
李哲天又說,“再有,二十個億的資產,隨便說說就能送人的嗎?”
姓李的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剩下的一半氣勢又少了一半,安涯臉上的血色慢慢褪了乾淨。
李哲天冷笑一聲,眼中精光四射,“再有,安部長,目前為止你還欠著我三千萬,以你現在每個月的工資和獎金,能把這三千萬還完也得五十年,二十個億,自己算。”
安涯臉色慘白,搖搖欲墜,但仍舊嘴硬,“我……我能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