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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人壓制住自己的手腳,殘忍的撕開後面最隱秘的地方,狠狠地侵入自己。
一下一下,仿佛撞入了內臟中。
痛,從那處放射到全身。
讓人難以忍受,讓人羞憤欲死。
安涯滿頭冷汗,卻死死咬住牙關,不讓呻吟屈辱的衝出喉嚨。
可是,太疼了,而且越來越痛。
身上的人越動越快,狠狠地撞進入,又狠狠地抽出來。
每動一下,都是劇痛無比。
而那痛,仿佛沒有休止一般。
終究,隨著那人劇烈的動作顫抖的呻吟起來。
“啊……疼……”
陳波知道安涯很疼,因為那裡緊的像要把自己絞斷一般,但是他停不下來,生理上的快感固然很強烈,但心理上的巨大幸福感淹沒了不堪一擊的理智。
十年的等待,十年的守望,十年的忍耐,終究化作一股難以抵擋的熱流,猛烈地湧向身下。
疼吧,讓那疼深深刻在骨頭裡。
那是我在愛你。
殘酷的律 動維持的時間並不長,因為過度興奮而沒有持久,陳波並不懊悔,而是滿心的疼惜。
初次承歡的身體,實在無法承受長時間的歡愛。
涯,你是我的了。
你的身體裡,流淌著我給你的摯愛精華。
安涯在律 動停止後,便又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陳波小心的擦拭著他的身體,仔細的在有些紅腫的那處塗上藥膏,確定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後,才替安涯穿上睡衣,小心擁入懷中。
滿足的一聲嘆息。
“春宵一刻值千金,怎麼不再來一次?”
就在陳波摟著安涯剛要幸福的入睡時,李哲天的聲音仿佛驚雷一般,在門口炸響。
陳波大驚,李哲天?!
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這一切計劃居然被李哲天發現!
不光是隱私的曝光,而是計劃的泄露。
李哲天沒有敲門,直接打開房門信步走了進來。
陳波心如死灰,面色灰敗。
李哲天坐到床邊,完全無視床上的兩人,腿優雅的搭了起來,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床頭的紅木,“陳波,他會記得今晚發生的事。”
陳波恢復鎮定,怒斥著闖入者,“李哲天,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哲天笑,“其實,我每天都在這裡,看著你蠢蠢欲動,步步為營,還以為你能做出什麼,沒想到最後還是幹了蠢事。”
陳波臉漲得通紅,語無倫次,“你……你!”
李哲天看了眼皺著眉沉睡的安涯,繼而轉向慌亂的陳波,冷峻的臉上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譏諷,“要想他不知道,你至少要再放上三片,那樣他就不會醒了。”
擔心安定放多了產生藥毒作用,而讓詭計破產,你這樣心軟,怎麼能成事?
陳波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所有行為都暴露在這個人凌厲的視線下,他沒有落魄,而是在自己家裡休養生息,甚至……鋪路走棋。
李哲天洞悉了一切,穩穩的抓住自己內心的癥結。
更讓人膽寒的是,他一直在門外看著裡面的情況,而一直沒有出聲。
對於一個跟自己死去愛人相同面容的人,就算沒有感情,也總能有些說不清的纏繞,而且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久,雖然是敵對關係,卻似乎關係融洽。
恍惚間,似乎是自己的愛人,在別的男人身下輾轉喘息。
他竟然能忍受這樣的一幕真實的發生在自己眼前,而善加利用。
能打能殺,是強壯,而能打能殺能忍,才能成大事。
太可怕了。
李哲天在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站了出來,目的絕不會這麼簡單。
陳波是個商人,他知道,談判的籌碼即將揭曉。
李哲天笑問陳波,“你說,安涯知道是你強迫了他,會怎麼樣?”
陳波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不敢去想,他從來沒有想到安涯會中途醒來,更沒有想到,被李哲天發現自己下藥迷 jian了十年好友。
可是,若心高氣傲的安涯發現自己被十年的好友強 jian了,他會……
李哲天挑眉,冷笑,“他會跟你決裂,你將會永遠的失去得到他的機會。”
陳波啞然,無力反駁。
因為,李哲天說的是實話。
李哲天一定有他的目的,而現在只能等著他亮底牌了。
陳波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剛才的意氣風發蕩然無存,“那……你要我怎麼做?”
李哲天笑,“跟聰明人辦事,果然很省勁,你什麼都不用做。”
陳波愣住,但馬上反應過來,驚愕的喘不過氣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安涯醒了。
身上有些酸疼無力,腿也沉得抬不起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火辣辣的那處。
那種尖銳的鈍痛,讓人一下想起來昨晚受到的凌虐。
不但身體深處被人毫不客氣的貫穿,就連心裡也被狠狠地刺傷。
心上的傷,遠比身上的傷重的多。
安涯睜開憤怒的眼睛,尋找著昨晚那個人。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卻驚然發現,陳波被結結實實綁在椅子上,嘴被大一團毛巾塞住,而李哲天,則頭髮散亂,只穿著一件浴衣,露出大片光裸的胸膛,正心滿意足的俯視著自己,滿臉的餮足。
真相昭然若揭!
“是你!”
安涯紅著眼睛,渾身劇烈的顫抖,宛如一隻受傷的幼豹。
李哲天但笑不語,輕點著手上的雪茄,菸灰如敗絮一般飄落在地上的衣服上。
“我殺了你——”
只見安涯從床上躍起,拖著酸痛的身體咆哮著猛撲向了李哲天。
就算平時養足精神和體力的安涯,也絕對打不過奄奄一息的李哲天,何況兩人的情況恰恰相反,李哲天輕鬆制服撲過來的人,幾下便把人扔到了床上。
安涯瞪圓了布滿血絲的眼睛,欲再次撲上來。
李哲天摸著下巴,回味無窮的砸吧嘴,“看起來,體力還是不錯的,那我不客氣了。”
安涯動作一僵,唇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李哲天靈活的躍上床,膝蓋壓住安涯腹部,手指掐起了他的下巴,“安涯,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你的身體很銷魂,我很滿意。”
安涯怒吼,“滾你媽——”
李哲天笑,“呵呵,小飛以前也喜歡這樣,你們果然很像。”
安涯用力扭頭,卻怎麼也擺脫不了下巴上鷹鉗一般的手指,不禁悲從心中來,怒向嘴邊生,“滾你媽的趙小飛,賤得愛上你的臥底,他就是一個蠢貨!”
李哲天陰沉了臉,接著一個耳光就抽了上去!
“不准你提他,就算你再像他,也不過是一個替代品,你給我牢牢記住。”
安涯的眼淚終於不受控制的流下來,“……我恨你。”
陳波閉上眼睛,淚無聲的流到了心裡。
李哲天徹底拋開了病弱的形象,挾持了安涯威脅陳波。
“陳波,我要你鼓動靳世龍攻擊李慶發。”
“我為什麼要去?”
“那好,今晚我讓你見識一下,我和安涯的新姿勢。”
“……好。”
第36章 李哲天的反擊
自從光頭大哥坐上本市第一把交椅,靳世龍就開始屁股點火,怎麼也坐不住了。
沒辦法啊,靳公子從小到大一直處於被壓迫的悲慘地位(誰叫他大哥那麼牛叉),老爺子也不待見,只能自謀出路,偏巧學業無成,只能混戰與商場。
可是坐在那凳子上的是李哲天,此人軟硬不吃,心機深重,除了趙小飛幾乎找不到任何軟肋,想要趕他下台,做做夢還是可以的。
商場有個老李杵著,實在耽誤靳公子出人頭地的大計。
這下李哲天莫名其妙的被‘干’掉,光頭李慶發謀權篡位樂昏了頭,不先扎穩腳跟就開始著急忙活的在內部大換血,搞的李氏集團上下叫苦連天怨聲載道,那是混亂一片。
此時不澆點油,豈不是對不起自己這麼多年的兢兢業業?
所以,陳波剛一開口,靳公子就跳起來,使出劈西瓜的勁頭猛拍桌子,“就這麼定了!拿光頭開刀!”
要說那個李慶發,做人很粗,辦事也挺不地道。
你說你跟了李大哥這麼多年,人家念你勞苦功高待你不薄,給了錢撥了人開了荒,連鎖超市壟斷的是轟轟烈烈,錢撈得的數到手軟,居然臨陣就反了!
你說反了就反了吧,不但把老李追的滿世界亂躲,形象全無,居然還把李大哥的追隨者統統趕下台,有些頑固分子甚至被打斷腿扔街上展覽。
那叫一個寒風凜冽,哀嚎陣陣。
以前大家都是兄弟,一起流血拼刀子才打來的天下,都是過命的交情,就算李哲天在位也沒有實行這樣的鐵血政策,遇上事還能迂迴迂迴,殺雞儆猴。
你一老叛徒人氣也不咋地居然敢玩這一手,也不看看自己的腦袋比西瓜硬多少!
引起公憤,簡直就是自掘墳墓!
這下好了,本來挺恨李哲天的人轉向恨光頭了,以前崇拜李哲天的,更他媽崇拜了。
靳世龍越聽越興奮,激動的上躥下跳,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跟光頭干架,“哎老陳,你瞅那個禿驢,腦子怎麼長的,就這種人能把李哲天扳倒?太邪乎了吧!”
陳波嘆口氣,不提還好,一提就想起那個盤踞在家裡的瘟神。
一想起瘟神,就想起了命運多舛的安涯和點兒背了十多年的自己,唉……
心裡苦啊,但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來,那個靳公子賊精賊精的。
靳世龍笑嘻嘻的靠過來,使勁推了一下陳波,“怎麼了,還沒攻克?”
本來守著一個綿羊沒處下手就挺煩心,又來了一隻狼!
更鬱悶的是身邊還有一隻滑頭的大狐狸躲在後面上躥下跳,讓自己蹲前面又當槍又當人盾!(多功能……)
陳波光嘆氣,不住的搖頭。
靳世龍以為陳波還是為了小情兒的事煩心,不禁鄙視了又鄙視,不就一個男的,還真寵上了天,冷哼了一聲,“不行來硬的,有些人就是吃軟不吃硬,陳波你光這樣哄著是不行的。”
陳波苦笑,擺著手辯解,“不是那個事,他最近身體不好,我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