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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銷魂蝕骨的高潮餘韻過去,男人抽出半硬著的性器,伸手插進慕醒的體內幫他把自己的精液引流出來。慕醒癱軟在男人的身上,任憑男人幫他洗著身子。

  洗完後,慕醒眯著

  眼咬住男人的肩膀說:“你是不是沒有用力幹活?”

  今天下午拉了一下午的碌碡,他竟然還有這麼好的體力。慕醒頓覺不公,他只是挑挑豆莢都覺得渾身無力,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造的啊?

  男人聽他這麼說,頓時悶笑出聲。抱著慕醒不肯上岸,準備積蓄一下體力再來一次。吻了吻埋在自己胸膛里的慕醒,男人笑著說:“那些豆子可都是我拉著碌碡壓得,怎麼?想說我不出力,然後不管飯了麼?”

  慕醒從容一笑,抬頭捏著男人的下巴來回搖晃:“你這麼大的勞動力我媽都看在眼裡呢,過會我媽肯定把餃子都往你跟前端。”說到母親,慕醒頓了頓,抱著男人的腰說:“結果回來一直忙,都沒有跟我媽說咱們倆的事。”

  雖然說要回來跟母親說他和方凡十的事,但是怎麼跟他媽說,慕醒還沒有想好。

  這個話題,讓兩個人的氣氛再次陷入肅穆。男人吻了吻他的嘴,半硬著的性器抵在慕醒的穴口來回蹭著,男人說:“不急,你想什麼時候說就什麼時候說。今天晚上先別說了吧,你媽幹了一天的活也該累了。”

  慕醒最大的壓力全在他母親身上,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已經十年,也壓抑了自己十年,怎麼是能一時半會就能放得開的?

  這麼說著,兩個人又吻在了一起,正在男人抱著慕醒要上岸的時候,岸上傳來了張氏驚慌失措的聲音。

  “這是總麼了?!”

  第65章

  張氏的聲音讓慕醒嚇得身子一軟,摔進了水裡,男人趕緊撈起他來,衝著岸上的張氏說:“慕醒滑了一跤。”

  這麼黑的天,張氏臨出來也忘記帶手電筒,所以完全看不到水裡慕醒和方凡十的動作。聽到剛才的水花聲得到了解釋,張氏放心下來,對方凡十笑著說:“包子包好了,恁快上來吃飯唄。”

  驚魂甫定的慕醒咽了口口水,這才推開男人的扶持站起來說:“這就來。”

  等兩個濕淋淋的人穿好了衣服,方凡十打開車門,對站在一邊的張氏說:“您先上車吧。”

  車裡的燈亮了,男人的臉在車燈下顯得特別謙和,張氏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說:“白介,俺自己走著回起就行,身上怪髒地,別展了恁地車。”

  慕醒從後面擁著張氏上車,笑著說:“媽,你上去吧。”

  既然兒子都這樣說,張氏也就沒客氣。第一次坐這樣的車,讓張氏很興奮,滿是褶子的臉上帶著驚奇地看著車上的四周。慕醒有些心酸,握著母親的手看著窗外,沒有說什麼。

  男人看著慕醒望著窗外的側臉,抿著唇也沒有再說什麼

  車上三個人,只有張氏好奇地看看這裡看看那裡,小心翼翼地問著兒子這裡是什麼,那裡是什麼。心裡滿腹心事,慕醒仍舊耐心地說著車上的東西。看著男人濕漉漉的頭髮和輪廓分明的側臉,慕醒握住張氏的手緊了緊。

  三個人回去的時候,餃子剛好下出來。而方凡十一坐下,張氏就果然如慕醒說的那般,恨不得把餃子都端到他跟前。

  餃子是用地里的時令野菜包的,味道很清新。方凡十也沒有客氣,敞開肚子吃了兩大碗。張氏還要給他塞,方凡十實在是吃不下去了,張氏這才罷休。

  慕醒他家住在村子裡面,要拐好幾道胡同才能到,車子開不進去,就放在了張永成他們家門口。三個人走著回去,就當消食了。

  慕醒家的院子是用山上那種不規則的石頭堆起來的,與院子的寒酸不同,兩間屋子上面卻是剛換上的新瓦。拿著手電筒照了照,慕醒有些吃驚,今年回來過年的時候,張氏還說給他存錢娶媳婦,連房子都捨不得翻新。而看著院子裡的磚塊,她是要連院牆也重新拉起來嗎?

  張氏看著慕醒照照瓦片又照照院子裡的磚塊,邊開門邊絮絮叨叨地說:“恁不在善間,俺想著把屋子好好能能來,這正趕上農忙,就木介時間了……”

  對於張氏突然想要弄房子,慕醒很不理解。但是他沒有問,難保她這是為了讓他娶媳婦蓋的新房。慕醒抿著唇沒有接張氏的話,張氏去屋子裡找了兩床今年剛套好的新被子抱住去了慕醒的屋。

  慕醒的床上,一隻黑白色相間的貓正在上面休息著,燈光一開,貓咪懶洋洋地喵嗚了一聲,爪子搭在下巴上不想起來。這隻貓還是慕醒前年回來的時候在路邊撿到的,是只母貓,從來不怕生。

  張氏讓慕醒過去把貓抱起來,慕醒過去剛要碰它,誰知花貓卻抬爪子就爪,要不是方凡十把他的手拍開,慕醒的手上早就多了兩道血痕。

  這個花貓平時都挺溫和的,這次怎麼這麼凶?慕醒正疑惑著,一聲細微地貓叫聲讓三個人皆是一震。

  張氏把被子遞給慕醒,摸了摸花貓的頭。花貓看見主人,咕嚕嚕地仰著頭,身子一側,在它身下的三隻小貓露了出來。

  張氏看著三隻小貓,頓時高興地大笑起來:“俺說總麼不讓恁拐,這不是下小貓了呀!”

  說完,張氏趕緊去弄了個紙箱。裡面鋪上舊衣服,然後小心翼翼地抱著大貓和小貓給挪了窩。可能是剛生下來不久,小貓身上還濕漉漉的,眼睛閉著循著母親的辱頭。

  張氏笑著對慕醒說:“恁看,含找不著啾啾。”

  方凡十也笑了,見到這一窩小貓,任憑誰都會軟了半拉子心。山東方言方凡十大致能聽明白,但是……

  “啾啾?”

  聽到男人帶著疑惑吐出這兩個字,慕醒撲哧一笑,男人眼含笑意地望著他,問:“啾啾是什麼?”

  張氏聽到,也悶聲笑了出來。把貓端到一邊,幫著兩個人鋪好床,張氏絮絮叨叨地說:“床有點小,恁兩個銀先湊活著。”

  說完,張氏打開門走了出去。

  聽到堂屋的門響,慕醒蹲在紙箱邊上,看著裡面三隻小貓在喝奶。方凡十過去擁住他,問他:“啾啾到底是什麼?”

  慕醒又是一聲輕笑,站起來幫著男人脫衣服,然後跨坐在男人身上,摸著男人赤裸的胸膛問:“你知道‘哈啾啾’是什麼意思麼?”

  男人被摸起了火,胯間已經堅硬。看著慕醒臉上的笑,男人搖了搖頭。

  未等男人反應過來,慕醒已經揪住了男人胸前的兩點。來回揉搓了兩下,那兩粒原本軟著的紅肉堅硬似小石子。聽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慕醒眼角帶著笑,俯身含住了男人左邊胸膛上的紅點。

  男人的心臟在胸腔內劇烈的跳動著,慕醒吮咂著他的辱頭,舌尖在上面打了個旋,男人倒吸一口涼氣。

  慕醒的舌頭離開男人的辱頭,一絲銀線還掛在嘴角,慕醒笑著說:“這就是‘哈啾啾’”

  “噗通”,外面的一聲響打破了眼前yín亂的氣氛。慕醒心一揪,腦袋一片空白。跳下床開門跑出去,果然看到了張氏倒在地上。屋裡橘黃色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毫無生機。

  慕醒慌亂了起來,他跪在地上想要扶著母親起來。母親一把甩開他的手,行屍走肉般站起來,三步兩顫地回了堂屋。

  被震驚在地上,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聽到堂屋的關門聲,慕醒打了一個哆嗦反應過來,趕緊走進了堂屋。

  張氏已經躺在了床上,慕醒掐著自己的肉讓自己不要暈過去。疼痛感刺激著他的神經,像十幾年前父親走時的那天那樣,慕醒跪在了床前。

  一個床上,一個床下,母子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房間裡的燈亮著,雖然是初秋,但是地上依舊寒氣入骨,特別是慕醒的膝蓋曾經受過風寒。沉默像一把無情的刀,一下一下地割著慕醒的心。他現在心中一點念頭都沒有了,就像跪著是一種條件反射一樣。張氏的呼吸很輕,慕醒調動全身的神經聽著,就怕這很輕的呼吸,都化為了烏有。

  時間漸漸流逝,慕醒的膝蓋已經沒了知覺。這點不算什麼,慕醒的思緒漸漸回溫,他這樣對自己說。這次回來,不就是為了想要事情跟母親說明白麼?現在,母親已經明白了,他該說些什麼呢?

  多少年的壓抑,在這個時候釋放出來,回血的心臟讓慕醒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是活著的,是為了自己活著的。

  他這輩子,太累。

  誰都讓他承諾,誰都給他壓力,維持平衡比打破平衡難太多了。他維繫了這麼多年,這個平衡一旦打破,輕鬆感讓他甚至沒有想解釋的念頭。

  該放下來了,他知道母親苦。可是,就讓他自私這麼一次,行嗎?他累得,快要不知道自己是活著了。

  他想有個依靠,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這個依靠就在他身邊。就是跪在他身邊的男人,他用肩膀支撐著他,握著他的手給他源源不斷力量的男人。

  床上張氏的呼吸漸漸粗重,最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慕醒,恁先出去。”

  所有的力量都回到了身上,慕醒猛然抬頭,張氏躺在床上,依舊沒有任何動作。腮骨動了動,扶著男人的肩膀站起來,慕醒顫著雙腿走了出去。

  外面,天上繁星璀璨,照著慕醒的眼睛。慕醒仰頭望著,像小時候趴在父親懷裡那樣一顆一顆地數著。數著數著,就不知道數到了第幾顆……

  不知數了多少遍,眼眶中的眼淚最終決堤,順著臉頰流下來。慕醒捂住雙眼,哭出聲來。

  他終於說出來了,不管結果如何,他終於能為自己活一次了。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出來了。他走到慕醒身邊,擁著這個哭得像孩子似的男人入懷,嘴巴里喃喃著些什麼輕聲安慰著。

  慕醒抱住男人,第一次這麼用力。

  抱著慕醒哭了一會,男人鬆開他走到他前面,修長的大腿屈起半蹲說:“咱媽讓咱們先回去,等過年的時候,再回家過年。”

  聽到男人這麼說,剛擦乾的眼淚又順著臉頰滑了下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母親答應他們在一起了。

  趴到男人的背上,男人稍微一用力就把他背了起來。耳朵貼在男人的背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慕醒問:“咱媽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男人笑了笑,敞開木門後神秘地說:“秘密。”

  聽到木門敞開和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隱忍的淚水奪眶而出。兩隻手抓著被子,張氏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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