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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北京要不要先訂套婚紗?”心裡想著男人漂亮有力的肌肉透過婚紗噴薄欲出的模樣,慕醒一個沒收住,頓時笑了起來。

  方凡十嗨了一聲,揪著慕醒的嘴唇說:“你倒是還挺能想。回去先見我爸媽。”

  男人說到做到,兩個月後,回了北京,果然先見了爸媽。不過,雖然見了爸媽,慕醒卻什麼也沒讓他提,只是作為他的朋友去的他家。

  因為,那天是陳陽的婚禮。

  孩子的婚禮承載著父母太多太多的東西,慕醒不想因為他跟方凡十的事把這麼好的場面都破壞了。

  婚禮在方凡十家舉行,來的都是平日裡與方澤天交好的官員。推杯換盞中,都是恭喜的話語,老司令來者不拒,喝得很是盡興。一個兒子成家立業,剩下的就是二兒子了。

  雖然是一場婚禮,但是座位安排上卻有些門道。明顯的,老司令他們老一輩是一幫,陳陽他們是一幫,而方凡十他們又成了一幫。大家各自玩各自的,倒也沒有什麼影響。

  陳陽大婚,他母親並沒有來。方司令叮囑他要回東北再辦一場,陳陽低頭應了。

  不得不說,陳陽確實是攀上了高枝。林寒雪的父親,可是省級正職。因為他的關係,陳陽又往上提了一級。

  而方凡十這邊,因為他上次去軍校那搞項目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要升職。過來敬酒的人自然不在少數,方凡十喝得有些多。慕醒作為朋友去的,他們這一桌都知道他跟方凡十的關係。看到慕醒叮囑方凡十少喝酒,方凡十悶頭笑著答應,大家也不意外。只覺得一匹狼被收服了,原來是這麼的聽話。

  林與之和柯林都笑著跟慕醒說話,只有坐在方凡十另外一邊的胡繁面色不善。盯著溫和從容的慕醒看了一會,他拉了拉方凡十的胳膊語氣冷硬地說:“十哥兒,你出來一下。”

  在屋子裡悶久了,剛好出去醒醒酒。方凡十扶著慕醒的肩膀站起來,隨著胡繁到了外面。炎熱的夏季來了,熱風一吹,方凡十齣了一身的汗,腦袋也稍微清醒了些。

  胡繁從警衛手裡拿過一把扇子給他扇著,開門見山地問:“你跟慕醒是怎麼回事?”

  說好的是去軍校那邊忙項目,結果方凡十回來要他去接機的時候卻發現慕醒也在。胡繁情緒當即就激動了,但是看在旁邊還有林與之他們的份上,也沒好發作。而由於任務交接,方凡十接下來忙得焦頭爛額,他也沒時間問,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了,他一定要問問兩個人怎麼又好了。

  “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方凡十笑了笑,拿過扇子來自己扇了扇,皺眉說:“你沒事吧,最近脾氣怎麼這麼暴躁?”

  “不是分手了嗎?怎麼又在一起了?十哥兒,你不是這麼不乾脆的人。慕醒跟你不合適,馬上分了!”胡繁脾氣一上來,說急就急。

  方凡十雖然喝酒上了頭,但是他再發火也不會朝著胡繁發,胳膊搭在了胡繁肩膀上,男人笑了笑說:“你放心,十哥兒知道怎麼處理。”說完,有些擔心地說:“你真的沒事?”

  男人呼出來的熱氣噴在了他的臉上,胡繁將頭扭到一邊,煩躁地說:“你先別管我!你先給我說說你跟慕醒怎麼又好上的!要是說不明白……”

  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後面的咳嗽聲給打斷了。兩個人趕緊分開,方凡十的眉頭不自覺地皺緊了。

  是陳陽!

  剛從酒席上下來打電話的陳陽沒想到他們兩個在這,看到方凡十那目光,他依舊是老實地笑著,問他們:“這麼熱的天,你們怎麼在這裡啊?”

  腦海里想起慕醒剛來時叮囑過他的話,他說不能在今天對任何人提他們的事情。想到這裡,方凡十搭著胡繁的肩膀,語氣冰冷:“管好你的嘴巴!”

  陳陽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對這個弟弟完全是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低著的頭直到方凡十和胡繁走遠後才抬起來,陳陽嘴角扯開一抹嘲諷的笑意,轉身打了個電話。

  竊竊私語一般的電話打了一會,陳陽時不時地轉頭看著屋裡。實在不能打太長時間,陳陽無奈,最後掛掉電話時對邊勸說道:“我最近很忙,等得到我想要的,就去找你!”

  第52章

  打完電話,陳陽對著落地窗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回了屋。林寒雪和張雅蕾在討論蜜月去哪兒,楊淑柔拉著老司令給他擋著酒,笑意盈盈中自帶一種與生俱來的嗔意:“哎,我們家老頭子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你們幾個少灌他點。來來來,這杯我替他幹了!”說完,仰頭喝下了一杯酒。轉頭正巧看到陳陽看她,楊淑柔對他使了個眼色,陳陽趕緊湊過去扶著方司令說:“爸,咱們去那邊喝點水吧。”

  扶著方澤天坐在沙發上,楊淑柔哎喲一聲,擰著老司令的鬍子說:“老不死的,喝這麼多酒,還要不要命了?”

  老司令坐得有點急,不適地扭了扭身子,臉上還是漾著自大的笑:“沒事,老不死的喝這點酒也死不了!”

  楊淑柔撲哧笑了,上去揪他眉毛。

  周圍沒有人看到,老司令也就任憑楊淑柔去了。陳陽倒水端過來,老司令喝了杯酒問陳陽:“你提級的事,是寒雪她爸爸主動給你提的麼?”

  陳陽低眉順眼地說:“是。”

  老司令嘆了口氣說:“男人就該有自己的事業,靠女人根基不穩。你現在基點高了,以後靠著自己好好做嘛~”

  陳陽老實地笑了笑,說:“我知道了爸!”

  楊淑柔見老司令差不多穩定了,手又癢了。揪著老頭子的鬍子哄小孩似的:“你自己在這歇著,我去找凡十打麻將了!”

  示意陳陽坐下,老司令一副要與大兒子促膝長談的架勢。陳陽坐下後,才揮手讓楊淑柔走了。楊淑柔衝著陳陽笑了笑,柳腰一扭去找自家兒子了。

  張雅蕾從林寒雪那回來後就在說自己蜜月的事,大家就著這個話題正在聊著,楊淑柔纖細的腰身靠在方凡十身上,嬌笑著說:“喲,你們這是組團去蜜月嘛?興不興帶著我這個老太婆也去玩玩兒啊?”

  林與之嗨了一聲,嘿嘿笑著恭維:“楊姐,您今年有二十五了不?”

  楊淑柔抬起胳膊揍了他的腦袋一下,臉上掛著笑說:“你個小兔崽子,又占我便宜!來來來,大家吃飽喝足了吧?蜜月楊姨就不攙和了,但是今天好不容易湊在一起,大家無論如何也要陪楊姨打麻將!”

  大家笑著應聲,起身隨著楊淑柔去了棋牌室。四人打兩人看,慕醒被方凡十拉著坐在了他後面,楊淑柔察覺到有些貓膩,趕緊讓臉色不好的胡繁坐在了自己身後,安撫似的說:“胡繁每次在凡十後面他都贏,這財神爺這次歸我了!誰都別跟我搶!”

  眾人鬨笑,慕醒抬眼看了看胡繁,沒有說話。

  慕醒看書研究過麻將的規則和玩法,但是卻一次都沒有玩過。幾次下來指揮著男人出,紙上談兵一般,全部輸了。男人卻輸得樂呵,出之前都問慕醒出哪個,想不讓楊淑柔注意都難。

  關於自己的性向,方凡十從沒有跟家裡人說過。楊淑柔看著有些奇怪,卻從沒想過自己兒子跟旁邊那個溫文儒雅的男人會是一對兒。單純以為是朋友,調侃起來就隨意多了,等方凡十輸了再問慕醒出哪個的時候,楊淑柔調笑著說:“兒子,你跟這慕老師是兩口兒吧?這夫唱婦隨的,與之和雅蕾都沒這麼膩歪,玩兒哪出啊?”

  方凡十剛要說話,慕醒壓著他的肩膀搶先說:“我沒有玩過,他在教我。”

  楊淑柔哦了一聲,柳眉一挑,笑問:“慕老師,你結婚沒有?”

  察覺有些不對勁,男人著急地叫了聲:“媽!”

  慕醒溫和地笑著:“沒有。”

  “哎。”楊淑柔頓時笑開了,高興地說:“楊姨手上一姑娘,你要不要談談看?!”

  面對楊淑柔這走到哪撮合到哪的毛病,方凡十平時是不予置評的。但是今天,撮合的對象也太……調整了個舒適的坐姿,方凡十揚著下巴問他娘:“還玩不玩?”

  楊淑柔喲了一聲,杏眼一轉嬌聲道:“你看你,怎麼跟護犢子似的?!”

  男人剛要扔牌,慕醒握住了他的手。衝著楊淑柔笑著說:“我有相好的了,他怕我平白糟蹋了人家姑娘呢。”

  楊淑柔這才瞭然了,笑嘻嘻地說:“哎,你早說嘛~我就說慕老師長相氣質和修養內涵都絕佳的人怎麼會沒有相好呢~”說完,伸出指頭戳了方凡十的額頭一記,埋怨道:“你看看人家兒子多聽話,我兒子怎麼就這麼叛逆,有媳婦都不往家裡帶。”

  說完後,心知肚明兩人關係卻不能挑破的幾個人,隨著楊淑柔笑的時候都帶著些尷尬。

  整個場面頓時冷了下來,楊淑柔奇怪地看了看周圍,打趣地說:“這一個個都苦大仇深的是怎麼了?嫌棄楊姨偏心啊?”

  “哪兒啊!”林與之先反應過來暖場,搓著手上的麻將想把僵硬的氣氛也搓開似的說:“是一談到終身大事,想想以後要被老婆管著就沉默了吧。”

  張雅蕾一聽,大眼一瞪,嗔笑著說:“我管你管的還太鬆了!”

  被這兩口子的對話給逗樂,剛才的尷尬一下子緩和了過去。林與之趕緊把話題轉了方凡十在軍校的日子上去了。

  談到軍校,胡繁的臉色也好了不少。話茬一打開,幾個人就軍校聊了起來。楊淑柔把位置讓給胡繁,起身去餐廳看看老司令醒酒了沒,出門就碰到了林寒雪。

  林寒雪似乎在找著誰,看到楊淑柔後眼睛一亮,過來挽著她的胳膊甜甜地問:“楊姨,你看到陳陽了嗎?”

  婚禮已經舉行完了,現在是就餐時間,林寒雪一身紅色唐裝長裙,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就是臉上的妝容抹得仍舊有些嚇人,跟楊淑柔這南方女子站在一起,倒覺得林寒雪的年紀大一些。

  楊淑柔是個外剛內柔的潑辣女人,被林寒雪這一句“楊姨”叫的笑開了。拉著林寒雪的手讚揚道:“寒雪嘴真甜。陳陽啊,他爸剛才拉著他思想教育去了。誒,在沙發上坐著呢。楊姨領你過去。”

  老司令酒一多喝,嘴就碎,嘮嘮叨叨地像模像樣的在跟陳陽嘮家常。狸花貓趴在他身上,被老司令撓肚皮撓得喉嚨里咕嚕咕嚕地響。陳陽一直在跟前陪他說著,語氣里的恭敬顯得父子倆生疏了不少。

  老司令是軍人,性子又倔又硬。但是不管多麼硬氣的硬漢,總會在心裡給孩子留一塊最柔軟的地方。陳陽這麼大年紀才來認祖歸宗,現在跟他說話仍舊是一副畢恭畢敬的墨陽。對他,方澤天心裡愧疚很多。想彌補,人在高位卻又不易動。只能讓二兒子多幫幫他,但是二兒子對這個哥哥,牴觸心理卻那麼強烈。到最後,陳陽攀上了林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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