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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近了一步,心裡自然也是如此。小狐狸開始的彆扭性子雖然還有,可也多出了些黏人來。崔鈺也像是待個小孩似的待著他,抱著他就像抱著一隻小綿羊。

  將雞做好後,兩人吃過飯。想想整日給崔鈺吃雞有些不妥,小狐狸就拉著他下了山。臨下山前,小狐狸將床底下的東西掏了一些出來。盆盆罐罐,再加上一些玉佩琉璃,透著些歲月的痕跡。可見,都是些值錢的古董。

  見崔鈺看他,小狐狸笑笑,拿了一顆圓滾滾的石頭。石頭翠綠,卻比翡翠還要晶瑩剔透。小狐狸說:“這都是我以前買了玩耍的,現在倒是成了古董,挺值錢。”

  說完,將珠子放在了崔鈺手裡。

  小狐狸活了很久,這些東西作為身外之物他根本就不在意。崔鈺攥著看了半晌,將珠子給了他,說:“下山吧。”

  兩人去了山下,小狐狸先去找了經常賣古董的那個老教授。老教授幫他倒賣過一些東西,知道這個少年並非凡物,對他也喜歡的緊。今日沒想還帶著另外一人來,老教授趁著崔鈺出去的間隙,多與小狐狸聊了兩句。

  “這位先生是……”

  “我以後要跟他一塊生活了。”小狐狸坐在藤木椅子上,來回晃悠著,咯吱咯吱的藤椅像鞦韆一樣。

  “人的壽命可比不得你。”老教授說。想當初初見小狐狸,老教授也是少年,可如今他已變成老叟,小狐狸卻依舊是個明艷少年。

  “這有什麼。”小狐狸說,“他死後,我等著。總是要輪迴的。”

  “你如此對他,他可值得?”老教授問。

  “值不值得,看我開心不開心。”小狐狸停止搖晃,轉頭問老教授:“你怎麼這麼多問題。”

  “哈哈哈,老了,總是擔心的事情多。”老教授笑著。

  小狐狸從藤椅上站起來,笑嘻嘻地說:“你放心,你再入輪迴,我也會去找你。如果他在地獄,沒人陪我,我也是很孤獨的。”

  說完,小狐狸轉身出了門,空留老教授坐在那裡,盯著那張藤椅,笑而不語。

  換了錢,小狐狸拿著卡給了崔鈺。崔鈺也是頭一次刷卡付款,兩人去了商場。小狐狸一身漢服,加上一頭烏黑長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但是現在cosplay的孩子到處都去,所以也是看個新鮮,並不覺得奇怪。

  進了時裝店裡,小狐狸挑衣服不看價格,哪件順眼給崔鈺試哪件。崔鈺乖乖去試了,可是穿哪件小狐狸都覺得喜歡。最後,崔鈺拎著一堆袋子跟著回了洞。

  “我不經常出去,不用買這麼多。”崔鈺收拾著衣服,跟小狐狸說。

  “為什麼常出去就要多買衣服?”小狐狸問了一句。

  崔鈺一下被問蒙住,然而小狐狸卻扭過頭去,拎著一隻嘰咕嘰咕叫的雞出來,邊殺邊說:“你穿衣服只要給我看就好了,不出去,更要多穿好看的衣服。”

  說完,手起刀落,手裡的雞瞬間噴血。

  崔鈺咽了口口水,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小狐狸低著頭,看著手裡的雞滴完了血,這才抬頭看了崔鈺一眼,哼了一聲。

  兩人吃過飯,小狐狸蹲在地上洗手洗臉。小狐狸雖然是人體,但是與人體完全不同。他的身體不會自己變髒,自我清潔力很強。所以,這麼多年下來,小狐狸的皮膚依舊如少年般吹彈可破。

  但是,崔鈺就不行了。他得洗漱,得洗澡,還得剪指甲……小狐狸的洞裡,有個天然的泉眼,旁邊流出了半大個圈。泉水冒著熱氣,平時崔鈺就在這裡面。

  崔鈺今日逛了一天,黏膩了一身,脫掉衣服就進了圈裡。小狐狸洗完臉擦乾淨,看著崔鈺赤、身在圈中,眼神不由多瞟了兩眼。

  沒等崔鈺說話,小狐狸將衣服脫掉,也順著進去了。

  半圈高約二十厘米,裡面被泉眼沖得只剩下了平滑的石板還有些細碎的砂礫,很乾淨也很舒服。小狐狸進去後,裡面的水位升了一些,沁出去了一些水。

  早上初嘗了歡愛之事,這晚上就比早上更加猛烈了一些。小狐狸屁股坐在崔鈺雙腿間那一團上,來回磨蹭著,多了些誘惑的成分。

  心中有愛,自然經不住這般的誘惑。崔鈺呼吸聲很快變得粗重,將小狐狸轉過身來,跨坐在他身上,沉聲問:“早上,是不是很疼?”

  小狐狸身體軟綿綿地,妥帖的趴在他的懷裡,頭也沒搖,只是凶凶地說:“男人怕什麼疼。”

  自然是疼的,可是比起疼來,他挺喜歡崔鈺在他身體裡肆虐的感覺。兩人交融在一起,像一個人一般。歡愛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欲、望的紓解,還有情感上的催化。

  動作依舊溫柔,崔鈺親吻著小狐狸的臉頰,低聲說:“疼就喊停。”

  嘩啦的水聲響起,崔鈺抱著小狐狸上了床。懷裡的小狐狸摸著崔鈺的硬邦邦的胸口,心中想著,這般美妙的事兒,就算疼死他也要忍著。

  兩人實打實地是做足了前面的戲份,小狐狸回頭看著站在床下的男人,撅著屁股等著,過了半晌沒了耐心,說:“快些。”

  然而,未等他說完,崔鈺的身體一下倒在地上,而婚禮仍舊站在那邊,手握之處仍舊硬邦邦。

  臉頰粉紅,小狐狸的肉身一脫,也成了半透明的魂魄狀。

  “這樣,這樣來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真。脖子以下。

  ☆、你騙狐狸

  小狐狸是什麼模樣都可以,但是崔鈺不可。小狐狸身為妖,體內帶著吸人魂魄的野性。這崔鈺要是真的進去,整個魂都是小狐狸的了。

  這些,崔鈺自然是不明白的。待他扶著挺直要入的時候,小狐狸卻將肉身重新穿上了。透明的魂魄,穿過小狐狸的身體,沒有給兩人帶來絲毫的快、感。

  “你先睡。”小狐狸臉上紅雲未褪去,從床上跳下,順便將衣服批在了身上。

  這是五日後,崔鈺第一次肉體與魂魄分離。這次脫的難,重新穿上也難。不過好在小狐狸已經休息了五日,再處理也比較方便些。

  並沒有聽他的話,崔鈺赤、身站立,後來又覺得他自己沒穿衣服有些不對,乾咳一聲後坐在了床上,雙腿交疊,蓋住了那硬邦邦的一根。

  “你跟我說實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幫我,你身體是不是會受很大的損害。”崔鈺說,“如果這樣……”

  “這樣了,你會如何?”小狐狸挑著眼睛,半是不屑一般看了他一眼,“你說過你是我的,想怎麼處理你的命是我說了算。”

  幾日下來,研磨透了他的性子。崔鈺知道,小狐狸說話帶刺兒,就說明他真的會有危險。崔鈺不想繼續這樣下去,說道:“話是這樣說,可如你不想讓我死一般,我也不想讓你死。”

  “我活了一千年,不是說死就能死的。”小狐狸話軟了些,“狐狸可是有九條尾巴,九尾狐有九條命。就算我救你死了,也不過死一次而已,我命多,舍了一條無妨。但是,你,我就只有一個。”

  崔鈺心中一顫,看著地上認真開始修補肉體的小狐狸,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洞裡的沉靜讓小狐狸抬頭,看著崔鈺的眼睛,小狐狸一隻瞳仁開始變成淺紫,隨著這個動作,小狐狸說:“我自己孤單活了一千年,過夠了這樣的日子。如果能與你一起,就算真如人一般只能過那短短一生,我也甘願。”

  狐妖與人,大多是這樣的下場。小狐狸終於知道了開始時,他想與崔鈺一起時那種不太好的想法。這幾天,他看多了狐妖與人的故事,幾乎沒有一個好下場。

  可是,所謂的“沒有好下場”是世人評定的。他一個修行千年的狐狸,何以用著他們評判。他自己覺得好,那就是好的。

  細細看著地上的小狐狸,看著他的瞳仁又一次變成紫色。崔鈺知道扭不過他,知道他想要的好,便是如此。那,他就給他。

  崔鈺沒有睡,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小狐狸一頭軟軟的黑髮漸漸變白。開始不過是冒出耳朵,長出尾巴。現如今,頭髮也開始變成狐狸色。想來這一次次,定然比一次次更不容易。

  沒有多說,小狐狸用盡最後一滴力氣,將崔鈺封入了他的肉體之中。然後,體力不支地暈倒在了崔鈺的身上。

  崔鈺站起來,將小狐狸抱上床。懷裡單薄的少年喘息聲很薄弱,讓他心裡揪起一般的疼。崔鈺想,他一定要好好待他。

  小狐狸醒來時,晚飯已經做好。崔鈺今日擔心了整天,見小狐狸醒來,翻過了身子,他趕緊跑過去,將他抱了起來。

  男人的懷抱是舒服的,小狐狸並沒有拒絕,被男人擁著,小狐狸問:“做飯了?”

  “做好了。”崔鈺說完,手裡仍舊沒有將小狐狸放下,抱著他去了鍋台間,將雞湯盛好,端著回到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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