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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境界類似傳說中的神。

  有說是妖精的最高境界修煉是進入神界的,但是神界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在西塔星上,只有人類、妖精和妖怪,世間紛爭不斷,也未曾見過什麼神。

  神對於京湛而言,不過是個傳說。可當他看到白戟俘虜妖怪時的樣子,倒讓他有些信這個傳說了。

  京湛恍惚間,天空中傳來“突突突”的聲音,巨大的日光燈像太陽一樣從頭頂驟然亮起,將地面照的亮如白晝,讓京湛一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想也不用想,應該是馴妖師趕來了。等眼睛適應光亮,京湛把手掌拿開。兩架直升飛機還在頭頂盤旋,另外一架已經落地,主旋翼在地面上投下一個巨大的影子。

  適應光亮的京湛將手拿開,抬頭看向直升飛機,大長老已經走了過來。

  大長老向來是不苟言笑的,他能繃住他的臉,讓他嚴肅而有尊嚴。但是,身邊還未散去的強大真氣,讓他的血液沸騰,他都有些迫不及待。

  這種純潔的真氣,散發著甜美的香氣,讓大長老都有些動容。

  京湛許久未見自己的師父,卻並不熱絡,只是虛虛的點點頭,開門見山地說:“妖怪是自爆的,真氣吸多了。”

  外型上,京湛與五年前並無多大不一樣,可是精神與神色卻與以前已是大不相同。以前的京湛是衝動的,熱情的,而現在,卻像是一堆落葉一樣,死氣沉沉的,風不刮他不動。

  妖怪的肉體碎了一灘,單靠人為去修理也修理不到那麼碎。大長老沉沉觀察了一眼,卻並不相信京湛所說的。

  “你怎麼在這裡?”大長老問,眸色尖利如鷹隼。

  “我兒子的作業本忘了學校里了,我來拿一下。聽到爆炸聲,趕著熱鬧湊巧來看看。”京湛說,“既然馴妖師都來了,我在這也沒什麼可幫忙的。我兒子等著做作業,我先回去了。”

  不想與大長老多說廢話,京湛轉身就走。

  “小數,今年五歲了吧,蔣柔也死了三年了,你還要這樣落魄到什麼時候?”大長老聲色俱厲地問道。

  京湛一下頓住腳步,胸腔像是被什麼鈍器擊打了一下,痛得他有些站不穩。望著地上的肉塊,京湛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

  “站住!”京湛的態度似乎惹怒了大長老,他的聲音裡帶著難以抗拒的威嚴。

  直升機上不光有大長老一人,還有其他的馴妖師。看著面前的一切,大家面面相覷,卻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被叫了一句後,京湛果然就站住了。他不但站住了,而且走到了大長老身邊。臉上依舊是那儒雅的文人氣,但是眸中卻似噴出火來。

  “你怎麼好意思提蔣柔呢?”

  “都是我的徒弟,我怎麼不好意思提。”大長老並不為所動,沉沉安排道:“跟我回辦公室。”

  說完,未等京湛反應,身邊已圍過來五個馴妖師。京湛並未反抗,冷笑一聲後,上了直升飛機。

  白戟抱著江沅,懷裡的少年昏睡過去,身體軟軟的雙臂搭垂著,一下一下打在他的尾巴上。白戟順著來時的路走著,舌頭伸出來感受著路上江沅留下的氣息。

  大晚上人都喜歡出來逛街,白戟儘量選了隱蔽的地方走,然而還是碰到了人。

  兩人站在小胡同的兩端,白戟抱著江沅一動不動,空氣中,那個人身上的味道熟悉而討厭,但那人卻在衝著他笑著。

  “好久不見。”目光放在白戟懷裡的江沅身上,帛瑜笑著與他打招呼。

  帛瑜穿衣服永遠穿的高貴而得體,就像他的身份一樣。他已將他的長髮修剪成短髮,黑色的長褲,白色的襯衫,將他裹出更加出塵的氣質。

  對於此人,白戟是沒有印象的。可這熟悉的笑容和感覺,讓白戟直覺他曾經認識他。收緊雙臂將懷中江沅抱緊,白戟並不想搭理他。蛇尾擺動,往帛瑜所在的胡同口走去。

  白戟和以往並沒什麼不同,清冷絕艷,永遠是高高在上不可直視的目光。此時的他,半人半蛇,皮膚白得透亮,精緻的臉龐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像以往一樣要直接忽視掉他。

  帛瑜也不生氣,看著白戟往他面前走著。當白戟準備與他擦身而過時,帛瑜伸手攔住了他。

  未有一絲停頓,白戟紫眸一斂,真氣沁出,“轟”得一聲,帛瑜身後的那面牆壁已經坍塌。

  白戟並未用全部的力氣,可這樣的力氣一般的人與妖精是根本抵擋不住的。帛瑜卻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臉上笑意未減。

  “你不認識我了。”帛瑜眼神裡帶著詫異。

  白戟始終維持著他的高冷,淡淡瞟了帛瑜一眼,擔心懷中的江沅,並未多逗留。蛇尾拖地,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次帛瑜並未攔他,而是轉身看著男人頎長高大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濃濃夜幕中。

  剛剛白戟的攻擊雖然猛烈,但與他全盛時期比不可同日而語。儘管有江沅源源不斷的真氣加持,白戟的傷還是影響了他的攻擊力。

  看來,他並不是刻意與江沅結契。

  那,他知道江沅的身份麼?

  如果知道,他會怎樣面對江沅呢?

  唇角勾起一抹笑,帛瑜忽然覺得事情比以往要有趣了許多。

  家中並沒有人,白戟回家後,把江沅衣服脫光,抱著少年去了浴室。溫熱的水像雨季連綿不斷的雨傾灑而下,身上的血污在一點點被沖洗乾淨。

  江沅的腦海里,記憶的碎片在瘋狂地拼湊著,父母和陸離被妖怪吞食的畫面一遍遍的在他腦中回放。他痛苦的想要喊出來,可總有什麼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喊都喊不出來。

  身體似乎曝在連綿不斷的雨水之下,江沅難受得來回扭動著。

  少年身體發燙,比花灑里的水要熱的多。身體輕微的滾動著,像是抓進手裡的泥鰍一樣。這樣來回磨蹭著,將男人的欲望一會兒就磨蹭了出來。

  “江……沅……”舌頭與蛇信不同,大了也粗了,在嘴巴里始終是不舒服的。但是他能說出話來,儘管還不是太利索。可低沉沙啞的嗓音,像醇厚的美酒一樣,讓人難以自拔。

  渾身滾燙的江沅,在這一聲呼喚聲中,猛然睜開了眼睛。

  白戟低頭看著他,蛇尾收到身後,兩根東西也迅速收起。

  “你……醒了。”男人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性感,敲擊著江沅緊繃的神經,讓他正一點點鬆懈下來。

  身體還貼在白戟身上,江沅全身無力,雙臂環抱住白戟,江沅眯起眼睛,說:“白戟,你會說話了。”

  白戟點點頭,關掉花灑後扯了浴巾給江沅擦乾淨身體,像江沅往常對他做的那樣。

  江沅像是脆弱的小動物,環抱著白戟,手臂收緊,一點也不鬆開。

  擦乾淨身體後,白戟抱著少年上了床。少年身體依舊滾燙,而且眯著眼,嘴巴里嗚嗚著說著胡話。

  湊近之後,像個火爐一樣。

  湊近的白戟被江沅一把抱住,江沅全身都攀爬到他的身上,冰涼的觸感讓他舒服得不忍放開白戟。

  “白戟,你……會說話了。你是不是快好了?你是不是……快要離開我了?”

  第26章 麥蘭小學10

  心中一根弦被少年輕輕地撥動,一種難言的甜蜜和酸澀糅雜在一起,讓白戟漾起了唇角。

  頭頂上並沒有回覆,江沅將男人抱得更緊了。他見多了離別,他不想讓白戟離開他。少年的聲音,沙啞而帶著濃濃的乞求。

  “白戟,怎麼樣你才不會離開我?”

  白戟摸著少年的臉龐,唇一點點磨蹭而上,話音裡帶著難言的誘惑。

  “給我生蛋。”

  然而,再低頭時,少年已經沉沉睡去。

  白戟低頭望著少年白皙的面龐,俯身將少年抱在懷裡,雙唇在少年的臉上來回摩擦著。柔軟而細膩的觸感,讓白戟心中悸動不已。

  他不會離開他的,不管記憶恢復與否。

  江沅晚上發了高燒,第二日根本無法去上班。蘇扎天過來敲門,叫著夏谷一聲。白戟下床後,打開了門。

  蘇扎天見過白戟,可當看到面前再出現這么半人半蛇的妖精,還是往後縮了一下。白戟目色淡淡,對蘇扎天說:“他在發燒。”

  白戟一晚沒合眼,江沅抱著他說了一堆胡話。

  “哦。”蘇扎天愣回神,跳了起來,“發燒了!什麼時候開始的?你怎麼不叫我!阿姨!拿退燒藥!”

  說完,蘇扎天火急火燎地進了臥室,看到江沅燒紅的臉蛋,那一陣心疼。回頭看了一眼白戟,想要埋怨兩句。但對上白戟那雙紫眸,蘇扎天又沒了那個氣場。

  這個白戟,會說話了不說,就連氣質也變了。以前不會說話的時候還傻傻的,現在會說話了,是不是也有人的智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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