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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開,繞過葉卡捷琳堡的網絡,登陸上方才自己儲存的資料庫中。

  莫盈盈看著他迅速點開儲存好的一張張照片,竟然……都是風情各異的美男子,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將秦淮放在這群人之中也只能說是中上之姿。

  她有些疑惑的抬頭,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當然,秦淮可沒傻到要給莫盈盈看美男,他將照片一張張滑過,最後點開一張栗色頭髮,身材相對嬴弱的少年的照片。

  “我本來打算以安娜夫人的男寵的身份接近這副盔甲,因為這個目的,所以在之前調查了最近她的一些口味。也順帶查了查她往日膝下的男寵,”

  “……”色誘……莫盈盈默默地扭過頭,不想看秦淮。

  秦淮的厚臉皮此刻發揮了很多作用,他面不改色的繼續說道:“結果,我發現,從這一位少年起,其餘男寵在被安娜夫人解僱之後,再無音訊。”

  莫盈盈看著這個少年的資料,是烏茲別克斯坦的人,失蹤時間是一年前。

  “所以?”她皺眉,難道秦淮還想管這麼一樁閒事?斯維爾德羅夫斯克地區的刑警都沒出動呢,他倒是充滿了正義感。

  想想,她又有些釋然。她和他到底不一樣,他是警察,而她,說好聽點才能算成賊。

  “我只是想在得到盔甲的過程中,如果有精力的話,能不能調查下這個?”他一見莫盈盈不樂意,就抱住她柔軟的發梢就在她頸項間拱啊拱,想要哄得她心軟。

  莫盈盈自然是想快點完成任務,然後製造假死脫離組織。畢竟現在她和這個男人的關係就足以讓她收到CASTA最嚴苛的懲罰了。

  她想起CASTA在美國舊金山的獨有的煉獄室,就不寒而慄。

  曾經初初加入CASTA的她是被人壓著去觀看審訊的,和那些高科技的審訊相比,抗戰八年的老虎凳胡椒水之類的都是小兒科了。

  從裡面被拖出來的死人能將四肢再拼回去都算他上輩子積德。

  可是,她不想打消這個男人的熱情,她喜歡他什麼呢?恐怕喜歡的就是他不管多麼不正經卻還是在心裡懷有的那份對於正義的追求吧。而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將他抹掉呢?

  莫盈盈無聲的贊成了,秦淮將她摟緊了,似乎還想再親親她,卻聽到門外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

  他和莫盈盈對望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驚懼。

  方才如此寂靜,他們的洞察力也非常人可及,卻都沒有感覺到來人的靠近。

  秦淮揚聲問道是誰,門外的人沉默片刻,是蒼老腐朽的聲音,囫圇的俄語在寂靜的夜裡總讓人不寒而慄。

  是安娜夫人身邊最信任的大管家。秦淮皺眉,不知道他此刻來找他何事,莫盈盈此刻已經跨坐在了窗上,眉眼一彎,在月光的映襯下格外嫵媚,竟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妖嬈:“八成是招你侍寢。”她無聲的比了個口型,隨即飛快地翻身,放鬆身體,直直的跌落下去……

  秦淮批了件外套打開了門,他住的樓層應該都是客房,此刻只有他一人住著,所以走廊的燈已經全關掉了。

  管家安東尼列夫站在他房門口,渾濁的灰色眼球詭異的轉了一圈,隨即裂開乾澀的嘴唇,沒有拿著燭台的那隻手竟然直愣愣的撫摸上了秦淮未扣上扣子的鎖骨處。

  “小伙子,你的皮膚真好。”老男人的頭髮整齊的梳理著,渾濁的眼球卻迸裂出一絲情/欲。

  秦淮猛地退後一步,甩開他的手,“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昏暗的臥室內,只有他的電腦還攤在床上,散發出幽幽的藍光。

  秦淮想起方才那位老管家荒唐的舉動,重新坐回大床上,他想,或許自己已經有點頭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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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盈盈回去,總覺得心裡憋著一口氣,睡不著,從高配望遠鏡里看出去,對方也拉著帘子,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不過方才在片子裡那一瞥她也知道,安娜夫人別的不說,樣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不然她五十歲的年紀怎麼會有一群少年甘願承歡膝下,除去勢力財力,樣貌自然也是能見人的。

  她坐在有些霉餿味兒的床上發呆,坐了半天索性拿過電腦,找了個安全自由的網絡登陸上去,查起秦淮所說的美少年失蹤案來。

  一年前失蹤的這位少年是烏茲別克斯坦人,栗色頭髮灰色的眼眸,皮膚蒼白,鼻樑高挺,薄唇微抿,如果放到演藝圈裡,鐵定能夠描述那一票讓中國小女生尖叫的韓國棒子。

  他出生一般,似乎有過不良記錄,別的還算正常,除了被安娜夫人看重收入麾下之外。莫盈盈又接著看了些後面失蹤的少年,其實也不是失蹤,只是世界上這麼大,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罷了。FB很久沒有更新,Twitter上也沒有消息,家人們只知道他們去了俄羅斯,卻不知道到底在幹著什麼。

  自從這位名為阿夫傑伊的少年失蹤三個月後,基本上每個半個月便會有人失蹤,但是因為他們的職業都是不光彩的,所以安娜夫人的回答一律是這些人不過是她的小寵物,不喜歡了隨時打發走,如果失蹤了是他們的事,與她無關。

  警方也找不到安娜夫人要迫害這些少年的理由,所以審訊最後無疾而終。

  她照著這些少年的樣貌年紀打量了一圈,著實覺得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腦袋也疼得厲害,葉卡捷琳堡的夜晚格外陰冷,她拉好窗簾躺在硬邦邦的單人床上,槍就藏在枕頭之下,側身睡去。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的fèng隙照在她的床上,將她孤單的影子拉得老長,就像是這輩子都會這樣孤獨下去一樣。

  結果第二天,她還沒醒過來,就感覺樓下鬧騰騰的。待她梳洗完畢,下了樓,就見一輛加長奔馳停在小酒館外面。

  老闆娘卡列琳娜焦急不安的站在門口,一見莫盈盈下來,便將她推到門前,說道:“這就是你們要找的旅客。”

  莫盈盈下意識的摸住了隱藏在腰間的手槍,對方卻畢恭畢敬地說:“請問,您是秦淮先生的表妹嗎?”

  莫盈盈:“……”我什麼時候多了個禽獸表哥?她心裡默默腹誹著,卻還是點頭。

  對方顯然對於自己的偵查能力非常自信,莫盈盈承不承認他們都能確定她就是他們要找的人,那黑衣大漢拉開車門,用流利的漢語恭敬地說道:“安娜夫人請您去她府上小住,您表哥秦淮和她談得非常投緣。”

  莫盈盈注意到對方提到秦淮時眼角一閃而過的輕蔑,看樣子這些做保全的對於靠臉蛋吃飯的人都是看不起的呢。莫盈盈心裡暗道,卻露出一副欣喜若狂的神色,歡歡喜喜的地告訴對方,先去收拾下自己的行李。

  那人恐怕也見多了莫盈盈這般神色的女人,點頭,只是重新負手站在車邊。

  莫盈盈一回房間,便將所有儀器收好重新壓縮會自己的行李箱中,這個行李箱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從外面以儀器掃面只能掃描出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所以這也是她安全過海關的原因。

  她整理完畢後偷偷挑開窗簾,看著不遠處的葉卡捷琳堡的客廳方向,果然看見了一個狀似無意站在那裡的身影,那人正是秦淮。秦淮見那頭緊關的窗簾被挑開,便微微點了點頭。莫盈盈的視力可是好得驚人,這一眼看下去便知道是他安排,也不多言,收拾好東西便提下去,交給了那黑衣大漢。

  一旁的卡列琳娜打量著這場景,心裡也不屑起來,先前見她怒斥安東時那副樣子還以為是多貞潔烈婦呢,沒想到也是個見錢眼開的貨色。

  她低頭繼續忙著自己的盤算,懶得再去搭理這種女人了,這種人她這小酒店來來往往見得也不少,她犯不著這樣圖個新鮮。

  莫盈盈哪裡管旁人是如何想她,她將箱子交給那大漢後便坐上車,沒過幾分鐘便出現在葉卡捷琳堡光鮮亮麗的大廳內。

  看樣子,安娜夫人或者說這座城堡的以前的繼承人是將它大大改修過的,雖然保持了中世紀的繁複與奢侈,但是更多的現代氣息也融入在其中。

  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鋪著柔軟的俄國地毯,身著紀梵希經典款式長裙,被奧黛麗赫本一穿出名的寬肩窄裙的安娜夫人彎著一雙柔和的深藍色眼眸看著莫盈盈,她比照片中還要美麗年輕,如同一位風韻猶存的少婦,卻讓莫盈盈不期然的想到了伊莉莎白?巴托里夫人,中世紀以飲食少女血而青春永駐的吸血鬼夫人。

  她們都是那樣的美麗,具有權勢,唯一不同的是,在巴托里夫人的城堡內失蹤的是一位又一位青春靚麗的少女,而在安娜夫人的城堡中,承歡膝下的少年們卻開始一個個消失。

  她與莫盈盈打了個招呼,叫了她一聲莫,聲音溫柔,看樣子秦淮已經介紹過她了。

  安娜夫人邀請她共進早餐,早餐後又親自帶她去看了看房間,就在秦淮隔壁,她不由想了想,如果安娜夫人性趣來了,難道就要和她的“表哥”秦淮在她隔壁XXOO嗎?莫盈盈可不保證她會不會一時衝動拿槍崩了隔壁的那對狗男女。

  安娜夫人是不知道她心裡想的,只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樣說是讓秦淮和她好好說說話,然後說等她收拾好了,就可以下樓來,晚上的葉卡捷琳堡里有一場舞會,邀請他們參加。有暗示性的表示莫盈盈可能會邂逅一名俄羅斯帥哥作為男伴,因為秦淮已經被她預定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莫盈盈從腰間掏出槍便抵著秦淮,語意輕佻:“表哥?”

  秦淮乾笑一聲,也不顧腰間的槍,只是雙手從莫盈盈背脊處一滑:“表妹也太過性急了。”

  嘴皮子上莫盈盈是從花花公子秦淮那裡討不了好的,比臉皮厚她也是自愧不如,莫盈盈白了秦淮一眼,就開始不著痕跡地細細打量可有攝像頭,秦淮卻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打斷了:“不用看了,昨晚安娜告訴我你的房間在隔壁之後我就過來看了一圈,沒有問題。”

  莫盈盈卻抓到了重點,她一挑眉,將“安娜”兩字細細品讀,讓秦淮又是一陣冷汗。

  連忙摟住她,順手拿了槍:“姑奶奶,是安娜夫人,安娜夫人,成了吧。”

  好在莫盈盈也不是個愛爭風吃醋的角色,她很快便將重心轉到了盔甲上,問秦淮可有收穫。

  秦淮這才想起自己的頭痛事,其實昨晚秦淮的頭痛事有兩樁,第一樁是被那老頭子管家安東尼列夫調戲,第二樁便是自己趁著多日來的熟悉夜探葉卡捷琳堡時發現的盔甲陣。

  聽他形容完,素來淡定的莫盈盈也抓狂了:“你是說,有二十五個一模一樣的沙皇時期的盔甲放在那裡,我們不知道我們的目標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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