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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苒迷濛中立馬下意識的裹住身體。

  謝斯喬沒有心軟,掀開被子躺到床上。

  *

  謝斯喬走的早,早飯也沒吃便出門了,臨走時吩咐下人,“早飯不必叫傅苒,中飯也不必管。”

  下人們心裡一咯噔,暗道是吵架了?

  所以等秦琳一起床,便把這事兒告訴了秦琳,秦琳心下疑慮,但還是高興的。但她也沒有叫下人去叫傅苒吃早飯,而是過了許久,十點多時,才吩咐了下人上去看。

  下人一進門便看到傅苒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只蓋著一條毛毯,但是睡的卻挺香,只是那酒味怎麼都掩蓋不了。

  下人老老實實下去稟報了。秦琳聽後冷冷一笑,道:“門不當戶不對,自古有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童話,可童話終歸是童話,門第之差,哪裡是那所謂的愛情能彌補的。”

  “幫我約一下葉夫人,近日天氣好,一同喝個下午茶。”秦琳淡淡道。

  下人忙去打電話,秦琳撫了一下手上的鑽戒,呵了一聲。

  *

  傅苒睡到日上三竿,中午飯都差點沒來得及吃。她一醒來便傻了眼,開了手機立馬收到一條簡訊。

  是徐東發來的,告訴她今日杜鋒跟著她,還有合約的事要詳說。

  傅苒丈二摸不著頭腦,心想怎麼又提起這個了?

  她不禁開始回想昨晚的事兒,摸摸屁股,好涼,凍死了。

  傅苒給季優打電話,季優顯然還沒睡醒,一接電話便噼里啪啦一通罵,這人起床氣重的很。

  傅苒小心的賠笑,嘰里呱啦的一通讚美,這才平息了季優的怒火。

  季優啞著嗓子道:“我哪兒知道啊,你昨晚玩到一半突然跑了,我還沒跟你算帳呢,媽的。”

  傅苒傻眼了,忙道:“我半道跑了?我、我自己跑的?”

  季優撫額,道:“是啊,幸好老子提前給小周打了電話,不然老子昨晚也醉死了,不跟你說了,我頭疼死了。要不是為了慶祝你腳傷好了,我多久沒這么喝過了。”

  說罷就掛了電話。

  傅苒戰戰兢兢的給杜鋒發信息讓他進來。

  杜鋒一直在樓下等著。只是秦琳沒讓人叫傅苒,自然是沒人敢上來叫的。

  傅苒匆忙洗了個澡,收拾乾淨自己,也沒化妝就跑了下去。正巧午飯結束,秦琳正擦嘴準備起身,見了傅苒竟沒說什麼嘲諷的話,而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就轉身走了。

  傅苒大覺驚奇。謝斯喬和秦琳雖然都同時吩咐了不准叫傅苒起床吃飯,但沒說過人家起來後不給飯吃啊。

  再者說,傅苒也是謝家四少太太啊。

  已經有下人去重新準備飯菜了,傅苒忙攔下,小聲道:“把剛才那些剩菜給我熱一下就好,不用麻煩了。”

  下人不敢,傅苒生怕秦琳又突然出現,“沒事的,我一會兒有事要出去,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的。”下人惶恐,不敢多言,去熱剩菜了。

  傅苒輕舒一口氣,老老實實坐在餐廳里,然後打電話叫杜鋒過來。

  杜鋒進來,站在她身後,傅苒讓他坐,杜鋒堅持不坐,傅苒也不勉強,飯菜熱好後,就快速的吃完。

  然後帶著杜鋒去了樓上謝斯喬的書房。

  傅苒坐在書桌後,有些艱難的問:“那個……我昨晚怎麼回來的,你知道嗎?”

  杜鋒道:“我和徐助理去接的您。”

  傅苒驚悚,道:“我我我我我不是給謝……斯喬打過電話嗎,他、他也同意了啊?”怎麼還把她接回去了呢。

  杜鋒說:“四少並沒接到您的電話,也沒有同意過讓您在外留宿、喝酒。”

  傅苒說:“你別說的這麼嚴肅……”

  傅苒不安道:“可是我真的打過電話啊,雖然那會兒我喝了一點酒,但我還是清醒的,的確給斯喬打過電話的。”

  杜鋒不忍直視道:“接電話的是徐助理。”這樣您還說清醒啊。

  傅苒呆了呆,道:“徐、徐助理?”

  杜鋒點頭,繼續道:“徐助理跟您說了最好儘快回家啊。”

  傅苒說:“沒……沒有吧?”

  杜鋒道:“有的。”

  “然後呢?”

  杜鋒:“四少在公司忙了一天,晚上十點多才結束,本來都回家了,半道上又回去接了您。”

  傅苒隱約想起一點昨晚的情景,她竟以為是做夢……

  傅苒咽了咽口水,“我、我今天早上是自己掉到地上的嗎?”

  杜鋒木著一張臉,說:“今天早晨的事情我並不清楚,只是昨晚上四少吩咐讓您睡在地上的。”

  傅苒捂臉:完了……她怎麼就老往槍口上撞呢!

  傅苒無力的揮手,道:“我知道了,你、你去忙吧,不用守我這兒了,我沒什麼事兒。”我得靜靜啊。

  杜鋒道:“四少讓我給您再講一下合約的內容,還有不希望再發生昨晚的事,不要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傅苒皺眉,說:“不必要的麻煩?我沒有啊。”

  且不說她結婚後比以前老是了不知多少,謝斯喬交代的事兒她哪一件沒有完成?什麼時候惹得麻煩?

  傅苒莫名有些煩躁,說:“好吧,你講吧。”

  於是,杜鋒拿著合約從頭至尾又念了一遍,傅苒聽的昏昏欲睡外加心情煩悶。

  她坐在書桌後,臉色平靜,仔細去看,卻發現她眼神根本沒有焦點,望著虛空也不知在想什麼。

  當然,剛才的話聽了沒有也是未知。

  但杜鋒只負責傳話和完成任務,傅苒是否聽明白,那便是他管不了的了。

  結束前,傅苒道:“他的意思是——要我以後晚上不能和朋友在外面喝酒、唱K?甚至普通的逛街也不行?”

  杜鋒道:“四少是為您的安全著想。”

  這句話是徐東教給杜鋒的。杜鋒作為一個司機,主要職責是保護謝斯喬,而徐東作為謝斯喬身邊最得力的助理,智商和情商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及。他看的明白,傅苒這個女人聰明,懂得審時度勢,最大的優點便是貪財。

  這點在謝斯喬這裡自然是好拿捏的,但她太聰明了,有時竟也有些看不明白。徐東想的長遠,雖不知昨晚謝四少為何隱約像是動怒的樣子,但到底不敢多問。

  傅苒是四少雇來工作的不假,可女人有的時候總是難以琢磨的。徐東潛意識裡並不像謝斯喬同傅苒關係太糟。

  傅苒托著下巴笑了一聲,聲音平淡無波,道:“哦,原來是這樣。那好吧,我聽他的就是,以後晚上不出去玩兒了。”

  杜鋒一愣,沒想到她這麼好說話。

  傅苒斜眼看他,揶揄道:“咋啦?沒見過我這麼好說話的人吧?哎,我這個人啊,最大的有點就是善良,溫柔,好說話啊。”

  她自顧自的夸自己一通,杜鋒略微失笑,對她頷首,便去復命了。

  只是給徐東打過電話後,他也沒離開。謝斯喬的原話是:今天一天都呆在這邊。

  傅苒也沒心思出門,一整天都窩在房間裡,也不知在做什麼,只有偶爾下樓拿點水果吃,這又上去,看起來老實的很。

  42.第 42 章

  傅苒這天晚上睡的很早,所以謝斯喬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蓋著被子呼呼大睡了。

  不過,那天過後,傅苒倒是真的老實了許多,至少真的做到了晚上不和朋友去喝酒唱歌,甚至逛街,當然,偶有例外會親自請示謝斯喬。

  如此安靜了一段時間,謝斯喬這才略微滿意。

  謝斯喬近日工作閒了一些,可以輕鬆幾天,反倒是傅苒,好像是忙了起來。她白天基本不在家,晚上準時回來吃飯。

  謝斯喬的辦公桌上每天放著傅苒外出的行蹤資料,但看了幾天,他發現這個女人並沒有任何破壞合約的行為,便也放任她去了。

  又過了幾日,是中國的七夕節。謝斯喬並不知道,只是在工作時手機響了一下,他出去接,過了一會兒回來,便平淡的吩咐徐東給傅苒準備一份禮物。

  徐東又吩咐給秘書,到了晚上,傅苒的梳妝檯前就放了一個精緻的絲絨盒子。傅苒疑惑的打開,是一條卡地亞的鑽石項鍊。

  傅苒雖然買不起這個品牌,但作為女人,她還是認得的,當即就驚了,然後哆哆嗦嗦的給徐東打電話,她自然是不敢問謝斯喬的。

  徐東委婉的告訴她,今天是七夕節。

  傅苒忙“哦”了一聲,匆忙掛掉電話。她小心翼翼的把項鍊拿出來,放到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眼睛閃亮閃亮的,顯然是非常喜歡。

  最終還是抵不過女人的小心思,她戴上了,臭美的在鏡子前看了半個小時。

  晚上謝斯喬回來,傅苒戴著那條項鍊在謝斯喬面前晃,嘴巴里巴拉巴拉的不停說好話,什麼四少好英俊,四少好大方,四少真是勞模,這麼晚才工作完等等等等……

  謝斯喬冷冷的打斷她,“我剛吃完飯。”

  傅苒傻了一下,然後後知後覺的說:“吃飯?你七夕節跟誰吃飯去啦?”

  咦,竟然還和男的過節去了嗎?

  傅苒問的隨意,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謝斯喬卻臉色略微變化,然後神情一愣,目光掃了她一眼,去浴室了。

  傅苒被他那眼神給掃的平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莫名其妙道:“又是咋了?”

  傅苒聳聳肩,懶得理他,做睡前瑜伽。

  謝斯喬洗完澡出來後,發現傅苒竟沒有上床,他不由看了一眼掛鍾。

  傅苒正在等他,見他出來便趕忙說:“我過兩天想出國玩幾天。”

  謝斯喬並沒立刻說話,而是沉思起來。

  傅苒道:“我已經聽你的話晚上都沒和朋友出去玩兒了!連出國都不行了啊?”

  謝斯喬道:“我並沒有說不行,我也沒有干涉你的行動。”

  傅苒面露驚喜,謝斯喬道:“去哪裡,去幾天,匯報給徐東。”

  傅苒連連點頭,謝斯喬不再理他,擦頭髮去了。

  傅苒吹了聲口哨,謝斯喬眉頭立馬皺起來,傅苒鑽進被子裡,屁股對著他。

  *

  傅苒要去的國家是加拿大,溫哥華,隨性的還有一個女性朋友。謝斯喬對於她要去做什麼,為什麼要去溫哥華不感興趣,只是吩咐徐東注意著傅苒在國內這幾天的動向,等傅苒一出了國,謝斯喬就不管了。

  傅苒和朋友在溫哥華玩了四天,第五天就坐飛機回來了,上飛機前給徐東打了電話,徐東告訴了謝斯喬,謝斯喬臉上沒什麼反應,也沒讓去接機。

  然而,當謝斯喬回家時,車子行駛在半路上,徐東的手機突然響了,接起電話後臉色驟變,不待謝斯喬詢問便急忙道:“傅小姐出車禍了!”

  那一刻謝斯喬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好像腦海里空白了幾秒,然後猛然回神,聲音還算鎮定,道:“去醫院。”

  徐東報了醫院的名字,車子調轉方向往郊區的醫院開。徐東這才陸陸續續的講了經過。

  傅苒下了飛機後乘坐機場的計程車回市里,車子剛開到高速上,便與一輛超速闖紅燈的黑色福特撞在了一起,司機受傷較重,坐在后座的傅苒在送往醫院時滿臉都是血,看不出傷勢。

  謝斯喬聽後,臉上沒露出絲毫的情緒。徐東知道傅苒不是謝家真正的四少奶奶,但終歸也是一個人,現在情況不明,如果嚴重的,那就是一條命啊!

  徐東看著謝斯喬平靜無波的臉,不知該說什麼,只是匯報完了車禍狀況後也沉默下來了。

  一路上車內格外安靜,直至行致醫院門口,不待徐東開車門,謝斯喬便率先拉開車門,大步往裡走。徐東和杜鋒慌忙跟上。

  徐東去詢問過後,他們去急診室,被告知病人已經轉到病房了。徐東鬆了一口氣,轉到病房,那就說明沒有大問題。

  謝斯喬仍是一言不發,往病房走。傅苒住的是臨時病房,環境簡陋,一個屋裡有三張床,其餘兩張暫時還沒有人。

  謝斯喬的眉心狠狠蹙起,站在病床前。徐東和杜鋒對視一眼,拉開門出去了。

  傅苒的額頭包著紗布,隱隱露著血跡,臉上、脖子也貼了幾塊紗布。謝斯喬本該生氣的,可生氣什麼呢?

  生氣這個女人的愚蠢,生氣她的無知!明明距離上一次受傷才不過一個月,竟又出了車禍!

  謝斯喬按住額角,壓住怒火。這次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點了一支煙,最後起身走到窗口抽。

  傅苒這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才醒來,醒來時她有些恍惚,轉頭才看到站在窗口的額男人。

  傅苒想叫他的名字,可張了張嘴,聲音啞的說不出話來。

  而窗口的謝斯喬卻像是看到了身後的場景,他緩慢轉過身來,與傅苒對視了幾秒,漠然的走過去,倒了杯水給她。

  傅苒輕咳一聲,坐起來,手上的點滴已經拔了,她有輕微的腦震盪和不同程度的擦傷,打完點滴如果身體沒有不舒服就可離開。

  傅苒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半,謝斯喬就這麼漠然的看著她。

  傅苒摸摸自己的額頭,那裡的口子最深,她記得應該是玻璃窗被撞碎後扎進去的,當時就疼的她差點兒暈了,大概也糊了一臉的血。

  傅苒不敢照鏡子,悲催的覺得自己毀容了,當然更不敢讓謝斯喬給她拿鏡子來,而看男人這個神色,好像是……生氣了?

  傅苒略微不解,他生氣什麼呢?這次應該……沒給他惹麻煩吧?

  傅苒此刻身體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只是微微有些噁心,以至於喝完那一杯水後就想吐了。

  傅苒壓住胃裡的不適,小心問道:“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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